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
    对于特殊NPC,哪怕他是胡子拉碴浑身酒气的家伙,黄百花自以为还是能忍耐的。

    她本想假意安抚,奈何实在是过不去心里那条坎。于是便果断踢了人一脚,直到把这堂堂太守踢到如一滩烂泥般倒在地上,这才不慌不忙地拿出自己的钵。

    “邓汉昌!我叫你一声,你可敢应?!”

    “唯……”邓汉昌撅着个屁股跪拜两只手举起化缘之碗——钵的黄百花。

    接下来的事就很顺理成章了。毕竟黄百花也不过就是想在宵禁时出城,并且如果东窗事发,要邓汉昌主动出来担责罢了。

    与此同时,白粥宴上的人也差不多都在位置上老实待着了。

    或许是因为有些孩童饥饿难耐,劳役营中难得出现了小孩子哇哇大哭,任凭其父母怎么哄着威胁着都不管用,依然呜哇呜哇地,直到把嗓子都哭哑了,也停不下来的哭声。

    其中哭的最响的,便是那吴家村寡妇李氏的幼子。

    说起这李氏,也是个能人。夫君在外找到了一个伺候王坚将军家大小姐的活,于是便抛下李氏与吴家姐弟三人,自己过上好日子去了。

    一般来说这种关于李氏无能,管不住自己夫君的闲言碎语是怎么都堵不住。可偏偏李氏为人彪悍,而且极其扯得下脸。

    要是被她听到有谁谁在背后里说了自家三人的闲话,她当晚便带着吴家姐弟去那人家门口哭嚎自己自知没长眼,这才在选夫君这件事上看走了眼,可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看走眼自己认了,怎么总有人要扯着过去的事情,不叫她往前看,继续过日子。如此这般,她也不活了,干脆再次上吊一了百了,可怜吴姝吴株两人,自己没用,下辈子他们一定能得睁大眼睛看仔细了,别再投胎到自己这个没用的娘的腹中,跟着娘受苦了。

    再配上吴姝吴株哭泣不止,便是铁石心肠的人,也惧怕这命案真的发生在自己面前,于是一番赔礼道歉,这才将李氏吴家姐弟三人劝走。

    如今也一样。

    在这白粥宴上,有不少的小孩在哭泣。可小孩的母亲仍抬着头,如斗鸡搬打量着四周,完全不管小孩的,便只有李氏这一个人了。

    幸好黄百花当机立断,使用道具钵达成目的。如今她赶到这里时,难免被吵的脑袋嗡嗡作响。

    不过当她看到那些哭泣的小孩的脸时,那股因为噪音而不适的劲,便下去了。

    毕竟每个小孩都是面黄肌瘦,头发也跟枯草一样,那手伸出来就跟皮包骨似的。而他们身旁的父母也好不到哪里去。

    毕竟劳役营都是有罪之人,朝廷为了彰显他们的仁慈,都会同一供给粮食。这里的人只需要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需要有自己的思想,只管一日如一日地做着同样的工作,吃着被层层克扣后只能勉强维持活动所需的吃食。

    但附近的人,或者说,全天下的百姓则不一样。他们为了活着种田,可种出来的粮食,却不归自己,需要拿去缴纳赋税。如果今年的收成还不足以交上赋税,他们就得去借,或者用徭役来抵那未交满的赋税。

    起初徭役还只是在少部分的百姓中每家出一个,可一年收成就那么多,赋税却越来越多,久而久之,每家都得用壮年劳动力去服徭役来抵税。

    只留一些孤儿寡女老弱病残在家里,守着那三分田。哪怕那三分田,不管怎么长,都长不出来能交齐赋税的粮食。但要是连三分田都没有了,就连孤儿寡女也得一起去服徭役了。

    黄百花不知道赋税之重,但她就是这样心生怜悯。并且情不自禁地以太祖斩蛇起义一事为基础,对其进行了改写。

    黄百花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到那简易搭起的木台子上,她站在台子中间,左右两个眼睛先后留下了两滴泪。

    她说:“吾近日曾梦到白蟒拦路。奇怪的是,它并不是为了来吃掉吾,反而是不断留着泪,将一把蟒纹长剑扔给了吾。吾担心有诈,始终不敢动弹,白蟒见状,便爬到一旁,露出了被它压住陶碗。”

    黄百花顿了顿,在脑海中使唤系统。

    灯光师,请上场!

    然后黄百花就开始泪流不止,她坚强地对着底下因为还未吃到所谓的白粥而议论纷纷的人,大声说道:“吾醒来时未曾发现那把蟒纹剑,可吾却看到了!”

    王彩适时上场,递上缺口陶碗,又迅速下场。

    灯光师系统操纵灯光,缓缓地从黄百花的后方打来,运用上自己最近学会的打光手法,从直直打向黄百花的脸,到从上往下45度角,再定在前侧方45度角。

    将黄百花的脸彻底地刻在在场所有人的心中。

    黄百花双手举起缺口陶碗,“吾的手中,赫然出现了和梦中连缺口都是一模一样的碗!”

