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正和江梦珠用早饭,听说左宗宝一大早穿着带血的衣裳到处溜达,差点儿没气晕过去,当即叫人把他给叫来。
左宗宝倒不觉得磕碜,反而很是自得,大摇大摆的来到老太太房。“给祖母请安。”
江梦珠一瞧他身上血迹的位置,登时脸臊得通红。
老太太打量他这形象,皱着眉头道:“宗宝啊,你身上那是怎么回事啊,是你又伤到哪儿了,还是在哪儿蹭的呀?一大早出来也不照照镜子,这得亏还没出门,要是这样子出了门,那岂不丢人?”
左宗宝假装不知,低头看了眼,佯装惊讶,“唉?这怎么回事?”
话还没说完,他给自己额头拍了一掌,“我知道了。我那个……”
他红着脸,支吾道:“我今儿早上从二奶奶房里出来的,没留意血竟然染衣服上了,我这就回去换去。”
“等等。”老太太叫住他,“你是说,你和她已经圆房啦?”
左宗宝点了点头,“嗯。”
这回他是把生米给煮成熟饭了……
老太太无奈,但又不得不接受。“那既然这样,你去把她叫来吧,总得让她给长辈们敬茶吧。”
左宗宝愣了瞬,“她她她,累一晚上了,正睡着呢。敬茶这种小事,改日吧。”
说完,他不等老太太再催就跑了。
老太太这气,却又没法子,她扭头看向江梦珠,见她面现忧伤,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只在她手背上拍了拍。
“平妻亦是妻,你放心吧,只要有姑婆,你就是左家的掌家人。”
左宗宝目的达到,回自己院子去换了衣裳,然后到邬玺玥房里看了眼,她仍睡着,这才放心。
顺子有些好奇,“二奶奶这是怎么啦?为何也不出门?”
左宗宝道:“你少打听,二奶奶累了,需要休息。你去吩咐厨房,赶紧给二奶奶做些补气补血的药膳,要清淡些的。”
“是,小的这就去。”
顺子感觉他们二爷今天像变了一个人,居然还照顾上人了,以前连他自己都不会照顾。
待顺子离开后,左宗宝就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边,盯着正房的门,满脑子想的都是之前在她房里的事。
想到就将吻上的唇,还有手掌间她身体的柔软,心里这叫一个后悔。
“唉,白白浪费了好时机。”
***
深夜,西院这边,孙氏怀抱熟睡的垚儿,不时摇晃拍打他后背。面上无不自豪的压声道:“宗宝和邬氏圆了房,那便不能再娶江家姑娘,就算勉强纳她为妾,那江家姑娘心中定有芥蒂,不会一心一意为左家扶持宗宝。如此一来,这左家的生意八成还得是大爷管着。”
“大爷,你这招可真妙啊。”
左宗宣勾着唇,不以为然道:“妙的还在后头呢。”
***
休息了一日夜,邬玺玥在次日清晨苏醒。她坐起身揉了揉胸口,内伤已康复的差不多了。她看了眼手臂上的刀伤,该换药了。
她掀开被子下地,看到外间圆桌上放了碗盘,上面还盖了盖子。她过去打开盖子,里面是已经放凉的食物。
邬玺玥常年过着刀尖舔血的生活,条件艰苦的情况下,茹毛饮血也是有的,又怎么会在意食物是热的还是凉的。
她扣上盖子,返回里间,准备先给刀伤换了药再吃东西。
她脱下里衣,对着镜子将伤处的布条拆下,然后将金疮药撒在伤口处,又取了新的纱布包扎。
包扎好后,她从衣柜里取出干净的里衣,正穿衣时门开了。
左宗宝端了新做的早饭进来,打算换掉昨晚放凉的食物。可一进门,他就看见里屋,晨光撒落的地方,邬玺玥背对门站在床前穿衣,那待穿还未穿的里衣松散的挂在她腰间,长发被挽在身前,后背的曲线清晰呈现。
听见声音,邬玺玥扭头,左宗宝在呆愣了数息后立刻退出房门,眼睛却仍像失了魂一样,半晌没缓过来。
“进来吧。”
房里传来邬玺玥的声音,左宗宝这才换了口气走进房门。此时,她已经穿好衣服,从里屋出来。
左宗宝胀红着脸,回避开目光,“我以为你还睡着呢,就……”
邬玺玥看他手中端着新做的热饭,心中一丝感念,想她自与家人离散后,就再没感受过被人照顾的滋味,如今却在他身上感受到了。
“多谢。”她打断了他的解释,发自内心的道谢。
挨揍挨得多了,忽然被谢,左宗宝有种受宠若惊的喜悦,“夫妻嘛,说什么谢呀,我照顾你是应该的。”
他把饭菜放下,“你睡了这么久,肯定饿了吧,我让厨房做的都是补气血的东西,你趁热吃吧。”
两天两夜没吃饭,邬玺玥的确饿了。她坐下来从左宗宝手里接了筷子便开始吃。
左宗宝就坐对面看着她,“你今天看着气色好多了。”
邬玺玥默默吃着东西没有回应,目光空视桌面,若有所思。很快,她就把左宗宝拿来的热饭吃完了,然后又去掀冷饭的盖子。
左宗宝见状道:“哎,凉的可不能吃,尤其是女子,吃凉的不好。你要是不够,我让厨房再做就是了。”
邬玺玥闻言,手悬在那凉菜上滞了瞬,随后收回,看向左宗宝一脸认真道:“你外边有多少女人?”
