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第 55 章
    王彩的策马奔腾暂且不提,黄百花这边则危机四起。

    自那张写在白纸上的代笔回信不翼而飞后,已经过了两天了。

    经过两个晚上间断但能连上的交谈,黄百花对于防控局的处境又清晰了一些。

    橘子为什么不是整个的?

    “黄同志,我们也有想过将整个的橘子送到你那边。然而在我们得知,每从超市那里得到100吨的同一种水果,会随机出现一个含籽的特殊种后。为了将籽留下来,我们只能将每个橙子都切开,以免出现错漏,失去了可以用来培育繁殖籽。”

    “我们也有意识到发霉的橘子其实是可以提取青霉素出来。但我们别无他法,只能在一桶泡面里面,悄悄塞了些阿莫西林胶囊与头孢片进去。希望你那边永远用不着它们。尽管我们手中的头孢是第一、二代头孢,具有肾毒性,但是我们已经申请了很多的第三代头孢。预计在下次小岛开放时就能一起运进来了。”

    那时的黄百花听到这里,难免好奇反问:“小岛开放?”

    “是的。我们现在在一个卫星找不到,肉眼也看不到,甚至探查器也察觉不到的小岛。一开始可能是因为我们什么都没有,什么都需要从岛外运进来,小岛进进出出坐船前往大陆是很方便的。”

    “但随着我们的基础建设逐渐完善,我们才发现。小岛是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也出不去的小岛。”

    “具体的开放时间,只有等每隔几天,会不定时出现的绿字弹幕来告知。最近一次的开放时间,是在14天之后,换成黄同志那边的时间,大约是2天。只有在14天之后,小岛才会重新出现在大众的眼中,我们才能收到外界的补给,才能更快随时随地地做好准备。将黄同志需要或者用的到的东西,第一时间传送到你那边。”

    也许是感受到了黄百花的善意,防控局的人说起话来也不由得絮絮叨叨了。倘若不是那所谓的白蟒神母大帝的名号还摆在那里,只怕防控局恨不得连几时改吃几口饭,饭又要嚼多少下,要营养均衡,不能只吃肉或者只吃菜都说出来了。

    见此,黄百花以世界上只有一个东八区,以及东八区具体指什么的这一问题来结束了交谈。

    有些事她不能说出来,一旦由她说出来,公司的监管就会以涉嫌暴露当局政治格局,强制暂停并销毁可能以及疑似听到那些事的人。

    宁可错杀一万,不可放过一个。

    这是公司内部的形式准则。

    因此黄百花只能从东八区这三个字上面去暗示。

    “希望他们马上就懂了吧。”黄百花拿着两个塑料袋子,那是她从泡面桶里面拿出来的。

    一袋是满满的阿莫西林胶囊,另一袋是满满的头孢片。

    如果只是从岛上搜集库存,这未免也太多了吧。

    黄百花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发现每袋都足足有五百克那么重。看来身体情况不容乐观啊,希望没有滥用抗生素到产生耐药性吧。

    抗药性较强的话,难免会影响使用效果的。

    将塑料袋子收好后,又把弓、剑、箭筒都一一背好。

    说巧不巧,在她背好的那一瞬间,便有一些骚乱声从远处传来。

    黄百花闭上眼睛仔细听了会儿,发现是李小奇李自成以及一些女人站在一起,对着另一边兴师问罪。

    “当初不说的好好的?出门讨生活就不要在回来了!怎么现在又回来了?不知道的害以为是哪里来的抄家狗呢!”

