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柠看着系统提示出来的三个连环任务，脑海里浮现的却是那三个已经香消玉殒的受害人。
第一个受害者是郝曼曼的亲妹妹阿苑，天生患有歌舞伎综合症，不言不语，长相却极为精致漂亮。
八年前，郝曼曼还是一个初入娱乐圈的小透明，在一次杀青宴上醉酒，被心怀不轨的王庆礼送回家。
王庆礼原本的猎物是郝曼曼，最后看到坐在家中等着姐姐归家的阿苑，色心大起，强行将什么都不懂的阿苑玷污了。
等郝曼曼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一切已经无济于事。
郝曼曼和阿苑的父母在一次意外中丧生，留下一笔不菲的家产和俩姐妹相依为命。
郝曼曼在发现王庆礼对自己妹妹做的事情之后，原本是很愤怒的，但……王庆礼允诺她的资源不少。
此后，王庆礼隔三差五就会来郝曼曼家一次。
后来，为了不惹人非议，郝曼曼辞掉了家中照顾阿苑的保姆，直接将阿苑送到王庆礼的小别墅内。
郝曼曼也获得了各种曝光，逐渐在娱乐圈中崭露头角。
在郝曼曼沉浸于自己事业时，王庆礼在自己名下的私人小别墅中，自己一个人玩还不够，还叫上了另外两位臭味相投的好友——刘作林、黄贤福。
三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下手没轻没重，等郝曼曼再次看到阿苑的时候，才十九岁的阿苑已经变成了一具遍体鳞伤的尸体。
三人给足了郝曼曼资源，不仅毫无愧疚心和忏悔心，反倒有些意犹未尽。
于是，三人分别在西元2013年和2015年两次寻找这类患有先天性疾病、痴傻但漂亮的小姑娘为猎物。
为了不东窗事发，他们选择和郝曼曼合作。
郝曼曼替他们办事，他们在娱乐圈为郝曼曼保驾护航。
最后这三具尸骨都被埋在郝曼曼的别墅里。
姜柠皱着眉头，眼神冰冷。
王庆礼三人每一次挑中的猎物，都是精挑细选的，除了患有先天性疾病和长得好看这两个条件用于满足他们的癖好外，他们还特别谨慎，选择偏远地区、重男轻女的家庭。
这种家庭丢了个傻闺女，不仅不会难过，反而还会如释重负。
后来也果然如此，俩个家庭都没有过度追究这件事情，压根不关心是谁带走的自家闺女。
被埋在别墅里的死者无法言语，否则早已血泪纵横。
姜柠声音冷冷：“系统。”
[我在呢，宿主。]
“把我背包格子里的三瓶噩梦药水拿出来，分别用在王庆礼、刘作林、黄贤福三人身上。”
话语一顿，姜柠问道：“可以指定噩梦内容吗？”
[可以哦。]
“指定噩梦内容：三位受害者化身厉鬼，将他们之前对三名受害者做的事情，原原本本一万倍偿还到他们自己身上。”
[叮！收到！]
[噩梦药水使用成功！]
听到系统的话，姜柠眼底的冷意没有丝毫消散。
这三瓶噩梦药水，是之前姜柠在秒杀栏中捡漏买下的，一瓶可以让人做噩梦一个星期。
可惜只有三瓶，要不然，姜柠一定也会给郝曼曼送上一瓶。
世界上最可笑的就是让死人替自己伸冤。
但无妨，她会出手。
姜柠和系统的对话是在脑海里用意识交流，外人并不知情。戚星洲一眨不眨的盯着姜柠，见她皱着眉头，戚星洲忍不住抬手轻轻碰了碰姜柠蹙眉的额头，语调如山涧溪流一般清爽：“柠柠不生气。”
他低下头看姜柠，十分认真在脑海里想着可以安慰人的话，可他不仅情商低，还嘴笨，哪怕心里着急得要死，嘴里也蹦不出一句安慰的话出来。
上一秒还叫姜柠不要生气的人这会儿自己竟然开始皱起了英眉，他一边气自己的嘴笨，又一边感到委屈，同时还不忘记替姜柠出气：“我帮你打坏人。”
姜柠没有生气，只是因为接收到郝曼曼几人做的事情，周身气息有些冷冽，听到戚星洲的话，她转眸将目光落在戚星洲身上：“怎么打？”
姜柠现在确实感觉到手痒痒，也亏得这四人现在并不在她面前，不然姜柠高低得将这四人拖到角落里用搬砖狠拍一顿，再送到局子里去。
戚星洲不假思索的开口：“让附近的蚊子，都去她那里，把她搬走。”
这还是姜柠之前在综艺里教他的！
戚星洲说完，小眼神止不住的往姜柠身上瞄。
姜柠没想到会是这么个出气法。
