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对教学不满意，可以退钱吗？”江宁试探道。
狐佑面露难色，“那种情况下，我会选择其他方式教学，但不可以退钱的。”
还挺黑，哪怕退一半也行啊，江宁不再跟对方拐弯抹角，看了一眼满脸紧张的虎可，对他说：“你好，我是虎可父亲请来的调解员，据他本人说，您的培训费与教学内容严重不对等，且有诱骗的嫌疑，现在希望退钱，不然只能起诉了。”
“啊......”狐佑愣了愣，扭头看向虎可，不仅没有生气，还语气温柔道：“这是真的吗？”
虎可手足无措，飞机耳都出来了，不好意思解释道：“是的，我没想到我爸会这么较真，其实老板你教的没问题，是我太笨了，到现在都掌握不到精髓......”
江宁两眼一瞪，象征性地咳了两声，虎可注意到她的动作，两边为难到连话都说不明白了。
狐佑脸上闪过尴尬的神色，还是那个态度，“没关系，慢慢来嘛，总会开窍的，只是这个钱，我实在不能退，毕竟一旦开了口子，以后大家都能找理由退钱了，我也是有付出的呀。”
嘴皮子也挺溜，江宁瞧虎可那一副不争气的样子，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傻乎乎的被骗了还替人家说话，图什么呢？
虎可情急之下又想把她拉出去，可这次江宁不配合，反而对狐佑说：“那也收我一个吧，挺好奇老板的手艺。”
狐佑笑逐颜开，“好的，不过我劝您可以再考虑考虑......”
江宁知道他这就是表面做个样子，直接问：“考虑过了，你的卡号是多少？”
“请等一下，我们先加个联系方式吧。”狐佑一下子亲近了许多，走到江宁面前打开智能手环，江宁也把手环靠过去，只听见叮的一声，两人成功交换联系方式。
虎可在一旁傻眼了，反复像江宁确认：“你是认真的吗？”
江宁微微勾起嘴角，“当然了，小蛋糕确实很好吃。”
等狐佑发来收款通知，江宁突然意识到自己账户里的钱好像全用来买道具了，面对狐佑的等待，她表面镇定，实际内心慌的一批，差点忘了这是在游戏里，正当她琢磨接下来该怎么办的时候，系统出来贴心道：【您是否需要预支功能？】
“我需要。”江宁连忙回答。
【好的，温馨提醒：您后续获得的钱会自动用来垫付预支费用】
欠着就欠着吧，反正也只是个游戏，江宁这下有了底气，转账不带眨眼的，她倒要看看这只狐狸在耍什么花招。
狐佑收到钱之后轻声问：“你打算什么时候来学呢？我好提前做个准备。”
江宁想了想，太急的话反而容易让对方觉得自己好拿捏，于是说：“我工作比较忙，周末可以吗？”
“可以的，到时候直接来店里就行，我会等你的。”狐佑说着说着尾巴尖开始小浮动摇起来。
江宁没忍住多看了两眼，故作平静道：“那我先走了，周六见。”
正当她转身要离开的时候，身后传来狐佑的喊声：“请等一下！”
她疑惑回头，只见狐佑手里提着打包好的小蛋糕，递给她说：“这些你都带回去吧。”
这种小手段真是见多了，江宁在心里不屑，不过还是选择接下，客气道：“谢谢老板啦。”
“嗯嗯，拜拜。”
狐佑就差把她送到门口了，那张无可挑剔的脸庞似乎无时无刻都散发着光芒，江宁挪开视线，发现里面的虎可略显惆怅，看起来心情有些低落。
嗯......还是太单纯了。
江宁走远了才停下脚步，结合刚才的观察，这只狐狸可能就是靠自己的美色钓人上钩的。
也没别的事了，她正打算跳转日期，虎可却跑过来，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满是不解，“你为什么也交钱进来培训呀？刚才还说老板是骗子。”
江宁眨眨眼，“他收的学员不少，居然都能接受这种高额培训费，我实在是好奇，也想确认一下他到底有没有真本事。”
“原来是这样，老板人挺好的，还经常鼓励我，但感觉我是他教过最差的学员，都学了快一年了，还是做不到复刻。”虎可垂下脑袋，圆圆的耳背中间还有一块白色的斑点，江宁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观察老虎的耳朵，手痒。
虎可瞧她一直盯着自己，“我头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江宁指了指她的耳朵，“毛茸茸的，好可爱。”
“嘿嘿好多人都这么说，你摸摸。”虎可身后的尾巴嗖地一下竖起来，接着主动把脑袋靠过来。
江宁伸出手轻轻碰了一下，绒毛顺滑，还软软的，虎可补充道：“只有耳朵的手感还可以，身上的毛都有点硬。”
