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先晾晾他。反正急得又不是我。”说罢,黄百花继续盯着手中的来信。
任由福安让大牛再找一个人过来将粥抬出去,好开始今天的施粥。
杏林药铺的小米粥最近可是人人皆知的,若非知晓黄大夫喜静,只怕有不少人要再次蹲点守着第一批的小米粥。毕竟这粥可不是管够的,是先到先得的,每天又多少,也难说,但胜在免费且效果好,于是大家只能去揣测黄大夫的意思。
这不,在听到略显沉重的呼吸声,那些仍死心眼再次蹲守的人便站起来。而随着他们的动作,其他的人也跟着站了起来。
不多久,这杏林药铺的门还没开,便有许多人一窝蜂地涌了上来。
这些大多都是些自觉这儿痛那儿痛,自我诊断病入膏肓唯有小米粥解愁的人。自然不会惯着那跪在原地一表坚决和诚恳的某人,没嫌他碍事,将他踩扁腾空位置都很不错了。
“阿贝贝,怎么除了阿贝贝,就还是阿贝贝。其他的倒都还好,又不少人闻名前来,其中经过考察之人才能领到黄布条。难怪满足感每天一眨眼,便又多了好多……”黄百花将信收好,提笔想写些什么,奈何实在说不来客套话。
便只能拿出自己的帕子端详。
这帕子是福安绣的。手艺精湛让黄百花有些怀疑,在条件可能的情况下,像他们那种人,是否能够实现无性繁殖。而且她似乎知道帕子到自己手上没多久,就会被自己当成阿贝贝和回信一起寄出去。
甚至贴心到,帕子左右角下方都修了不同的图案,以区分不同人的阿贝贝。
黄百花掏出小刀,将其从中间歪歪扭扭地一分为二,然后又在信上面写下了一句,“做的好(后面画了一个卡通版的大拇指,意为给其点赞)!!新人与旧人难以区分是否为滥竽充数,暂且不可像二牛等人那般堪当重任。周边的舂米一事也可尽量包下,但是得用钱或者什么来换,还得专门派几个人去佯装负责碾米一事。切记!不能暴露手中的碗的存在。”
好累啊,如果是特殊NPC,我不能在脑袋里面直接给她传话吗?
【只有解锁了生平经过和背景介绍这两项的NPC,才能对其私信,即传话。】
似乎是知道黄百花不经常看系统,有事没事便是灵机一动的莽,系统就主动告知了目前可以私信的NPC。
【特殊NPC——邓汉昌、郑旗、张郎中这三人目前是可以对其展开私信的。】
倒是可以通过郑旗传信给王彩。可主要负责干活看家的其实只有王彩。
……算了,还是继续写吧。毕竟自己收到的信的落名是王彩,那寄回去的信收信人也得是王彩才行。
如此思考之后,黄百花只能认命的继续补充,“收到糖还请交由李江莱,请她来分。糖不是什么好东西,吃多了不好,若你想吃,大可拿着碗念一句糖,倒是只会有糖出现在碗里。番薯若是过多,也可借由少数实在走不动歇脚的客商卖至其他地方。”
写到这里,黄百花担心王彩不舍得,便又补充道:“番薯是个好东西,但只你一人有,现又无任何刀剑护身。”
说起来,那兵工厂应该可以解锁吧?
【兵工厂解锁要求:特殊NPC王彩(已拥有不存在)、满足感×108(已达到)、评价×18(已达到)。很抱歉,检测到特殊NPC王彩不存在于周边,暂不可解锁!】
……评价好像很早就达到了。但是你没有提醒我欸。
黄百花气定神闲地在信纸上画了个九朵花瓣的小花,但脑中却满是“投诉”二字。
【不过话又说回来。碾米机其实是放置在兵工厂里面的,数量少的时候,可以借此将兵器卡出来。】
黄百花心满意足地点点头,追问道,那可以卡出什么兵器呢?
【考虑到需要与科技力的发展相适应,这边推荐兵器戈——戈头由铁水铸造、戈柲与其尾端的鐏由不锈钢制成。】
【使用时可将戈头与戈柲扣上,在相接处扭上螺丝,或转动戈头与戈柲直至听到咔哒的声响即为对接成功可以使用。】
【不用时可以将合适的木棍与戈头对接,充当简易的斧头使用,也可将切割光滑的戈柲当成棍子以做打狗棍法的必备道具使用。】
既然如此,能不能做、卡出类似甩棍的那种?
【承蒙惠顾,满足感×10。】
系统的意思是可以,但是得加钱。
你这是一个还是所有的?
