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欢!”
“兄长!”
梅意欢猛的睁开双眼,他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来自断神崖外。
他起身后把白璃带上,就开始疾步向外而去。
是他们吗?
梅意欢的心不可抑制的强烈跳动,仿佛要蹦出来一样。
离开中心的路有些复杂,梅意欢也不熟悉这里,所以不如来时快。
他心中有些急,虽然那个可能性很小,但他也要去看看,哪怕又是幻境,他也要去。
离家太久,他想家了。
不多时他走出树林,到达外围。
回到入口处,一眼便看到了几人。
“父王,意安。”
大抵是近乡情怯,又或者怕是镜花水月,梅意欢一时间停在了原地。
“兄长……哥哥!”梅意安眼中是晶莹的泪花,他努力憋着,却还是让眼泪打湿了脸颊。
见到千思万想之人,梅意安跑了过去,扑在他身上哽咽道:“我想你了。”
很轻,梅意欢听到了。
那双桃花眼瞬间湿润,水雾氤氲,朦胧如晨雾。
他到底是个大人,情绪没有太过外放。
在平静后他将梅意安抱起来,声音清润,像是雨后春风般柔和,“我也想你了。”
梅意安搂住他的脖子,声音满是委屈:“那你为何不给我写信?”
梅意欢一愣,他浅浅笑了,“太忙给忘记了,原谅我好吗?”
“嗯,原谅你了。”梅意安根本就没有生气,他只是心疼。
没抱多久,梅意欢就把怀里的小人放下,牵着他走到众人面前,视线停在那高大威猛,面容英俊的男人身上。
“父王。”
梅松寒就要含蓄许多,只是目光无一不在透露他的高兴与欣慰,以及细微柔情。
“过来我看看。”
梅意欢依言走过去,下一刻就被抱住了。
那动作很轻,仿佛他是什么易碎品似的。
梅意欢将头埋在梅松寒颈边,慢慢垂下眼睑,“让您担心了。”
“受苦了。”梅松寒声音微颤,无比心酸,当初的小小孩童已经这般大了,却命运坎坷,让他揪心。
梅意欢微微摇头,没有说话。
他一直记得从幼时开始,最疼爱他的是父王,比母妃还要宠他。
是真正的要星星给星星,要月亮给月亮。
他出生起身体就不好,但梅松寒从未放弃他。
极寒之地生长的凝魂草,极炎之下的火神泉,还有那数不尽的珍宝,都是他父王亲自为他寻来的。
每次都带着伤回来,却从来没有告诉他,只盼着他能健康。
可他一直都知道。
后来他身体好多了,梅松寒依旧大部分时候陪在他身边,睡觉的时候都会温柔哄他。
再后来有了意安,怕他多想甚至想过要把孩子流掉。
是梅意欢察觉后亲口告诉他们,他想要个弟弟。
那时候梅松寒郑重的告诉他,“你是独一无二,是我们心中无可比拟的珍宝。”
梅意欢一直都记得,拥有这样的家人,他何其有幸。
所以不论如何,他都要守护这个世界。
哪怕是死。
……
梅松寒知道有其他人在,很快便放开了,“受伤了?”
眼前青年的白衣染上灰尘与点点血迹,袖子被划破,露出不浅的伤口。
梅松寒双眸划过杀意,强大气势以他为中心开始陡然迸发,将身后人震的后退几步。
他把这个儿子捧在手心里,是有求必应,初次离家就被人如此欺辱,他恨不得将那些人挫骨扬灰,以报此仇!
可他知道孩子大了,有自己的选择,他无权干涉。
雄鹰注定翱翔于天际,做那空中霸主。
“不碍事。”
梅意欢自然注意到他的情绪,轻声安抚:“父王不必担忧,想来有师尊在,定能证明我的清白。”
“梅兄莫急,有我在,无人敢欺我徒儿。”
云砚说完看了五位长老一眼,声含威胁:“我想,无人敢质疑我的决定,对吗?”
几位长老对视一眼,这两人哪个都是不好惹的,只得齐声道:“老祖英明。”
云砚的神色看不出是满意还是不满意,淡淡的“嗯”了一声后,便走到梅意欢眼前,温和道:“徒儿受苦了,我已经召集弟子当众彻查,以此还你清白。”
“多谢师尊。”
见他这样说,梅意欢索性顺水推舟,不再捏着不放。
但他的仇,他绝对不会忘。
他目光略过几位长老,最后定格在明罚身上,神色格外的冷。
“既如此,便听你的。”梅松寒极力压制怒火,一双锋利的眼眸极其犀利,让人不敢直视。
从雀的眼中他清晰看到,这些人模狗样的长老,是如何咄咄逼人,强硬的将他的孩儿关入断神崖中。
就算意欢没有大碍,他也咽不下这口气。
不把这几人收拾一顿,他心中难安!
