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摄魂怪
    九月一号早晨,陵容带着两个行李箱以及猫头鹰笼子早早地赶往伦敦国王十字车站。

    赫敏罗恩还有哈利上车后找到了一个还算空的包厢,如果忽略掉那个正在睡觉的男人的话。

    “陵容呢?”赫敏小声问。

    “谁知道呢,感觉她比费尔奇还要忙。”罗恩把自己的老鼠斑斑放好后才又说:“赫敏虽然也一直在抱着书看,好歹也去法国度假了啊,就只有她总说是在家看书。”

    被几人谈论的陵容确实是在看书,她找了一个偏僻的包厢,在门上挂了个‘已损坏,无法打开’的牌子,又施了一个锁门咒开始看书,她打算在路上看完剩下的内容,开学晚宴过后去有求必应屋试试自己构想的火焰魔法。

    没一会儿隔间门就被其他找位置的人砰砰砰的敲响了,听声音是潘西·帕金森,毫无心理负担地施了个静音咒。

    陵容沉浸在书中的世界,等她发觉窗外的雨不同寻常时,阴冷的寒气已如疾风骤雨般向她侵袭而来。

    她甚至都没有来得及高喊一声救命,就被自己内心不断涌出的绝望和哀伤压得喘不过来气,脑海里喷涌出早已被她整理好的记忆:里德尔的蛊惑与嘲弄从耳中穿刺而出,斯内普那双冰冷而漠视的眼睛冷冷地审视着睡在雪地中的她,来自永远不可能再见的故人的侮辱和讽刺……

    紫禁城的死气从泥土中渗出了爪牙,紧紧地束缚着她,怎么都逃不开。

    她感觉到自己撞在了什么地方,却丝毫感受不到疼痛,只有彻骨的寒意钻入四肢百骸,丧失了身体的控制权,放任那股冷意在体内肆虐。

    那些人的身影走马灯似的从她的眼中掠过,最后的身影定格在她自己身上,那个惧怕别人接近的流浪儿就那样久久地伫立在她眼前,直到她再也看不到任何影像,听不到任何声音。

    马尔福从韦斯莱兄弟的车厢中离开时涨红了脸,他暗自发誓绝对要找机会给那对双胞胎一个遗忘咒。

    那东西太吓人了,比千百个八眼巨蛛都要可怕,绝对不是他胆子小,是怪物太强大太恐怖。

    再次回到自己的包厢的马尔福已经能维持表面的镇定了,趁着没人的时候迅速从包里翻出日记本和陵容·安控诉:都是因为你非要留着布莱克,才让这鬼东西来了学校。

    然而直到克拉布以及高尔回来,马尔福都没等到回复。

    随着人群下车时马尔福的精神气儿已经完全恢复了,装成一副自己完全没有受影响的样子,迈着潇洒又得意的步子带领克拉布和高尔率先去乘坐马车,路过哈利·波特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嘲讽起了比他更惨的倒霉蛋:“疤头,听说你晕过去了?”

    赫敏挡在哈利面前,罗恩咬牙切齿地怒斥:“走开,马尔福。”

    让他走他就走?马尔福正打算趁这个难得的机会再讥讽几句,就听到了一道温和的男声:“出什么事了吗?”

    马尔福扫视了一眼新教授,目光着重落在了他的破旧长袍和烂箱子上,本想讥讽几句,一转眼想到安这会儿也应该下来了,开学第一天他才不想和她为了这种无关紧要的事吵架,于是耸耸肩态度友好地敷衍:“没什么,教授。”

    分院帽的歌依旧毫无新意,马尔福趁着别人不注意偷偷地环视左右,始终没见到安的身影。

    无聊至极的马尔福几秒钟的时间已经联想到陵容·安很可能已经躲到宿舍或者厨房里去了,就为了不让难听的声音、糟糕的歌词污染她的耳朵。

    他紧盯着右手上仿照斯莱特林院戒做成的天龙座星图戒指,龙尾处代表着日记本有新消息的黄色宝石始终没有亮起金色的光芒。

    漫长的分院仪式终于结束了,陵容·安始终没有出现也没有回复消息。马尔福对着丰盛的晚餐毫无胃口,无聊地喝着蛋奶酒,时不时看一眼安送给他的戒指上有没有亮起光芒。

    提前从餐桌上离开的马尔福走在长廊里,看着四处无人,用魔杖点了一下戒指龙头处的四边形绿宝石,对着戒指小声地抱怨:“你居然不回我的信息,还一个人悄悄地逃掉晚宴!”