【一般无特别备注说明,都是无限次的。】
那你自己扣呗。
说罢,黄百花便“现又无任何刀剑护身”涂黑,然后继续写道,“难免会招来嫉妒,正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给你吃了你还惦记着我碗里的,那便别怪我的戈不客气了。”
黄百花举起自己写的信抖了抖,看了两遍很是满意,也不管干没干,就折叠起来收好。
反正放入怀中即放入到系统的仓库中,仓库里面时空静止,放进去怎样,拿出来便还是怎样。
“好了,去看看那外边的人诚心如何啰。”黄百花用力伸了下懒腰,嘴中难免发出一些因骨头得到舒展后满足的叹谓。
就在这时,福安也刚刚好到了。
她说:“黄大夫!外边来了个眼睛有光的小乞丐,但是小米粥已经分完了。”
眼睛有光,其实是选拔在还是孩童时期,能选拔出类似福安这种堪称万能的人的关键。毕竟有光就是对一切仍有希望或者野心,无光那便只是具行尸走肉了。
不是每一个眼睛无光的人,都能靠着姣好的面孔,得到小姐们的怜惜,然后花大钱带回家好吃好喝的养着却不求任何回报。最后大多只能得到一条养不熟的狗的。
像那种无欲无求甚至连灭门之仇都没心思报的人,是不那么容易拿捏的。
“小乞丐就小乞丐,眼睛有没有光都没关系啊。”黄百花困惑地挠了挠头,不明白福安的暗示,只是又拿出一碗粥,“只要他来了,总不可能让他空手回去吧?这个你拿去给他吧。”
“黄大夫,那满脸红疙瘩的人还跪在原地呢。”
“那我和你一起去吧,你把粥给那乞丐,我离那红疙瘩远一些,问问他到底想要怎样。”
没几步的距离,黄百花便见到了正在收拾残局的大牛与鸣。她拍了拍他俩的手臂,寒暄了一下,“可还需要这些粥?可是已经留了自家的分量?你们来是干活出力的,我也没钱能给你们,唯一可能能派的上用场的,估计便只有这粥了。倘若你们连这粥都不稀罕,那我以后也不稀罕你们来帮忙了。”
黄百花的话并不是张口就来的。因为来帮忙打粥的人并非一直都是大牛与鸣,但是帮忙的人不求回报却仿佛是约定好的一样。
即便自家还有人疼痛难耐需要粥,但只要他自己不来打,那帮忙的人也能大公无私,绝不会帮自己家里的人留一碗。
大牛与鸣停止手中清洗的动作,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无奈与庆幸。他们无奈黄大夫总是记着他们是来帮忙出力的,庆幸自己这次确实给家里人留了需要的分量。要不然被黄大夫发现了,福童子之后便不会让他们进来了。
他们站起身来,不约而同道:“多谢黄大夫的赐粥之恩,咱已将需要的粥留好了。”
“甚好甚好。”
听此,福安在隐晦地对大牛与鸣点点头,以示他们做的不错,下次第一个来的话,自己还是会开门的。
然后就捧着粥跟在黄百花的后面,在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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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那位听闻粥已经没了后,也什么都没说,就那么固执地蹲在一个不挡路的角落,好似他今个来,是为了提前等明天的粥一样的小乞丐。
黄百花隔着红疙瘩老远便停了下来。
其实这花柳病倒不至于那么警惕,它一般不通过唾液传播。
可黄百花就怕二般,要是这红疙瘩报复性强,想故意传染给自己怎么办?毕竟之前自己不过提了一嘴,他便对号入座暴跳如雷。如今急躁小心眼之人,还是小心点好。
在看到福安逼都不逼地往乞丐那直愣愣地走去,如果不干扰便会和红疙瘩挨得极近。黄百花手动转了下福安的身体,调整了下她接下来途径的路线。
这才稍微放了些心,有意??趾高气昂道:“你来找我?是为何事啊?”
红疙瘩好像因为长久的跪姿已经时日不长神游天外了,先前周遭的一切都和他没关系只因为他在求见黄大夫。如今黄大夫真的出现在他面前,他反倒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然后才手脚并用地准备往黄大夫那边爬去。
却不想黄百花开口制止了他,“就停在那里!你要是在靠近,这事我就不听了!”
红疙瘩只能又爬回几乎被自己跪出一个坑的地方,他一下又一下地磕着头,哭喊着,“求大夫您行行好,救救我!钱或者地,只要您开口,我便是倾家荡产也用作您愿意出诊的诊金。”
花柳病算是一种概括,在现代科学的细分之下,其实是分为很多种。
【大甩卖!大甩卖!欸?抗生素要吗?】
有用吗?
【没用这边会通过修改数据来善后。】
免费的?黄百花有点心动,系统的意思就是她只管开药,至于人好了那便算他幸运,人不好那就让他彻底不好。总之就是不会影响黄百花乐善好施慈悲为怀的人设。
【也是彩蛋,不用满足感的。】
来三天的量!
【yes,madam!】
在黄百花将药递给红疙瘩以作人体试验观测时,小乞丐也捧着碗仍然温热的粥,小心翼翼地朝破庙跑去。
然后将其如若珍宝地递给了自己的娘亲唐娘子,又接过唐娘子怀中仍在襁褓的妹妹,咿咿呀呀地比划了些什么,大有唐娘子不喝粥,他便把这孽种给用力摔死。
“这是妹妹,摔不得,娘喝就是了……”
唐娘子拿着粥的手依然抖个不停,她的身体仍处在脱力的状态。
毕竟相处多年的夫君一口一个为了更好的生活,去伺候王坚将军家大小姐的也就算了。可这夫君竟不知何时成了从不认识的陌生人,还能淡定自若地与自己同房,甚至在事情暴露后,还威逼利诱叫自己生下尤小妹,那便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了。
这才有了唐娘子在刚刚生完尤小妹,身子还没恢复好,就带着尤诩东躲西藏,逃到了这一带。
只因那位唐娘子认得并与之成亲的那位真正的夫君,曾说过,他出生于这一带的吴家村。
可人到了这儿,但身体已是油尽灯枯。唐娘子看了眼正在“啊啊”地哄着尤小妹的尤诩,她的眼角不禁留下一滴泪,她本以为很困扰的时,却在喝到这碗粥,感受到它的香甜后,便能一下子将金黄的粥一饮而尽。
或许是粥的温度热了身体,令其逐渐回暖的同时,唐娘子的力气回来了,手也不再抖了。
认为这不过是回光返照的唐娘子不由自主地怨恨自己太过聪明,要是糊涂些,不将这事说于尤诩,他也不至于为了自己和那位假夫君对峙,对其吓得失了声。
自己倒是可以轻而易举地撒手人寰一走了之。
但尤诩他一人,他还那么小,他还得带着他根本不愿要的妹妹,在这世道,他又该何去何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