......
又是熟悉的大堂,熟悉的人群。
只是这次不同,没有逼他认罪的长老,没有伪造证据的蠢蛋。
有的是他身做高台,家人伴在身侧。
此时梅意欢发觉不对,江无肆去哪了?
原以为只是没有一起来断神崖接他罢了,如今所有弟子都在,唯独缺了他。
可现在不适合询问,他只得按耐下来,再寻时机。
“将尸体抬上来。”
云砚站在台前,他长发散在身后,俊容如常,只是眼中带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这一刻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件事真的有隐情?”
“就算没隐情,楚威王就坐在那,又能如何?”
“好端端的再次把我们叫来,还让不让人安生了。”
“真烦,要我说宗主查的没什么错,居然把杀人凶手放出来。”
这话刚落,梅松寒冷笑出声,“哪来的麻雀叽叽喳喳的?”
语毕,无形的威压顷刻炸开,带来的压迫感极强。
而那讨论的几个弟子突然挣扎起来,纷纷捂住脖子抽搐着。
这动静着实吓人,再定睛一看,围观者皆是一脸惊惧。
只见他们脸上青筋不正常的鼓起,瞳孔充血,丝丝红色纹路像是要将眼眶占满。
他们倒在地上,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四肢也胡乱的扑腾,俨然一副无法呼吸的模样。
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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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寒冷眼相观,声音满是阴狠的戾气:“再有下次,不会这么简单。”
下一刻那狼狈的几人大口吸着空气,身上的衣服已然被完全浸湿。
他们不只感受到窒息的痛苦,还有那仿佛置身血海地狱一般的恐惧中。
看不见的杀意夹杂在风里,让他们不寒而栗。
这下再无人说话,就连几位长老都十分忌惮。
他们根本感受不到梅松寒何时出手。
悄无声息,却充满危险。
云砚也没有阻止,他很了解梅松寒,不让他出气,这事根本不可能翻篇。
“我云影宗何时有乱嚼舌根的弟子了?”
云砚虽是询问,但气势丝毫不比梅松寒轻松。
见无人应答,他才伸手将一滴血滴在尸体上。
下一刻画面显示在众人眼前,这次与之前完全不同。
凶手从一开始就露了面,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他身穿黑衣脸被蒙住,只能看到双眼,以及那横穿整个眼睛的疤痕。
他在月色下与同时打开窗户的江海对视,紧接着主视角晃动起来,伴随着惨叫,凶手很快追上,一脚将其踢翻,接着便是残忍的虐杀。
利刀划破血肉的声音持续不断,伴随着凶手诡异的呢喃,让人听的头皮发麻。
一刻钟后记忆结束,这足以证明凶手不是梅意欢。
要说最震惊的,只能是李崇,他当然知道凶手是谁,可这记忆与他当时看到的完全不一样。
他害怕到了极点,连老祖都能被迷惑,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瞬间虚汗布满全身,他低着头,总觉得处处是危险。
唯一知道真相的他,会被灭口吗?
至于其他人,神色各异。
明义没想到那日所展示在众人前的记忆,竟是假的。
能篡改一个人的记忆,究竟是谁?
“这人你们可认识?”
云砚一开始就察觉到不对,这次的记忆依旧是假的。
他明显感受到了阴谋的气息,只是没有打草惊蛇。
先将此案了结,再暗中调查,如此才能抹除隐患。
“没见过,凶手真不是梅意欢?”
“我就知道不是他!他根本不屑做这样的事!”
“呸!”这话季风绪第一个不同意,“你之前可不是这般说的!你是怕人家老爹揍你!”
那人有些心虚,却还是嘴硬道:“要你管!我现在觉得不行吗?!”
“这好像不是云影宗的弟子,眼上那么长一道疤,如果认识的话一定有印象。”
“我猜也是,是不是江海惹了什么人了?”
“只是云影宗守备森严,他是如何进来的?”
听着众位弟子讨论,陆览的脸色黑的不能再黑。
他实在想不到梅意欢能活着出来。
原本认为就算云砚回来也不能改变结局,毕竟梅意欢死的不能再透。
可结果大跌眼镜,这家伙坐在上座,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这场闹剧。
这让陆览更加恼火,该死的贱人!
幸好他察觉不对,用系统全部的能量编造了新的记忆,不然他就得翻车。
可他不甘心!
一个炮灰而已,凭什么出尽风头!明明他才是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