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殷本盛带殷本荣和孙兴贵来到了别墅。
让孙兴贵把货车停在别墅门囗。
孙兴贵看见眼前的别墅,内心羡慕不已。
“还是殷元厉害,这么快在江明这边就发了大财?”
想想自己在家里一个月赚几百块钱都难。
他想:人与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殷元让二叔和孙兴贵去洗澡,给他们换洗衣服。
二叔兴奋跟他说起这几天的收获。
“株海那个老板要了一次货了,赚了三万多。香山市农贸市场到现在送了两趟货,有一个要竹鼠和鹧鸪的,也赚了一万多,今天这个虽然赚不到一万,也有八九千,除去运费,我和二哥也可赚四千。”
他说:“二哥能够赚四千,他也非常高兴,孙兴贵明天回去。我和二哥再去其他地方问问,谈好了二哥坐班车回去。”Www.XSZWω8.ΝΕt
旁边的殷本繁都听得有点心动了:“贩这些东西有这么赚钱?”
殷本盛把进价和售卖价都告诉他。
殷本繁是当过老师的,对于算账他还是很精的。
殷本盛见他表情,提议说:“大哥,要么你也跟我们一起去做这件事,我去多找几个销售点,一个月多送几趟货就赚不少钱了。”
潘念祖听了劝阻说:“老爸可能走不开,那间水泥管制作车间,现在基本上是他在负责,叫其他人去管,还不一定有老爸管得好。”
这时殷本荣洗好澡,听见他们议论,他问:“大哥在水泥管制作车间负责,一个月可以拿多少工资?”
潘念祖说:“老爸现在每个月只拿一千五,但是大哥是按照利润提成算报酬的,年底拿多少看一年的利润。”
殷元说:“从明年开始,干脆那间水泥管制作车间全部交给老爸去打理,自负盈亏,赚多少都是你的。念祖和我都会帮你的。”
殷本繁说:“今年厂里生产都是由我管的,接的单很多都是冲你面子去的。”
殷元说:“以后那车间,材料和出货收费都分开进行。”
反正已经到年底了,吃晚饭的时候大家都在。
殷元跟大家说了自己的打算。
“红兵接手装修公司这一摊,好好做,公司已经走入正轨了,只要不会出现大的失误,利润应该是稳的。建材厂交给念祖和红梅,这几个月念祖也熟练了,管这个建材厂绝对没问题。老爸就管水泥制作车间,念祖要经常去老爸车间看看,有事帮助解决。那个建材店就交给四叔,虽然现在贩这些特种养殖产品赚钱,但是那间建材店一年赚十几万应该也是有的。四叔去贩特种养殖产品,二婶可以负责店里销售,搬货送货什么的没必要自己去干,让那些搬运工去完成。”
他说这几天清一下点,计算一下今年利润。
红兵还问他:“你呢?”
殷元说:“我有涂料厂,有跟黄冠源合作的建筑公司,还有一个商业街项目,还有一个木材批发中心,还有凌村三千亩山林。”
他说:“我就算什么都不干,也可以绘画。我一幅作品的收藏价已经是十几万元,一个月随意画上十幅八幅画,一个月就一百多万。”
他告诉大家说:“我已经把户口迁到京城去了,手续已经快寄给师娘了。我在京城买了二套四合院,现在把户口迁过去比较容易,以后想迁就困难了。”
二叔说:“小元真有本事,可是你把户口迁到京城,以后准备去京城生活?那里天气很冷的,我们这边的人很难适应。”
殷元说:“习惯就好了,上次我们几个去京城,一开始也认为会很难受,住上几天后也习惯了。”
这时殷安邦走到他面前问:“爸爸,我们什么时候再去京城?”
殷元反问他:“你想什么时候去?”
殷安邦说:“下次去能不能带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去?上次没有带他们去,回来后他们都说得我不好意思了。”
众人听了都呵呵笑了。
殷本繁说:“下次你们再去,叫我去我都没空去了。”
殷安邦奇怪问:“为什么?”
