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
林豹百思不得其解，突然一双手从林豹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哈哈，看来老夫还是可以的嘛。”林豹一回头就看见林老笑眯眯的看着成绩单对他说道，“我说，二当家，你还是要多认真认真些啊。”林老半做感概道。
“我的事情还是不劳林老费心了，林老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吧。”林豹有些僵硬的说道。
说完林豹就离开了，走之前还狠狠的瞪了一眼一旁的林奇，居然不提前提醒他一声，这弟弟何用？
感受到自家二哥杀人的目光，林奇有些无奈，他能怎么办？
“奇小子，你说这人现在一点儿都不知尊老爱幼啊。”林老说完背着手昂首离开了，不错，看来他还老当益壮啊，想着腿脚更有劲了。
“哈！哈！”林奇尴尬的笑了两声，他实在不想参与到这两人中。
“二哥！你看！我...咦？四弟，二哥什么时候离开了？”林虎完全没有感受到刚刚的交锋，他看到自己不在倒数前十中，正兴奋的准备找二哥说一下。
“三哥，弟弟有时候真羡慕你啊！”林奇有些时候非常羡慕林虎的粗神经。
“你又在说什么奇奇怪怪的话。”林虎不解道。
“娟娘，你可真厉害啊！”林秀看到娟娘排在第二的成绩惊讶道。
娟娘看到自己的分数也很兴奋，她没有想到自己可以考的这么好，不过看了看林秀的分数道：“你也很好啊，排在第六。”
“嗯嗯，我也没有想到自己能考的怎么好。”林秀自己也挺惊讶的，她从来没有学过字，从小爹娘都说这是男子才能干的事情，而女子生来就要蠢笨些，也不用读书。
但没想到，林秀看到自己的分数，以及娟娘等她认识的女子的分数，都不低。寨中的很多男子都不及她们，更甚至最后十名中都没有一个女子。
所以男子要做的事情她们也能做，而且可以做的更好，想到这里，林秀心里某种根深蒂固的东西好像突然就被打破了。
林秀看着排在第一名的林强说道：“娟娘，我们下次更努力些，看看能不能成为第一名。”
娟娘眼里好像也闪过同样的光坚定道：“好啊，我们要再认真些！”
“果然还是年轻人的脑子更好使些啊。”林清看着寨中第一次考试的成绩道。
这次寨中前三名分别是，林强，娟娘和林石。
看到娟娘，林秀等女子的分数，林清满意的点点头，不错，没有让她失望。相信她们看到分数后，有了信心，下一次一定会考的更好些。
“那是自然，年轻人思绪会更清晰些。”郭扬说道，分数出来后，他也终于能松一口气了。天知道，一个人改完一百份试卷，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想到这里，“大当家，这个考试就一定要半月一考吗？”
“这个嘛...”其实一月一考是最为合理的，但是林清考虑到刚开始学习的战线拉的太长，他们学习的动力不够。
一考试，现在寨中大部分人学习的积极性都调动起来了。她刚刚碰到林老，林老这次排名中上，还压了林豹一头，整个人精神满满，看起来都年轻了几岁。
不过当然这其中最为受累的，大概就是眼前这个头发似乎都稀疏了不少的郭扬。
林清有些心虚，其实她也能分担一二，但是在这方面她只想当甩手掌柜，“刚开始给他们紧一紧，再过一个月后面就改成月考吧。”不能压迫太狠啊，不然撂挑子不干了怎么办？
郭扬眼睛一亮道：“嗯，月考听着就比半月考好些。”确实挺好的，至少能让他轻松一些。
“我先给你们试做看看？”林清这些日子也没有闲着，让人将造纸后续几步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今日终于可以看见造纸的影子了。
“大当家，这样就能造纸了？”林豹看着眼前的水槽有些不解，就目前看着和纸没有什么关系啊。
“是啊，大当家，这纸多贵啊，弄些树皮破渔网什么的就行了？”林虎觉得不大可能，这次大当家没准被书上看到的这个给骗了。
郭扬在一旁没有吭声，其实一开始知道林清准备要造纸的时候，他心里充满着不可思议，但是如果真的能造成，如果真的......