那尾巴呢？江宁把目光转向那个带有黑色条纹的长尾巴，这么近看还挺粗的。
虎可察觉到她的视线，大方地把自己尾巴送到她手里，又粗又硬，摸起来跟鞭子似的，打一下肯定很疼。
“你是什么兽型？”虎可也对她产生好奇。
江宁觉得自己人类形态没什么明显特征，随口说：“金雕。”
虎可眼睛睁得大大的，“哇那你能飞吗？”
江宁也不太确定，按理说可以，但在大街上不好展示，虎可一听更兴奋了，巴不得让她现在带着自己飞一圈。
怕翻车，江宁勉强糊弄过去，虎可看了眼时间，差点忘了正事，对她说：“我们两个也交换一下联系方式吧。”
“没问题。”
虎可的头像是个胖乎乎的卡通小老虎，江宁大胆猜测这就是对方小时候的样子。
“那我先回去啦！”虎可冲她摆摆手。
江宁点点头，心情变好了许多，真想把这些毛茸茸的兽人都抓过来摸一遍耳朵和尾巴。
待对方消失在眼前，她并没有跳转日期，而是选择快进，万一虎可中途有什么事来找她呢？
事实证明她想多了，截至周六，虎可没给她发过一条信息。
江宁一大早前往小蛋糕店，狐佑正在里面打扫卫生，见她来了停下动作，热情打招呼：“来的好早啊，吃饭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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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江宁边说边环顾四周，没有发现虎可的身影。
狐佑捕捉到她的目光，解释道：“虎可周末休息，不上班的。”
江宁微微点头，转而看向后厨：“我需要做点什么吗？”
“我打扫完就开始教你，先坐这儿歇歇吧。”狐佑冲她微微一笑，弯腰继续打扫地面，尽管他竭力想摆出一副轻松没事的样子，但眼底的黑眼圈却出卖了他。
江宁坐下时不时打量他，难道是因为太忙了所以没时间休息？也是，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小蛋糕店的面积不算大，在这个繁荣的街道却依然闯出了自己的一片天地，狐佑本承诺打扫完就开始教学，可早高峰的到来打乱了这个计划，光是打包就够一个人忙活的了，江宁也不好意思再坐，起身去帮忙。
这个举动似乎超出了狐佑的预料，他连忙说：“不用不用，我自己一个人就行。”
“哎呀老板别跟我客气，以后还得拜托你多照顾呢。”江宁笑呵呵地替他打包小蛋糕，十分自然地递给后面的客人。
狐佑嘴角生出一抹笑意，先是深深看了一眼江宁，然后默默给她腾出位置，两人就这么相互搭把手，为了保证口感新鲜，狐佑负责把奶油现挤到小蛋糕上，江宁则负责拿过来打包，速度快了不少。
忙活了大概半个小时，店里这才清净下来，狐佑呼出一口气，边摇尾巴边对江宁说：“谢谢你，我们现在开始吧。”
江宁却贴心道：“不急的，老板你歇歇，缓口气。”
狐佑一脸感激，二话不说又跑到后厨现做了两杯柠檬茶，递给她。
江宁知道这时候要是再客气反而显得生分，大方接过来喝了一口，连连称赞：“好喝！老板你刚才自己做的吗？”
“是的，辛苦你了。”狐佑笑眯眯道。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柠檬茶喝了过半，狐佑把需要的用料准备好，对江宁说：“进来吧。”
江宁挑眉，拉开后厨的帘子走了进去，烤箱、操作台、消毒柜......跟她想得差不多，狐佑递给她一个围裙，免得把衣服弄脏。
“我一步一步来，你先看一遍。”
狐佑边说边拿过来五个鸡蛋，首先将蛋黄和蛋白分离，那双手仿佛对这个操作了如指掌，鸡蛋裂开后听话地自动分离，也就是几秒的工夫，这一步完美结束。
“你会打蛋吗？也试试吧。”狐佑指了指江宁手边的篮筐，里面也有五个鸡蛋。
这不轻轻松松？江宁虽然没下过厨，但这点操作还是会的，拿起一个鸡蛋敲开，对着下面的不锈钢盆尝试分离，结果这蛋黄和蛋清就跟立了山盟海誓似的，半天都不能完全分开，最后弄得自己满手都是，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那个......”江宁略显尴尬，看向旁边的狐佑。
对方没有生气或是不耐烦，反倒情绪稳定道：“先去洗手台那边洗下手吧，不然干了更难受。”
江宁乖乖过去洗手，才刚开始就手忙脚乱的，这可不行，绝对不能让这只狐狸小看自己，不然又要被拿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