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死者身份证上的住址找过去,沈陌敲了半天门没人应。
沈陌打电话给同事,查一下老人的手机号,发过来。
电话打了,没人接。
楼下上来人了,停在三楼打量沈陌和叶谭。
“你们是?”大妈看了眼对面的邻居家。
“警察,这家有人吗?”沈陌询问。
“在,大冷天哪都去不了,请的保姆也不好好照顾,我和小冯说过这事,也没见把人换了,就当我多嘴了。”大妈当时气得不轻,要不是没证据,早一巴掌甩做事不用心的保姆脸上。
“保姆也在?”沈陌心里打起了鼓。
“在吧,小冯回来保姆才走,是个女的比我小几岁,面相长得就不招人待见。”大妈说完,开门回自己家。
“叫人来开锁。”保姆甭管在不在家,他们都得进去。
开锁的人来了,门一开看到一脸不快的保姆。
“干什么,大白天的私闯民宅,还有没有王法了!”保姆瞪着眼睛骂。
“不好,要出人命!”叶谭一把推开挡在门前的保姆,两人进屋找人。
看到椅子里面色不对奄奄一息的老人,沈陌顾不上打电话叫救护车,背起老人往楼下跑。
保姆回过神往门口一堵:“你们谁呀,干什么这是,把人放下,再不放我报警了!”
叶谭拿门口衣架上的大衣给老人披上,亮出证件:“警察,让开,出了人命你负责!”
一看是警察,保姆瞬间不敢吱声,让到了一边,眼睁睁看着外人把老不死的家伙带走。
上车,老人放到后座,沈陌开车闯红灯一路到医院。
老人送到急诊,沈陌跟着该交钱交钱,忙得脚不沾地。
之前叶谭上车后打电话给同事,让他们去死者家把保姆控制起来,找找害人的证据。
医生出来说:“老人酒精中毒,还好送来的及时。”
叶谭先听到邻居说保姆不好,再看到保姆身上多出一只老年人的手,这才怀疑保姆在害人。
老人刚脱离危险,沈陌也不好意思再刺激对方。
沈陌花钱请了医院的护工,代为照看病床上的老人。
冯家他们还得回去,闯红灯沈陌得给交管那边说一声。
家里边同事还在忙,沈陌敲开对门邻居家,想询问一些事。
“进来说。”大妈热情的招呼两位警察。
“老冯就是怕给小冯添麻烦,死活不说保姆对他不好,连吃带拿家里的东西。”大妈讲自己看到的情况。
“不是我瞎说,大夏天为了通风,门对门开着,听到看到不少事,保姆挺会在小冯面前装模作样,演得跟好人似的。”
大妈翻着白眼说:“活该这次被你们撞见,老冯还好吧?”
“住院了,目前还好。”沈陌说。
“那就好,真怕老冯去了小冯发疯。”大妈感叹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我还说小冯,要是担心我说话不准可以在家装监控,小冯还是不听,真不知道是对老冯好,还是在折磨人。”
沈陌听到这里同样疑惑:“被人拿住了把柄?”
“我不清楚,保姆的事我和小冯提过不下十回,缺德丧良心的保姆在冯家干了小半年,你说说,我这不是好心当成了驴肝肺。”
叶谭抓住矛盾点:“为什么说老冯死了小冯会疯,老冯受人磋磨难道就不怕有个万一?”
“我听人说,小道消息不知道准不准。”大妈道,“小冯不是老冯的亲儿子,老冯住的这套房子是廉租房,写的是老冯的名字。”
“老冯大半辈子没结婚,养一个外面捡来的,跪地上要饭的小子,小冯会看人眼色,父子两相处的还可以。”
大妈仔细回想:“是什么时候变的,有次老冯骂小冯,说什么偷家里的东西狗改不了吃屎,挺难听的。最令人诧异的是,过了半个月老冯在家洗澡,一下子摔倒瘫了。”
叶谭听得是云山雾罩,一会说是老的怕拖累小的,坚决不告状。
一会又是父子不合闹过矛盾,这前言不搭后语的,难评。
警员敲门,大妈去开门。
“有点事。”警员朝沈陌招手。
沈陌和叶谭过对面去,保姆在客厅沙发上坐立不安东挪西蹭的,想跑又不敢。
看到之前的两名警察,保姆奔溃道:“我没杀人啊,警察也不能污蔑人。”
“别听对门瞎说,那女的总爱传老婆舌背后嚼舌根。”保姆紧接着扔下一记惊雷。
“我是小冯他亲妈,好不容易找到被拐多年的儿子,想要回来姓冯的死老头就是不让。”保姆大哭道。
啥?还有这事!
沈陌、叶谭傻了眼,难道真的错怪好人了?
