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之蓝和李行彻的相遇和相爱,平淡而没有任何特别,表明心迹后,她以为的那些难堪、磨折都没有,一切都像是平静的死水。
她在李行彻的栽培下,渐渐在军事上颇有见解,他也经常带着她四处理政。
直到青宁的战火从天而降,这个王朝的和平假象被打破,她第一次见到那样残酷的场面。
青宁百姓高高捧着的城主大人却在这一天,离开了青宁,任凭温之蓝在马车后怎么追,都换不来一个解释。
她被迫拿着刀,砍下一个又一个头。
平心而论,这三年她很少会梦见李行彻,更多的梦见是那天的战火,漫无边际的天火,像是从天上泼下来的火一样,似要灼烧尽整个青宁城。
她的手上占了太多鲜血,睡不好是常有的事情,梦里的战火比现实的战火更加恐怖。
渐渐的,又做了那个梦。
她似乎觉得脸上都被火光燎到了,烫得她突然清醒了过来。
是明亮的火光,热浪的气息在眼皮上一跳一跳。
“不要……不要……”
黑暗中她徒步前行,脚下的地是滚烫的,她浑身发汗,直到天边出现一抹红色,竟是漫天的火,直朝着她而来。
“啊!”温之蓝猛然惊醒,平躺在床上的身体向上曲起,,额面上一痛。
这一下,把她身上的人撞得一痛,李行彻撤开身子。
温之蓝睁着眼睛,看清楚面前的人,而这里明明是她的房间。
这里不是青宁的小屋,也不是军营的帐篷,而是燕京的将军府。
她极力忍着怒火,却在看见李行彻眼底的探究时忍无可忍,一掌挥过去,把李行彻推到地上。
“滚!你怎么在这里!李、行、彻!”温之蓝的声音打着颤,气息不稳地上下起伏。
“你干嘛呢,睡个觉不老实,又哭又叫……嗷!”李行彻说着话,被劈面锤了一下。
温之蓝只穿着单薄的中衣,难怪她在睡梦中觉得眼前过于明亮,原来是床前被放了一盏灯。
“你来这里干什么!?”温之蓝往后缩了缩,“这里是我的房间!”
李行彻可怜兮兮地坐在床尾,因为她的抵触有些失落,“我睡不着,不能来找你吗?”
温之蓝满头黑线,“年纪这么一把,就别装可怜了。”
李行彻眼中的光芒瞬间熄灭,有些不高兴温之蓝说他年纪大,但是转念一想,又立刻抱着她。
“温将军保护百姓鞠躬尽瘁,怎么到了本王这里,就不管不问了?”李行彻往前坐了点就想要上床。
“你睡不着,我也要管?”温之蓝不中套,指了指门外,“出去!”
李行彻会出去就奇怪了。
温之蓝眼睛转了转,对这门外就要喊出声,却被李行彻捂着嘴,声音淹没在指间。
“嘘——”李行彻轻声哄着,松开捂着她的手,顺势抱住她,“好了好了,让我陪陪你,不怕了,梦见了什么都没关系,我在。”
李行彻抱着温之蓝,难得认真起来,温柔地抚弄着她的长发,“你这样子,我怎么放心?”
温之蓝被按着头,埋在男人的胸膛里,她闻着熟悉的味道,她眼睛眨了眨,想到自己的梦,那确实是个恐怖又漫长的梦,“你听到了什么?”
“我听到了什么?你问这个啊……”李行彻凑近了说,“不知道是谁,让温将军在梦里这么难舍难分?喊着的是谁的名字?”
温之蓝的脑海里“轰”的一声炸开,她不敢置信地指着自己,“我?叫你的名字?”
“哦——原来你是梦见我了?”李行彻勾起唇角,“那是怎么样地梦见了我?”
温之蓝不愿意再回想,战火里,她分明看见李行彻回头望了她一眼,却还是义无反顾地离开了。
“我梦见……”温之蓝冷冷地扯了下唇角,“梦见你抛下青宁,被胡人打得屁滚尿流的那天。”
李行彻脸上的表情凝滞住,突然觉得有意思,问她:“你记这么清楚,看见了?”
“你猜呢?”温之蓝嘲讽地笑不加掩饰,她就追在李行彻的马车后,他会不知道?
不过是当年的事情,她不是紧揪着过去不放的人。
李行彻也不是,只是一下一下地抚弄温之蓝的头发。
温之蓝紧张的心情竟然被这样的动作抚弄得安定下来,一下一下竟然睡了过去。
这一次没有再做梦,只有身边温暖的白檀香。
*
皇宫,四方阙。
公主府已经建好了,不愧是皇城的施工队,从设计图到建成都是李素怀把持的。
今天就是李素怀离宫的日子,成立宫外的都已经准备妥当了,但是到了出宫的时候,却出了点问题。
“公主……掌车的宫人说要等午膳后才能出宫。”宫女从门外走进来说。
李素怀刚站起来一半的动作停顿住,过了一会儿又坐回躺椅上,“这是怎么了?”
