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我们想到一起去了啊!”
章林一兴奋的很,把笔和纸放在案板上,将真桃连人带椅子拉到了案板边,一本正经地说:“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他说着转身铺开一张皱巴巴的纸,还在自言自语:“第一天要学些什么好呢?”
真桃看着他,本就为自己的小心思感到尴尬,一下被连人带椅拖过来,不知怎么地,脸颊就更热了。
忽然章林一转身,单臂搁在案板上,身子向后靠,看着她的眼睛,微微眯了眯。
真桃看着,有些茫然,此时的章林一在她眼里冒着一种诡异的感觉,但她还没探究出个所以然,就听到章林一得意地说:“我觉得!最重要的是,要会写我的名字。”
真桃被他说的又是一愣。
“所以,第一天我们先认识我的名字,然后学会写,好不好?”
真桃不懂为什么章林一要这么教,但还是点了点头,说:“好,你是老师,你说了算。”
“好嘞!”章林一兴奋的不行,猛地一个翻身,双臂抵在案板上,埋头写写画画了一翻,接着一个闪身,指着纸上那个字说:“章林一,这就是我的名字。”
真桃还能不知道他的名字么?
她顺着章林一指的地方看过去,那张泛黄皱巴的纸上写了三个大字,她也不知道道是什么字体,就感觉挺好看,三个字遒劲有力,和他一样,透着一丝丝清秀。
真桃就没见过章林一的字,很是惊喜,不禁就凑了过去。
“这个是章,上面是个立,就是人站着的意思,下面是个早字,就是早晨的早,”章林一指着纸上的字,一笔一画,绘声绘色地解释。
“林,就是两个木,木头的木,两个木就成了林,就是这个意思,最后一个字是一,一二三四五的一,因为我是老大,所以是一。”
真桃看一眼章林一,又看向那三个字,默默地跟着念:“章林一,章林一,上面是立,下面是早上早……”
章林一看着,听着真桃一遍又一遍地唤着他的名字,她的声音很低很柔,像拿着小羽毛在他心头拂动,莫名有些痒。
“所以……林双的双是指老二,珊珊是指老三。”真桃忽然抬头。
章林一一愣,没想到她如此融会贯通,举起大拇指,惊讶道:“对!”又觉得自己表达的惊喜还不够,炫耀起来:“我们桃桃要是上了学,认得字,那真不得了,高低得是一个干部啊。”
真桃嗔他一眼,一巴掌拍在他胳膊上,道:“尽瞎说。”然后拿起桌上的笔,看向章林一,说:“我想写写看。”
“好啊。”章林一凑了过去,拿了另一只笔,握在手里,说:“看,像我这样握着,这样下笔才有力。”
真桃“嗯”了声,看一眼他握笔的姿势,再摆弄摆弄手里的笔,好不容易握住,刚一下笔,太过用力,直接弹了出去。
真桃:……
章林一看着已经满脸通红的真桃,捡回笔,递给她,微笑着,说:“不要紧,慢慢来。”话音刚落,笔还未接走,又倏地收了回来,不放心道:“还是我教你吧。”
章林一说着站直身子,侧了个身,就转到了真桃身后,然后微微俯身,一手握着笔,一手抓着真桃的手,将那只笔塞进真桃手里,接着一一摆正手指头的位置,再用自己的大手包住了她的手,最后在纸上重重落下了一个点。
“就这样握着,稍稍使力,最上面是一个点,然后一横,下面是斜着的一点一撇,然后是贴着的一横……”章林一教的投入,每说一下,就落下一笔。
真桃开始还写的挺好,忽然感觉哪里不对劲,那男人的胸膛如一堵墙贴在她后背,燥热透过棉衣传过来,真桃不自在地动了下。
然而章林一似乎没有任何察觉,完全一副倾囊相授的样子,用身体裹着她,呈一种不教会不罢休的态势。
字写完一个又一个,真桃后背贴着章林一的前胸,逐渐开始感觉自己后背在燃烧。男人的呼吸落在她侧脸,她的脸也在燃烧,整个人就像被一团火包裹,完全无处可逃。而且章林一身上有股好闻的味道,就像冬天的初雪,沁凉冷冽,两种力量夹击,简直就是冰火两重天。
真桃感觉自己的手心已经出了汗,她的心也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耳边章林一的声音也似空灵般,飘远去了。
认真勤恳的章老师还在苦苦教学,直到写完最后一笔,才松开真桃的手,身子一侧,转到案板上,单臂撑着,一脸兴奋地问:“怎么样?简单吧。”
真桃慌张地看了他一眼,想掩饰自己的小心思,慢慢放下笔,再收回手,藏在案板下,在棉裤上蹭干手心的汗液,笑着点头:“嗯,简单。”
章林一看着那张红成苹果的脸,觉得奇怪,又去抓她的手,问着:“你脸怎……”就在抓住的一瞬间,关切的话卡住了。
他目光铮铮地看着真桃,好像感受到了什么。他手里是湿乎乎的,就连真桃身上清新的气味还萦绕在他鼻尖。一瞬间,方才被他强压下去的触感如涨潮般再次施虐,章林一看着真桃,情不自禁地贴近了些。
一切都心照不宣了。
昏暗的空间里,两个人都紧紧盯着彼此。也不知道是不是供电不足,头顶上的灯泡适时地暗了下来,为他们做足了背景。
章林一率先又往前凑了点,手臂不小心碰到案板上的笔,笔滑落到地上,发出“砰”地一声。
真桃的小心脏跟着猛跳了一下,不自觉地垂眸去看,可再掀眸时,章林一已经凑到跟前,只剩一个拳头的距离,真桃呼吸一紧,双手紧握,下意识地就闭上了眼睛。
接着她听到了章林一的轻笑声,非常轻,但笑的意图也太明显了,真桃恼羞地又闭紧了双眼,马上又听到章林一的声音。
“桃桃,我可不可以亲亲你?”