殷红兵说:“因为你爸爸让爷爷当老板了,当老板的人是不能随便走的。”
殷安邦看了他一眼说:“叔叔骗人,我爸爸也是当老板的,他又跑去羊城学绘画,后来还不是带我们去京城,很多时间他都是到处跑的。”
红兵说:“你爸不一样,你爸是大老板……”
众人吃过饭正在客厅聊天,听得红梅说肚子疼。
林婉婷当过医生,吩咐红兵说:“红梅可能要生了,快送去医院。”
周雅菲去他们住处取了早已准备好的东西,潘念祖老爸老妈也急匆匆跟了下来。
殷元对老潘说:“潘叔,你不用跟去,让阿姨跟去就行。”
林婉婷几人把殷红梅扶上潘念祖车上,老妈也坐在里面,她开车带封义珍和念祖老妈一起去医院。
殷元说她们:“可以分开时间段留一个人照顾红梅就行。”
林婉婷说:“等孩子生下来再说吧。”
二婶莫语棠,红英和杨金兰也说去医院看看,殷红军开车送他们去。
安排孙兴贵去三楼一个房间睡,二叔还在客厅跟他聊家里红苹收沙金的事。
“上次她去鲁旗县买了一套大户型的房子,还有400平的杂物房面积,这些天她安排工人去砸墙。”
殷元跟他说:“二叔,你不要干涉她的事,他们几姐弟,红苹脑子好用一点,红英姐和红军都比不上。有些事她会打电话问我意见,我都会跟她分析的,许多事她一点就通。”
不像红兵和红军一样,榆木疙瘩死都不开窍。
红兵抱着女儿,哄她睡觉。
他说:“可能小时候你吃麻雀多,所以脑袋更开窍,生的小孩也更聪明。”
殷元笑话他:“人聪不聪明跟吃麻雀多少有什么关系?”
殷红兵说:“怎么会没关系,我们几个在吃蕃薯丝煮饭的时候,毛牛公公带你去鲁旗县饭店吃瘦肉汤。我们几个都是面黄肌瘦营养不良,就是你面色红润,声音宏亮。那时候我们三个,外婆和毛牛公就单单喜欢你,我和红梅都不讨他们两个欢喜,就是你成了他们的宝。毛牛公公还天天带你去晒谷场打麻雀,我和红梅若是想去,他马上会轰我们走。”
红兵的话撩起了殷元的记忆。
他三岁开始就被送到外婆家去带。
外婆原来是嫁到鲁旗县城河对面的水南村,外公在母亲三岁的时候因为吸食大烟过量死了。
外婆难熬岁月就跑到古城村,嫁给了丧妻的殷盛湖。
母亲一直在水南村跟奶奶长大,后来奶奶去世,十六岁的周雅菲就跑到古城村来找母亲。
经人介绍嫁给了殷本繁。
因为身体瘦弱,他们结婚后六年都没生小孩,一度被认为没法生小孩了。
以至于二弟殷本荣都娶了老婆生了殷红英,他们二年后才生了殷元。
后来殷红兵出生,殷元就安排去跟外婆。
殷元小时候跟现在的殷安邦一样能说会道,会哄两个老人。
殷盛湖外号叫毛牛公,他比殷元外婆大十岁,穿一件长衫,在殷氏族人中很有威信,古城村长对他都要恭敬。
他老爸在特殊时期曾经做出过特殊贡献,所以他家被评为烈属家庭,每个月还可以领十几块钱的抚恤金。
殷盛湖那时已经是七十多岁的老人,生产队的农活基本上不用干,也可以领一份口粮。
近六十岁的外婆还要天天去参加劳动。
七十年代农村人一个月有十几块钱算是富裕的家庭了。
殷盛湖不用参加生产队劳动,但是他身体不错,精神也好,七十多岁的年纪还经常扛把鸟铳上山去打猎。
几年后年纪大了,上不了山,就扛着鸟铳在田间地头,晒谷场上蹲在一排箩筐后面,看见铺天盖地的麻雀落在晒谷场上啃食收割回来的稻谷。
殷元7岁之前都是天天跟在他身后像他的尾巴一样,跟他躲在箩筐后面,一鸟铳轰出去,十几只麻雀中弹倒地,他就匆忙跑出去捡。
那些年麻雀特别多,危害也特别大,当时还被评为四害。
所以殷盛湖用鸟铳打麻雀的行为得到大队和组长的表扬。
