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安静地站着一个女生,正是颜沫。
这个本来应该在浙大校园的女孩,此时却出现在了自己的寝室门口。
周岩有一种做梦一样的感觉。
精致的容颜、优雅的气质,雪纺裙衬托出玲珑有致的身材,挎着小肩包掀开锁骨的一角,白皙之中甚至带着几分诱惑。
还有那特意涂上口红的小嘴唇,更是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那该死的魅力。
看着颜沫,周岩的心脏不争气地漏跳了一拍。
颜沫见周岩看着自己发呆,微微一笑:“好久不见,小周。”
她的声音很轻快。
“好久不见。”
周岩:“颜沫,你怎么会在这里?”
颜沫笑道:“能别叫我颜沫吗?可以叫我小沫。”
周岩点点头:“小沫。”
“我能进来吗?”颜沫又问。
周岩点点头,让开了位置。
颜沫走了进来。
“坐吧。”周岩对着颜沫示意了一下自己的椅子。
颜沫没有拒绝,直接坐在了上面。
周岩把书桌上的电脑之类的东西随意收拾了一下,坐到颜沫旁边的椅子上,问道:“颜...小沫你怎么来洪城了?”
颜沫笑了笑:“来找你呀。”
周岩沉默了。
一个无论是容貌还是气质都十分出众的女生,说特地来洪城找你,说没感觉,那才是假的。
周岩知道颜沫一直很主动,在高中也是一样。
哪怕交集不深,也是自己刻意躲开的缘故。
周岩记得,高中每一回和颜沫见面,她都很主动。
体育课在跑完步的时候会过来送水,偶然遇见也会主动上来打招呼,以及在走廊轮值打扫卫生的时候,也会拿着拖把一起,基本上周岩扫完一遍地,颜沫也会跟着拖完一遍,哪怕周岩怎么劝,颜沫都不会被劝走。
周岩说没必要这样,颜沫只是笑笑没有说话,之后一起参加社区志愿,颜沫更是直接说,我喜欢你,我就是想追你之类的话,再之后,颜沫询问了自己的高考志愿,那其中的意思,是个正常人都能明白。
只不过当时自己的眼里只有唐糖,对于颜沫的感情可以说的上是视而不见。
有时候想想,也挺傻的。
如果当时真的去了浙大,真的和唐糖分开,也许可能就和颜沫在一起了。
只可惜没有如果,而周岩也不会后悔当时的决定。
原本周岩以为,至少在大学这几年,不会与颜沫遇上。
但没想到,颜沫会主动来洪城找他。
前世的时候,颜沫并没有来找他,是因为当时的自己忽略了那一封情书的缘故吗?
而这一世,自己看到了那封情书,也加了颜沫的qq,这才让她下定决心来洪城见自己一面?
挺傻的姑娘。
颜沫:“小周,你怎么不说话了?”
周岩笑了笑:“挺意外的。”
颜沫:“我精心打扮了一下来找你,你只有意外吗?”
周岩:“小沫,没必要的。”
颜沫直接问道:“那你就想着以后都不跟我见面,都躲着我吗?”
“我...”
颜沫又说:“要不是我给你寄了一封表白信过去,你连qq都不会加我,我以前给了你好几次我的qq,你都没有加过。”
听出了颜沫有些幽怨的语气,周岩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对不起。”
颜沫:“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听你说对不起的。”
“那你来这里....”周岩没有说下去。
颜沫愤愤地说道:“因为某个可恶的男生骗了我,所以我来这里找他算账。”
周岩知道自己就是那个可恶的男生,他无奈地笑了笑:“如果揍一顿可以消气的话,可以揍我一顿。”
颜沫歪着脑袋看周岩,狐疑道:“真的?”
“别打脸和二弟就行。”周岩装模作样地捂了捂。
“说什么呢?一个暑假没见,小周你怎么变得这么流氓。”
颜沫看着周岩的举动,脸一红,不过她还是对周岩竖起了小拳头:“小周真的甘心让我揍一顿?”
“真揍啊?”周岩吓了一跳。
颜沫似乎觉得挺好玩,直接站了起来,挥动着小拳头,愤愤地说道:“真揍!”
周岩笑了笑:“那下手轻点。”
如果揍他一顿能消气的话,就揍吧。
好歹也是他辜负在先,心里有怨气也是正常的。
颜沫这个时候,也直接走上了前,命令道:“站起来,坐着不好揍你!”
见周岩吊儿郎当地站起来,颜沫直接一本正经地说道:“立正!”
周岩没想到颜沫还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不过有模有样的,他也直接配合了起来,军姿罚站。
颜沫见逗弄周岩还挺好玩,又命令道:“稍息!”
周岩照做。
颜沫对着周岩眨了眨眼,问道:“小周真的保证揍你一顿不还手也不躲?”
周岩无奈地说道:“真的真的。”
怎么揍人还要酝酿一下,周岩有点慌。
颜沫挥舞了一下小拳头,笑着问道:“那我揍了?”
“嗯。”
颜沫得到周岩回应,直接走上前,只是并没有如周岩预料一样揍他一顿,而是将他轻轻抱住,把脑袋依靠在周岩的肩膀上。
周岩愣愣地看着抱着自己的颜沫,鼻尖萦绕着独属于她的淡淡体香,一时间失去了思考,就像是宕机了一样。
颜沫歪着脑袋看傻愣愣样子的周岩,莞尔一笑:“小周你说的昂,不能还手,也不能躲。”
周岩:“不是说要揍我吗?”
