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西山
    “冷静,有贫僧在,妖邪不敢近身。”顾昭言没想到自己只是提了一下,周大树就这般恐惧,他不禁皱了眉头。他伸出手按上周大树的肩头,温和的声音直入周大树的心底。他心里的恐惧瞬间消散,一股温暖从肩头涌入四肢百骸。

    温和的声音,和善的笑容很好的安抚住了周大树。周大树长长舒出一口气,抬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是,多谢大师。”

    他定了定心神,将昨夜发生的事情缓缓道来:“我幼时丧父,唯有母亲将我辛苦拉扯长大。”想起这些年的艰辛生活,他不由看向站在一边的周母微微红了眼睛。

    顾昭言没有打断他,只是静静听着。

    “好在村子里的人都和善,你帮我我帮你的也算是长大了。我娘这些年辛苦劳累,身子不好,我就时常去镇上找活干。前几日我听同村的许哥说我娘这两天又咳了,我就急忙向工头请了假,带着买的药急匆匆赶回来。”

    周大树说到这里心里惊恐地快速跳起来,嗓子里也艰涩的吞咽了一下,抬起看着顾昭言神圣的脸庞心里的恐惧缓缓退却,“天黑的时候才到了西山。”

    “西山?”顾昭言一听见这个名字,就被吸引住了心神,“西山在哪里?”

    村长道:“西山就在村尾西边,大概走上一柱香的时间就到了。我们周家村从村头儿出了村往北走,可以去往京城。从村尾往西走,是往齐山镇的。我们村子里的人通常都是去齐山镇找活儿干,离家近。”

    周大树颔首道:“当时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只要穿过西山一柱香的时间就能回家了,况且那条路我走过许多遍,可是谁知我刚进了西山不久就觉得不对。”

    顾昭言追问道:“哪里不对?”

    “明明一柱香的时间就能回家了,可昨天晚上我走了一柱香之后,就发现自己回到了原地。”周大树再次抬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我看见这情况就觉得有些不对,心想着自己可能是遇上什么脏东西,碰上鬼打墙了。”

    “我当时害怕的不行,就慌慌张张地往前跑,可不管我怎么走,要不了多久就会回到原地。”周大树现在想起来还觉得浑身发凉,“而且我总是觉得有什么东西跟在我后面,我害怕得发了疯地往前跑。”

    听着周大树的述说,周母和村长都能想象的到昨天夜里周大树有多么绝望和害怕。周母更是默默垂泪,心疼无比。只是一激动嗓子就有了痒意,她死死压住喉间的咳嗽,不敢惊扰了顾昭言。

    “后来发生了什么?”顾昭言温和的声音很好的安抚了周大树心里的害怕。

    周大树继续说道:“后来就忽然起了一阵风,不久之后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阵雾。那雾一沾到身上就觉得寒气逼人,整个人就好像陷在冰窟窿里一样。我以为自己要死了,可没想到有什么东西推了我一下,还让我快些往前跑不要回头。”他又想起一件事,抬起头急切地看着顾昭言,”我听到那个声音叫我树娃子。”

    ”你说什么?他叫你什么?”不等顾昭言说话,周母当时就激动地拉住周大树的手,着急地询问着。

    周大树不知道自己母亲为什么这样激动,愣愣答道:“他叫我树娃子。”

    周母呆住了,愣愣松开抓住周大树的手,下一刻忽然嚎啕大哭:“我的儿啊,难不曾你忘了,你小的时候你爹最喜欢叫你树娃子了!咳咳咳!”她再忍不住地咳嗽了起来。周大树急忙为她顺着胸口,周母对他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周大树的父亲去世的时候他才七岁,如今他都十七了。十年过去,关于周父的音容笑貌,在他的记忆里早已经模糊。所以根本记不得多少关于周父的事情,只是听着周母说起那个救了自己的人是自己的父亲,他再忍不住心里的难过和周母抱头痛哭起来。

    顾昭言见他们母子二人真情流露,不禁叹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周施主去世后仍不忘自己的妻儿,真是令人感动。”

    他看着周大树为自己的父亲痛哭,顾昭言忽然想起自己的母亲在送走自己的前一天晚上痛哭的声音。时至今日,他仍然记得母亲的哭声是如何的肝肠寸断。

    他前世无父无母,今生父子缘浅,但也能感受得到亲人去世时他们心里的那种痛,因为他有如父般的师父了空大师。如今周父帮助周大树从险境逃脱,他自己怕是……

    村长也红了眼睛,他年长周父,自然记得周父,那是一个爽朗的汉子。不曾想却得了重病离世,真是令人唏嘘。如今听闻周父死后还惦记着救自己的儿子,村长不由感叹父子情深。

    “阿弥陀佛,两位施主还请节哀。”顾昭言轻声劝道。

    周母擦干眼泪,看向顾昭言问道:“敢问大师,不知我家老周……”

    其实她就是不问也知道周父的情况大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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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只是还是抱着那一丝微弱的希望问了一句。

    顾昭言摇头道:“未曾见到,贫僧也不能断定他此刻如何。”不过想来应该不会太好,怕是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其他妖魔鬼怪打散,或者被同类吃了。

    他看向村长:“村长,请问村子里丧命的那几个人可是都下葬了?”

    村长点头,“不错,因为他们都是横死,我们特意请了庙里的一位师父念了几天经才下葬。”只是那位师父想来是比不上眼前这位大师的,不然也不会什么都没有看出来,念完了经就走了。

    顾昭言叹气,既然已经下葬,便不能去查看尸身了。

    由于答应了村民们要给他们一些辟邪符和平安符,所以顾昭言回了村长的家之后就开始画符。虽然他没有提钱,但是村民们还是多多少少都给了钱,按照寺庙里的平安符价格给的,不过几文钱罢了。

    顾昭言又嘱咐他们晚上不要出门,吃了饭就早些休息,他会尽快解决这件怪事的。村民们心中很是感激,拿着符谢了几谢才走。

    虽然村长家也不富裕,但是村长还是让自家老婆子做了一碗白米饭,又炒了两盘素菜给顾昭言。看着村长愧疚不安的神色,顾昭言笑道:“多谢施主。”

    见顾昭言没有嫌弃,村长这才放了心,“那大师先用饭。”

    顾昭言点头,笑道:“施主不必为白朗准备吃食,一会儿它会跟我出去一趟自己找吃的。”

    “哎。知道。”村长笑着出去还关了门。

    听着脚步声远去白朗才轻声道:“你要去西山?”

    顾昭言道:“西山一定有古怪,你我来的时候是从村头儿进的,那一条路干干净净,只到了村子里面才不干净,想来那妖气是从另一边来的。”他拿出还剩的饼子给白朗,“赶紧吃,吃完就出发。”

    白朗一伸前爪,就将面饼推了回去,落到顾昭言的手边:“我不吃这些也不会饿。”说完就趴在地上不说话了。

    顾昭言撇撇嘴不说话了,他知道白朗不喜欢吃这些美滋美味的东西,所以也不管它,低头吃饭去了。

    吃了饭,又等了一会儿顾昭言才带着白朗往村尾走。

    夜深人静,周家村里在深夜中更显寂静,连虫鸣鸟叫都没有,仿佛被糊住了嗓子。

    到了西山,就见前面山谷内浓雾弥漫,白朗道:“有人要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