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忽的一声熄火,苏棠一颗心却无端的疯狂跳起来。
夜半的私人停车场寂静无声。
男人绷着脸没说话,伸手按了开关,原本敞开的车窗突然一下升起来,狭小逼仄的车厢全部封闭。
沈逸清调了下座椅,长腿一撑往后滑了一截,身前留出足够的空间后,偏头看向副驾。
“坐上来。”
命令式的口吻不留余地,脸色更是莫名其妙的冷。
苏棠紧紧抿着唇,攥着安全带很久不起身。
车里窒息一般的静,不知过去多久,突然——
“别让我说第二遍。”
男人压抑的腔调似乎有些生气,苏棠一双唇咬紧,好几秒后从挣扎着妥协。
身前磨磨蹭蹭落下一片阴影,腿上传来熟悉重量,带着体温,馨香撩人。
面对面,沈逸清低眉,看着腿根上坐着的人,咬着唇一股倔强的模样,不知是不是热的,脸色绯红。
他抬手伸出拇指,按上唇,不轻不重的力度,把紧闭的唇揉搓开,打量的视线却很冷。
“今晚怎么不高兴?”
“没。”
苏棠别扭的偏开脸,心里透着一股心虚。
她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
“撒谎。”
看穿了她一样,沈逸清哼笑一声,随即掐住她下巴,强硬的扳过来,逼迫她抬起头来看自己。
女人扭扭捏捏,身上还套着那件死活不肯脱的羽绒服,沈逸清不动声色调高了车里的温度,伸手去拉她领口的拉链。
“别!”
女人拒绝,一如刚才在包厢里一样,他的手被按住,重重的力量出卖着她的紧张。
殊不知这幅如临大敌的模样对他而言更是一种诱惑和挑战。
沈逸清顿了一秒,眸色一暗,语气冷下来。
“松开。”
覆在手背的柔软嫩肉带着犹豫,带着试探颤巍巍看了他一眼,过了半晌才不情不愿的松了松。
沈逸清暗自观察着女人的脸。
死死咬着唇,她紧张和害羞时一贯是这样,跨坐的姿势似乎令她难堪,加上这个要求,双重打击,在道德感和羞耻心的边缘来回挣扎,一副贞洁烈女的模样。
他爱死她这幅样子,女人并不知道。
作乱的手缓缓抬起,不顾她的反对,顺滑的拉链一路往下,慢慢的、慢慢的,像是故意折磨她,到了中途,却忽的一下停住。
里面有穿底衣,只是........
沈逸清紧盯着某处,眸子渐渐幽暗。
幽闭的小小空间里,两人的呼吸异常明显,男人还是四平八稳的模样,做坏事和不做坏事时都是一副温润贵公子做派,典型的斯文禽兽,而苏棠呼吸则渐渐急促起来,连心跳声都清晰可闻,连带着胸腔那处肌肤都在轻轻的抖动。
卡了一下后拉链再次拉动,这次像开了慢动作,磨搓着衣料淅淅索索的响,在密闭又逼仄的空间里挑逗又暧昧,男人的指尖顺着这动作一路贴着她底衣从中间滑下来,引得苏棠一阵颤栗。
沈逸清没错过她的任何一点可爱反应。
女人胸口起伏渐大,红着脸不敢看他。
终于拉链头到了末端,他指尖一挑,衣服彻底敞开。
车里突然起了阵冰凉凉的香味,像薄荷草,苏棠低头,十分意外,男人手中不知何时突然多了个药膏。
沈逸清眼底暗潮汹涌,表面却不动声色,一动不动的看着人,扫了眼她那件贴身的底衣,淡淡开口。
“自己撩起来。”
紧绷的弦在听了这话后彻底断掉。
果然,眼前的身子闻言一僵。
苏棠为了稳住身形,双手撑在他大腿上,隔着西装裤,男人肌肤的体温源源不断的往掌心传,本就异常紧张的心再度被吊起来,只一味的沉默。
自己骗来的人,沈逸清当然了解,女人单纯又传统,那强烈的自尊心稍微一拿捏,人就傻了、崩溃了,真不知道昨晚是怎么做的心理建设在他手里走了一遭又一遭。
白皙的脸浮起红晕,洋娃娃似得呆在他眼前。
那模样令沈逸清抓狂,又偏得忍住。
知道她不肯,也知道她害羞,可十分有感觉的点就在这,他要亲自看着她崩溃后十分乖巧的妥协。
唇边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沈逸清耐着性子等。
时间仿佛停止了流动,车里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
苏棠攥紧了衣服边,苦苦煎熬,男人不为难她也不说话,只是盯着她的脸一味等待,僵持的阵势,似乎她不照做,两人就要在车里呆一整晚。
几分钟后她还是服软,拍摄现场陀螺似的转了一天,实在有些累。
车库里灯光昏暗,女人的动作慢得离谱。
沈逸清不动声色舔了下唇,欣赏女人在思想边缘挣扎后败下阵来,纤细白嫩的手不情不愿伸去腰身。
他盯着她的动作,往上,一寸、一寸,只是那手动了一半又要命的停住,完全不顾他的兴致。
苏棠还是拉不下脸,乞求似的看他。
“上去不行吗?”
