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后,明风放下狼毫,拿起作好的画像递给舒大郎君。
舒大郎君看了一眼,就收了起来,不让别人看,“这关你过了。”
明风笑道;“说吧,下一个问题是什么?”
舒五郎笑道:“明将军别急嘛,想娶我韫儿姐姐,先做几首赞美姐姐的诗来听听 ,这诗我可是让人抄着呢,等会也要给姐姐的。“
明风拧了下眉,他身边的几个兄弟想要帮忙,却被他拦住了,“今日过后吗,舒娘子就是我明风的妻子,既是赞美妻子的诗句,岂能让他人代劳。”
几个要帮忙的堂兄弟:········
大郎你怎么还装上了。
祁钰也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然而他们都低估了明风明小将军的本事。只见明风抬脚走了几步,沉吟道:“舒府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众人:·······
“扑哧。”人群中不知是谁一个没忍住笑出声。
祁钰嗤笑一声,“义山方才走了七步,本王还道义山是想效仿曹植七步作诗呢,原是引用前人诗句啊。“
众人皆笑了起来,就是明风带来的几个兄弟也没忍住笑。
“舒五郎方才也没说不能借用前人得诗词,况且这不也借鉴了一番,也不算是照抄吧?”明风理直气壮地说道。
温五郎一愣,这也没法说他不对,他的确没说不能借鉴前人,而且人家还真的小小改动了一下,不算是照抄。
“不算,你,改的不错。”温五郎梗了一下才憋出这么句夸他的。
明风满意的点头,“那就下一首了。”
明风又在绕着走了几步,张嘴说道:“舒家有女方十五,面如芙蓉眉若柳,今有明家好儿郎,可堪为配乐百年。”
众人齐齐抽了抽嘴角。
舒家五郎也还是头一回见到这样厚脸皮的人。
“我说义山,人家五郎是让你夸新娘子,没让你夸自己,你,倒也不必如此。”祁钰吐槽道。
明家的几位堂兄弟看着自己大郎眼神也有些古怪。
明风不以为意,“齐王殿下这说的什么话,我与韫儿天造地设,再说了,夫妻一体,同作入一首诗有何不可吗?此诗本将军还要抄写下来,挂在我与韫儿的院子里,日后好让儿孙门一睹风采。”
啊这!好大的脸。
明家兄弟不约而同地往后退了一步。
祁钰嗤笑一声,也没再说什么,至于其他人更是无人吭声,不知道是被明风的厚颜无耻吓到了还是怎么滴。
总之现场一片寂静。
还是温霁初看不下去了,出了说道:”行了,就到此为止吧,时辰差不多了,不可耽误吉时,让他进去吧。”
舒家几位郎君也没有意见,众人退到两侧,中间让出一条路来。
至于后面就很顺利了。
明风按着规矩做了几首却扇诗,然后就牵着舒韫去了正堂拜见舒正业和高氏,舒正业夫妻叮嘱了几句,就让舒大郎君背着舒韫出门了。
迎亲的队伍一路吹吹打打将新娘子娶回了明府。
祁钰和温言也带着孩儿过来这边观礼。
大魏的习俗,新人拜堂要在黄昏时分。
嫡长子大婚,骠骑大将军这个作父亲的自然也回来了,明将军和明夫人坐在上首,笑意盈盈的接受一对新人的叩拜。
礼成后,舒韫就被送往新房了。
温言与祁钰在明府用过席面才回了齐王府。
夫妻俩回府把儿子交给了乳母和丫鬟,就双双回了寝殿。
温言在明府喝了些酒,这会酒意上头,走路都有些摇摇晃晃的,祁钰担心她就这样去浴室,怕会跌进池子里,索性拦腰将人抱起,朝浴室走去。
祁钰也喝了不少酒,一碰到温言的肌肤就有些意动。
两人在浴池里酱酱酿酿了一个多时辰,祁钰强忍下下腹的躁意,抱着已经累的昏睡过去的人儿回到了寝殿。
只是人一放倒床上,人就睁开了眼,祁钰脱下鞋子一个转身,猝不及防就对上她那湿漉漉的杏眸。祁钰倒抽了一口凉气。
嘴角扯出一抹笑意,“怎么醒了,不是困了吗?”祁钰上了床,将人抱在怀里。
温言看着他的脸,突然委屈的说道,“你都没为我作过诗。”
祁钰一愣,随即笑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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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温言的小手就抵在她心口的,男人胸腔发出的颤鸣自手心传到温言的心上,酥酥麻麻的。
祁钰揩了下她的鼻头,笑道:“真喝醉了不成?大婚那日我不是作了诗,一连七首呢。”
温言冷哼一声撇过脸去,“那不是你身边的幕僚作的嘛,你不过就是当着众人的面念出来而已吗,好大的脸。”
祁钰伸手将她的脸掰回来,没好气的说道,“谁与你说那是我身边的幕僚作的了?”
“难道不是吗?”温言反问道。
“当然不是了,既是本王娶王妃,这却扇诗自然是本王自己作的,岂能经他人之手。”祁钰说道。
这下倒是温言愣住了,她还以为是齐王身边的幕僚作的诗,毕竟祁钰就是一个武将。再者以他的身份,当初两人又是那样不熟,他
怎么肯绞尽脑汁为自己作却扇诗呢。
只是祁钰这人或许有别的缺点,但她不会拿这事来骗她,因为没必要。
“你个小没良心的,怎么不说话了,你居然怀疑本王,本王今晚可轻饶不了你。”
温言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他压在身下,脚也被他死死抵住。
方才随意系上的衣带轻而易举的就被祁钰抽掉了。
祁钰也不急,慢条斯理的,像在欣赏什么画作,一双手上下挑火,惹得温言颤乱不已,只觉得心里和那处空虚无比,温言催促他快点,他嘴上应好,但动作依旧不紧不慢的,温言实在是受不住,抬手恶狠狠的在他腰腹捏了一下,
男人一身的腱子肉,硬邦邦的,捏的温言手疼。
祁钰舔去她眼尾的泪珠,又抓起她的柔荑抵在唇边,亲了一口。
“王妃不是想听为夫给你作诗吗,那为夫可得好好沉吟一番。”
温言这会都快死了,哪还等得了他沉吟作诗,催促道:“你快些。”
“王妃莫急,这就来!”
祁钰鼻尖一滴汗水滴落下来,落在温言的锁骨沟处,男人眸色顿时深了几分。
这一晚,温言被迫品鉴某个小心眼男人的诗,若是评价的不合他的意,这人总会使些折磨她的法子。
最后,温言是真的累的昏睡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