    说话的人正是先前在五陵塬同李墨打闹的李丹心。

    同别的女子都招了白眼狼赘婿上门不同,李丹心一直都是孤家寡人一个。或许正因为她是了无牵挂的一个人,每每看到这些入了赘,改了姓,还要软饭硬吃的人,都动力十足,火力全开地讥讽起来。

    之前还顾及着那些有家室的人听了心中不是滋味。可现在……

    李丹心往前走,一直走到最前面,然后扭头看向身后的女子们。

    见女子们纷纷愤怒至极地朝她点点头,李丹心索性也就张开了嘴巴大骂起来。

    “怎么?又没能力又没钱,只能当上门女婿的人,出去外边不到几天,就自以为能翻身当老大了是吧?”李丹心插着腰,气沉丹田道,“我呸,也不看看一个个长得跟个青蛙似的。四肢发达能下地干活是你们唯一的优点,现在好了,优点也没了,听了几句就开始想入非非,我劝你们还是早点滚蛋吧,免得到时候说我们欺负你们!”

    李丹心一说完,李墨便捏着拳头登场了。

    别看李墨她不是个儿拔尖的那一种,但浓缩才是精华,她底盘稳重,又加上娶了个三心二意的花瓶回来当摆设。可以说下地的活全都是她一个人干的,在陵江城之前还没被官员“放弃”时,她偶尔也会帮着抗一些重物爬上陡峭的台阶,以赚一些粮食饱腹。

    如今他们脚踩的地方,正是李墨爬过无数次狭窄且险峻的台阶。

    李墨对于给大家撑腰,威慑那些吃里扒外的上门女婿势在必得。

    并且根据她们早已沟通好的说法,陵江城得不留一个不听话的人,同时还得将一个简陋的陶碗、以及一件绣满金丝线仿蛇皮的百蛇皮大衣还于黄姓女子。

    至于李江莱为何不自己来?

    “我是无法离开这间院子了,故只能由大家帮忙交给黄姓女子了。”

    在李墨现身后,深知她的母老虎处事的另一份赘婿团,开始互相对视,似在怀疑为了一些虚无缥缈的事得罪母老虎似乎是个会把命也赔上的蠢事。

    李贝便得以拉着几日不见,圆了好多圈的李小奇得小胖手,问道:“这儿可有个黄姓女子?”

    李小奇沉思,李小奇摇头。

    李贝深感不妙,李墨单单一人势必是螳臂挡车,可要是让她们也跟着上去,自身难保不说,还会耽误李墨做事,要她不断关注其他人。

    再加上小奇也在这儿,跑起来跟李贝小时候见过的过年的猪一样难抓。

    正当李贝认命,准备哄李小奇自行先回去,等外边没了声响后再出来,而自己则与丹心、墨等人一同奋战到底时。

    却见李小奇抬着头对着某一处又是点头,又是摇头,最后还一把抱住自己的腰,用力地蹭了好几下,然后才罢手。

    “可是遇到些什么坏人了?”李贝赶忙将李小奇护在身后。

    李小奇摇摇头,“是一位很好很好的姐姐!娘你不是还给她缝了个布老虎吗?”

    对于李小奇来说,只要比她大的,嘴巴甜一点边都可以叫姐姐。不过李小奇说了布老虎,李贝便对那位“姐姐”有了影响了。

    无他,实在是那位女子长得太貌美了,单浑身上下又都是伤口。所幸神也偏爱她的面容,在李贝将其拖回家时,因女子意想不到的重,所以李贝是拖了很久才成功把她带回家的。

    然而正是因为在月光下呆了许久,女主身上的伤口竟奇迹般愈合,只是那胸膛中仍突兀帝空着。

    李贝觉得这不是个事,便又去了趟捡到女子的渡口,捡了些小石头以作布老虎的填充。只因棉花和布料都要给小奇做衣服和被子,别人用不得,这才出此下策做了个假的布老虎。

    只是人心要是石头和麻布做的,也能活得好好的吗?

    李贝不禁不合时宜地想起了难以解释的问题。

    在她为什么时,前边的纷争却一触即发。

    原来是李墨那被扫地出门,缺了腿的前夫被人搀扶着爬了上来。

    这台阶本来就狭小到,只够像李小奇李子成这样的小孩子并肩而走。但架不住李墨前夫被人黄莲教重用之后,趾高气昂。

    甚至在得知教主要将陵江城占为己有,以作黄莲教的大本营时,李墨前夫是首当其冲帝要求一同前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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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他这个路都走不好的来干什么,恐怕是小肚鸡肠要看欺辱过自己,并打扰自己与心上人双宿双飞的李墨好看吧。

    “李墨啊,泥当初打断我的腿的时候,没有想到有今天吧?”