想到这里，郭扬的眸子更深了。
面对质疑，林清没有解释，只是继续手上的动作道：“你们都看仔细些。”
林清指望着他们都能学会，总不能靠她一个人来做啊。
说着，她拿起帘子，在水槽中舀了几下，使水槽中打碎的纸浆形成薄层并附着在竹帘上，同时让多余的水分从竹帘四周流回槽内。
然后林清将竹帘翻转，使湿纸落在一旁准备好的平板上。
“这？这还挺像的呀！”林豹惊讶的道。
“确实啊，就是是湿的，一碰就散了？”林虎说着还直接上手碰了下。
“你住手！”
“你住手！”
“你快住手！”
林豹林奇及郭扬三人看到林虎手贱的行为立马大声制止。
林虎被三人直接吓了一激灵，手上力道没有控制住，刚刚湿纸的一角就被林虎的爪子毁了。
“啪！！！”林豹直接上手打了林虎一下。
“嘶！二哥！”林虎有些委屈，他还是知道轻重的，只是刚刚一下子被他们吓到了。
不过看着其余人对他怒目而视，他也不敢说什么。
“大当家，这？这要怎么办？”郭扬看着被毁掉的一角，心里直抽抽的，焦急的问道。
“无妨，把这些放回水槽，一会重新舀一遍就行。”林清看完闹剧后，不紧不慢的补充道。
接下来，林清重复之前的搅拌和翻转步骤，继续做了十来次，看着旁边全神贯注看着她动作的林豹等人，“你们要不要也试试看，放心，做不好，倒回去重新做就是。”
本来大家就有些意动，听林清这么一说，纷纷上前准备试试。
这步动作难度不大，主要看大家对力道的掌握，以及能不能把纸浆铺的稍微均匀一些。当然，包括林清在内，大家都是第一次做，所以林清自己心里也有数，第一次想要做的有多好也不大现实，差不多就行了。
在众人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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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试做下，这步很快就弄完了。
“大当家，接下来要怎么做？”林奇有些好奇的问道。
林清直接拿出木板压在上面，还放了石头等重物加压，弄好后，林清拍了拍手道：“接下来就等待吧，等挤出大部分水分，待湿纸稍稍干燥后，就能开始最后一步焙干了。”
“焙干？就是大当家你前两天让人用土砖盖的那个东西？”郭扬想到林清前几天让人建的通道。
“没错。”林清道。
焙干的设备通常是用土砖砌成的通道，在通道内生火，让土砖受热后，再将湿纸逐张贴上进行干燥。
“慢，慢点，大当家！”郭扬紧张道。
“对，大当家，你小心点。”林豹也紧张的说道。
林清揭纸的动作一顿，有些无奈，“放心，我们做了很多纸，那边不是还贴着不少吗，你们也可以直接去揭啊！”
揭纸只要动作稍微小心一点就可以了，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真的没有必要等她先揭一下。
“不不不，大当家还是你先。”林奇等人快速摇了摇头道。
行吧，林清放轻力道后直接将纸揭下，林清看着自己历时一个多月完成的纸张，怎么说，其实还是挺粗糙的，但是，这是纸啊！
林清自己左看看，右看看，还是挺满意自己的劳动成果的。
“大当家，这就成了？”林豹小心翼翼的问道。
林清直接递给他看，“虽然粗糙了点，但是是纸没错。”
林豹如获至宝慎重的接过，还不待他细看，就被郭扬抢了去。
“哎？你！”林豹有些惊讶的看着郭扬，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郭扬这么激动。
“大，大当家，你知道你做出了什么事情吗？”虽然这几天一直在造纸，但是直到纸真的被造出来后，郭扬才有了真实感。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林清从来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尤其是在这项技术被世家垄断的现在，只是那又怎么样。
看着林清眼里的冷静，郭扬有些愣住，大当家是真的知道吗？
“刺啦——”
众人纷纷看向声音的来源，只见林虎有些讪讪的收手，手里还拿着半页撕破的纸张，“那，那个，大当家刚刚说，说可以自己揭下来的...”
看见林豹等人冒火的目光，林虎紧张的吞咽了一下，“我，那个，对了林石，对！林石刚刚找我来着，我先走了！”
林虎见气氛不妙，在生命安全的威胁下，突然间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理由快速逃离了案发现场。
“林虎！你个蠢货！给老子滚远一些！”林豹见林虎匆匆逃走怒骂道。
“行啦！三叔只是不小心弄破一张，接下来我们小心点就是了。”林清安抚了一下众人的情绪后拿起破损的纸张，看了看大小，“嗯，还行，也不影响使用。”
林清感受了一下纸张的柔软度，不错，“这会上厕所终于有纸了。”
林清说完后却莫名感觉到一寒，什么？情况？她抬起头看了看周围，突然一僵。
“大当家？你，刚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