讨好的眼神水盈盈带点委屈,沈逸清差点招架不住,心底涌起一股久违了的兴奋和冲动。
血气汹涌往下。
还真怕自己在这里忍不住。
他再也没了耐性,忍无可忍一样,下一秒,他忽的直起身,抓住她捏衣角的手猛地往上一扯,强硬的力量霸道得吓人。
身前突然蹿起股没安全感的凉意,苏棠惊呼一声,想要挡却被人死死箍住手腕。
“你见过有人在接受惩罚的时候讨价还价的吗。”
沈逸清单手捏着个药膏,拇指不紧不慢的转开盖子,冷冷的看着她。
男人性子强势,苏棠知道没有商量的余地,紧抿着唇偏过头,一副死犟模样再也不打算开口求饶。
“嗯.......”
小小的点上忽然一凉,她扭着身体左避右避的躲,没忍住颤出声。
沈逸清一把捞住软下来的细腰。
车内的气温逐渐攀升,刚才那令人严肃的窒息感瞬间不复存在,完全化作一片脸红耳热的旖旎,像要把人一整快融掉。
腿上的人完全软的不像话,沈逸清偏偏使坏的不肯不放她。
一声低笑在苏棠耳边炸开,男人低声诱哄。
“坐直,别抖。”他看了看手里的东西安抚她,“这药....抹上两天就好,不然你会很难受。”
她是初次,昨晚自己下手没轻重,还要得狠了些,他顿时有些后悔。
苏棠不接她的话,始终不看人,沈逸清把她的双手拉过来搭在自己肩膀上。
微弱的动作带起一小股风,药膏特有的薄荷味道幽幽的传到苏棠鼻尖,舒舒服服的感觉像在心脏注入一阵抚慰剂,忍不住追寻源头。
见她又要动,沈逸清没好气的在她后腰揪了一下,轻轻地动作惩罚似的。
“说了别动、”
他抬眼与她对视,暗里威胁。
“乖一点的话,今晚就让你休息。”
抓在肩头的手瞬间紧了紧。
沈逸清耐着性子给她抹药。
无论他怎么使坏,接下来女人当真憋着没再动,看样子是真怕他回去又胡来。
苏棠煎熬的等了几分钟,男人确实没有旖旎心思,纯粹认真给她抹药,衣服放下来的瞬间,她心里立马松了一口气。
正打算撑手起身,又被男人一把按住。
“还有一处。”
沈逸清看着她,脸上的表情柔和许多,没有刚才那样冷漠,大掌捏在她的脚腕处,轻轻松松完全包住,霸道的力量带着强烈的入侵感。
他盯着苏棠的脸,危险的视线又慢慢下移,像双无声的手,带着火一路往下滑,停在....
苏棠没反应过来,呆了一秒后脑中轰!的一声炸开。
“不、不行!”
