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八章
    “刚下了雪,路上没有清扫。秋叶你怎么今日过来了。”

    看着王秋叶此时的鞋子和下面的衣摆布满雪渍,两家离得不近需要走一条小路,可想而知是一路踏雪过来。

    陆贵关心地说:“咱有话去屋里说,你进去烤烤火。”

    “别,我有话单独说。”

    “贵哥儿,我听村子里人说你姐不做奴才从府城回来了,心里着急。”她的嗓音透着焦急。

    陆贵:“你着急什么?”他不明白这明明是一件大好事。

    王秋叶利索地抱住陆贵,在对方怀里哭泣。她心里清楚的很,对方老实实诚,对她极好,她必须得紧紧抓住。

    陆贵双手不自在的将人扶了起来,“秋叶,咱们现在还未订亲,被外人看见了对你名声有损。”

    “贵哥儿我再在家里呆下去,就被打死了。”她身上穿得单薄,将袖子撸起来只见上面青青紫紫,眼神中闪着惧怕。

    “前几日我就过来找你,可你们家大门紧锁,空无一人。”

    “你姐不去府城当奴才,你什么时候凑够我爹要的银子娶我,我再等下去就成老姑娘了。”

    王秋叶比陆贵大三岁早该嫁人了,一方面是因为家里要的彩礼太多,一方面是被家里磋磨成了老姑娘。

    她说完又看了看陆贵的表情,然后就说:“她也真是的,说回来就回来!一点也不考虑考虑家里还有你这个阿弟还没娶上媳妇。”

    王秋叶目光带着怨,她想着陆贵应当与她一个心思,毕竟家中少了一个进项来了一个吃白饭的阿姐谁不气。

    她原想着让陆贵找陆老汉说好话将陆大丫的月钱攒下来当彩礼,陆老汉说要先把钱还完,现在债还没还完,当奴才的阿姐就回来了,王秋叶整颗心犹如吃了黄连一般。

    陆贵心有不舒服,气不顺,“别说了,我家里的事,你不用指手画脚。我严肃的告诉你,在我面前谁都不能嫌弃阿姐说她的闲话。”

    他阿姐做府城的奴才遭了罪,他和娘对这些年阿姐的付出愧疚还来不及,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对王秋叶说得话生气。

    说罢,他气愤地走了,没有理会王秋叶难看的神情,如今的他不知如何面对眼前的人。

    原本陆贵是想要告诉王秋叶他们这几日在忙些什么,等家里银钱多了,他会上门求娶。可是亲耳听到这些后,让陆贵有些怀疑她真是表面看到的弱小。

    陆凝看了看身后却发现没有人影,“秋叶姑娘人呢,怎么不进来烤烤火。”

    气头上的陆贵一愣,表情不自然的说:“阿姐,秋叶说了几句话离开了。”

    这人踏雪过来,为的是传几句话?

    她察觉出了陆贵的变化,有些许茫然,不过想来两人应当是闹了矛盾,不知道该怎么问了。

    再度欲言又止后,看见陆贵脸上写满低落的神情,陆凝决定下次出去摆完摊,买上一面脂让陆贵送过去。

    胡饼夹肉在镇上卖得很是红火,经过一个多月的售卖,有了不少回头客。

    冬日的天气总归是寒凉的,再加上饼有些干,陆凝决定在旁边摆上几个桌椅,卖鸡蛋汤,路过之人也有一歇脚之地。

    几根骨头拆骨肉,将骨肉剁碎。用准备好的筒骨熬制成雪白如奶般的骨头汤打上鸡蛋放入滚烫的骨汤中金黄蛋花在其中绽放,白色的气在上方蒸腾,陆凝不紧不慢上面在撒上些自家种的小葱碎。

    猪骨香浓郁,早早官望的食客们咽咽口水,有人喊道:“小娘子,给我来上一碗。”