    始终没等到回信的马尔福晃悠着步子前往温室,在心里抱怨着一个人去拿曼德拉草的女魔头太积极,琢磨着一定要悄悄地出现吓得她哇哇大叫。但温室里没有丝毫光亮,马尔福又喊了两声都没有得到回应,曼德拉草也没有被动过的痕迹,薅了一把曼德拉草塞进书包里就往城堡里跑,他记得陵容·安说要去有求必应屋试试自己的火焰魔法。跑到八楼的挂毯对面,焦急地来来去去走三遍,墙上的门打开了。

    马尔福着急忙慌地跑下楼去厨房找小精灵,却被柔柔和娜菲告知她们感受不到安在城堡里。

    马尔福拔腿狂奔向礼堂,却发现斯内普院长和校长都不在,喘了口气打算去斯内普办公室,却被潘西拉住了袖子问:“你去哪儿?”

    “去找院长,她不见了。”

    潘西拉住已经跑了几步的马尔福问:“哪儿都找了吗?”

    “我都找过了,不在学校。”

    潘西再次追上马尔福说:“可能在火车上,有一个包厢门贴着坏了的标志,怎么都打不开,她可能在那里面。”

    院长办公室里的斯内普和邓布利多也在谈论并没有出席晚宴的陵容·安。

    邓布利多对这对父女之间能置气一整个假期感到震惊,现在甚至连晚宴都没有出席,可见关系已经冷到了极点。本着对未成年巫师的关爱,劝斯内普应该主动关心孩子,犯再大的错也该以引导为主,而不是生闷气。

    斯内普冷着一张脸抱臂说:“引导?我是对她太过纵容了。她如果真的知道自己错了,就该主动写检讨,而不是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她的眼睛里如果还有我这个教授和院长,就该在捡到那本日记的第一时间上交给我;她如果真的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就应该知道密室不是她一个学生该去的地方!”

    越说越气的斯内普甚至放出狠话:“她现在胆子大得都敢逃开学晚宴了,把霍格沃兹当成她的公寓一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她有能耐这学期都不要出现在在礼堂里,她有能耐这学期都不要上我的课。”

    两人跑到院长办公室就听到了斯内普的怒吼,马尔福也顾不得院长的怒火会不会波及到他,一把推开门说:“陵容·安不在学校里,潘西说她可能还在火车上。”

    斯内普的怒火转成了惊疑,盯着马尔福问:“什么叫不在城堡?她怎么可能还在火车上?”

    “小精灵说她不在学校里,但她上火车后还和我通信了,她肯定还在火车上,潘西说火车上有一间包厢怎么都打不开,她可能就在那儿。”

    娜菲和柔柔从敞开的门边探出脑袋说:“我们刚才问了其他家养小精灵,说有一个包厢门上贴着损坏的标志,而且门锁真的坏了,以为里面没有人就没有强行打开。”

    斯内普大步流星地就要往外走,娜菲忙说:“我可以幻影移形带你们直接去火车里面。”

    于是娜菲带着斯内普和潘西·帕金森去火车上找陵容·安,邓布利多给跑出了一头汗的马尔福递了一杯热巧克力。

    “谢谢校长。”马尔福冷静下来,自以为不动声色地看了眼自己的戒指,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斯内普在帕金森的带领下大步走到那间紧闭的包厢门,开锁咒无效后,他让帕金森和小精灵离远点,炸开了那扇门,看到了无知无觉地躺在地上的陵容。

    小精灵带人能力有限,斯内普抱起陵容,让娜菲带好行李,带帕金森直接幻影移形回城堡。

    斯内普在陵容身上施了一个保暖咒,抱着她飞回城堡,匆忙赶往校医院。

    帕金森回了公共休息室,马尔福跑去了校医院。

    斯内普和庞弗雷夫人在配置药剂,马尔福看着面色苍白的安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趁着她没有醒来的时候念叨:“疤头早就醒了,你怎么还不醒过来?”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沉默的月色。

    庞弗雷夫人小心地把药剂喂给陵容,马尔福看自家院长脸色阴沉得可怕,于是问庞弗雷夫人:“她还好吧?什么时候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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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过来?”

