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第 64 章
    “你藏什么?”罗域忍笑看她醒来后一连串的小动作。

    邬玺梅窘迫,“大人,你怎么又来小的房里啦?”

    “你房里?你看看这是哪儿?”

    邬玺梅斜了眼睛四下一瞧,惊得坐起,“呀,小的怎么在大人房里睡着啦?”

    小的???

    罗域皱了皱眉,“昨晚的事你不记得啦?”

    邬玺梅仔细回忆,昨天晚上好像做过一个奇怪的梦,梦里好像看到了罗域,但其他什么也没记住。

    她没敢说大人入梦,就摇了摇头,“小的只记得因为睡不着,就去厨房拿了酒,然后喝着喝着就什么都忘了。”

    “肯定是小的不小心走错房了吧?”

    她赶忙掀被子就要下地,罗域却攥着她胳膊把她按回去,还将被子又给她盖上。“后边儿的事,你真的一点儿不记得?”

    邬玺梅下意识的摸了摸嘴唇,然后摇头,“不,不记得……”

    罗域看她今天说话时,总不经意的捂嘴,说话的声调也有点怪,“你怎么啦,为何说话口齿不清?”

    邬玺梅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小的也不知是不是昨天吃坏了什么东西,感觉嘴好像肿了。”

    “啊?我看看。”罗域说着巴拉开她的下唇,俯下身仔细瞧看。

    邬玺梅被这举动吓得不轻,胀红着脸一动不敢动。

    观察后,罗域发现她嘴唇竟有些充血。回想昨天晚上自己好像失去理智般的样子,心中羞愧。“确实肿了些。疼吗?”

    “疼倒是不疼,就是感觉不到嘴了。”

    罗域失笑,“是我的错。”

    “嗯?这与大人有何关系?”邬玺梅不解。

    罗域抿唇,脸上带着一丝红晕,“你好好想想昨晚的事,等想起来自然就知道了。”

    邬玺梅仔细回忆,“我就记得,我半夜去拿了酒,就到楼阁那边,一边赏雪,一边喝酒。然后,然后……”

    她咬唇不好意思说隐约梦到他。

    “然后你就醉了,是我把你抱回来的。”罗域接话。

    “啊?”邬玺梅心脏腾的一下悬了起来,难道昨晚不是做梦,是真的?

    “大人昨晚不是去烟雨楼了吗?”

    “我那不过是去做戏,换个耳根清静罢了。戏唱完当然要回来了。”

    邬玺梅更加不明白,心道:唱戏?唱的什么戏呀?

    见她惊讶不似装出来的,罗域道:“不记得也没关系,那我问你,你昨晚为何不睡觉,还跑去阁楼那儿喝酒?”

    “因为睡不着啊。”

    “因何睡不着?”

    “就是,天太冷了,冷得睡不着。”

    “不对,你昨晚可酒后吐真言了。”

    我酒后吐真言?

    不会吧?

    邬玺梅想问自己究竟说了什么,又不敢问。心里藏了那么多秘密,说出哪一样都够被盘问半天的。自己名字是假的,来自何处是假的,性别也是假的。这些还不算,万一把此来的目的都说了,那脑袋八成得搬家了。人家再怎么是个好主子,也不可能容得下你一个细作啊。

    她两眼发直,心里一片慌乱。

    这时,她隔着窗子看到福伯进了院,正不知该如何结束与罗域如此尴尬的对话,她仿佛抓到救命稻草。“大人,福伯来找我了。”

    她趁罗域分神时,跳下床跑了。

    “福伯,我在这儿呢”

    福伯听着她的声儿,竟看到她从罗域卧房出来,头发凌乱,睡眼惺忪,怎么看都像是刚睡起来的样子。老头儿当时就脑补了些不堪入目的画面,吓得差点儿没死过去。

    “哎!你,你怎么从大人房里出来?大人呢?”

    “大大,大人他……”

    邬玺梅有点心虚,不知如何开口,罗域却从房里出来了,还一副春风得意的神态。

    邬玺梅一看老头的眼神,完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老头儿看着罗域,愣是半晌没敢问出半个字,就这么愣呆呆的看着二人。

    邬玺梅道:“大人,时辰不早了,小的去厨房给您备饭去。”

    “你等……”

    罗域想叫住她,但邬玺梅已经跑了,头也不回。

    看着她仓惶逃跑的样子,罗域摇了摇头,忍不住发笑。这小东西,又跑了。

    罗域收回心思,注意到仍在面前杵得像根儿木头一样的福伯,立刻收了笑容。“你还有事吗?”

    福伯磕巴了一会儿,“没,没事。”

    “那就去忙吧。”

    “是。”

    福伯走后,罗域拿起长矛,准备在饭前练练功。这时,从书房里传来些异响。这声音,罗域知道,是影子来了。

    影子通常是晚上才来,但这次竟然白天来了,想必是十分要紧之事。他放下长矛,大步去了书房。

    *

    邬玺梅离开罗域后,使劲儿回想自己喝多了究竟说了些什么?