两人坐下来听保姆讲述拐卖的事。
“我儿子四岁时被拐走,报警了找不到,过了半年没良心的男人说不找了再要一个。”保姆气得抹眼泪。
“我儿子可聪明了,我舍不得放弃,害怕儿子在外面受苦就离了,卖了老家的房子和地,出来一边打工赚钱一边找儿子。”
保姆诉说着多年不易:“就去年,因劳累过度差点撞出租车上,司机挺好的把我送去了医院,我不能白花人家的钱,问了名字和年纪,仔细一瞧像我儿子,于是就聊家常的问了问,没想到全对上了。”
保姆说:“害怕白高兴一场,就去做了亲子鉴定,是我儿子。”
“我平时就是做家政的,帮人打扫打扫家里的卫生挣得挺多,就想着买点礼物见见儿子的养父。”保姆想起不好的回忆气得瞪眼。
“姓冯的说什么养恩大于生恩,死活不让我认儿子,要不是对方瘫了也没我什么事。”保姆说,“别信对门那女的胡说,我要是做了不好事,我儿子也不待见我。”
“是那老头挑剔,人老了都这样,我也是过来人,伺候过上面的父母,有时实在是气不过,就嘴上巴巴两句,绝对不动手。”
保姆说:“今天这事不赖我,是姓冯的要喝酒,我儿子别的没学会就喜欢喝两口,还好不发酒疯。”
“姓冯的趁我在卫生间洗衣服的空当,坐着轮椅去了厨房,拿了桌上的酒瓶喝了。”保姆气不打一处来。
“那是我消毒用的酒精,也不看看瓶子打开过没有,就喝了。你们进来时我刚打完120,要不是警察的身份我才不放人呢。”保姆横了对面的警察一眼。
沈陌向一旁的警员求证,“救护车有到?”
警员点点头:“我们到的时候救护车已经到了,说明情况后走了。”
一场误会,叶谭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还好是奔着救人去的。
沈陌说:“您儿子出车祸了,人已经死了,这也是我们来这里的原因。”
“啊,怎么会!”保姆不信儿子会死,“谁干的,他晚上不开车,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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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下午没回来,我以为他又接私活去了。”
保姆泣不成声,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儿子就这么没了,让她怎么活!
“尸体麻烦您有时间到局里认领,还有一些事需要做笔录。”沈陌带着勘察完现场的警员离开。
沈陌拉住同事:“查一下冯远的父亲,问清楚在哪里捡到的孩子。”
“知道了。”同事这就去办。
家里有病人买酒精消毒正常,叶谭想不通,为什么要倒在酒瓶里,不怕污染?
老冯只是下肢无力不是脑瘫,眼睛也没老花到看不清瓶子有没有打开,喝的时候闻闻味总该会吧?
保姆哭的可怜,叶谭对保姆的说辞持保留意见。
“老冯那边派个人暗中盯着,人没事的话问问他与保姆之间的事,不能听信一面之词。”叶谭提出自己的看法。
“你说的对。”沈陌另行做了安排。
保姆的身份也需要查明,多年不见的母子,沈陌真不认为两人之间的关系可以越过养父。
这边人刚走,保姆擦干眼泪还从窗户往下看,确定警察上车都走了。
收拾收拾带点吃的去医院,保姆不知道在哪家医院,按就近的原则找就对了。
来到医院问护士,保姆找到了老冯所在的病房。
人醒着,看到她直接闭上眼睛不理睬。
保姆才不管姓冯的真睡假睡,直接了当道:“你儿子死了,警察都上门上,警察是为了这事来的。”
老冯听了这话气得抬手指着保姆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不来,儿子活得好好的!”
“怨我?”保姆气笑了,“要不是你骂他,让他滚,他能去外面喝酒,说不定是酒后开车出了车祸。”
“警察没说我儿子怎么死的?”老冯觉得奇怪。
“没说,只让我去认尸,你说这事怎么办吧?”保姆脑子里想的是车祸后续的赔偿问题。
“我给你转一万块钱,你把我儿子接出来送去火化,骨灰先安放在殡仪馆,等我出院了买块墓地择日子下葬。以后别再来了,好好的儿子就这么没了!”老冯恨死眼前的保姆,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
保姆心里盘算了一遭,她手里有儿子给的五万块钱,加上这半年来的工资,凑一凑回老家买个小院子绰绰有余。
不回老家继续干家政,也不是不行,就是租房子麻烦了点。
“好,转钱。”保姆痛快的答应了。
掏出口袋里的手机,老冯转给保姆一万。
保姆放下东西去派出所,找办完事早省心。
保姆一进门,叫住一名警察:“警察同志,我是来认领尸体的,叫冯远。”
警员让保姆坐下:“做个笔录还得抽血做亲子鉴定。”
“啊?还要做,那得等多久,是不是今天办不完?”保姆心里急,她可不想来来回回的折腾。
“最快一两个小时,我先找人过来抽血,笔录做完了也就差不多了。”警员招手唤来同事,让同事跑一趟。
保姆心里直犯嘀咕,重做是不是得花钱,老冯给的一万够不够?
保姆自我安慰应该花不了多少,不过她还是想争取一下。
“我之前和冯远都做了亲子鉴定,单子也在手里,那个拿来不能用?”
“需要官方出具证明,我们得记录在案。”警员按程序走。
“那好吧。”保姆不再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