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鸣三省开发最好的是贵州一带,但由于晏廷跟云南坡头镇那边的人最熟,再加上如今四川与云南交界处的大桥已经修通,辰箫与支落便包车直接到了坡头镇的德隆村。
来云南这边鸡鸣三省旅游的游客,大多歇在德隆村,因此这里有好几家当地村民建的各色民宿和饭店。
德隆村的村长姓王,跟晏廷关系不错,因此特地来路边接他们。
王村长一张紫棠色国字脸,个头矮小,态度倒是温和,开着自家的车将他们送到一个小旅馆里。
“这是我小舅子开的店,条件虽然比不上镇子里,但已经是这边最好的,上次晏老弟就一直住这里。”说完他让服务员给他们开了两个标间,领他们进了房。
“你们先休息,晚上我给你们接风,有什么需要直接找我小舅子,他一般都在前台。”王村长十分客气。
支落连忙摆手说不用,但王村长很是热情,她只能答应下来。
辰箫的房间就在她的隔壁,她去找他时,他刚洗完澡,穿着一件灰绿色的衬衫,坐在床边擦头发。
她发现他很喜欢穿衬衫,偏偏无论什么颜色的衬衫,他都能穿出干净的样子。
辰箫迅速收拾好自己,给她倒了一杯温水,这是他提前晾好的。
“你真的没有办法探查到隐者的行踪?”支落一边小口喝着水,一边询问。
“隐者不是一般人,即便我通过神之眼的能力,他也能故布疑阵隐匿行踪,很难找到他。”辰箫如实回答。
“那我们怎么下手,这里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要找一个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她见辰箫帮不上忙,眉宇间染上一股轻愁。
“我可以试试,但前提要先熟悉这里的环境,或许能找出一些蛛丝马迹。”辰箫这几天一直在琢磨如何找人,想了几套方案,可惜把握都不大。
“熟悉环境还不简单,明天一早我们就四处去转,今晚我问问那个王村长,让他先介绍一下周边的情况。”支落眼前一亮,立时来了精神,她对他还是有信心的。
可是他们一直等到晚上八点,王村长的身影迟迟没有出现,支落饿得前胸贴后背,两眼都开始昏花。
辰箫实在看不下去,拉着她出门欲去坡头镇那边,找个饭店先填饱肚子。
两人刚出民宿的大门,就见王村长开着一辆面包车回来,一下车就连连向他们道歉,又忙着打电话让人送餐过来。
“您别忙了,我们出去吃也一样的。”支落提着一口气想拒绝。
“都准备好了,热一下马上就能吃,让你们久等了,实在不好意思。”王村长带着他们去了民宿的餐厅,招呼人赶紧上菜。
支落和辰箫无奈坐下,听从他的安排。
菜品很快摆了上来,支落早已饿得眼神飘忽,顾不上多客气,就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辰箫慢条斯理地吃着,还专门拿了一双筷子,时不时地给她夹菜。
王村长却依旧忙个不停,电话响个不停,连着接了四五个电话。
支落边吃边竖起耳朵倾听,好像是有什么人在附近失踪,一直没有找到。
王村长放下电话,讪讪地解释道:“有个小网红来我们这里旅游,大前天就同家人失联了,我们配合警方找了两天,还是寻不到人。”
支落见他遇到麻烦事,想着自己二人免费在这里吃住,总要出点力才好,便道:“需要我们帮忙吗?”
