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冈入队的决定比想象中要快很多,几乎就是余庆丰一通电话的事,紧接着就拍板定案了。
反而如此迅速的决定让于冈觉得不可思议,还不折不饶的向余庆丰把自己的问题全都摆明面上剖析了一遍。
只是没想到余庆丰只是摆了摆手,风轻云淡,“没关系的,你这都是小毛病,我准备把你丢给何企教练,他给你调教调教就改过来了。你这条件,不练跳水才可以,那个半吊子不会看人,我还不会吗?”
“谢谢,余教练。”于冈低声说。
余庆丰看他这样子,微微蹙了蹙眉头,心底里在骂梁讯那个狗教练,把这么个好苗子给整自闭了。接着还是摸了摸于冈的脑袋,“好好训练吧,你也练了这么久,明年带你去全国比赛见见世面,涨涨经验就渐渐不会有包袱了。”
因为入队的顺利,于冈也是直接打电话回家说了自己要坚持跳水的事。他父母第一反应其实是不同意的,但他们也懂于冈这人的性子,从小就有主意,他们说再多也没法动摇于冈已经认定了的事。
其实大多数父母都一样,竞技体育本来就是伴随着伤病,劳累种种的,也没什么人愿意让孩子吃苦。
紧接着余庆丰拎着于冈和姜广一块去办了饭卡和出入证,姜广昨天吃饭还拿的余庆丰的卡,现在也能用自己的卡了。
“你们俩自己玩哈,我今天还有事就不带你俩了。”余庆丰草草留下一句话就走开了。
两人在原地目送教练离开,结果猛地被赵渐鸿那家伙给吓了一大跳,这人又整背后偷袭那一套。
姜广就差给吓出心脏病了,转头重重地给了人一拳。
赵渐鸿捂着肚子,脸颊五官拧巴着,看起来相当痛苦,呜呜咽咽的哼唧了好几声。
两人见状,真有些急了,正准备把人背着去跳水队的医务室呢。
赵渐鸿猛地大笑,挑了挑眉毛,“怎么样,我演技不错吧,是不是都能和电影明星比一比了。”
姜广“呸”了几声,扭过头懒得搭理。
但对方就不是能冷场的性格,立马又在耳朵边上“吱吱哇哇”的说一堆话,就仿佛闭嘴能要了他命一样。
最后才把话题引到于冈上,“这位大帅哥是谁啊。”
姜广这才搭话,一说也是语出惊人,“新晋三米板大神,未来的世界冠军。”
于冈听的都脸红。
但赵渐鸿相当捧场,“这不大腿嘛,以后拿了冠军,金牌也给我戴戴呗。”
于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聊,几人就聊到训练馆里去了。赵渐鸿今天本来就是过来加练的,他二组动作总跳不好,也不信邪就每天多练,就想着赶紧把难关给攻克了。
刚进场馆,姜广也没想训练,就是说带着于冈参观参观而已,结果最后,莫名其妙变成了于冈和赵渐鸿两个人盯着他训练了。
还说什么他是新入门的,他们俩可以看着他练练基础。
最开始依旧是热身,三个人一起做了八个八拍才结束。紧接着就是压腿训练,压脚尖和膝盖。
这俩人和余教练比,根本没轻多少。姜广疼也没敢喊,就咬着牙忍。
“来做完这组压腿训练,练练直体。但是,小姜你之前体操跳直体720都很熟悉了,应该不难,就简单改改动作吧。”于冈坐在他膝盖上笑着说。
刚起身,还没休息个几分钟,姜广就被赵渐鸿给拎到墙角边上了,嘴上笑嘻嘻,“来吧,那天余教练可和你说了怎么模仿训练。”
和之前一样就是身子紧紧贴着墙,踮脚,手臂贴着耳垂,比站军姿还难的多。
身子有一个地方泄力,就会发软,直体做的就不标准。
这个训练也是为了记住这个感觉,这样在空中做动作时也能记得住动作要领,不会轻易就泄劲儿。
紧接着就从地面模拟转到垒木上,双手握在垒木上,肩部不用紧绷可以放松,双腿并拢。目的主要是为了能够用目光感受,身体在空中直体的样子。
其实这个感觉姜广相当熟悉,毕竟单杠上的直体翻转,腾跃,都和现在差不多。
“这对你来说太简单了,如果这是在杠上的话,估计你都能给我们翻几圈。”于冈边说边给他纠正微小的细节问题。
这个训练做完接着就是划臂训练,主要作用是模拟一个在跳台上起跳的动态过程。需要保持姿态保持挺拔的同时,能够接上力,获得一个不错的起跳高度。
首先,保持直体姿势,脚尖绷紧,手臂贴在耳边,背挺直,保持身体是一条直线。紧接着,身子往下屈膝,与此同时双手往前划臂,在身体往上挺直时手臂划完一整圈回到最初的直体姿态。
实际上在跳台上往下屈膝起跳后就需要开始做动作了,不会恢复原样,但在陆上依旧需要训练这个屈膝到起跳这一整个动态的过程。