    李墨前夫得意洋洋地甩开那两位专门负责伺候自己的无名小卒,他隐隐觉得自己可以转一圈打李墨的脸。

    自大的他也确实这么做的,甚至还用自己在黄莲教内高人一等的身份来压人,不许其他人都乱动,只准他们盯着自己跟抽搐似抖个不停的复健。

    李墨其实是没必要忍他的,然而他的身份看起来真的是小人得志,还是暂且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贝,你把大家都带回去吧,动静小一点儿,这里留给我和丹心就行。”

    李贝不愿,但腿边的李小奇担惊受怕的样子,让她不得不放下墨与丹心这两个一同长大几十年,但真正认识她们却还是在五菱塬中熬粥的那段日子。

    熬粥固然累人,但是那里只有她们,她们可以敬请地畅所欲言,哪怕说些大逆不道的事,也没关系,因为在哪里的人,没有一个是喜好将女子之间的悄悄话,告知他人以换来关注的人。

    而且她们只需熬粥,其他的衣食住行通通都由五菱塬包了。

    要知道其他地方大多都开始易子而食乐,她们却被喂饱了,好要她们熬粥。

    这天底下那有还没干就给报酬的事啊,都是干了还要将报酬一拖再拖的事……

    而且那里时不时还会放些听不懂但极其感染人心的乐曲,和一些动起来的画像。

    画像中与她们一样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画了胭脂吐了口脂,与她们一样赤裸着臂膀的女子的,她们或喜到开怀大笑,或悲到放声痛苦,但来往的人却没有一个向她投去诧异的目光,只有关切和问候的眼神。

    江莱说那会是大家一同创造出来的世界。

    不过她们似乎只能从五菱塬中似凿壁偷光一般窥探了。

    想到这些,李贝盯着李墨与李丹心,来了一句,“愿以后能在五菱塬相见。”

    李墨李丹心纷纷笑了一下,回道:“来生愿在五菱塬里重逢,惟愿我们都可以成为随心所欲,不被他人眼光束缚的女人。”

    “五菱塬?”李墨前夫停止了抽搐,黑着脸笑道,“李墨啊,我本以为你不过是个农妇,没想到你竟然是傻人有傻福,我们教主梦寐以求的五菱塬,竟是这么容易就被你找到了?”

    李墨前夫走了几步,企图靠近李墨将她捉起来威逼利诱,再报断腿之仇。

    “不如这样,你姜五菱塬在哪儿告知于我,我便饶你不死,可好啊?”

    李墨不语。

    前夫急了,“我告诉你!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有的是力气、”

    “腿断了都不老实,不如将你作为人彘好了。”一女声猝然从上方响起。

    大家顺着声音看过去,发现是一名不足为据的女子站在城墙之上,哪怕她背着弓与剑,那也不过是装腔作势。

    黄莲教的弟子纷纷低头,他们不愿花费无聊的功夫。

    然而正在这时,那女子却突然发势了。

    女子震声道:“我跟你说话,你不听,我很不高兴,唯有、”

    随后搭弓将箭射出。咻地一下,一股足以将黄莲教众人全都掀翻的力道袭来,但是目标却不是他们所有人,只是李墨前夫一人。

    而且诡谲的是,分明将人掀翻摔下台阶给点颜色看看就够了吗。可那股力道却格外霸道,竟是在碰到李墨前夫时,将他的头皮都给掀开了,露出了里面红白相交的脑花。

    “汝死即可解吾忧。”

    女子轻盈落地,拔出长剑,剑随之发出了铮铮声。

    她兴奋道:“那么接下来是一个个来呢?还是一起上呢?不过我其实有在赶时间,所以还是请你们一起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