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扯什么!”谢父低头看书,懒得理她。
或许人到中年,夫妻之间只剩这点鸡毛蒜皮的琐碎小事值得拌嘴了吧。
何况她又不是谢父的原配发妻。
继室永远成不了原配。
这一点,是谢母用半生悟出来的道理。
“太夫人,有人送拜帖上门。”
忽然,丫鬟进门说。
“谁给我送拜帖。”谢母伸手,丫鬟递上拜帖一瞧,“蒋家?蒋家怎会给我送拜帖。”
蒋家是跟谢父的原配夫人关系好。
与她并无什么来往。
谢母看了眼谢父,发现他没什么反应,但其实偷听着呢。
她哼笑,“来者是客,对方都送拜帖了,我作为谢家主母,也不好将人拒之门外。”
谢父微微扬眉,没说什么。
要说这蒋家和谢家,多少年没来往过了,谢母不知想到了什么,哼笑道,“要不是当初蒋家瞧不上我这个继母,不想将女儿许配过来,说不得,如今蒋家就是老爷你的亲家了。”
谢父面露不悦,“如今你还提这事做什么,这话莫叫木棉听到。”
谢母当然不会乱说。
她只是说来气气谢父的。
谢恒回家时,见家中摆了宴席,还有客人?
“恒儿回来了,快净手过来坐。”谢母热情的招呼着。
谢恒却脊背一凉。
后母太热情,他觉得有点心慌啊。
倒不是说后母不好,只是......正常些比较好。
谢恒这才注意到,宴席上有了生面孔,“家里有客人?”
“是呀,有客人来了。”谢母笑着说。
谢恒想说,大可不必笑的如此渗人。
感觉阴阳怪气的。
丫鬟端来清水,谢恒洗了手,径直坐到了木棉身边。
这个举动,让木棉有些压抑的心情敞亮起来。
谢母笑道,“恒儿,你瞧瞧,还记得瑶姑娘么。”
谢恒:“您可以好好说话么。”
谢母:......
不过,什么瑶姑娘?
谢恒抬眸,看清客人,他眼神微闪,“蒋瑶?”
“是我。”蒋瑶眉眼间带着一丝欣喜,“我还以为,你不记得我了。”
她说话间,若有似无得目光往木棉身上瞟,“谢恒,你成亲了?”
“是啊,这是我妻绵绵。”谢恒眉眼带笑。
看向木棉的眼神中,情意绵绵。
蒋瑶扯了扯嘴角,“我们幼时是最好的玩伴,你成亲怎么不告知我们呢。”
“绵绵喜欢清净,是以我们成亲,并未大操大办。”谢恒道。
他字字句句,都带着对身边妻子的敬爱和体恤。
听着叫人羡慕。
蒋瑶眼底闪过一丝失落,她声音有些轻,听起来很温柔,“虽然迟了些,但还是祝你们百年好合。”
“多谢。”谢恒很坦然,但他猜想,蒋瑶上门,绝不是简单来拜访的。
看蒋瑶眉心,带着淡淡的阴气,脸上也没什么精气神。
厚厚的脂粉也掩盖不住她的憔悴。
一个人憔悴了,她的运势也会受到影响。
谢恒猜测,她应该是遇到了什么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