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豫垣让人给时念置办了洗漱用品,时念洗漱完就非常自觉地睡在了秦豫垣的主卧。
秦豫垣洗完澡回来看到她,眼神一暗,站在门口没有动。
屋内,时念睡在他的床上,从衣帽间挑了一件他的宽大T恤穿在身上当睡衣,T恤的长度只遮盖到大腿,而那双细白的美腿就那么一点都不客气地摆在床上,刺激着他的眼球。
这小破孩知道他不会动她,就在故意勾引他!
时念动了动美腿,笑嘻嘻道:“小叔叔,今晚我睡这张床。”
秦豫垣眯起桃花眼,“这是我的床。”
时念歪头看他,异常大胆:“我就要睡这里,那要不一起吧?”
一起她个鬼!
秦豫垣冷笑一声,她就仗着自己现在不会动她,得寸进尺。
秦豫垣从衣柜里取了一件他常穿的衣服,脱下浴袍,宽肩瘦腰窄臀,一丝不挂……
他就当着她的面换上衣服,然后施施然离去。
时念震惊地看着他的骚操作,然后逐渐红透了脸蛋。
太骚了。
这男人太骚了!
床单上有秦豫垣的味道,时念感到安全。
在这种安逸的环境中,她抱着被子沉沉地睡了一宿。
第二天神清气爽地起床,洗漱过后,满脸朝气地往楼下走去。
秦豫垣起得很早,此时已经是西装革履,坐在餐厅优雅地吃早餐。
见她下来了,示意佣人给她盛一份。
时念的步子却忽然一顿,笑容渐渐消失,因为她看见了,餐厅吃早餐的人不止秦豫垣一个!
他的对面,坐着之前去秦氏集团找他的那个女人,他的那个什么前女友,周婉。
时念压下情绪,迈着脚步走到秦豫垣身边,周婉看见了她,眼底含笑,跟她打了个招呼。
“小妹妹,好久不见啊。”
伸手不打笑脸人,时念也跟她扬了个笑容。
因为周婉坐在了秦豫垣对面的位置,她就拉开秦豫垣身旁的椅子,坐在那里。
“睡好了?”秦豫垣问她。
“嗯。”时念哼出一声。
“阿垣,你把那边的果酱拿给我。”
周婉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很亲昵自然,还是命令的口吻,朝秦豫垣俏皮喊道。
秦豫垣很随意地把果酱递给她。
时念抬眸看了周婉一眼。
佣人给时念盛了一碗粥,周婉见状,温婉一笑,拿起公筷往时念的餐盘里夹了一个奶黄包。
温柔说道:“王阿姨做的甜点都很好吃,但我最喜欢的还是这个奶黄包,你尝尝看味道怎么样。”
时念又抬眸觑了觑她,这个女人是在向自己炫耀,她可以经常吃到秦豫垣家里的早餐。
至于为什么可以经常吃到,这还用说么。
她和秦豫垣生活在一起!
时念把奶黄包夹回给周婉,面带微笑地给她科普:“奶黄包是高热量食物,要适量食用,它里面有很多糖,糖摄入太多会引起衰老,姐姐,你这个年龄的女人一定要格外注意这些。”
时念拿起筷子夹起了秦豫垣面前的小笼包,对她说:“我还是喜欢吃这个。”
周婉勉强抬了一下唇角,皮笑肉不笑,什么叫她这个年龄的女人!
秦豫垣用完早餐,用纸擦了一下唇角,顺口对时念说:“快点吃,吃完我顺路捎你去医院。”
时念瞬间感觉火大,把筷子往餐盘上一搁,对他气道:“催什么催,不吃了!”
时念语气太差,秦豫垣愣了一下。
他才想起去看时念刚咬了一口的小笼包,以及还没有碰过的粥。
又看见小姑娘气鼓鼓的表情,不由自觉理亏:“不催你了,慢点吃。”
回市区的路上,时念没有和秦豫垣说一句话。
对于他的亲热,时念也无动于衷,眼睛一直看向窗外,不知在思索什么。
秦豫垣蹙了蹙眉,他不喜欢女人动不动就跟他耍小性子。
轿车停在医院门口,安静了一路的时念才终于开口。
“小叔叔,我不喜欢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的男人,也不喜欢和别的女人去争抢一个男人,如果你对你的前女友余情未了,那我们就分手吧。”
纵然她是真的喜欢他,但底线就是底线,原则就是原则,她不可能一味地去迁就妥协,让自己受天大的委屈!
秦豫垣挑了一下眉,时念一路上给自己使小性子,原来是吃醋了。
他笑了一下,手指抬起她的下巴转过她的头,让她面对自己。
嗓音不疾不徐:“阿念,你介意周婉?”
时念看向他:“没有哪个女生不会介意自己男朋友的前女友,而且你们不清不楚,她还住在你家,我都看在眼里。”
秦豫垣捏了一下她的脸蛋,对她解释:“周婉的父亲是庄园里的管家,她从国外回来自然要来她父亲这里,我总不能不让人家父女团聚吧。”
时念睁大眼眸,有些不可思议,但看着秦豫垣眼底的认真,她才逐渐相信这个狗血的事实。
她抿了下唇,还是道:“你们在一起过,我看得出来,她对你还有感情,总归我不舒服。”
秦豫垣揉了下她的脑袋,无奈说:“周婉在国外有男朋友,阿念,我不吃回头草的。”
时念抬起眼眸认真打量他,眸中充满怀疑。
秦豫垣勾了下唇,毕竟刚把小姑娘骗到手,他还什么都没干呢,可不能这个时候把她气跑,他想他应该多哄哄她。
“周管家是我母亲的亲信,我很小的时候他就跟在我身边,所以我跟周婉一起长大。”
“十几岁是年轻男女情窦初开的年纪,在我那个成长环境中,不接触女人好像都是另类,所以为了跟风,我答应了和周婉交往。”
“但是阿念……”
秦豫垣将时念揽在怀里,暧昧地咬她的耳朵,声音徐徐蛊惑:“我没有跟她像和你这样亲密过。”
时念下颌抵着他的肩膀,眼睛逐渐变得水润。
她叹息一声,算了吧。
虽然自己心里还是不舒服,但秦豫垣都跟她这样解释了,她还能怎样呢。
男女之间,谁先动心谁先输。
更何况,他们之间有一起长大的情分,无论如何,秦豫垣都不会因为自己,而去对她怎样。
时念扁了扁嘴,语气好转了一些,有些撒娇:“那她什么时候走,总不能一辈子都赖在你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