她的手慌慌张张从他肩头移下来,死死攥紧腰带,连脖子都红起来,剧烈挣扎,神色慌乱如临大敌,腾的一下从他腿上直起身想要逃,头顶猝不及防撞上车顶,咚的一声巨响。
沈逸清心里一紧,心疼得想去摸她的头,却被苏棠狠狠地撇开,看样子真生气了。
他看着面前疼得面容扭曲的人,口吻有些无奈。
“逗你的,还当真。”
说完伸手在她大腿拍了一下。
“起来!下车回家。”
苏棠脸爆红,怕他反悔似的,旋风一样从他腿上起来,一路上都没搭理人。
到了家里,令她惊讶的是,这事居然还没算完。
沈逸清好似从这种捉弄她的恶趣味里找到了乐趣,一进门就把她拉进他的房间,一进去,就不免想到昨晚,苏棠脸上的高温一晚上都没降下来过。
她仰躺在床面,健硕的小臂充满力量,一只手就能握住她合并的一双脚腕,高高提起。
苏棠咬唇,手抓紧床单,忍着强烈的羞耻心。
等从床上下来,那盒本就小巧的药膏放在床头,已经所剩无几,不过好的是,确实如他所说,效果很好,体内已经没了那种火辣辣的灼烧感。
男人背对着她擦手,卧室装修十分清冷,没什么多余的摆饰,米白的床头柜抽屉半开着。
苏棠眼尖,一下看见里面摆着副倒扣的相框,还有一样熟悉的东西——
是当初那张放西装里被雨水浸湿毁掉的大头贴。
她记得,为了这事,沈逸清还跟她冷过脸。
相框。
照片。
想起当初毁掉的半张脸,苏棠心里突然有些好奇,一颗心猛地悬起,下意识,手不受控的伸过去。
刚摸到抽屉边,手就被人按住。
“很晚了,你不是困了吗。”
淡淡语气,刚才床畔的缠绵柔情褪去不少,顷刻间判若两人。
沈逸清按着她的手背,脸上没什么表情,没说多余的话,但莫名的让苏棠感觉,自己是在僭越。
她和他除了合约是什么关系呢?
总之不是情侣。
既不是情侣,她有什么权利窥探别人的隐私呢。
苏棠又想到昨晚,心里低落,心情瞬间灰仆仆,整个人像只落水的鸽子。
男人看她一眼,假装看不懂她眼底的落寞,温柔的拉起她的手往外走,嘴里却说着疏离的话。
“我不喜欢和人睡一张床,所以你的房间在我隔壁。”
他拉着她,出房门。
“不过,这屋子里除了我的房间,你都随意,当自己家就行。”
苏棠听着,一言不发。
男人牵着她在屋里转了一圈,事无巨细的介绍了一遍。
苏棠没听清多少,只敷衍的点头。
刚才心中涌起的潮热,正在慢慢褪去。
到了屋子中央,路过那架钢琴,暗淡的眸子才久违的亮了一下,沈逸清立马敏锐的注意到,顿住脚步。
“喜欢?”
他凑过头来。
苏棠点点头,下一秒,琴盖揭开,她被按在他身边坐着。
一首流畅的钢琴曲从男人的指尖倾泻而出。
flowerdance。
她记得男人说过很喜欢这曲子,和她的最爱Luvletter是天生一对。
当时两人尚不太熟,她拘谨的坐在车内不敢接话,与此时的情形天差地别。
哦,当晚他还因为那张毁掉的照片跟她冷脸。
照片。
又是照片。
她厌烦这东西,又老是想起。
苏棠咬咬唇,迫使自己不再想这事。
双手突然伸出来摸上琴键,沈逸清一见她这动作,手就停了,将琴彻底让给她。
狂暴激荡。
与flowerdance的轻快不同,一首克罗地亚狂想曲被女人发挥得淋漓尽致。
曲子的狂野不羁跃然琴键,沈逸清一怔,眼底浮上一层惊喜和赞赏。
这女人总时不时的透露出与气质截然不同的反差,温顺又桀骜,无论是惊鸿一瞥的戏曲社,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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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斗智斗勇的棋社,包括现在这首曲子,每次都让他十分意外。
一系列的意料之外令他对她的兴趣越来越浓厚。
可与他风花雪月的心境截然不同。
苏棠内心和这曲子融为一体,更多的是发泄心中的不快。
用力、用力、更用力。
旋律激昂高亢,指尖不断的在黑白键上翻腾,什么照片,全部见鬼去。
尾音落下的时候,她心情才好转一些。
或许是接连几日没休息好,这一夜苏棠睡得格外的沉,闹钟响起仿佛自己前一秒才闭眼。
她动了动眼睛,从床上坐起来,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起床后连洗漱都把动作尽量放轻。
她心里始终有些别扭,觉得这里住不惯,下意识的就会刻意考虑沈逸清,盘算着接下来还是回酒店,开学就回学校。
思虑及此推开房门,随即一怔。
男人似乎起的比她还早,外面通亮一片。
楼下的人端坐在藤椅里,正端着杯咖啡在餐桌前看金融早报,见她下来随即一愣。
“吃了再走。”
沈逸清对着桌面的早餐支了支下巴,语气不容拒绝。
只有一份,似乎刻意为她准备的,苏棠十分意外。
很英式,也似乎很符合男人的品味。
牛奶和面包。
苏棠不喜欢,但他似乎花了心思,她不好拒绝,默默地走到桌边坐下来,暗里看了眼男人,慢慢开口。
“你.....每天都起那么早吗?”