跳台和跳板不同,跳台需要的就是精准把控好定点位置,所以起跳的高度很重要,力气要能使对地方。
“怎么样?”赵渐鸿问他。
姜广摇摇脑袋,“感觉还可以,但估计真的去跳会跳不好。”
“正常,刚开始哪能一飞冲天的。”
接着几个人又在蹦床上练,相对于两个人来说姜广确实就是小白,一个动作都不会。
赵渐鸿也很耐心,还是叫基本功,在蹦床上主要练发力方式,和控制身体的能力。
不过,对姜广来说这俩确实就是恶魔“小教练”,练的狠,也不给机会喘口气。
一下午时间就在两个人不停地说“再来一遍”中过去了。
晚饭食堂还是开了,但今天原本上还是放了个假,人没那么多,也就做的少。但同样的,还是营养配方,保证搭配的科学健康。
练了一下午姜广是饿的不行,狼吞虎咽的把一整盘饭吃了个干净。
晚上的开幕式是在训练馆的大厅里,不止是跳水队的人会在这,周边的居民,愿意的都能来,要么带个小马扎,要么就席地而坐。
开幕式是八点钟开始,但七点刚过就聚集了很多人。余庆丰跟着师傅调试不停地设备,直到能准备的投影出游泳馆这台老旧的台式电脑画面才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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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仨个找了个相对空旷的角落,赵渐鸿不知道从哪掏了把瓜子,嘴上动作动个不停一直在吐瓜子壳。
“你别乱吐哈。”姜广笑着警告。
赵渐鸿摆摆手,倒了半掌瓜子给他手心里,“不会不会,我有素质。”说完,又偏着头问于冈,“你要吗?”
瓜子是赵渐鸿早上出门从家里带的,一整包,刚刚打开掏了一把放裤子兜里。
时间渐渐临近八点,场馆里的人更多了,七嘴八舌一人一句话,馆里显得格外热闹。气氛也相当不错,全都是期待。
姜广上辈子看开幕可没和这么多人在一块,而是一个人在家看的,那天晚上父母有事都出门了,就剩他一个人。
还记得他看运动员入场时就看见了和他之前一起在市体操队里练的师兄,当时就可羡慕他们能上奥运,为国争光。
当时他还在电视前边看开幕边练动作,脑子里都是在想什么时候能代表国家参加一届奥运,但也可惜没那么机会。
现在身边多了两个人陪着,倒也莫名觉得挺安心。
“于哥,你说你下届奥运是不是就有机会去了。”
于冈摇头,“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想去奥运,起码得拼过国家队那么多人呢。”
“你们俩其实都不错,先去全运会大放光彩,不就轻轻松松进国家队。”姜广说道。
赵渐鸿摆摆手,“还早还早,我等你这个体操大拿和我一块去呢,说不定到时候我俩还能配个双人。”
“那你有的等。”
于冈笑着点头,偏过脑袋眼睛紧紧地盯着他们两人看,“你们说,去奥运到底是啥感觉。”
“那还用想,肯定紧张的要命。边上还都是外国人,都不认识,不是就更害怕了。”赵渐鸿一边说一边忙着把瓜子壳涂在手上的纸上。
姜广摇摇脑袋,“想不到。”
于冈还想说话,就听见有人大声喊了一声,“别说话啦,开始了!”
投影里的镜头缓缓扫过几个主要的场馆,最终停留在鸟巢体育馆,灯光骤黯,欢迎焰火瞬间点燃,最终激活古老的日晷,从而开始开幕的击缶表演。
这场开幕式无疑是振奋的,激动的,场馆里的人都看的目瞪口呆,有人沉浸,也有人哭泣。
姜广低着脑袋,偷偷地也擦了擦眼角的一滴眼泪。
“这看的人热血沸腾的,我都想跑去跳台上跳几把了。”赵渐鸿就乐呵呵的,完全没有难过的情绪。
于冈从兜里掏了张纸,悄悄的递给了姜广,没说话,只是弯着眉毛看了看他。
他抬头,眼底的情绪散了些,转而留下的只有坚定。
开幕式持续了四个小时左右,大家挤在场馆里也热,但没人抱怨,也都坐的住,看了全程。
直到结束,太晚了也没公交车。最后余庆丰骑着他那台两轮车,硬是把他们仨带上了,从城东送到城西,最后把人都送到了家才放心。
姜广回家脱衣服准备休息,从裤兜里翻出张纸条,上面工工整整写了几个大字,“一起加油,奥运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