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展这法术需要精血,而修士的精血用一滴少一滴,明义也是无可奈何,否则绝对不会这般浪费。
这件事十分重要,没有真相无法服众。
作为施展法术之人,是最先看到记忆的,然后再取决于他本人,要不要展露众人面前。
而明义在看过后极其震惊的睁开双眼,他后退两步,似乎是无法相信。
“如何了?”明戒迫不及待的问道,他非常想知道结果。
明义神色复杂,他视线扫过众人,最后沉沉的叹了口气。
这个结果出乎意料,他无法相信。
“你们自己看吧。”
他一挥手,画面便出现在众人面前。
——是以江海的视角展现的。
只见漆黑一片中响起尖锐的惊叫,紧接着视线一晃,便出现一把染着污血的匕首。
咔嚓——
大约是双腿被砍下,江海疼的痛叫打滚,无比凄惨。
他挣扎着爬起来,视线向下,触目血淋淋一片,而他的双腿摆在他身侧。
“放过我放过我!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绝对不会!相信我,求求你相信我!真的求求你,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威胁你!我错了!我错了!”
“啊啊啊啊啊!”
哀求没有换来结果,泛着冷光的刀刃逼近,噗嗤一声没入血肉,紧接着喉咙被慢悠悠的切开。
江海胡乱的扑腾着,嘴里发出闷闷的嘶声,然而却是徒劳的。
舌头被整根生生的拽下,撕拉血肉的声音让在场所有人头皮发麻。
下一刻那舌头断裂处清晰的展示在众人面前。
——被那只瓷白如玉的手捏着。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耳边伴随着轻笑。
“聒噪。”
这熟悉的声音让梅意欢皱眉,他感觉到了不妙。
而了解他的江无肆亦是如此,靠近青年后,紧紧盯着画面。
记忆还在继续播放,江海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备受煎熬的感受着死亡。
未关闭的木窗有月光洒落进来,狂风乍现,彰显着不详。
“为自己赎罪吧。”
那凶手一直没有露面,直到这时随着江海视线的移动,众人才看到了半张脸。
——是梅意欢。
“真的是他?!”
所有弟子被这极其残忍的画面吓的汗毛直竖,明明是阳春三月,却感受到了极致的寒冷。
他们想到了会很可怕,却没想到这么恐怖血腥。
那墙板溅上的斑斑血渍,那伤口狰狞扭曲,以及凶手全程平静冷漠的神态,都让他们不寒而栗。
“这种人就该凌迟处死!”
“你不配成为云影宗弟子,还是老祖的弟子!”
“人面兽心的家伙去死!”
“请宗主尽快处死凶手!这种家伙留在宗门内,我们都不得安心!”
“绝对不与杀人凶手同门!”
他们呼声一致,都觉得梅意欢是鬼,让他们害怕到极致的鬼。
而明义虽然料到情况会是如此,但他心中是不愿意相信的。
可对着众多弟子,他不能有偏袒和迟疑,想起云砚的话,他再次叹了口气。
他护不住梅意欢,辜负了老祖的期望。
“我有话说。”
梅意欢依旧十分镇定,他知道慌乱只会让事情更糟。
“你还想狡辩?像你这种家伙就该去死!”
“没错,你这样的恶鬼应该滚回地狱!”
梅意欢没有理会这些言论,只是问:“宗主你看到的记忆就是这些?”
明义疑惑他为何如此问,“你想说什么?”
“请回答准确些,是只能看到这些,还是你施展的法术限制你,只能看到这些?”
“有什么区别?”明义不解,但还是回答了这个问题,“以我的能力看到这些是极限了,要是老祖在,估计会看到更多。”
“好。”梅意欢风轻云淡的点了点头,“那请宗主处罚我吧。”
明义: “?!”
他没想到梅意欢竟然认罪这么快,和之前完全不一样。
这倒是让他手足无措起来,“你想清楚了?”
梅意欢一笑,“我只能说凶手不是我,你们会信吗?”
这嚣张的样子让许多人极其不满。
“杀人凶手说自己没杀人?谁会信?”
“我看是没话狡辩了吧?刚才不是挺横的?”
“你要是没杀人,我把自己吞了!”