这要让她怎么回答?说可以还是说不可以?
真桃眉头皱起,脸红的更厉害了,简直可以煎鸡蛋。她正想要怎么回答时,忽而又传来一声低笑,猝不及防间,一道温热贴上了她的唇。
她还没同意呢!怎么就亲了?
真桃吓的睁大了眼睛,却发现眼前的章林一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在微微颤动。她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双唇还在被轻轻揉捻着,酥酥麻麻的,是真桃从没有过的体验。她也就愣了一秒,就被拦腰抱住,整个人被换了方向,后背抵着案板。
章林一一只大手扶着真桃的后脑勺,手指穿过她的发丝,将她向前带,另一只手抱紧,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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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牢牢圈住了。但他的亲吻是温柔的,他没有强迫真桃张开嘴,只是一寸一寸,轻轻地碰触她的唇。
可那炙热的、柔软湿润又有活力的唇在真桃唇上辗转,她慢慢有一种沉迷感,好像全世界都退到了身后,她慢慢闭上了眼睛,双臂攀上了章林一的脖颈。
章林一得偿所愿地笑起来,微微勾了勾唇角。
当两人舌尖碰触的一刻,两人都迸发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眩晕感,美好愉悦充斥了全身,血液都沸腾起来,简直妙不可言。
真桃也终于突破了自己,以一种全新的态度接纳了章林一。
欲望的盒子一旦打开就不可收拾,有燎原之势,缠缠绵绵间,忽然后院传来“哐”地一声,真桃似受惊的兔子般,倏地睁开眼睛,一把推开了章林一,接着三下两下收拾好自己,坐回椅子,随便扯了件衣服,装着缝起了纽扣。
章林一却站着没动,像是被忽然打断,还没回过神,只是呆呆地看着真桃。
“你们还在干活啊?”郑祥庆掀开帘子,伸出脑袋看了眼,打了个哈欠。
真桃抓了抓头发,没抬头。
章林一猛地看向郑祥庆,“嗯”了声,说:“还没干完。”
郑祥庆是出来上厕所的,人还困得很,眯着眼睛,又打了哈欠,说:“不早了,早点休息。”说完,放下帘子转了回去。
他一走,真桃如释负重,放下手里的衣服,长长呼了一口气,猛地抬起头,瞪了章林一一眼,说:“我要睡了,你继续干活吧。”
章林一本意就是想让真桃回去睡觉,看着真桃害羞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说:“好,你……”
他话都没说完,真桃就跟逃似的,跑走了。
真桃跑回房间,坐在床边,重重喘着大气,可不自觉地抬起手,轻轻抚摸着嘴唇,笑了起来。
*
日子周而复始,章林一和真桃越来越忙碌,为了按时交货,几乎没有休息时间。比他们少二十件的郑祥庆和吴玉兰,已经提前一周完成了任务。
这天一早,章林一和真桃又在赶工,郑祥庆坐在自己的案板边看报纸。他时不时瞅一眼章林一,想帮忙,却又担心吴玉兰跳出来阻拦,看着看着就叹了口气。
吴玉兰则和往常一样,坐在铺子门口拉着隔壁聊天。
“哎呀,可不是嘛,我家老郑手艺好,做的快,已经做完了呀。”吴玉兰颇为骄傲的声音传到屋里,三人没有一人抬头。
“这种单子,肯定是老师傅做的又好又快啊,新师傅想法再好又有什么用,还不是派不上用场。”吴玉兰边说边笑,就好像他们做了什么了不起的大工程。
隔壁铺子也都是手艺人,自然不会顺着吴玉兰,草草听了几句,就都进去干活了。
吴玉兰觉得没意思,又没有达到自己显摆的目的,转身回了屋,经过章林一和真桃身边时,忽然站定,挑着下巴问:“做不做的完啊?要不要我家祥庆帮帮你们?”
郑祥庆一听,第一个跳起来,扔掉手里的报纸,说:“可以,可以,我们是一个铺子的,玉兰你早该……”
他话说一半,对上吴玉兰忽然漠然的一张脸,默默地憋了回去,又退了回去,捡起报纸,抖了抖,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