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场景替换,金永曦看见自己站在熟悉的警校之中,眼前是身穿便服的林天。
林天与另一个金永曦不曾见过的男人并肩坐在空旷的教室之中。
男人留着寸头,面相凶厉,不说话时,就似在凶狠地盯着人,给人威迫感十足。
眼下,他们齐齐望过来,看着“金永曦”。
林天道:“游迎,恭喜你通过训练,成为一名优秀的警察。”
“接下来,你可以直接去西贡警署述职。”
“不过……”
林天话音一转,他偏首与身旁的人对视一眼。
“不过什么,sir!”游迎的声音充满愣头青的既视感。
林天失声地笑了笑:“不用那么着急,不过我想说,你还有另一个选择。”
林天清了清嗓子,随后认真看着“金永曦”。
“游迎,我想安排你进去和兴。”
游迎的声音有些激动:“是港城最老的社团和兴吗?!”
“嗯,和兴虽然有颓弱之势,但离一举击毁这个老牌社团,还差一些东西。游迎,你的枪法很好,而和兴继承人陈祥天想为自己的小儿子找一个射击老师,我想你能应聘这份工作。”
“放在你面前的两份工作,一份是安稳的工作;一份是危险,一不小心身份就会丢失的工作……游迎,你想选择哪一个?”林天温声问,也说清后者的危险性。
“金永曦”反问:“林sir,你希望我选择哪一个?”
林天无奈地与好友相视一笑。
“游迎,我们不强迫你,你想选哪个我们都会尊重你的选择。”
“收到,sir!我想成为一名卧底。”
“可以问你原因吗?”林天边上的男人忽然开了口。
“报告sir!因为我认为没有人比我更合适这项任务,而且我觉得这很刺激。”
男人的眉头皱了皱,让本来显得凶恶的样子更加骇人。
“游迎,我知道你的成绩很好,但这不是刺激好玩的事,是分分钟丢命的事情。”
“我知道sir!但我不怕,有人在阳光下保护民众,也要有人在黑暗中守护民众,我想成为后者。”
林天拍了拍好友的手臂,说:“看到了吗,我说过游迎是一个不错的孩子。”
男人挑了挑眉,浑身的气势收起:“不错,的确有志向,信心也十足。”
“不过开弓没有回头箭,游迎,我再问你一次,你真的愿意舍弃安稳的工作?”
“我愿意的,sir!”
男人听到这句,终于笑了起来:“好。”
林天在边上补了一句:“游迎,我身边这位是O记B组组长聂荣聂sir(O记B组是负责调查三合会罪案的小组),接下来和兴的任务,你汇报消息的联络人就是他。”
“收到sir!聂sir你好!”游迎的声音充满激动。
……
而金永曦在梦境中,能够清醒地思考,以第一视角旁观了这场对话,她不由自主想起自己以前的事。
在没卷入“山茶计划”的漩涡之前,她的确不熟悉东和社与西竹社的内部情况,不是她粗心无法从师父那里察觉出来,而是最初从警校出来时,她先是安排接近和兴社的第二继承人,即是陈祥天的弟弟陈祥孝,接近对方2年后,成功收集一举扳倒陈家的犯罪证据。
解决和兴社之后,师父叶森认可她的能力,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让她暂避风头,决定让她远走国外,执行新的任务。
那时候的时间线,刚好就是山茶计划进行的时间,她与困住师父等人的漩涡,擦肩而过。
如今看来,她与游迎早有交集,但他们二人分别接近不同的任务目标,所以哪怕身处同一个社团,二人竟然没有接触过半分。
‘怪不得和兴能这么快地倒下,师父和这个聂sir当年早就布下好猎杀之局……’金永曦心中暗忖道。
但是她远走国外,而游迎看起来在解决完第一个任务后,就马不停蹄地执行第二个任务——进入东和社,成为堂主许声旗下夜场的员工。
同一时间,梦境在思考的过程中更迭。
关于“她”在和兴的日子,梦境只以碎片式的片段滑过,确实如金永曦所想,游迎的工作目标与她是一致的,都是收集和兴社的犯罪证据。
唯一不同的是,他们的联络人不同,她当年是跟师父叶森,但是游迎跟的是聂荣。
‘但现在游迎对接的人,明明是师父啊?聂荣为什么不继续对接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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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永曦心底不禁飘起这个疑问。
而这个疑问飘起来的瞬间,梦境的切换告诉了她答案:
只见新的梦境中,林天坐在一间茶餐厅里,他身处最后的卡座,一边举起报纸挡住自己大半边脸,仅露出一双眼睛慢悠悠地看,一边抿了口茶。
他对面坐着看起来无意来拼座的“金永曦”。
“聂sir出了些事,金蔷薇的事日后你都要跟我对接。”
“金永曦”紧张地抬起眼,低声问:“他出了什么事?”
“渎职,职务解除。”
“金永曦”怔愣在原位,报纸挡住林天的脸,仅露出清正平和的眼睛,令“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真正的金永曦旁观至此,却是心惊——所以,师父是最近才接触回游迎的吗?
这件额外的事情,让金永曦留了心。
……
而梦境迅速切换,来到音乐声巨大的酒吧里。
“金永曦”被困在包厢里,几十号人围堵着瘫倒在地上的他。
“她”的手臂被敲断,无力地垂落着,“金永曦”睁开肿胀的眼皮,喘着粗气望向沙发上坐着的海冬。
海冬冷笑一声,将一颗耳钉,抛到“她”面前,还拿起一些烧毁的黑色设备,用力地扔在玻璃桌上。
“怪不得这么勤快地接近我,原来是想打听情报。”
“听说你枪法很好,我看你现在双手都断了,还能握得起枪吗?”
“来人,扣开他的嘴巴,灌他喝下这个……”
海冬当着“金永曦”的面,将白色药丸掷入酒中,摇晃加速融解。
“妈的,叫你装gay,今晚我就把你玩到死!”
“金永曦”拼命摇头后退,可怎么努力也挣扎不了身后者的围堵。
……
“姐姐,姐姐!”傻飞的声音焦急地在身旁响起。
他担心地望着金永曦,急得眼泪都掉下来。
“姐姐,你应飞仔一声好吗?飞仔好怕……”
睡梦中挣扎的金永曦蓦地紧紧抓住傻飞的手,随之,她睁开眼睛,面带余悸地看着他。
金永曦坐起来,下意识搂紧害怕得流泪的弟弟。
“飞仔不要怕,我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