虽然对人造不成多大伤害，但也足够让人糟心了。而且，还刚好符合她这几天想要做的事情。
姜柠抬眼：“真的可以？”
戚星洲重重点头。
[啧啧啧，宿主你瞅瞅，你瞅瞅。]
[这么好一个远程攻击选手，让他当任务搭档多好啊。]
躲在角落里看热闹的系统又跑了出来。
[而且，他成为宿主的任务搭档后，每次任务完成宿主获得任务奖励的时候，他也会能额外获得一份小小的队友奖励。]
“嗯？”
这是系统第二次提起这件事情了吧。
姜柠看了一眼戚星洲，继续和系统交流：“为什么他也可以获得奖励？戚星洲也缺生命值？”
[不是不是。]
[他和宿主不一样，他是长寿相，生命值对他没用。]
姜柠：“……”
合着她是个短命鬼？
[他这种先天性情感障碍，倒是可以用功德量修复。]
[所以他的任务奖励是功德量。]
系统说着，捂着自己的小荷包说道：[不过他不是第一宿主，只是宿主的任务小伙伴，算是辅助宿主完成任务。所以他的任务奖励只有一点点，并不如宿主的任务奖励多哦。]
上次系统在姜柠脑海里提起让戚星洲成为任务小伙伴这件事情的时候，姜柠当时并没有对此事正面给出回应。
戚星洲是真正的豪门望族，长寿之相，不愁吃穿。而系统给出的这些任务，虽然是做好事，但总归有一定的风险。
姜柠并不是坏人，也不是完完全全的好人。
让戚星洲来做任务，对于他来说，只有风险没有盈利，太亏。
所以姜柠在系统第一次提起这件事情的时候，既没有回复系统，也没有询问戚星洲。
现在，知道戚星洲也可以获得任务奖励，并且还可以治愈他的先天性情感缺失的症状。
姜柠不免多考虑了一下。
她盯着戚星洲，神色若有所思。
正常来说，如果一个人被另一个人聚精会神的盯着看，哪怕俩人很熟，也肯定会有些不好意思，或者会忍不住开口询问对方为什么要看自己。
可是戚星洲却完全没有出现这两种反应的任何一种，他表情无辜，像只帝企鹅一样乖乖站在姜柠面前，任她打量。
他太喜欢姜柠将目光落在他身上的这种感觉了，不仅丝毫感觉不到尴尬和被冒犯，反而还想在原地转个圈、开个屏给姜柠看，让她将自己看得更仔细一些。
戚星洲眼含雀跃之色。
姜柠拍拍他，再三思索之后，开口：“我有件事，想和你说。”
戚星洲支起耳朵，表情认真。
姜柠：“你知道我来这里，是为了抓坏人的吧？我除了要抓他们之外，还要抓其他好多个。”
“这样，以后我出来抓坏人的时候，如果你也有时间，我会斟酌带上你。就像今天这样，在我没办法兼顾的时候，你负责指挥小动物远程协助帮忙，我们一起抓坏人怎么样？”
姜柠一边说，一边在心里斟酌着，应该怎么和他说功德量这件事。
系统说，哪怕戚星洲成为她的任务搭档后，也照样不会知道系统的存在，需要姜柠自己编造一个情报来源和奖励。
姜柠还没想好怎么和戚星洲说任务奖励的事情，就见戚星洲忙不迭的疯狂点头，生怕姜柠反悔，以后出来抓坏人不带他。
姜柠：“……”
这果然是个等着被人捡的大便宜，这么呆呆傻傻的，哪天被人骗走卖掉还会帮着人贩子数钱！
治！
一定要把他给治好！
[恭喜宿主，绑定任务搭档成功。]
[任务搭档：戚星洲]
……
郝曼曼一个人在酒店房间里哭了好一会儿，直到经纪人打电话过来，她才想起，她忘记在萌博上澄清今天下午的事情了。
郝曼曼抓着手机，赶紧登录萌博。
已经有了心理建设，再次看陈导萌博上的那个小丑玩偶图片，反应没有之前那么剧烈了。
而且她也突然清醒过来，阿苑是她亲手挖坑埋在土里的，死人怎么可能活过来。
就像王董他们说的，只是巧合而已。
郝曼曼咬牙打字，在萌博上发了一篇自己并无大碍、感谢粉丝们关心的动态。然后又去陈导的主页，评论他那条声明，故作开玩笑的歉意话语，向粉丝们表露出自己和剧组之间的友好关系。
就在郝曼曼做这些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房间里似乎多出蚊子烦人的嗡嗡叫声。
郝曼曼皱着眉头，抬手挥了挥，不仅没将身边那几只蚊子赶走不说，还……
没写完，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