有辰箫在,找个普通人简直小事一桩。
王村长其实早有这个意思,晏廷曾经向他透露过,他们来这里就是为了找人,自然是有几分本事的。
“那再好不过了,我们这个村本来就穷,全靠旅游撑着才能吃饱饭,如果那个网红在这里出事,怕是以后都没人敢来了。”
辰箫见支落主动揽活,没有出声阻止,只是淡淡地斜了她一眼。
“您有那个网红的照片吗?”支落见他不反对,更加来了底气。
“有的,有的。”王村长从手机相册里翻出照片,递给他们看,“真名叫方绵,网名好像叫什么落雪的花。”
支落听到这个网名不由一阵恶寒,过于文艺就是俗气了。
她接过手机看了看,照片上的女子看起来很年轻,二十出头的年纪,扎着一个丸子头,大眼睛瓜子脸,就是这照片修图修得太厉害,看上去像个芭比娃娃一般。
“知道她失踪的大概位置吗?”辰箫瞟了一眼照片便不再看,而是直接发问。
“听警方说,她应该是在坐船后失踪的,但调取监控录像后,她并没坐景区正规的汽艇,警方推测有可能搭的是私人竹筏。但我们这里早就禁止竹筏漂流了,谁知道她上的是什么船。”王村长底气不足地回答,明显是有所隐瞒。
辰箫没有继续追问,只是给支落使了个眼色,支落故意打了个哈欠,对王村长道:“今天太晚了,明天您带我们去河边转转,看能不能有什么新的发现。”
王村长识趣地起身,连忙道:“你们也累了,早点休息,找人的事不急的。”
他殷勤地将二人送回房间,等他走后,二人一同进了支落的房里。
“他没说实话,有事瞒着我们。”辰箫直截了当地说出自己的看法。
“我也看出来了。”支落附和地点点头,用手支着下巴道:“应该是方绵坐的船有问题。”
辰箫打开手机,按照方绵的网名搜到她的抖音账号,基本都是带货视频,最新的才是旅游视频,正是鸡鸣三省的景点。
支落凑过来看了看,见她粉丝数在五十万人左右,不少人还在发问为什么这两天没有更新。
“有她的照片在,以你的能力,找她应该不是难事。”她把他手机放下,依然觉得这不过是小菜一碟。
辰箫无奈地叹气,为了不让她失望,只好闭上双目,竖起剑指抵在眉心红印处,开启神之眼探查附近的环境,寻找方绵的踪迹。
可令他惊讶的是,居然一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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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获,这一带都被白茫茫的雾气包裹,他无法穿透进去,自然什么也看不见。
他睁开眼睛,支落迫不及待地发问,“怎么样?她人在哪里?”
“我看不到。”辰箫摇首。
支落见他眼神中有丝迷茫,不禁追问,“看不到是什么意思?你没发现她的行踪吗?”
“这个地方都被雾气笼罩,我看不到任何东西。”辰箫神色变得凝重起来,这是他之前从未遇到过的情况。
支落一脸地困惑,她也琢磨不透其中原因,一路过来这里并没什么特殊之处,难道那个方绵有什么问题。
“我再借助扎扎试一下。”辰箫从包中拿出那三个石膏人偶,按照特地的位置摆放在桌子上。
支落识趣地退出房间,关好房门守在门口。
过了一会儿,辰箫沮丧地打开门,冲她摇摇头。
“我们一路过来,这地方看上去与别的地方也没什么不同,怎么会连神之眼都无法看穿?”支落百思不得其解,颦眉抱怨。
“还有一种可能,这是隐者布下的迷局,就是为了隐藏踪迹。”辰箫慢悠悠地说出自己的见解。
支落双眼一亮,蓦然醒悟,一边颔首一边道:“你说得没错,除了他恐怕也没人有这样的能力,可惜我们现在也联络不上他,否则看在都是守灯族人的份上,他总该见我们一面吧!”
辰箫不认可她的想法,隐者隐居这么多年都不与族人联系,显然是不会轻易见他们。
支落见他沉默不语,抬手推了一下他的肩膀,嗔道:“想什么呢?我在跟你说话。”
“没什么。”辰箫掩饰地笑笑,连忙站起身,“天晚了,等明天我们去转转再说。”
说完便走了,支落见他跑得比兔子都快,当场就愣住了,反应过来后才撇嘴自语道:“神经。”
辰箫回到房间却没有睡,而是双手插在裤兜里,站在窗边陷入了沉思。
自从他回国后,就没有消停过,先是被凤灯烙上印记,接着就是获取互人油膏,如今又要寻找隐者下落,这一步步走来,可谓步步惊心,不知前路还要面临多少风险。
他忆起父亲临终前的话语,不想他回国再卷入族中事务,可因为支落的出现,就像暗中有一条看不见的绳索,将他绑定,一时竟无法脱身。
他举起右手,看着掌心中的凤鸟印记,嘴角扯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第二天八点钟,王村长特地过来陪他们吃了早饭,开着车将他们送到果哈河。
他本想找个村民打招呼照顾二人,可支落却称私下调查更方便,王村长连连点头表示明白,识趣地开着车先走了。
果哈河,当地彝语的意思——红色的河。
这条河的起点狭窄,中间宽阔,终端又恢复狭窄,最终汇入渭河。
河水隔两百米各有一桥,宽阔处是铁索桥,名叫红军桥,狭窄处的那座桥是水泥拱桥,名叫果哈桥。河边有座杨泗庙,碑文好长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