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外头的日头也愈发烈起来,董家人便在屋里头休息,预备着下午太阳没那么毒的时候再去地里干活儿。
虽说如今是初春,比起夏秋的太阳不知道好了多少,但若是在正午时分出去干活儿,还是容易被这般毒辣的日头给晒坏,最后中暑伤身不说,还得休息吃药,到时候还耽误功夫,那可划不来。
家里的牲口都已经喂过,岑嫣瞧着家里也没啥家务,便在烧热水的炉灶里加了一根木柴,才回屋休息。
这时的董伯年正站在床前脱衣服准备睡觉,见她来,还招呼她快些收拾上床,下午还有去地里忙。
岑嫣答应一声:“我瞧着咱们家干了这么多日子的活儿,地里应当收拾妥当了吧,今日地里的树根都挖完了?”
“是哩,都挖完了,那些树根太重,又湿,我们把那些树根晾在地旁,等到时候干些就直接放在地里烧成灰,还能当肥料。到时候再从上头的山里挖口小井,直接就把水引到地里,咱们这块地种起来也能更加方便。”
听着董伯年的话,岑嫣有些疑惑,她望向董伯年,正想问挖水井的事,她记得挖水井是有门道的,可是不能随意挖的。
刚抬头望向董伯年,就瞧见董伯年上半身光着膀子,下半身穿着的棉裤因着洗的次数多了,似乎格外的单薄,她依稀能瞧见他裤头不远处有个拨浪鼓似的物件在里头晃荡,摇啊晃的,倒是把她心勾的热了起来,忍不住往别处瞟去,想着回头要给夫君做一条新的裤子才行。
如今到山里来这么久,除去秋冬的时候做的棉衣棉裤,倒是还没想着做夏季的衣裳。
前些日子还凉些,最近这两日似乎格外热些,许是过些日子就能穿上单薄些的夏衫,她得找婆婆说说这事儿。
瞧着岑嫣在床前发呆,还不赶紧上床休息,董伯年就搂了她一把。
“娘子,你想啥呢,快上床睡觉啊?下午可还要忙呢,你不累么?咱们中午休息好,下午才能好好地到地里干活哩。”
这时,岑嫣才缓过神来:“你刚才说挖水井,我听说挖水井还要找人看位置,开挖的那日还要选一个黄道吉日才可以挖,你如今说的挖水井似乎有些轻松?”
董伯年盯着岑嫣的脸瞧了一会儿,笑道:“怎么会那么复杂,我说的挖水井不过就是挖一个能囤水的小水井,专门能给咱家地里引水浇水的水井,是这样的......”
他耐心地同岑嫣解释,原来董承志从前帮人干活儿的时候,也见过别人挖水井,当时他还跟着那些挖井的师父学了一点门道。
董承志学的虽然是人家看井的一点儿小门道,还是算一个外行,但对于普通人来说,也够用了。他自从知道了一点门道之后,就学会找山里的水源,有些地种在山里,他也能很容易地找到水源引水到田地里。
这次瞧中开荒的那块地,就是董承志凭借自己的经验找到的一块好地,乍一看平平无奇,不好引水,其实附近有一块地可以挖水井,到时候能直接引水到地里。
当时董承志瞧见附近湿润的地皮,再瞧着那里的地理环境,就已经知道那块地也算得上是一块好地。
岑嫣睁大眼珠瞧着董伯年:“那你们怎么也不说,娘都唠叨好几日了?”
“我也是今儿才知道的,爹今日早上才带着咱们去瞧那块地方,其实爹也有几分不确定,正月里瞧地皮的时候雨水不多,干燥得很,爹也不大确定。这段时日下雨,山里浸了许多雨水,那块能挖井的地也才渐渐显露。”
今早董承志带着董伯年一块儿去挖那块地皮,下头汨汨地冒了一个小水坑,他才确定这件事。
“也好,确实该如此,娘还说咱们新开的这块地不好取水浇地,如今你这么一说,咱们家的地就不愁了。”
岑嫣说着,眉眼上就带了几分笑,就跟那娇艳的芙蓉花儿似的。
“行了,咱们快些休息,你也别想了,下午就让你去地里瞧。”
说着,董伯年似笑非笑地用手搂住岑嫣的腰身,直接把她带到了床上。
“我还没脱衣裳呢。”岑嫣娇声嗔道。
“没事,我帮娘子脱,脱几件都成。”
董伯年的手热乎乎的,直接在岑嫣的身上到处游走,把她摸的心烦意乱的。
“你正经一些!”说着,她直接就推开他的手。
哪知董伯年却不屈不挠,又继续伸出他那带着几分茧子的手在岑嫣身上岑:“娘子,你不是要脱衣裳吗,不脱睡不舒服,我帮你呢。”
他的手牢牢地贴在岑嫣的腰上,隔着衣裳感受着衣裳下头的灼热和光滑,以及鼓起来的柔软......
“大白天的,你可别不老实!”