他每天可以打几十只麻雀回家,村民找他买麻雀,五分钱一只,一天可赚一块多钱。
抚恤金一个月又有十几块钱,卖麻雀又可以得十几块钱,别人挨饥受饿的时候,他算是日子过得滋润的人。
殷元开始读小学后,每到星期六下午和星期天,他都是跟在殷盛湖后面的。
那时候星期六下午一般是不用去学校读书的。
星期天殷盛湖就带他去鲁旗县,到了县城后到处逛逛,然后就被带去县饭店,在外面买半斤瘦肉,到饭店让厨师加工,付加工费,两人吃饱了就一路聊着天,走路回家。
十五里路一老一小走上一个多小时回到古城村。
那时候红兵和红梅都羡慕殷元的幸福生活,现在说起这事还是酸溜溜的。
这时殷本荣说:“有一次我去牛坳岭,路过你外婆和毛牛公那个坟墓,看见墓地垮塌了一个角,要派人修复一下才好,不然的话时间久了,雨水会把整座坟都冲平。”
殷元愧疚地说:“他们两个小时候对我这么好,我现在每年扫墓烧纸都很少去,算是没有良心了。唉!”
殷本荣说:“你爷爷奶奶那座墓也已经破烂不堪了,也需要请人去砌一下墓碑,周围倒塌的地方重新修复一下才行。”
殷元说:“这些费用我来出,二叔你回去找个泥水匠,全部承包给他,几个地方的墓,包括我外婆和毛牛公的墓。”
殷本荣说:“我回去就找泥水匠去修复吧。”
殷元拿出二万元钱给他。
殷本荣说:“哪里要这么多钱?简单的修复几百块钱都够了。你出这么多钱,完全可以购买大理石,重新砌一个豪华的墓地了,周围用水泥封住松土,前面用大理石做墓碑。余阳县旗杆口那地方,今年就修了一座那样的墓地,一座活人墓,说是那个欧阳晋华为他老父母修的。”
欧阳晋华是余阳县的首富,据说有几百上千万存款。
但是殷元现在有几千万,在鲁旗县甚至冈州来说,都可以算得上是首富吧。
花几万块钱修缮两座老墓,应该不算是奢侈吧。
他多取了三万,凑够五万,交给二叔,对他说:“两处墓地全部用大理石,青石砖和水泥砂浆浇灌,多花点钱也无所谓。”
殷本荣点头说:“你在外面混出名堂了,也算是光宗耀祖了,做这些也是应该的,回去我就安排这件事。”
殷本繁和殷本盛也表示同意。
殷本盛说:“爸妈那个墓地重修的话,我也出一点钱吧,今年小孩出生,经济条件也好了许多。”
他说:“今年准备带小孩回去,在家里请客,尽量早点回去。”
殷本荣跟他商量:“红军的婚事定下来了,你看这样好不好,你生儿子请客可不可以放在同一天办,到时给亲戚朋友请柬上就可以写这两件事,让大家来一次就行,省得大家跑二次。”
殷本繁说:“这个主意好,大不了多吃一餐饭。”
殷本盛说:“可以,我给你五千,二哥你就操办这些事。”
他拿五千递给二哥。
殷本荣说五千多了,不用那么多的,殷本盛说:“先拿着钱,办完喜事多退少补。”
大哥二哥都是信得过的,三哥也会起坏心。
殷本盛担心地说:“我们四兄弟,给爸妈修墓的事都可以协调,我怕家里三哥会说烂话。”
殷本荣说:“是哦,这家伙以前还到处说,几个兄弟生的小孩都很正常,唯独他生的儿子是个傻子,肯定是爸妈墓地的风水不好。”
殷元笑道:“他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反而说是爷爷奶奶的风水不好,好像他傻儿子出生的时候,爷爷奶奶都还在。”
他对二叔说:“你回去有空就去了解这事,估计年前也来不及了。红军结婚我几个争取回去,到时再把这件事定下来,我看他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