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她想要的管家权
    可虞疏晚不觉得。

    虞归晚这个人为了能够达成自己的目的所有人的命在她眼中也不过就是一个踏板而已。

    顺着她的人都不一定能够存活更何况是一直护着她跟她作对的祖母?

    上一世的祖母不就是她动的手脚吗?

    虞疏晚至今都还记得自己在嫁给贺淮信一个多月以后回候府却意外听到了虞归晚夸赞流光药下的不知不觉。

    直到那个时候她才知道祖母的死根本就是虞归晚的精心策划!

    她当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冲了进去质问。

    可虞归晚不慌不忙反倒是嘲讽已经逝去的祖母甚至带着玩味地询问她

    “那老妖婆最后吃的药穿的衣甚至是熏香可都是经过你的手。

    她那么疼爱你

    虞疏晚你现在是不是很痛苦?”

    好不容易从祖母身亡的悲痛中抽离此刻知道了真相的她近乎崩溃。

    她砸烂了虞归晚房中价值千金的花瓶碎片划破了她的双手和眼角。

    她就那样睁着一双弥漫了血色的眼睛想要这个贱人为祖母陪葬。

    可她根本就没来得及上前闻讯匆匆赶来的虞景洲直接将她一拳打飞。

    虞疏晚的身子划过一道线整个人宛如破败的娃娃在角落吐血。

    虞归晚哭着说害怕虞景洲只一味地安慰着她仿佛多看虞疏晚一眼都是脏了眼睛。

    ……

    回忆太痛让她的眼底都染上了一片的绯红。

    一边的苦心见她情绪不对迟疑地低声道:

    “小姐?”

    “往后祖母那边必须日日请脉。”

    虞疏晚冷不丁地开口。

    在她身上开不了的口子虞归晚绝对会换一个目标。

    上一世被她拖累的祖母这一世她必然要护她周全!

    苦心虽然有异但也并未表现出来。

    虞疏晚深吸了口气将方才因为回忆而涌动的情绪给压了下去这才叫了在外面的溪月进来。

    “我出去以后府上可发生了什么事?”

    溪月是个机灵的丫头见虞疏晚问起来像是倒豆子一般就噼里啪啦地开口

    “今日侯爷上朝的时候夫人也走了。

    听说是收拾了东西回了尚书府。

    奴婢跟主院伺候的听荷关系好特意打听过了。

    昨儿晚上夫人闹着要管家权侯爷觉得现在家中不太平还是

    等等再说。

    住院儿偏房的灯亮了一夜侯爷前脚上朝离开夫人后脚就上了马车。”

    “管家权……”

    虞疏晚一直以来都还没有注意过被收走管家权的苏锦棠有什么异样此刻既然说起自然是要问一问。

    溪月道:

    “其实在夫人嫁进来的时候就是由她掌家。

    如今这些年过去了夫人的掌家权却被褫夺少不得要被沦为京城中人的笑柄。

    大小姐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夫人若不帮着笼络打点往后名声可就全毁了。”

    虞疏晚若有所思

    “这么多年操持府上的人应当都是服苏锦棠的。”

    “府上下人们虽然服夫人可月银卖身契这些都是管在掌家人的手上哪儿还会是从前那样热络?”

    溪月抿唇笑

    “管家权可不仅仅是权利更是脸面和威慑呢。”

    虞疏晚沉吟片刻道:

    “她回娘家父亲怎么说?”

    “侯爷跟夫人鹣鲽情深一大早就去找了老夫人。

    老夫人应当是没应允奴婢瞧见侯爷就出去了但去的哪儿奴婢就不知了。”

    门房那边寻常还真是没有人注意溪月再聪明也只是一个孩子想不了那样长远。

    虞疏晚也不因着这个跟她生气

    “那虞归晚和虞景洲呢?”

    “公子今日一天都是待在屋里没有出去大小姐也没有反应。”

    说到这儿溪月也有些纳闷儿

    “平日大小姐跟夫人关系最好大小姐怎么没有反应呢……”

    “事儿办得不错往后多留心着侯府的事儿。”

    虞疏晚打断了她的自言自语直接赏了一把银叶子。

    溪月眼睛一亮立刻欢喜地磕头谢恩随后又有些不好意思道:

    “小姐听荷在主院过得不是很好。

    今日帮了奴婢的忙奴婢总得想方设法帮帮她。

    现在出去买些吃的时间已经不够了奴婢能不能讨您桌上的八宝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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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没想到溪月这样周全虞疏晚自然不会拒绝。

    但也嘱咐了一句

    “银叶子就别给了省得被人拿了把柄。

    若是她有困难你尽量帮衬着就是银子直接找可心要。”

    溪月捧着糖欢欢喜喜的出去了。

    虞疏晚坐在绣花软凳上指尖轻轻地摩挲着手腕上的玉镯。

    怪不得虞归晚半点不慌张

    ,感情还有这么一条路呢。

    但听着溪月的意思,苏锦棠从前可没有做过赌气回娘家的事儿,八成也有虞归晚的谋划。

    等到苏锦棠将管家权拿到手,不管是做什么都只会更加的顺畅。

    到时候等她将那些贵妇小姐打点好,差不多也就到了“定国公府抄家”的节点。

    届时定国公府倒台,为撇清跟定国公府的关系,那些贵妇小姐们只会巴不得跟虞归晚交好。

    到时候的虞归晚依旧是风生水起。

    这些时日的所有对她而言,的确就成了一场过眼云烟。

    只是这算盘珠子既然崩到了她脸上,她不摔了这算盘,岂不是辜负了自己提前知道这些多消息?

    “苦心。”

    虞疏晚漫不经心地叫了一声她,苦心往前一步弯下身子听吩咐。

    听罢虞疏晚的话,苦心的瞳孔微微一缩,很快就调整好了,只是道:

    “侯爷他们若是发现了,怕是不会轻饶小姐。”

    “他们轻饶不轻饶的,与我有什么关系。”

    虞疏晚自顾自倒了一杯茶,

    “你尽管去办,剩下的交给我。”

    苦心不再多言。

    新泡的茶一片碧绿,在白瓷的杯中漾出一片雾气。

    虞疏晚轻轻吹了吹,散了的雾气再次凝聚,氤氲了她双眸里面的所有神色,只叫人捉摸不透。

    很快,溪柳就请回了大夫。

    大夫刚进来还未行礼,就见眼前人站起身来,

    “刚好,我祖母最近偶有咳嗽。

    还请大夫走一趟,帮我瞧瞧我祖母的身子可好。”

    一边的可心迅速将一叠银票塞在了大夫的手上,笑眯眯道:

    “我们小姐一片赤诚孝心,可盼着您给看仔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