    说罢,二牛与三吉合力抬上了一个被洗净的酒坛子。

    黄百花食指轻轻敲了敲碗身,霎时间,便又源源不断且冒着热气的白粥从碗中往酒坛子里流淌着。

    也不知是粥本就是洁白无瑕的颜色,还是黄百花这个人在大家眼中有了独有的滤镜。总之,当王彩与其他人将白粥宴的白粥一碗碗碗分到他们的手中时。

    不管是本就在劳役营中的人,还是从别的地方过来的人,都捧着粥,一脸虔诚地望着举着陶碗变出白粥的黄百花。

    见状,黄百花又单独给王彩倒了一碗粥。

    虽没有和她讲过这件事,但无师自通到安排好二牛三吉抬坛子,自己上去递陶碗,又让人拿碗来盛粥的王彩,此时也一下就明白了黄百花的意思。

    王彩端起粥,一饮而尽,将空碗展示给所有人看。似乎再说,此粥无毒,大家大可放心食用。

    可大家仍是捧着碗一动不动,似乎方才盯着她,只是因为黄百花要他们看看她罢了。

    黄百花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编,“吾想白蟒定是不忍人间疾苦,于是要吾带着陶碗去干些力所能及的事。吾大可以用这个来实现一个人的荣华富贵。可吾知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因此,吾今天的所作所为并不是想靠着这一碗粥,就收买大家。吾只是想看看大家吃饱穿暖之后的笑脸。”

    “粥确实可以让我们吃饱,可你又要怎么让我们穿暖呢?”李氏站起来,举着碗,学着王彩方才的动作一饮而尽,可与她动作的捧场不同的是,她说出来的话却在挑刺。

    黄百花将碗递给王彩,给自己盛了碗没有米全是水的粥,她将粥端起,一口喝完,然后笑道:“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陶碗出现了,蟒纹剑还会远吗?”

    “不过、”

    “不过什么?”

    李氏有些害怕台子上的有着仙人之资的女子干出坏人之事,叫人将自己拖下去,乱棍打出。

    毕竟这个白粥宴,还是她死皮赖脸带着姝儿株儿跟来,才知道有这回事的。

    自己没有被邀请,被请出去,这也是合情合理的。

    “既然你这么问了,等蟒纹剑出现的那一天,我就扒几条蛇的皮做成衣服给你,这应该算得上穿暖吧?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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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此话当真?!”

    李氏虽然被人嘲笑管不住自家男人,但在见机行事这方面,恐怕在场的所有人都比不过她。

    她暗中扯了扯姝儿株儿,示意他们也学着自己,将粥一下子喝完,以做投名状。

    “有在场这么多人作证,我又岂敢耍赖啊?自然是真的不能再真了。”

    姝儿株儿压下心中的不舍,努力将这次之后,还不知道下次是猴年马月才能遇到的白粥喝完,然后紧跟着李氏的脚后跟,拿着碗朝仙子走去。

    以往他们蹭饭只能分到一碗,一碗吃完后,即便还有剩的,那也不是他们的。

    姝儿株儿如今这是这么觉得的。然而在他们跟着娘准备把碗放下时,却看见了娘拉着那位仙子不知道在讲些什么。

    “娘是在说好话吗?那我们能再吃一碗粥吗?”弟弟株儿刚刚含上手指头,就被姐姐姝儿打掉了。

    “吃吃吃,你就记着吃!”

    “可是我们平常也吃不了多少啊!”株儿有些委屈,但面前的人是自己的姐姐,不,其实不管是那个人,他都不能做些什么,要不然娘又要为难了。

    在姝儿和株儿吵闹时,黄百花也和李氏聊完了。

    她给李氏姝儿株儿三人各打了碗粥,又悄悄塞了三包烤羊肉,让他们带回去吃。

    可怜李氏还以为黄百花是接下了她的投名状,但是要见见她的诚心。于是给了她毒药,要她毒死吴家村全村。

    心惊胆颤的李氏带着两个孩子偷摸回去后,仍在犹豫是否要为了一口粥而一条道走到黑。

    两个孩子则想不到那么多。

    娘说过,从别人手中拿来的东西要尽快吃掉,要不然别人找上门,就是东西没了,还得被骂。

    不如将它吃下肚,这样被骂时,还有力气去狡辩。

    他们端起碗就吸溜吸溜地喝着。然而喝到后面,突然尝到了一股咸味,两人停下来找来筷子扒拉,等看到那咸味到底来自于什么时,都不约而同地叫起了李氏。

    “娘!你看!是肉!”

    李氏定睛一看,碗底赫然躺着六块黄金皮的鸡肉,鸡肉就那么静静的呆在那里,可在李氏三人眼中却充满了魅力。

    可、可自己是看着她盛粥的啊?!这鸡肉又是那里来的?

    李氏来不及阻止见到肉,便迫不及待打开油纸包的两个孩子。

    “娘!!还是肉!”

    娘了真稀奇,竟然是烤肉!

    李氏瞪大眼睛,虽然还是想不明白这鸡肉是这么凭空出现的,但对于黄百花这个人,不管她以后说什么,都已经做好了坚定不移地去相信的准备了。

    【恭喜!满足感+89,评价+1!】

    这不对吧?

    【在场的人和兑换柳林酒、葱油鸡那天的人略有重复,他们的感受,并不能算入满足感中。】

    那这个评价是邓汉昌的吗?

    【不是。】

    “那你打光再亮一些,虽然我很精神不用睡觉,但我也没有变异到有夜视能力。”

    【OK。】

    就这样,黄百花头顶皎月,有系统打光相助,犹如在日间行走一般,往与系统见面的地方走去。

    毕竟她就是在那里遇到“丧尸”的。

    择日不如撞日,撞日不如立即。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黄百花决定要尽快找个替死鬼,然后把郑旗搞到自己身边来。

    更何况,她还有件事情要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