“你想清楚了?”明义再次问道。
梅意欢“嗯”了一声。
江无肆闻言攥住他的衣袖,用力晃了晃,沉声道:“不是你做的,不要承认。”
他回头,只看到江无肆那双肃然悲伤的双眸。
他明白江无肆是真的伤心了,离开屹国不过一个月,却足以颠覆认知。
怀着恶意的同修比比皆是,所发生的一切都与屹国完全相同。
曾经真切教导他的长辈被取代,变成饱含私心的长老们。
梅意欢微叹,传音道:“不要再这么天真,你该成长了,我不希望你被任何事束缚。”
江无肆瞳孔一缩,攥住衣袖的手也松了些。
他继续传音道:“这个世界很大,大到屹国十分渺小,而你的未来不能只在屹国之中,你该翱翔于天际。”
“不要再做天真的猎物,要成为掌握一切的狩猎者。”
在梅意欢眼中,江无肆和未经历一切的孩子一般,是需要教导的。
在屹国仿若笼中娇养的雀,只看到温馨的一面,看不到背后的阴暗。
所以他才要江无肆成为鹰隼,强大到万人仰视。
只有这个样才能改变原书的结局。
——从陨落的天才变成俯视所有人的强者。
而强者之路注定是孤独的,他会尽力陪着江无肆,直到最后。
“无谓处罚,生死无怨。”
梅意欢只留下八个字,便不再多言。
可江无肆不可能放任结果变成这样,他单膝跪地,声音沉重:“那晚我一直在他身边,我以性命起誓,凶手绝对不是意欢。”
他也顾不得太多,神色郑重道:“以我性命发起的血誓,天道会承认的。”
话落天劈惊雷,应了江无肆的话。
堂内只静了一瞬,不一会儿又七嘴八舌讨论起来,
“没准那是个分身,根本不是梅意欢本人。”
“正是如此,凶手会留下这么明显的破绽吗?”
“江师兄你要为杀人凶手求情?别忘了你可是宗主的亲传弟子!”
江无肆也没想到,即便他发誓也没能扭转局面。
“起来吧。”
梅意欢眸色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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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下十分清浅,像无波无澜的湖水。
见江无肆不动,他无奈了。
现在的局势对他不利,而他只能先认罪。
这也是为了让陆览放松,从而露出未擦干净的尾巴。
他也已经给云砚传了消息,到时候一切自会真相大白。
可江无肆这倔强的模样,让他无法再遵循原定的打算。
耳边众人纷纭,梅意欢道:“仅从一个片段你们便断定,这画面中的我不是他人假扮的?”
“既然如此,那宗主便发落了我,绝无怨言。”
“什么意思?”明义恍然,“你是说这不是你?”
“我也以性命发誓,凶手不是我。”梅意欢把江无肆拉起来,极浅的轻笑后用唇语道:“相信我,我不是束手无策之人。”
又是一道惊雷,天道再次承认了这番话。
可还是有人不信。
“谁知道你怎么做到的,不然江海刚与你有了争执,为何就死了?”
“这位师兄说的不错,还有可能是你用什么办法欺骗了天道!”
“愚蠢!”
梅意欢忍无可忍:“你们俩长脑袋只是为了让自己与常人一样高?有时候多想些人事,脑子才不会生锈。”
“不要把所以人想的和你们自己一样龌龊。”
他目光冷的仿若化为实质,刺的人生疼,“我也不怪你们,毕竟你们这种属于天生残废。”
“你敢骂我?知不知道我是谁?!”
再次听到熟悉万分的台词,梅意欢下意识的看向季风绪,后者心虚极了,目光游移不定。
这件事持续了太久,总要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虽然梅意欢说画面中的人不是他,但已经触了众怒,没有结果无法平息。
这时他莫名想起梅意欢的问题,又想起自己的回答。
——“以我的能力看到这些是极限了,要是老祖在,估计会看到更多。”
他心中一动,突然明白这是在提醒他,一切等老祖回来自有定夺。
而现在他需要做的,是配合做出惩罚,以此先堵住悠悠众口。
“你们这般吵吵闹闹,是觉得权利大到能越过我这个宗主了?”
明义哼了声后一甩袖子,回到主位坐下,“我就看着你们,看看你们能得出什么结论。”
明义冷着脸的时候,无形中释放着威压
众人沉默,纷纷低下头不敢直视。
“既然如此,先将梅意欢关进山牢中吧。”
“我觉得不太妥当。”出乎意料,从未说过话的明罚突然反驳:“这画面已然揭露真凶,依我看,将他关入断神崖才能服众。”
“不可!”江无肆目光冰凉,他起身阻拦:“未定结论,此举不能服众。”
“有什么不能服众的?师尊所言不过是为惩戒恶人而已。”陆览悠闲道:“依我看此法甚妥,诸位师兄师弟也会满意。”
梅意欢一直在关注着全场,他刚刚注意到明罚与陆览对视了一眼,虽然极快,但还是被他发现了。
一个穿越者一个冒牌主角,他们什么时候勾搭上的?还成了师徒。
很明显他们某个目的一致,所以才会合作。
可为何将他视为眼中钉?难道他的身份在不经意间暴露了?
但他非常仔细,应该不会露出破绽。
所以到底是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