她有些惊讶。
沈逸清挑了下眉看着人笑。
“我也是要上班的。”
苏棠拿面包的手一顿,她见他的场合都是在和那群发小兄弟鬼混,所以她总是忘了,沈逸清还管着一个庞大的公司。
她扫了眼客厅的挂钟,拿起面包就要走。
“等一下!”
沈逸清突然叫住人,目不转睛的盯着她,那眼神让苏棠觉得自己身上似乎什么地方正在出丑,可低头看了看,并没有发现异常。
沈逸清看着她的动作宠溺的笑了下。
“这两天你都没空回去,看你衣服穿了好几天,我叫人给你买了一些,在那边的屋子,你看看喜不喜欢,不合适的话我再叫人换。”
他到底把她当什么了。
苏棠一愣,嘴边原本淡淡的笑意彻底没了。
见她站住不动,沈逸清从位置上起来,拉着人去了衣帽间。
苏棠彻底呆住。
他口中的一些,铺天盖地,琳琅满目,像个小型商场,有她认识的牌子,也有她不认识的,但无意例外,都很贵。
还有几件,她甚至在媒体上个星期的时装周上看过。
太扎眼了,这东西不仅没让她感觉到接受礼物的甜蜜,还有股浓浓的无所适从。
她下意识的抗拒。
察觉到她的迟疑,身后的声音明显沉下来,气压有些低。
“不喜欢?”
“没。”
苏棠下意识的接嘴。
“挑一些拿走吧,可以放些在酒店那边,方便你换洗。”
说完沈逸清又看她一眼。
“我上班还有会儿,周秘书在楼下,他先送你过去,那么冷,就别挤公车了。”
男人从身后亲昵的搂着她的腰,苏棠没说话。
半分钟后,玄关传来关门的响动声,沈逸清看着手中还带着体温的外套,脸色慢慢冷下来。
他费劲心意,她什么也没带走,只挑了件最不起眼的大衣换上,像勉为其难的给他面子一样。
和那些向他习惯性讨好的女人都不同,她的态度和反应太过平淡。
这种平淡也不像是拿姿作态,要么就是对他不在意,要么就是从心里漠视。
沈逸清不喜欢。
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电话那头,周平有些着急。
“沈总、苏小姐不愿意我送她。”
沈逸清脸瞬间垮下来。
“随她便。”
女人那敏感又脆弱的自尊心,添了情趣时他很喜欢,但有时真的令他感到有点烦躁。
周平握着电话愣了一下,看着眼前怎么也不肯顺从的人有些诧异。
这是......吵架了?
.....
今年的新年来得格外晚,到了一月底,整个公司都心不在焉,沈逸清直接大手一挥,赶在节假日前一周放了。
整个公司上下一片欢腾。
周平家在南方,沈逸清没再让他天天在自己跟前转,打发人走了。
街上浓重的年味,人来人往,沈逸清突然想起,苏棠家不在京北,女人或许也要回家过年了。
自从上次被她刺激后,他很不高兴,刻意很久没有联系人,似乎对方也抱着这种想法,再也没回过他这里。
双方似乎都堵着气,拉皮筋的比赛,紧绷的两端看谁先松手,不松那方就等着被重重弹伤。
可感情这种事是比赛吗?
不是。
是妥协和认输。
车子从机场往城里开,沈逸清心里不甘的给出答案,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车已经停在了酒店楼下。
可等他上了楼推开门,冷冷清清,空无一人。
带雪的冷风往里灌,屋内十分整洁,整齐有序,看得出主人是个很注重内务的人。
床面平整的叠着,他曾经亲自提来的行李箱,已经不在。
墙角的衣架挂着那件从他家里穿走的大衣。
沈逸清走近,一抹,居然有了薄薄的灰尘,她似乎真的很不喜欢,甚至都没穿过第二次。
从期待到失望最后隐隐的生气,没见到人,他憋着不满从房间里退出来。
打了电话,才知道女人前两天就已经离开京北。
没任何留恋似的,完全忘了他这号人,甚至没跟他作任何道别,没打一声招呼,就连句新年快乐都没有。
沈逸清绷着脸,表情像是要吃人,心里的邪火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