李素怀心焦,昨夜因为紧张没睡好,这会儿没什么精神,困倦地躺在榻上。
她担心,旁人不清楚,她心里可是很清楚,从先帝离世、李赢辞入主紫金殿,她已经六年没有出过皇宫了。
这其中的原因自然不用多说,李赢辞对她的掌控欲和情欲已经到了恐怖的地步。
她在这皇宫里,连呼吸的自由都没有。
“公主,午膳也没有多久了,怕就怕……”宫女是知道李素怀的不容易的,担心地望着殿外,生怕看见李赢辞。
“放肆,出宫而已,这皇宫就是本公主的家,有什么好怕的。”
李素怀出言制止,这种事难以启齿,即便她心里清楚,也是半个字也不敢往外说的。
“陛下驾到——”门外响起太监的传话,尖细的声音响彻整个四方阙。
李素怀睁开眼睛,只道:“去,给阿彻送信。”
宫女立刻应声下去了。
李素怀缓缓坐直身体,拢了拢自己的衣裳,确定自己的宫装没有什么问题,正要出去,门就被直接打开了。
她不着痕迹地苦笑了一下,平淡开口:“参见陛下。”
李赢辞大步走上前,抱着李素怀就坐在了床上,“阿姐今日怎么起得这么早?不怕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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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赢辞牵着李素怀的手在手心捏来捏去,“前几日不是还说早晨起床太冷了,今日怎么起得这么早?”
大宗朝的规矩是,宫门午前出午后进,夜里出宫是大忌,李素怀今日出宫,自然是要起得早的。
她仔细看着李赢辞,想要确定他是不是真的不知道。
很可惜,李赢辞演都不带演的,眼底全是试探,似乎李素怀说错一句话就要发生什么。
李素怀如今也不怕他,毕竟满朝文武的面前,他亲口承认的,必定不能不作数。
她淡声回应:“今日是我出宫的日子,自然是要以身作则。”
李赢辞抱着她的动作挺住,鹰隼一样的眸子紧紧咬住她,不悦地说:“阿姐就是想要离开我,说到离开我,连哄哄都不肯。”
他说的是“我”。
李素怀手指紧紧攥住自己的衣服,忍耐着他不停往衣领钻的动作,躲了躲,说:“陛下别闹了,月贵人的肚子也大了吧,月份大了总是要注意着点的。”
李素怀说起孩子的时候眼底尽是痛苦和向往,她曾经也是有过孩子的,只是被李赢辞强硬送出宫了。
“阿姐想要孩子吗?等她的孩子生下来之后,送给阿姐带,好不好?”李赢辞像是在说一个物件。
李素怀不敢置信,“你疯了?!”
李赢辞眼神轻柔,侵略性过强,仅仅是看着李素怀,都像是要把人死死吞进肚子里。
“阿姐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你别走,嗯?”
又来了,李赢辞就像是个永远得不到满足的孩子,李素怀时常觉得他还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皇子,但是这些年的权力争夺,她早就看不懂了。
“陛下……皇帝陛下!阿辞!”李素怀迫不得已开口求他。
李赢辞这才放过那一片楚楚可怜的肌肤,他蹭了蹭自己的唇角,“你叫李行彻来了?正好,也不知道他看见这幅场景,还会不会认你这个姐姐。”
李赢辞呆了呆,“你怎么会知道……”
“阿姐,你以为,这些年你被我日夜宠幸,李行彻会不知道?他是个懦夫,所有靠近他的人,下场都不好。”
李素怀把两个弟弟当作自己的亲生骨肉,听见李赢辞这番折辱李行彻,她心痛难忍,“他是你的弟弟……”
“他不是,他不过一个大臣之后,怎么有资格当我的弟弟!只有你,我只把你当做我的家人!”李赢辞发了狠,在李素怀的肌肤上留下一个有一个痕迹。
“啪!”一掌落下,李赢辞愣在那里。
直到响起衣物摩擦的声音,李素怀穿好衣服离他远远的。
“你总说你把我们当作一样地对待,但是你怎么会知道,李行彻根本不把你当姐姐。”
李素怀嫌恶的眼神毫不留情地撇过去。
李赢辞冷笑起来,一把攥住李素怀的手腕往怀里带,大掌肆意抚摸向下。
“不!”
李素怀很少如此失态,她的声音引起外面宫女的回应,纷纷在门外求情。
过了会儿,听见几声轻飘飘地问候声,伴随着一声清润的嗓音:“皇姐,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