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004
    连溪双手抵在沈策胸前,无声的抗议着。

    沈策看着清瘦,但连溪被他禁锢着动不了分毫。沈策挑起她精致的下巴,宣誓主权般吻了下去.....

    雷声过后便是阵雨,雨声淅沥,屋内的声响被悄然掩盖。

    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沈策刚才的话不自觉的在她脑子里回响着。你好好认认,我到底是谁?

    连溪原本以为,大表哥只是那个爱砍人手的世家公子。

    但原来,那夜是大表哥救了她。

    也是他,与她有了肌肤之亲。虽然是她先动的手。

    沈策原本只是想要告诉她,他是谁。

    可如今他再也舍不得放开她。连溪被他吻的呼吸不稳,抵着的双手想要将他推开。

    沈策觉察怀中人的动作,终于缓缓抬首。幽深的眸里还藏着未褪去的念想。

    她那双勾人的桃花眼里缀着晶莹的泪意。

    沈策知道不该,但他还是单手将连溪的双手箍住举过头顶,复又俯身下去。

    “唔.....”连溪避无可避。一股不容忽视的青竹气息将她围绕。

    直到她觉得今夜就要交代在这儿,沈策终于放开了她。

    连溪浑身都在颤着,纵使沈策已经不再箍着她的手,她也已经无力挣扎。

    “告诉我,你的心上人是谁?”沈策沙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诱.惑。

    连溪脑中一片混沌,只从着本心,柔弱无力的回着话“没有,我没有心上人。”她娇喘着气息,桃花眼里泪珠早已沁出许多。

    沈策看着怀中红着眼,迷茫如羔羊般的人儿,顺手理着她耳边碎发。

    余光扫过她双手皓腕,眸色一紧,他并没有多用力,怎么两只手腕都红了。再瞧她那樱红唇盼,竟让他蹂.躏的红肿难分。

    沈策再无其他动作,只是这样静静看着他怀中的瓷娃娃。

    连溪缓缓回过神来,软绵的双手推拒着想要让他离开。

    沈策抓住了她乱动的手,沉声道:“别动。”嗓音又哑了几分:“再动,我可就忍不住了。”

    她那双桃花眼不可思议得看着他,终是一动不敢动。

    沈策无声的笑了,翻身不再压着她。让她睡内侧,自己在床榻外侧拥着她。尚未恢复的嗓音在她耳边轻语:“睡吧。”

    连溪哪里敢睡,她闭着眼假寐,耳朵听着身旁的动静,大表哥是睡着了吗?怎么一点声响都没有。精神高度集中,却始终未见沈策有进一步动作。

    是夜,夏日雨后蝉鸣,连溪渐渐陷入了沉睡。

    夜太长,她熬不住了。

    沈策看着怀中的人,若有所思。练武之人耳聪目明,凭气息而断,这回她是真睡着了。他静静地看着她,他不明白,自己今夜的所作所为算什么。

    第二日,连溪在惊吓中醒来。

    身侧早已没有了旁人。

    昨夜是一场梦吗?

    可两个手腕都红了,她起身照着床榻边妆柩上的镜子。

    过了一夜,依旧红肿的唇盼。

    那不是梦。

    她没有唤墨兰墨竹伺候,自己找了件袖子较长的衣裳遮着手腕。翻了条面纱覆在脸上。

    明日应该就看不出来了吧。

    墨兰端着面盆进屋时,惊叹于二小姐如此勤勉,居然能做到早睡早起:“小姐今日不睡懒觉了?咦,怎么带上面纱了?”

    连溪无所适从,幽怨得看了一眼她:“感染了风寒。”

    墨兰疑窦丛生。这酷热的天?风寒?

    定是小姐夜间贪凉,开着窗睡。

    她说谎话的能力,真是与日俱增:“若今日舅舅舅母还叫我去用膳,你替我回绝。”

    “奴婢晓得的。”风寒易传染。

    “咳咳咳……”为了防止引起怀疑,连溪甚至假装咳嗽了几声。

    墨兰熟练地将屋里开大的窗子关起来,留着一条狭缝透气。“小姐您不舒服,我就把早膳拿进来给您用吧。”

    连溪无声点头应允。

    许是夜里没睡好,在自己房中用完早膳,她一直耷拉着脑袋,昏昏欲睡。她趴在窗前的小桌上,眨巴着眼睛,神游太虚~

    楚堂悄悄问着墨兰:“小姐这是怎么了?”

