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凤兮不再言语,目光在她身上打转,一定要个满意的答复。
叶灵雨心知不给出合理解释,她这番“复宠”之路怕是行不通了。
只见她一撩下摆,随即单膝跪地,正色道,“殿下有所不知,自幼年双亲亡故,属下生了一场大病,许是受了刺激,从此便得了这梦游的癔症。”
她察言观色,见公主并无反感,继续道,“属下病发时或许会胡言乱语,醒来后连自己也不记得。属下已将安神药随身携带,积极治疗,绝不会做出不利于公主殿下的事来。先前冒犯公主,甘愿受罚。”
她真假参半的表明诚意,将病情推脱于癔症,言之凿凿,无懈可击,顺便提起自身悲惨身世,博取一波同情。
慕容凤兮静静听着,不置可否,细细打量她的神色变化,却只在她脸上看到“真诚”。
换作他人患此等病症,她早就打发走了。可此人是叶归,她念其才貌,着实舍不得。
良久,她终于开了尊口,“有病便积极喝药治疗。叶侍卫的惩罚,本宫记着。若日后再犯,一起责罚也不迟。”
叶灵雨闻言谢恩,总算是蒙混过关了。
慕容凤兮望向亭外,赵侍卫抱着一大束花依旧傻不愣登杵在原地。
凤眸微挑,满腹疑惑。
多日未召见,这人居然有闲情逸致来采花。
“你采花是准备做什么?”
叶灵雨准备了一路,为的就是她这一问。
“启禀殿下,各式各样的花瓣经过挑拣可以制成百花糕。可供殿下嫌饭菜油腻时食用。”
闻言,慕容凤兮面露惊讶之色,此番回答是她未曾料想到的。
“叶侍卫有心了,明日母后在宫中设茶宴,你且随本宫同去。”
“是。”
叶灵雨颔首道。
她这副谦和有礼、不骄不躁的模样,令慕容凤兮十分满意,不由联想起那幅红梅傲雪图。
赵侍卫在远处看的一愣一愣的,叶归这就复宠了?不愧是他要抱的大腿!
不出一日,叶灵雨重获长公主赏识的消息再次传遍公主府,之前那些人的嚣张气焰顿时熄灭了,不说讨好,也得夹着尾巴做人,尽量缩小存在感。
叶灵雨并无闲功夫找他们的麻烦,她要陪着长公主入宫,特地精心装扮,换上公主给的鸦青素面刻丝月白锦袍,以白玉簪挽发,更添几分出尘之姿。
由皇后主办的大抵是后宫佳宴,与赏花宴相似,亦是请女眷们到后宫吃茶。
新进贡一批红茶,皇后尝后大加赞赏,故而请来众人一同品尝。
除长公主外,无人带侍卫入内,叶灵雨在其身后,与宫中众家眷格格不入。
“那个谁!”
二公主突然凑过来,叶灵雨手里的茶倒过一半,险些洒出去,又不动声色的调整回来,完好的倒上一杯红茶。
“二殿下是找属下?”
二公主信誓旦旦,“对,就是你。你武功好不好?闯荡过江湖吗?和我比试一番!”
她正兴起,被慕容凤兮甩了一记眼刀,立马老实了。
“长姐……”
慕容凤兮慢条斯理的品了一口红茶,细细回味。
“你逢人就要拉着比武,自己却是个半吊子,别人哪里敢赢你,不过哄着你玩儿,比个什么劲。”
二公主被无情拆台,心虚的缩回自己位子上,却仍旧盯着叶灵雨的方向,眸中期待不减。
不仅二公主,斜对面另有一道灼热视线。叶灵雨颔首敛目,顶着压力,当两道视线不存在。
在座的不是皇亲国戚,也是朝廷官眷,并非江湖之人能招惹。要不是这里有她要的东西,她定然不会与朝廷有瓜葛。
“贡品果然名不虚传。”
良妃在旁笑呵呵的说道,“陛下也给了臣妾一些红茶,早知道臣妾就带出来让大家一起品尝。不知陛下那边忙完政务没有。”
慕容凤兮抬眸扫过一眼,“父皇正召集太子、重臣在御书房议事,良妃若是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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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念,去御书房就是了。”
良妃顿时收敛,赔笑道,“长公主说笑了。”
叶灵雨在旁添茶,悄悄的将一切收入眼底。
有长公主在的地方,皇后身边一片岁月静好,毕竟谁也说不过她的这位大公主。
她在民间时便已听过当今圣上的一些传闻,帝后感情和睦,共育有一女一子,分别是长公主和太子。
可即皇帝再敬爱皇后,后宫佳丽却不曾少过。二公主乃宸妃所出,可宸妃身体不佳,病逝后将二公主寄养在皇后名下抚养。三公主母妃位低,仅为昭仪,母女二人平日里谨小慎微,十分低调。至于二皇子便是由良妃所出,另外没有子嗣的妃嫔数不胜数,甚至叫不上名字。
长辈们聚在一起闲话家常,她们这些晚辈最是坐不住,纷纷散去御花园里赏花逗鱼。
叶灵雨将长公主爱吃的茶食换到近处,与此同时,她猝不及防对上平阳郡主哀怨的目光。
“叶先生近来可好?”
当没看见已经来不及了,叶灵雨几不可闻的叹息一声,礼貌微笑。
“一切都好,劳烦郡主挂念。”
平阳郡主恋恋不舍的望着她,似乎是后悔当初把她让给长公主。
“堂姐,叶先生还没正式成为公主府的侍卫吧?”
若是尚留余地,她是不是就能……
谁知慕容凤兮忽然笑容明媚,意有所指道,“但叶侍卫已经是本宫的人了。”
此言一出,平阳郡主顿时花容失色,魂不守舍的回到席位上。
二公主亦是一脸震惊,捂住旁边三公主的耳朵,“非礼勿听!”
神色最复杂的莫过于叶灵雨,这下她祸水的名声当真是无人不知了,问题是她什么没做。
长公主的恶趣味愈发严重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叶灵雨迅速恢复淡然,随便找个借口离开栖梧宫,绕开巡逻侍卫,孤身潜入太医院。
她进宫本就是为找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