    “有点糟糕,不一定什么时候会醒,还得在校医院住几天。”庞弗雷夫人离开前放了块巧克力在柜子上,“等她醒来让她吃点巧克力。”

    斯内普自己也知道情况并不算好,让马尔福回宿舍去休息。

    马尔福却还惦记着今天是月圆。英国难得出现有月光的满月,按着她的痴迷劲头,如果错过了这次指不定又得生闷气,他想等斯内普离开后把曼德拉草的叶子塞进她的嘴里。

    趴在窗台上等了又等,斯内普依然守在病床前。

    在马尔福等的快要绝望的时候,邓布利多出现在了病床前。

    房子里被施了屏蔽咒,站在窗外的马尔福什么都听不到,只能望着皎洁的月光长叹。

    “姓斯内普的都做不好父亲。”斯内普良久之后说道,与其是说给邓布利多听,更像是给自己做出的评价。

    “我想我和她都不会认同你的观点,她很爱你。既然你收养她是觉得他和你相像,那你就该相信她会像你爱她一样爱你。”

    “那只能说明你不了解我们。”斯内普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女孩说:“陷于情感对她来说只会是拖累。”

    “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她才那么大一点儿,瘦弱得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到天上去,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胳膊和腿上都带着伤痕,刚睡醒时一副快要死了的颓丧样子,却在看到陌生人时狡猾机警得像只狐狸。”

    “她在孤儿院学会了说话,过得不好不坏但总归还不错,被收养之后她得表现很好,从没有让那对养父母失望过。老实说,那些课程很繁杂也很有难度,但她学得很快也很好。”

    “魔力觉醒后,她和那对养父母解除收养关系。辗转来到蜘蛛尾巷,躺在雪地里睡着了,我第一眼就认出了她是当年睡在我的家门前的那个女孩。我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我自己,所以我决定收留她,那年她才七岁。”斯内普脑海中浮现出当初地情形,继续说:“她不像其他小孩子那样娇气又幼稚还愚蠢,能完全处理好自己的事,从没有让我操心过乱七八糟的杂事。我教她魔药魔咒,尽我所能给她所有的支持,只希望她走上和我截然不同的道路。”

    斯内普沉默良久才说:“她不应该扯进这一堆烂摊子里,和黑魔王扯上一星半点的关系,我当初不应该让来进霍格沃兹。”

    邓布利多凝视着床上的女孩,提醒道:“她已经深陷其中了,那本日记本对伏地魔很重要,他不会放过她,不论她逃到天涯海角。”

    斯内普沉默不语,邓布利多说:“等她醒来,我会让卢平试着教她守护神咒。”

    “不用了,我的学生我会教。你只需要把那群该死的摄魂怪赶出学校,让那个该死的狼人尽快抓到他那越狱的好兄弟。”

    邓布利多离开了,没过一会儿斯内普也走了,马尔福打开窗户溜进去,把安飘到靠近窗户的一张病床上,在月光的照耀下揪了一片曼德拉草叶子,在杯子里洗了洗,掰开她的嘴,用勺子勾起舌头把草叶放在舌头下面,合上嘴巴后又把她飘回原位。

    马尔福看到庞弗雷夫人留下的包装简陋的超大块巧克力,嫌弃地瞥了眼跑回了宿舍,其余两人已经睡了,悄声从行李箱里翻出巧克力,装进袋子里往校医院跑,路过长廊时发现窗外已经不见了月光,在进门前发现斯内普正坐在病床前一言不发。

    马尔福捂住嘴躲到墙后,没敢进去,他有些纠结是要离开还是再等会儿。没一会儿就听到窗外下起了雨,他靠着墙坐在地上,听着窗外劈里啪啦的雨声觉得心里烦躁得要命,思绪乱飞地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打算等斯内普离开后再把巧克力换掉。

    如果睡醒后还要吃不喜欢的巧克力,那简直太糟糕了。

    尤其陵容·安还是个非常挑剔的女巫。虽然她自认为不挑食,不浪费食物,但是靠他敏锐的观察力还是发现了她只是在不动声色地挑食。

    有喜欢的巧克力,嘴巴里还有曼德拉草,马尔福觉得这两件事加起来一定会让陵容·安开心得忘掉所有的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