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身影一步步走近之时,他周身回荡着无尽的仙气,空间破碎,脚下的船板也出现了一条条裂缝。
“你是为数不多敢公然挑衅我们古冥的人,”黑影看着徐子墨,淡淡的说道。
“我比较好奇,你是十殿阎罗中的哪一个?”徐子墨笑着问道。
“秦幽王,”黑影声音低沉的回道。
他缓缓的抬起头,那张脸有些太过苍白,上面布满了紫色的条纹,好像是某种古老的咒印。
“让其他人都离开,我们单独谈谈,”徐子墨从容说道。
秦幽王轻笑一声,回道:“我不明白你哪来的底气?让你的神脉境妖兽出来。
如果这就是你的底牌,还不够资格跟我谈判。”
徐子墨轻笑一声,漫天魔气在空中凝聚着。
这一刻,秦幽王只感觉自己好像被某种古老存在给盯上了,在那魔气中他感受到了极大的恐怖。
秦幽王周身灵气涌动,他冷哼看着那股魔气,一言不发。
“我想是你搞错了,”徐子墨笑道:“我跟你谈判,那是看得起你。
如果不是看中你们古冥的力量,你单独一人还没有这个资格。”
听到徐子墨的话,秦幽王这次没有反驳,他能感觉到那股魔气中的恐怖。
他双手轻轻一挥,周围的那百道身影也都退去消失在黑暗中。
晚风从河面吹拂而来,原本已经停止的轮船此刻再次启程行驶了起来。
“你想谈什么?”秦幽王站在甲板上,淡淡的问道。
“听过葬佛寺嘛,”徐子墨问道。
“shí dà jìn地之一,如雷贯耳,”秦幽王目光微凝,随即淡淡回道。
“我需要里面的一样东西,”徐子墨说道。
“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你们不也同样需要那里的一样东西嘛,”徐子墨转过头,看着秦幽王。
之前混沌珠带他进入的命运长河中,他曾亲眼见过诸多事物的演变。
其中就有关于古冥的过往。
“你怎么知道?”秦幽王面色微变,随即淡淡的问道。
“这个不重要,”徐子墨摇摇头,说道:“怎么样?合作一下。”
“不需要,我们古冥想要的东西会自己得到的,”秦幽王冷哼着回道。
“如果是莽荒时代以前的古冥,我相信你们有那个能力,”徐子墨回道:“可现在呢?所谓的十大阎罗还剩几个?
你们的可战之力又还有多少。”
听到徐子墨的话,秦幽王沉默了少许,依旧平淡回道:“这不是你应该关心的。
我们不需要盟友,就像莽荒时代曾经孤身对抗三大族时一样。”
“我只是给你个建议,你回去可以考虑一下,”徐子墨淡笑道:“在我找到新的盟友之前,我的这个建议一直有效。”
“如果你找我只是为了这件事,我想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谈的了,”秦幽王背过身,目光淡然的回道。
“那件东西对你们有多重要,你们自己也清楚,”徐子墨笑了笑,说道:“再说,我们之间也没有仇恨,双赢何乐而不为呢!”
“你抢了我们古冥百万年研究的成果,”秦幽王淡淡的说道。
“算不上抢,共享而已,”徐子墨笑了笑,转身走进船舱内,“回去好好考虑一下吧。”
看着徐子墨离开的背影,秦幽王沉思了半响,最终身影缓缓消失在黑暗中。
…………
一夜无语,当温暖的阳光照耀在轮船上时,此时船上仅存的人也全都战战赫赫走了出来。
这些人中除了徐子墨和小桂子外,就只剩下武华山那对夫妇和姚胜男了。
远家的所有人都被屠光了,船舱内的尸体显目的躺在里面,已经凝固的鲜血散发着一股股腐臭和血腥味。
“多谢小兄弟救命之恩,”武华山的掌门武千钧连忙对着徐子墨鞠躬感激道。
昨晚如果不是徐子墨力保,恐怕他们也会和那些远家的人一样,此刻成为躺在地上的冰冷尸体。
“就算没有我他们也不会杀你的,”徐子墨笑了笑,回道。
“你和古冥有关系?”一旁的姚胜男淡淡问道。
“有没有关系我也不需要跟你解释吧,”徐子墨回道。
“古冥是所有种族之间的仇敌,你应该懂的,”姚胜男说道。
“永远不要相信你眼睛所看到的东西,那是会骗人的,”徐子墨笑着摇摇头,说道:“你所谓的真相只是赢家书写的历史。
至于真正历史的准确性,也早已被埋葬在时间的尘埃中。”
“我相信你之前说的话,”姚胜男沉默了一下,随即说道。
“什么话?”徐子墨问道。
“有能力覆灭一个帝统仙门,”姚胜男一字一句的回道。
“怎么样?我们合作一把,你帮我灭掉帝统仙门,我给你世界树的准确位置。”
“现在应该轮到你拿出让我信服的证据了,”徐子墨笑道。
“我是天族之人,你应该已经猜到了,”姚胜男双眸凝望着河面,目光淡然的说道:“在我们族内有一片生命之树的母叶,只要拿着这片母叶,再布置我们天族特有的传送阵法,就可以去到生命之树身边。”
“这话没什么说服力,”徐子墨微微摇摇头。
“我出族的时候将母叶带了出来,把它藏在一个隐秘的地方,”姚胜男平淡的回道:“我可以先将母叶交给你。”
“你就不怕我不信守承诺?”徐子墨笑着问道。
“怕,所以我只将母叶交给你,”姚胜男回道:“等你毁掉那个帝统仙门后,我再教你特有的传送阵法。
要不然这母叶在你手中也只是废叶罢了。
另外你也不要想着找其他天族的人打听阵法。”
姚胜男说到这沉默了许久,最终声音沙哑的回道:“因为整个天族,现在就只剩我一人。”
“所以说是那帝统仙门将你们灭族了,你才要找他们报仇?”徐子墨笑了笑。
“你就说帮不帮,”姚胜男盯着徐子墨,平淡的问道。
在那努力克制的平淡眼神中,徐子墨还是能够看到一些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