    白色的骨汤和骨肉再加上金色的蛋花让人垂涎三尺,八文钱一碗,有肉有蛋价格确实不错。

    胡饼夹肉搭配着美味的鸡蛋汤。这吸引了不少的人,要知道整天街鲜少有人舍得下料。

    骨汤乳白色,骨肉软烂,喝进嘴里略微烫口,桌上的人边吃着胡饼夹肉边大口喝着鸡蛋汤,额头冒出热汗。

    铁锅煮了一锅又一锅,搭配着热气腾腾的鸡蛋汤,胡饼夹肉反而更好卖了不少,经过这里做工的人晌午用膳之时都会过来吃上一碗。

    附近几家摊位都没有他们人多,陆老汉特别得意,每每看到桌子上人走了就赶紧将桌子打扫出来给后面的人腾出来空,可不能被别人抢去了生意。

    李冬花给顾客盛汤,陆贵装胡饼夹肉摊子上忙得团团转。

    就在这时桌椅上做了一些书生,汤同济坐在椅子上,喝着汤,偶尔抬起头看陆凝一眼。

    “这几位兄台还未给钱,你们先给了钱再走。”汤同济起身拦下几个想要偷溜出去做苦力的大汉。

    听见汤同济的声音,一时间众多目光往这边瞧,其中一个大汉便骂道:“谁说我没给银钱,你个小兔崽子瞎管老子的事。你没看见我给钱,合着我就是吃饭不给钱的人?”

    陆老汉突然想起来什么和旁边的陆贵一对,发现这几人还真是没给银钱,急忙出声。有的食客是用完膳之后才付银钱并没有多注意,谁能想到他们还能碰到这等事。

    “穷不可耻,若人人如你这般,小娘子他们还赚什么!”

    听着汤同济的讨伐之言,领头的男子突然暴怒一把拽住了汤同济的衣襟,一拳打在了对方的脸上。

    “让你多管闲事!”

    汤同济手无缚鸡之力被打到地上,一时之间,摊位上乱做一团。

    陆凝听到这边的动静,身子略微一颤,心间是害怕的,但人是为他们出头,她不能退缩。她伸手取了案板上的刀来到汤同济前面,手拿着刀腿脚发软,愤道:“我……我们安安生生做生意,你们不给吃白食,还打伤我们的食客,着实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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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你们胡闹的地方吗,还不离开。”

    大汉哪会被这毫无威胁力的软音给震慑住,依然上前恶狠狠地看着汤同济。

    陆凝结结巴巴,“你……再打他一下试试。”

    她的表情格外生动,瘫倒在地上的汤同济仰视女子,只觉得心中的屈辱都少了不少。

    陆老汉记得大骂道:“咋了吃饭不给钱还打人有理了,你们脑子是不是进水了!我们辛辛苦苦做吃食,不是给一群孬种吃的。五大三粗的汉子,要不要点脸!”

    “欠收拾的玩意儿!”

    他心疼得滴血,食客都被人吓走了,竟敢阻拦他们做生意。

    陆贵和李冬花站在陆凝身旁,护着她,李冬花的心都快跳出来,强制拿过陆凝的刀对准那人。

    陆贵凶道:“你们要闹我们也不怕你们。”

    所幸这场闹剧很快就被同汤同济过来的书生所带来的衙役制止。

    陆凝担心的看了眼受伤的汤同济,收拾好摊位将人送去了郎中那里。她轻蹙眉头,歉声道:“此事我们也并未看清那人行事,多亏了你提醒。这次让你受了牵连,当真是对不住了。”

    她还有些后怕,这些人竟然如此大胆,居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闹事。银子是他们家几个铜板几个铜板赚来的,没想到竟然有吃白食之人。

    她见到汤同济时,还记得幼时对方栽赃她之事,如今看来对方已经改邪归正了。

    汤同济也是头一次遭遇此等事情,在他有好感的女子面前想要出头却在众人眼中被人打倒在地落了笑话,不过在陆凝关心之言中他的眼神微微一变,笑道:“咱们都是自己人,我和大丫也算是小时候一块儿长大,这个忙合该帮。”

    “大丫,你可算肯跟我说话了,我便是被打了这一顿也值了,权当为幼时赔罪。”

    陆贵拿着药油为汤同济涂抹,不时能听见他的抽气声。

    几人聊了几句,李冬花对汤同济的印象很好。言语之间,多有试探汤同济有无心上人和成婚之语。

    陆凝不由得一惊,她听了就急了,“娘,我如今还没有那个念头。”

    她的眉头紧皱,虽然时过境迁,她依然还记得汤同济他娘的刻薄,当时对方以为是牵连了他儿子被人怀疑偷桃将她一顿数落。

    她如今又是这个情况,被发现后也是坏事一桩。

    汤同济精神一振,目光隐有精光,忙道:“婶子,我如今一心只读圣贤书,身旁并无女子。”

    闻言,李冬花更为欢喜了。陆老汉却是瞪她一眼,这个傻婆娘,好不容易摊子有起色了,就要把人嫁出去,以后还怎么赚银钱。

    汤同济因为摊位被打,陆凝倒是对他有了几分责任,将人送过去之前,在街道上买了些吃食递了过去算作赔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