    “许是夜间着凉了,身子不适,自然精神不济。”墨兰朝那小桌上的马吊额首:“那个收起来吧,今日小姐约是无心玩了。”

    “嗯。”楚堂见小姐那模样,总觉得不像是感染了风寒,他联想到了那日在溧县,她浑身湿透的模样。

    “小表妹!”沈晋从半关的窗子里突然探出脑袋,大声叫了声连溪。

    “啊…...”连溪被这突然的变故吓的跳了起来。待看清站在窗外的人,不免心生火气:“二表哥,你做什么吓人!”

    沈晋看着如急了的兔子般要咬人的小表妹,嬉笑说道:“母亲说你病了,让我来看看你,你怎么这么凶巴巴的。”

    原本水波潋滟的桃花眼此时带着怨气,这沈家表哥,一个两个的…….“我好的很,二表哥既然看过了,就可以回去给舅母交差了,你……..”

    “你这儿还有马吊!”连溪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惊一乍的沈晋打断。

    他看见小桌上来不及收拾的马吊,两眼放光。

    “小表妹,我来陪你打马吊吧。”沈晋双眼灼灼期待得望着她。

    连溪一脸疑惑,不是说探病吗,怎么就成陪打马吊了。直到坐在桌前码着牌,连溪依旧没从二表哥跳脱的思维中走出。她又怎么会知道,沈晋从来是个吃喝玩乐的纨绔。若不是被父母勒令留在家里陪表妹几日,他早已飞到外头了。

    “胡了!□□!哈哈哈哈…….”沈晋笑得合不拢嘴,他在外头可没胡过这么大的。

    连溪怜悯的看着傻子一般的二表哥,从一旁的小匣子里取出两粒瓜子给他。“诺,给你。”

    “这是什么?”

    “你赢得呀,屁胡一粒,大牌两粒。”

    沈晋仿佛吃瘪一样的表情,逗的连溪甚是欢悦。

    临时被捉来凑数的楚堂和墨兰如法炮制,各给了沈晋两粒瓜子。

    看着躺在手心的六颗瓜子,“这,这,你们……..”沈晋显然有些语无伦次。什么呀!

    “还来吗?”连溪真诚的发问。

    “来……”沈晋推到牌,打乱再来。总归比无所事事强。

    碰!

    吃!

    杠!

    胡了!

    沈晋如战胜的公鸡般昂首挺胸,一派自豪之感油然而生。疏忽了这么些时日,小爷我依旧战无不胜。

    连溪倪了他一眼,瞧那得意劲。

    让人看着真不爽。

    “小堂,你今日偃旗息鼓了吗?”楚堂虽为初学者,但他学什么都快,墨兰等人都不及他厉害。他听出了小姐的言外之意。他刚才几局分明没有放在心上,有心让着沈晋。既然小姐不想让他继续赢,那他就别想再胡一把。

    “二筒”连溪出牌。

    “吃!”沈晋喜滋滋拿着牌过来搭。

    “碰!”楚堂从他手中接过牌,“不好意思了,这牌我要了。”

    沈晋无语。碰优先。

    胡。

    胡。

    胡。

    楚堂果然不负所望。

    “啪……不玩了。”沈晋终于恼羞成怒,用力推翻了牌,起身跳脚。

    面纱下,连溪笑得狡诈。

    “阿晋还是如此不济啊。”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连溪回首望去,只见一名女子腰间别着长鞭,一身红衣劲装,英姿飒爽。

    “杜姐姐!”沈晋仿佛看到了救星,快步走近女子。“你怎么来了。”

    “我与兄长一同来的,他在书房跟阿策谈事呢!”被唤为杜姐姐的人一边回着沈晋,一边打量着楚连溪。虽然带着面纱,但不难看出,是个难得的美人。

    她意有所指:“阿晋,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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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气啊。”