“哈?”左宗宝愣了,“外边?我外边没有女人啊。”
“那你为何如此了解女子?”
“嗨,我那都是跟大哥还有几个朋友去喝花酒的时候,听那里边儿姑娘们说……”话说半句,左宗宝见邬玺玥脸色不好,忙解释道:“你可别误会,实话说吧,在你之前,我对女人没什么兴趣。有哄她们的功夫,我不如和人斗蛐蛐儿,摇色子呢。只是大哥,还有我那些朋友,他们喜欢去青楼喝酒,那我就跟着去了。可我去了只是喝酒听曲儿,没干别的。”
邬玺玥之前听妹妹的描述以为这就是个好色之徒,看来还是个没长大的性子。这样的话,也就不必担心他真有脏病,妹妹将来可以安心留在左家了。
想到这儿,她放下筷子,正了八经的道:“那个休书的事……”
“哎呀,你怎么又提休书啊?”一听这俩字,左宗宝就头疼,“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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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还有这送水送饭的活儿,打我出生就没干过。连我祖母我都没给倒过一杯水。”
邬玺玥不觉笑了,左宗宝一见这笑容,骨头又酥了,忍不住跟着憨笑。
她瞥了他一眼,收敛笑容,“你不想写休书也可以,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左宗宝大喜,“什么条件你说。”
“我要你,改头换面。”
左宗宝摸了摸自己绝世无双的脸,疑惑道:“你眼光是不是太高了?别的我不敢说,可单论俊朗,放眼整个梅陵城,我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再说,这头脸是爹妈生的,怎么改呀?”
邬玺玥暗暗腹诽:这都不懂。
“不是让你换长相,而是要改变你的行事做派。”
左宗宝恍然,“哦!怎么改?”
“我要你戒嫖戒赌,读书识字,接管家业。”
“嗨,就这呀,简单。”左宗宝不以为然。
简单???
邬玺玥一脸狐疑。
“祖母早想让我学做生意,接管家业了,只是我从前不想罢了,这只是一句话的事儿。读书识字嘛,虽然枯燥,但为了你,我会尽力的。戒嫖?我就没嫖过,大不了日后和大哥出去,上酒楼不上青楼就是了。唯有这赌,要彻底戒掉嘛,是有点儿难,不过早晚也能改,你放心吧。”
邬玺玥知道,他嘴上说的轻巧,但没一件是能轻易就改了的。她也没想着要他一夜之间就变个样子,也没与他多论。
她又上下打量他一番,“还有一点,就是日后不要打扮得如此艳俗。”
“艳俗?”左宗宝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行头,“我这穿的戴的可都是上好的东西,怎么是艳俗呢?那你想让我打扮成什么样啊?”
“穿得素净点,就像那日你身着一身白衣,看着顺眼多了。”
左宗宝想起来了,“哦,你喜欢看我穿白衣呀,行,以后每天我都穿。”
“还有别的要求吗?”
“没了。”邬玺玥淡然道。
左宗宝未开口,脸上先挂了丝红晕,“那,等我办到了你说的这些,我是不是就能,就能搬回这屋,和你一起住啦?”
邬玺玥斜了他一眼,“等你做到再说吧。”
“我当然做的到。我现就去换衣裳。”
左宗宝从正房出来,顺子在院里等他。见他出来正要过去说话,左宗宝却急匆匆从他身边经过,“你再去厨房吩咐给二奶奶做些吃的。”
说完他回了厢房。
见他今日神采飞扬,顺子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总算把心放到了肚子里。
左宗宝在衣柜里翻了半天,终于把那身白衣找出来换上,然后将头上的簪花去掉,身上也没戴太多玉佩,只拿了把扇子站在镜子前兀自欣赏一番。
果然是绝世公子。
收拾一番后,他再次来到邬玺玥房间,推门一看,屋里竟是空的,桌上的冷饭皆已吃尽,人却没了踪影。
“怎么又跑啦?”
左宗宝气得跺脚,“刚好一点儿就往外跑,外边儿到底有谁勾引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