岑嫣直接打开董伯年的手,坐起身将外衣脱下,随后躺下翻身,动作一气呵成。
察觉到身侧之人似乎有些恼意,董伯年又伸手过去,而这次他只是搂住岑嫣,随后闭上眼睛休息。
许是早上干的活儿确实有些劳累,没多会儿,两人俱沉沉睡下。
一家人鼓着干劲忙乎,再加上村里人也空闲了些,吴世围瞧着自家儿子最近都没功夫去找先生请教,直接就带着山寨里几个交好的山民一同来给董家人帮忙,最后只花了几日功夫,就将三块阶梯似的田和一大块地给开出来。
董伯年也因此得了空闲,吴寒蝉又继续每日下午来找先生读书。
但家里得了山里的人的帮忙,虽是耗费吴世围的人情,但还是要感谢一番,董承志便说要请人家来家里吃饭。
在请人吃饭之前,岑嫣约上吴文兰跟着许慧一同去山里找野菜,打算到时候给家里添些菜品。
此时已经入了三月,河岸边、田野间、山林里的绿似乎变得更加浓重,就跟染了颜色一般,山上三三两两的树也都开始开花,远远就能瞧见白色、粉色、黄色的一大片,路上的粉蝶也在争相追逐。
刚走到山脚的一处,岑嫣瞧见小黄围着一块地方打转,眼尖的她很快就察觉到小黄所在的地头有一小片荠菜,她就急急忙忙地叫了一声。
“这里有荠菜哩!快来!”
她话音刚落下,就听到董繁枝欢喜地道:“呀,这里还有一株桃树哩,开的花儿真好看,也不知道到时候结的桃子甜不甜。”
岑嫣抬头往不远处望去,果然瞧见一株虬立在斜坡田边的桃树正开着满树的桃花,整桃树上都挂着花骨朵儿,只见花不见叶,花朵看着粉粉嫩嫩的,还吐着淡淡的花蕊,瞧着好看极了。
小黄跟着跑到桃树下头绕来绕去,似乎也在欣赏桃树的风光,他仰头轻嗅,微眯着眼,似乎在品味桃花的香味。
“那定然是不会太甜的~”吴文兰走到那株桃树旁边折下一支桃花,俏皮地笑道,“这株桃树结的果子很小,根本就不好吃,但开的花倒是不错,真香呐!”
春日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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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缺春风的,忽的就有一阵微风吹起,直接带着一阵花香钻入众人的鼻腔。
桃花的花香很清新,并没有桃子那般甜腻,淡雅而柔和。
“开这么多好看的花,竟然不结甜甜的桃子,唉~”董繁枝叹了口气。
瞧见她的失落,吴文兰道:“没事,我家种了好几棵桃树,回头结了桃子,我第一个就给你们送桃子,我家的桃子可甜了,嘿嘿。”
此时,岑嫣已经在地上挖起了荠菜,她忍不住道:“快采野菜,咱们待会儿还得早些回去呢,仔细回去的时候日头大,晒的慌。”
听到岑嫣如此说,吴文兰也想起今日的大事,但她看向地上的片荠菜却有几分嫌弃。
“这些荠菜都有些老了,都已经开始开花了,还不如直接去山上摘香椿、蕨菜和阳雀花呢,跟你们说,阳雀花炒蛋特别好吃!还能直接生吃呢,可香甜了!”
“阳雀花?”
这次不仅岑嫣没听过这名字,就连董繁枝也没听过,两人都有些好奇。
就连小黄也在盯着吴文兰看,耳朵也认真地竖着,似乎在仔细听吴文兰的话语。
“嗯,这时候的阳雀花开的正好,我知道一个地方长了好几棵阳雀花,咱们一块去摘!”
就在这时,许慧也终于赶上几人的脚步:“你们年轻小孩儿的腿脚可真利索,走的可真快。”
“娘,那咱们慢些走等您。”
春日的山野一天一个模样,今日路上的野菜、美景美不胜收,她们走着走着便忘了后头跟着的许慧走的速度并不算快。
几人又继续往山上走,几人聊着天儿,又在路上碰到了一大片已经长好花骨朵的蓬蘽(三月泡),众人已经可以想见过些时候这里长满红色泡儿的盛景。
又往上走了一段路,众人才来到一块阳光充沛的地方,这块地方没长多少树木,不远处就长着几棵开着黄色小花儿的灌木,开着黄色花朵的藤条细而柔软。
那些没人高的灌木上挂着鸟嘴似的黄绿色小花,只有零零散散的几多花正开着,就像鸟儿张开嘴啼鸣的模样。
吴文兰直接就走到一丛阳雀花旁边摘了一把没开的扁平黄绿色花苞,直接扔进嘴里品尝。
在品尝之后,她眉眼弯弯地道:“这花可以直接生吃,可甜了,你们都尝尝?”
瞧着她脸上陶醉的神情不似作伪,再听了她的话,岑嫣也上前摘了一个小角似的黄绿色花朵丢进嘴里,果然就感受到一阵清甜。
“真好吃哩,甜的!”
“是啊,这花很甜,听吴大夫说,这花还可以治疗耳鸣,痛风啥的病症,反正山里老人还会在春夏之时,特地去找这花来吃。我今日出门时,还想着这花应当是开始有花骨朵了,我摘些回去给我奶奶熬汤炒鸡蛋吃,可好吃了!”
老人容易生耳鸣的毛病,所以就爱找这花来吃,也能顺带用这药材补补身子。
“这花这么香甜,拿来煮汤估计还真是甜汤,味道估计也不错。”许慧说着,又将几个阳雀花丢进嘴里。
就连那头东走走西窜窜的小黄也忍不住凑近阳雀花的灌木丛,张嘴就咬了几朵阳雀花尝尝味。
岑嫣瞧着小黄的模样,忍不住道:“小黄,这灌木上带刺,仔细扎你狗嘴,过来,我摘给你吃。”
听到主人的叫声,小黄又屁颠屁颠地蹬腿跳过来,岑嫣果然摘了一大把阳雀花给小黄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