    连溪同样也在打量她。

    西城杜家,她知道。与沈家堡几乎分庭抗礼般的存在。

    “你就是楚家的表妹吧。我是杜月,比你虚长两岁你也可以同阿晋一样,唤我一声杜姐姐。”杜月是个自来熟。

    连溪微微点头,应声唤道:“杜姐姐。”

    “嗯,你们在玩马吊呢,不介意我加入吧。”

    墨兰起身,让了杜月。

    “杵着干什么,继续。输了就不认账吗?”她朝站着的沈晋吼道。

    沈晋此生最怕二人,一人是大哥沈策,一人便是杜月。他乖乖坐下码牌,心里盘算着小九九。连溪依着落座码牌,她仿佛一只菜鸡般,局局落败。楚堂和沈晋左右还能赢两局挣扎一下,而她……最后她都不再做无谓的挣扎,匣子里的瓜子早就输尽,欠了一屁股债。

    “你这欠着欠着的,多没意思,我们换别的可好。”杜月那杏眼瞧着连溪,询问她。

    “换什么?”连溪脆生生的问着。

    杜月看着她清澈无辜的桃花眼,刚才的坏心思竟有些难以启齿。

    愣神之际,杜翊和沈策从院外走来。

    “你又在想什么怪主意了。”杜翊看着自家妹妹调侃楚家表妹,自然开口帮腔。

    杜月难得娇嗔:“哥!我哪有。”

    “那你刚才想说什么。”杜翊怎么能不明白杜月想干什么,他同她一样,除了正事,也是顺道过来瞧瞧沈晋的小妻子。可方才沈策同他提了一嘴,婚事作罢了。

    “沈大哥,你也来!”杜月怕被杜翊说教,特意扯开话题。“沈晋,你起开!”

    “为什么要我走,我偏不。”沈晋原本早就兴致恹恹,但想让他让位,他偏不。“你起来,让我大哥。”他指了指楚堂,随口指挥着。

    楚堂看了眼自家小姐,见小姐点头,默默起身相让。

    “我已经欠债累累了,不如你们来吧。”连溪也不想再打下去。

    “你不来多没意思。”杜月拉着连溪不让她走,她将连溪按在沈晋上位。自己则坐在连溪对家。沈策则在连溪的上位。

    一方小桌,挨的近,连溪隐约都能闻见沈策身上淡淡青竹的气息。

    再次见到沈策,昨夜一幕幕回忆浮现,心里早就乱成了一团,哪还有心思打马吊。

    “你既然已经没有瓜子,就用别的做筹码吧。”杜月提议。

    啊?连溪疑惑。换什么别的。

    “阿月!”杜翊看着连溪那一副疑惑不谙世事的模样,不自觉的责怪般看着杜月喝止她。

    杜月吐舌,才不怕他。

    沈策自从踏入南苑,就在暗中观察着连溪,她甚至都不敢拿正眼看他。沈策冷不丁的开口说着:“说起来我也没有筹码。”说罢信手取下自己身上随身佩戴的玉佩,又道:“我以此佩为筹,一局定输赢。”

    那是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沈晋来了兴致。

    沈晋当即也掏出一柄镶有宝石的匕首,“那我用这个。”

    “我可没有这么雅致的东西。”杜月说着,掏出金锭放桌上。俗,但实在。

    连溪看着他们一个个的,面纱下嘴角扯了扯,都玩这么大。

    她自学会马吊以来,都是闲时助兴罢了。从无有过这般大的筹码。她随手拔下头上的白玉簪子,柔声说道:“那我便以此簪为筹。”

    沈策看了眼白玉簪子,未动声色。

    牌局开始。

    不得不说,连溪的牌是真的烂。看来今日这簪子是保不住了。

    “七条。”沈策出牌。

    连溪看着手中的六条八条,眼前一亮。“吃。”

    “碰!”沈晋做着鬼脸朝她笑,在连溪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已经把那张七条收入囊中。

    连溪那桃花眼眨巴眨巴满是失落。

    一轮过后,又是沈策出牌。

    他那温润的声音喊的不太真切,右手轻柔的将牌打出。

    “七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