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他会主动提三年前,徐知意抱着笔记本的手紧了紧。
本来道不同不相为谋,心底却仿佛有个声音驱使她停下脚步。
她忽然便也想听听他的说辞,徐知意折返回去,找了个安全距离的位置坐下,朝他抬抬手,“宋总想说什么?说我挡了你妹妹的路活该?还是说一切都是我不知身份咎由自取?”
宋祈年看她一眼,也没说话,从雪茄盒里抽出一支点上,他慢条斯理抽着,看着全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打算开口。
徐知意抿了抿唇,觉得他就是在逗她玩,转而便起身来,“宋总既然并不想说,那恕我先告辞。”
“坐下。”她脚步一迈,便听他喝道。
徐知意转眸看他,“既然没诚意,就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如果是想为令妹洗白,那更没必要。”
“我想以她的性子,也不会需要我的原谅,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各自过活便好。”
当然,这只是而今她无权无势的无奈之举,倘若将来她有一天发迹,所有欺凌过她的,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宋祈年闻,朝她轻呵了一声,“年纪不大,脾气不小。”
徐知意抿了抿唇,“我想换个正常人站在我这个位置,都很难会有好脾气,所以其实宋总压根不必找我这一趟。”
宋祈年拧了拧眉,转而碾着雪茄问她,“你是不是认定,当年的事是我们宋家做的,所以讨厌我?”
徐知意笑笑,“宋总既然明白,又何苦自己找糟心。”
“宋青衍也姓宋。”宋祈年提醒道。
徐知意有些无语,转而镇定回他,“我只是平等的讨厌每一个伤害过我的人,而小宋总,显然不是。”
宋祈年摇摇头,“那件事不是我们宋家做的。”
徐知意顿了顿,觉得他在开玩笑,“宋先生有证据吗?宋小姐当初在马场可是亲口承认三年前的事都是她做的,说因为她背后有宋家,所以可以肆无忌惮的欺负我呢!”
虽然她之后,也怀疑过杜希音,但总觉得还是宋家的可能性最大。
且,即便真是杜希音做的,也难保没有宋允在背后要挟的成分。
而宋允敢这么欺凌她们一家,也都是因为有宋祈年给她撑腰的缘故,所以,无论怎么算,他们兄妹都不无辜。
宋祈年脸色沉了沉,“允允是对你做了不好的事,但叫你们家出事那件,跟她没关系。”
徐知意愣了愣,懂了,他说的是,叫她们家支离破碎那件,但其他的,他认。
她觉得好笑,便笑出声,“宋总跟我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呢?”
“一件两件,大的小的,都是伤害啊!”
“那件事确实是对我们家影响最大,但对我本人而,光是宋小姐毁坏我名声,举报到我被取消保研资格,甚至差点毕不了业这件事......”
缓了缓,自嘲说:“但凡我脆弱一点,现在也不能站在你面前了。”
“我不知道宋先生是为什么,又是以什么心态来同我说这些。”
“你的叫屈对我而都没有任何意义,因为时间不会回来,我家人受到的即成伤害也无法抹平。”
宋祈年脸色滞了滞,似乎又有些意外,好一会儿,忽然道:“你如果想继续上学,我可以帮你。或者其他补偿,也可以商量。”
徐知意拧眉,“宋先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你看不出来?”他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