“揍你一顿太便宜了,至少让我先抱十分钟再揍你!”颜沫嘟囔了一句,抱紧了周岩。
“小沫松开吧,被人看到不好。”周岩轻声说道。
“我大老远的过来找你,让我抱一下也不行吗?”颜沫一点松手的意思都没有。
周岩无奈,也就任由颜沫抱着了。
香软的娇躯在怀,周岩原本无处安放的手也环在了颜沫的腰上,颜沫的娇躯颤了颤,抱周岩抱得更紧。
颜沫轻声问道:“小周,你知道我第一次进浙大校门的时候在想什么吗?”
周岩:“想什么?”
“想你呀,傻瓜,我还想着在大学里好好追你一次。”颜沫嘟囔着。
周岩:“对不起。”
颜沫:“再说对不起就真揍你了昂。”
“哦。”
周岩不说话了,安静地把颜沫抱在怀里。
像是都不愿意打破这刻意营造的特殊氛围,两个人都没再说话。
直到一阵开锁的声音,门突然被打开。
颜沫吓得一个机灵,就要推开周岩,只是周岩并没有什么松开的意思。
陈小乐、杨磊还有刘峰站在门口,就这么看着周岩抱着颜沫站在原地。
三个人都呆滞地看着周岩和颜沫。
陈小乐瞪大眼睛:“卧槽,老周你请假就是为了和妹子在寝室里卿卿我我?”
“走.....赶紧走。”
杨磊直接把刘峰和陈小乐拉走,顺便带上了门。
门啪的一下被关上。
颜沫推开了周岩,脸蛋羞红无比。
她气鼓鼓地看着周岩:“小周,你是不是故意的?”
周岩:“什么故意的?”
颜沫:“刚才你室友开门,你还抱着。”
“不是小沫你说要抱十分钟吗?”周岩一脸无辜地说道。
颜沫白了周岩一眼:“小周我发现你一个暑假没见,好像变得有些滑头了。”
周岩心道我和你岂止一个暑假没见,和你起码十年没见了,他笑了笑:“说明我成熟了。”
颜沫:“贫嘴。”
“那刚才算不算补偿?”周岩问道。
颜沫一听,乐了:“不算,换一个补偿!”
....
厕所
陈小乐不满地看着杨磊:“我说小磊,你拽我们来厕所干什么?”
杨磊撇撇嘴:“你傻不傻,老周和人家妹子腻歪,咱们打扰像什么样子?”
陈小乐一听杨磊骂他傻,不乐意了:“他妈的想打架是不是?”
“小乐哥,消消火,磊哥说的也没错。”刘峰连忙拉住陈小乐。
“看看,小疯子的眼光是雪亮的。”杨磊那个得意。
陈小乐看向刘峰:“刘峰你站那一边?”
刘峰连忙说道:“别打架别打架,万一小乐哥你把磊哥打伤我们都要扣学分的、”
杨磊听的直翻白眼:“怎么说话的?”
陈小乐哈哈大笑:“对头,不能欺负小磊。”
“不过刚才的妹子你们熟悉不?好像就是上午来找咱们老周的那个美女。”陈小乐说道。
杨磊:“可不就是她嘛,听咱们教员说好像是别的学校的。”
陈小乐:“老周这么牛逼?都把业务拓展到别的学校了??”
“你不是更牛逼吗?都把业务拓展到别的省了。”杨磊阴阳怪气地说道。
“草!不服?”陈小乐骂道。
“别打架别打架。”刘峰连忙拉住陈小乐。
“算了算了,跟个二傻置气没意思。”陈小乐撇撇嘴。
杨磊瞪着眼:“说谁是二傻?”
“说你,怎么滴?”陈小乐嘲讽道。
“奶奶的。”杨磊直接扑了上去。
半分钟后。
“别,小乐哥我错了,哎哟,别掰手别掰手啊。”杨磊鬼哭狼嚎。
“长得五大三粗,这么不经打。”陈小乐松手。
杨磊嘿嘿傻笑,这一次没有反驳。
“抽根不?”陈小乐递给杨磊一根利群。
“抽,就喜欢这味。”杨磊接过利群。
“刘峰你呢?”小乐递给刘峰一支。
“不用了不用了,我不抽烟的。”刘峰连忙摆摆手。
杨磊:“试试呗,大老爷们不抽烟像什么样子。”
“不用,真不用。”刘峰再次摆手。
陈小乐又递了递:“抽一根试试,抽不习惯我来抽。”
刘峰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去。
一分钟后,陈小乐、杨磊和刘峰偷偷摸摸地回到了寝室门口。
“偷听不好吧?”杨磊叼着烟,小声说道。
“咱们不仅偷听,咱们再搞个突然袭击,说不定正好能看到他俩亲嘴。”陈小乐嘿嘿笑道,他的左手捏着根香烟,右手也捏着一根。
杨磊努努嘴:“小疯子,开门!”
刘峰:“不太好吧。”
杨磊:“少废话。”
“哦哦。”
刘峰拿出钥匙开了门,杨磊和陈小乐十分兴奋地推开门。
寝室里,一个人都没有。
三个人走进来,大眼瞪小眼。
“他娘的,人呢?”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