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赶紧逃的方大夫:“……”
他是真不想跟虞疏晚在一个地方待着,总感觉她会跳起来打他。
可虞老夫人发话了,方大夫自然是连忙过来接过她放在桌上的小瓷瓶。
可刚打开轻嗅了一下,方大夫就涨红了脸赶紧放了回去,语气吞吞吐吐,
“这个……不是什么好东西…………”
“是什么你说就是,吞吞吐吐得像什么话!”
一边的虞方屹因为虞归晚烧着的缘故火气都大了许多。
“这是男欢女爱中的助兴药。”
方大夫飞快地说完后就低垂着脑袋不敢多言。
这屋子里侯爷和侯夫人显然是不知情的,老夫人也不可能自己拿着这种东西来问他,余下的两个小姐都还是未出阁的……
夭寿啊!
怎么就让他碰上这样的事情来!
一边的温氏顿时急了,
“咱们大小姐如今昏迷不醒,这药不会是来害咱们大小姐的吧?”
她说话虽然鲁莽,可到底也是问出了众人心中所想。
几乎是瞬间,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虞疏晚的身上。
虞疏晚还在将一块儿桂花栗子糕往嘴里放。
察觉到众人的目光,她将最后一口吃进了肚子,风轻云淡道:
“看我做什么?”
经历过前几次,苏锦棠已经不确定这是不是虞疏晚做的了。
但除了虞疏晚会针对归晚,她实在是想不到第二个人会这样了。
她冷笑一声,
“这样的腌臜东西怎么就出现在咱们侯府了呢?”
“夫人这话就不对了。”
虞疏晚抿了口茶,顺了顺糕点,这才觉得空荡荡的肚子里总算是熨帖了些。
她微微仰头看向苏锦棠,面上微笑道:
“男欢女爱的东西罢了,难不成你们没用过?”
“你再胡说八道?”
虞方屹和苏锦棠的脸色齐齐变得精彩纷呈。
虞疏晚忍不住的笑出声来。
苏锦棠羞恼的猛站起来,
“你还是不是打算趁着你姐姐病重时候,将这东西诬陷到她头上?”
“天可怜见,我可是一个字都没有多说。”
虞疏晚叹气,“真就是欺负我一个小姑娘啊。”
虞老夫人脸色越发阴郁,强压着满腔的怒火道:“方大夫先下去吧。”
方大夫得了消息立刻如兔子一般匆匆逃离。
虞老夫人并
不担心他会乱说这些知秋会打理好的。
让屋子里的其他人都下去了苏锦棠再忍不住了
“母亲她如此就是在败坏侯府名声您到了这个时候还要护着她?”
虞方屹并不言语只是目光沉沉里面的失望毫不加掩饰。
苏锦棠红了眼指着虞疏晚
“侯府清清白白如今却来了这么个孽障。
您一而再再而三地去纵容是因为心疼她在外面苦了十四年儿媳没什么好说的。
可景洲和归晚两人都还未成家名声何其重要!
这事儿若是传了出去那我们忠义侯府的脸面可怎么办!”
似乎是在这一刻所有人都指向了虞疏晚。
虞老夫人重重地一拍桌子怒声道:
“够了!”
她这一回是真的怒了。
前几次她还想着怎么化解疏晚跟他们之间的关系这一回她是真的明白了为什么虞疏晚不肯去和好。
有这样的父母亲她远比在乡下收到的委屈多得多!
“方屹你怎么说。”
她的目光落在与虞方屹的身上
“这件事侯府不能容忍。”
若是真是虞疏晚做的他另外购置一处房产送出去就是。
“你也觉得是疏晚做的?”
虞老夫人只觉得可笑至极。
她伸出手“疏晚过来。”
虞疏晚乖巧地走了过去“祖母别动气。”
她早就看明白了这一切的真相虞老夫人饶是再精明可也不敢相信自己悉心养大的儿子会如此拎不清。
“好孩子祖母从前的那些话是不是让你伤心了?”
一想到从前自己还在劝着她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他们只是一时间难以自拔虞老夫人就觉得心头一阵的寒意。
“祖母说的话孙女一直记在心中。”
虞疏晚低垂下眸子“只要没有期待其实也就不会很失望。
祖母是想要我好疏晚心里都是清楚的。
疏晚从未因为祖母的任何事情和话语伤心过。”
对她最好的就是虞老夫人了她怎么可能会怨恨虞老夫人呢?
“好好孩子你跟祖母说你还想吗?”
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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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的掌心温暖干燥好像是给她了无穷无尽的力量。
虞疏晚知道她的这句话是在问自己还想不想跟他们再做家人。
上一世的她
只会苦苦哀求一点的亲情。
可这一世的她,不需要了。
“祖母,我此生惟愿您一生顺遂平安。”
虞老夫人的眼睛几乎是瞬间就湿润了,哽咽不能语地拍着虞疏晚的手背。
一边的苏锦棠没明白她们之间的哑语,只是越发的红了双眼,
“虞疏晚,你小小年纪就知道用这种东西了……
你现在告诉我,那个奸夫是谁,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苏锦棠。”
虞老夫人尽量将自己的情绪平和下来,面上的神色也比先前多了几分的冷淡,
“这药,是老身知道归晚病了后过去探望时自己翻的包袱找到的。
跟疏晚没有半点的关系。
就如你方才所说,老身也想知道,归晚准备着这药是做什么。
那个所谓的奸夫,又是谁。”
“怎么可能是归晚?”
苏锦棠瞬间愣在原地,随即就是无尽的怒气,
“母亲如今为了护住虞疏晚,就将脏水泼到别人的身上吗?
归晚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是儿媳一手精心带大的,您怎可为了旁人这样伤人?!”
虞老夫人的眼中宛如古井一般波澜不惊,一边的春兰冷笑一声上前。
她是虞老夫人当初陪嫁丫鬟里面的春夏秋冬其中一个,见证了侯府的一路起起伏伏。
夏荷已经没了,冬雪如今眼睛不好,也就少走动了。
除了老太太,也就是她跟知秋说话颇为有分量。
“侯爷是觉得,老夫人是这样拎不清的人吗?
侯爷请放心,老夫人从来都不会冤枉一个人。
从始至终,二小姐没有靠近过那个包袱,她们之间禅房的距离也远,二小姐根本没时间去动手脚。
这一点侯爷和夫人大可去找山上的僧人问清楚。
大小姐病得来势汹汹,二小姐难道还能未雨绸缪了?
这包袱是老夫人自己怕姐妹生了嫌隙,自己亲自去开的,二小姐从未经手过。”
苏锦棠死死的咬住唇,求助地看向虞方屹,
“阿屹,你就任由她们污蔑归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