    唉,喝酒真是误事。

    不过,方才见大人的神态并没有怒色,我应该没有暴露身份吧。

    算了,先去厨房给大人备饭吧。

    之前罗域仍在城外打仗时,她就时常到厨房,跟着厨子学做罗域喜欢吃的菜肴,但也一直没得机会做给他吃,她想今天做来试试,顺便拍拍马屁,万一自己昨天说了不该说的呢?

    唉,心累。

    刚备好菜,韩庭不知何时出现在厨房门口。

    “诶?韩大人,您怎么到后院来了?”邬玺梅看见他,走出厨房。

    韩庭双手背后,唇角微微扯出一道浅显的弧度,“我专程来找你的。”

    “找我?”

    “是啊,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大人有事直管吩咐。”

    韩庭道:“护城营所依的那座山上,据说有被遗落的鳌军帅印。我想请小喜兄弟去帮忙寻回。”

    这种事为什么要我去呢?

    邬玺梅犹豫片刻,“那我去跟大人说一声。”

    “不必了,此事我已与总兵说过,是他让我来传他令的。他现下正在忙,无暇见你,你这便动身吧,不要误事。”

    邬玺梅知道他是罗域身边的家臣亲信,对他没有半分怀疑,便按着他的吩咐欣然前往了。

    看着她骑马离去的背影,韩庭眼中逐渐流露出杀机。

    罗域这个断袖的传闻在街头巷尾,甚至军中逐渐传开。韩庭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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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劝他尽早成家,或是至少先纳个妾,甚至是外室怎么着都行,身边只要有个女人,这传闻就不攻自破了,但他每次都是胡乱应付,却没实际行动。让他把传闻的源头掐断,把邬玺梅打发走,他也不同意。所以去青楼演出戏,当着所有人的面,让人知道他是喜欢女人而非男人,也算是最无奈的举措。

    可是,从昨晚回家后,韩庭越想越不对。他便在今早,天一亮就去烟雨楼查问,这才得知,那柳儿姑娘竟在昨晚入房后就晕过去了,根本不知发生过何事。而从福伯口中他又得知,反而邬玺梅今早竟是从罗域房里出来的。两下一对照,他已猜出了大半。

    罗域的清誉关乎罗家,关乎天下,关乎他们未来所有的一切,他身为罗家世代家臣,绝不容有人玷污。于是宁可背负假传军令之罪,也要杀了这个祸害。

    ***

    罗域走入书房,关上房门,影子便从暗处出来,将一张卷起的图纸交给他,“大人,属下已得到线报,确认了封天会杀手的身份。”

    罗域接过图像打开一看,登时惊得呆住。图上不是别人,正是梳起高马尾的邬玺梅。

    可他怎么也不相信,这个柔柔弱弱的女子竟能是封天会的杀手?

    “大人,此人如今就在您身边,您还是尽早除之吧。”

    罗域半晌回过神,黯然吐出一句,“这怎么可能呢?”

    影子道:“封天会杀手向来狡诈多变,善于伪装。大人不可被其表象蒙蔽。”

    罗域仍不信,“这消息可来的确切?”

    “千真万确,而且,据说此女乃封天会中四大高手之一,代号逐月。”

    “封天会的人一向来去隐秘,你如何能得到如此多线索,甚至连她代号都知道?”

    “据属下所查,封天会中有人故意散布其画像,应该是有意除之,所以,此消息可信。”

    罗域垂着头,回忆与她相处的点滴,“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如何能做杀手?”

    “此女身份成疑,不仅女扮男装,连她当初给大人说的信息都是假的,江南一带根本没有临溪县这个地方。她若不是杀手,何需这诸多谎言。”

    罗域注视画像,目光黯淡,略有悲凉之色,他暗暗攥紧了拳头。

    我以真心待你,你何故如此骗我……

    *

    从书房出来,福伯正端着饭菜进院儿。

    “大人,饭菜已备下,您用饭吧。”

    “你去把邬喜叫来。”进屋后,罗域沉着脸吩咐。

    福伯知道韩庭做的安排,他有心想隐瞒,但面对罗域他根本掩藏不住心虚,说话支支吾吾,“他,他,他出去了。”

    只看他脸上变颜变色,罗域屈了目,怀疑道:“她去哪儿了?”

    “他,他……”

    罗域越感不安,一拍桌案,“还不快说!”

    福伯当即跪地将韩庭安排之事说了。

    听说邬玺玥孤身上了山,他的心猝然悬起,要知道山上的气温本就远低于山下,而寒冬之季山上积雪几乎过膝,寒气彻骨,不要说在山上寻东西,就是呆上一时片刻,怕回来也得冻出个好歹。

    此刻,她是不是杀手已不再重要,他只想她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