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寿年踱步来到黑色棺木的下面。
只见棺木上缠绕着一缕缕墨黑色的气体,这气体在上面漂浮凝聚着。
凝聚出各种各样的图案和形状。
“你来了,”许久之后,只听一道苍老的声音从棺木中传出。
棺木缓缓的降落了下来。
万寿年点点头,对坐在棺木的旁边,长长的叹了口气。
“又遇到什么难以决断的事情了?”棺木中的老者语气轻笑着问道。
“今天家族的嫡系子弟和闻人家发生矛盾了,被打的几乎残废,”万寿年皱眉说道。
“闻人家族有长辈参战了?”棺中老者疑惑的问道。
“那倒没有,似乎是小辈因为听羽轩的事发生矛盾了,”万寿年摇头说道。
“这一代的小辈这么不堪吗?”棺中老者笑着说道。
“那你在烦恼什么?”
“我一向主张小辈的事就让他们自己解决。
只是这次闻人家的小辈有点太过了,鸿儿的身体几乎被打废,幸亏我们还有塑体丹。”
万寿年难以抉择的说道:“而且这次事件如果我们没反应,会让凤羽城的其他人怎么看?
以为我们万家怕他们闻人家族不成。”
“那就按你心中所想的去做,”棺中老者回道。
“可是我在纠结如何把握这个度,”万寿年沉思着说道。
“他们若是愿意道歉、赔偿还好。
若是不道歉呢?
难道我们还能真和他们闻人家开战不成?”
“你是这一代的家主,就看你怎么想了,”棺中老者解释道。
“家族近几年的状况你也知道,说白了就是没落,慢性死亡。
假如真要跟闻人家族打一场,破而后立也不见得是一件坏事。
但我就怕破而不立,还有一个凤栖皇朝在一旁虎视眈眈呢!
若是不想打,去闻人家族把要求放低点,各自都给个台阶下。”
“时过境迁,这世上好多事都变得太快了,”万寿年沉默了许久。
他微微闭上双眼,把心神都放入这片黑暗的空间中。
良久,方才吐了一口气,说道:“还记得天狱先祖未飞升之时,万邦来贺,何人敢看轻我们万家?美女总裁的贴身神医
我们万家荣耀之时,他们闻人家不过是一个苟延残喘的小家族罢了。”
“家族的没落跟你们这些后辈没关系,”棺中老者叹息道。
“是我们这些先辈没能把荣光传承下来,你已经做的够好了。”
“这一世的天命我们万家能争的过吗?”万寿年轻声说道。
“我们万家的未来又该如何走?”
“看来你是不想战了,”棺中的老者已经知道了答案。
“从底蕴上来说,如今的闻人家族已经毫不逊色我们了,”万寿年回道。
“再加上闻人惊石的小女人嫁入了真武圣宗。
一方还是圣宗的副宗主,我们战不过的。”
“闻人家族不是我们的主要敌人,甚至必要时候,我们还能成为盟友,”棺中老者说道。
“这两年最大的隐患,还是凤栖皇朝啊!”
万寿山微眯着眼,凝望着黑暗,最终点点头。
原本漆黑无边的双眸微微有些惆怅。
“凤栖皇朝天骄无双,尤其是这一代的凤栖君主,更是一代枭雄。
很久以前还在我们两大家族的威势下夹缝生存的皇朝,如今也彻底成长起来了。
他们的目标我知道,从一开始就想统治凤栖帝国,包括我们两大家族。”
万寿年说完之后,四周变得十分的安静。
他微闭着眼靠在棺木上休息了许久,最终方才站起身朝外面走去。
走到空间门的入口时,万寿年的身影突然停了下来。
“天鹤老祖,我累了!”
万寿年说完这句话,便一脚踏入了空间门中。
…………
一夜无语,凤羽城的早晨看上去十分的繁华。
昨晚忙碌了一晚上闹市的小贩收拾着摊子,准备回家补觉。
而卖早点的小贩却布置着小摊,包子的香味飘荡循环在整条街上。
徐子墨修炼了整整一晚上,只感觉神清气爽。
他已经很久没睡觉了,到了他这个境界,大多数时间其实都在感悟和修行。重生之炮灰公子
睡觉对他来说,已经是一个渐渐陌生的词语了。
上一代魔主传给他的那一本《魔》,这里面的十招带着十种不同领域的极致。
他领悟起来事半功倍。
从圣脉境到神脉境对徐子墨来说没什么难的,他现在考虑自己入道的事情。
天命对于别人来说,或许十分的重要。
但对徐子墨来说,可有可无。
因为他的修炼跟别人差别十分的大,别人在修炼,而他在创世。
他以后要入道,也是入自己神州大陆的道,而不是元央大陆的大道。
他要让自己的世界渐渐壮大,最终成为主流。
所以他不需要天命也能入道。
只不过这一世的天命徐子墨还是要争夺的。
所谓天命,其实就是大道化身的一部分。
他要用元央大陆已经成熟的道,去完善自己神州大陆尚且稚嫩的大道。
一个世界的创建远远没那么简单,徐子墨一步步都走的小心翼翼。
他怕一步错,最终步步错。
徐子墨打开房门没多久,只见闻人溯也从旁边的房间走了出来。
“表弟,吃饭没?”闻人溯开口问道。
徐子墨还未说话,便见一名家族子弟从院门口急忙走了进来。
对着两人说道:“溯表哥,子墨表哥,爷爷找你们呢!”
“看来是昨天的事暴露了,”闻人溯笑着对徐子墨提醒道。
“记得我昨天交代你的啊,可别露馅了。”
“你真觉得你昨天的方法有用?”徐子墨笑道。
“怎么?”闻人溯不解的问道。
“这次的事呢,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说白了最重要的就是家族颜面的事。”
徐子墨回道:“既然万家的人来了,只要不是太过分,外公一定会给个说法的。”
“你是说,咱们俩的处罚免不了了?”闻人溯问道。
“不是我,是你,”徐子墨指着闻人溯,笑道。
“虽然说吧,我是外孙。
但不管怎么说,我跟外公见面次数也不多,也算半个客人。
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惩罚我的。
但你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