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好友相助
    好在刘管家这时急匆匆带着大夫过来了,大夫行了个礼顺带顺了口气,随即搭了一块薄布在孟归芸手腕处,开始诊脉。

    片刻后,又观察了她的面相,才道:“脉搏弦细不舒,应是常有情绪波动、失眠多梦等症,又冷天落水、寒气入体,当服养神散寒之药。好在孟小姐原先底子养得好,吃一个月的药,后面再慢慢温养着,还是能恢复七八成。”

    莲夏心里奇怪,小姐向来身子骨弱,这个天吹个风都能头疼脑热的,这次落水不仅没烧起来,大夫还说小姐底子好,莫不是个庸医吧!

    但小姐醒的时候她摸过了,确实也没发烧。也许……是小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嗯,一定是这样的,毕竟小姐就没离开过她的眼皮子。

    孟老爷却没注意这些,只急道:“听大夫这意思小女并无大碍,可小女好像患了失魂症!”

    “孟小姐近来本就多思多虑,现下又落水受到惊吓,暂时失去记忆也是很有可能的,除了吃药,还可辅以针灸治疗,只是什么时候恢复,又能否恢复,在下并无把握。”

    “多谢,刘管家,带大夫去开方抓药。”孟老爷转过头正想安抚一下女儿,见孟归芸一脸不解地盯着自己,心下一惊,刚才还记着我呢,不会一转眼就忘了吧……

    “爹爹,我患了失魂症?”

    好在没忘,孟老爷点点头。

    “我忘了什么?那娘呢?娘最心疼我了,不可能不来看我的。这位夫人又是谁,她怎么也在我房间?”

    ……还不如都忘光,这刚落了水,别再受刺/激真疯了。

    胡氏看了一眼不知如何回答的孟老爷,心里暗恨这孟归芸居然没死,又庆幸她失忆了。

    虽她给林氏下毒的事儿,孟老爷是心知肚明的。从林家失势后,这林氏对他来说就是累赘,她处理了林氏,也是帮了他。可这涉及到子嗣,尤其是她肚子也一直没动静,孟老爷最近又指望着靠孟归芸结一门好亲事,她还真不好把杀死孟归芸的事儿就这么摆上来,现下还是先看看情况。

    胡氏稳了稳心神,对着孟归芸笑了笑:“芸儿,你落水才醒,这些事儿你也暂且放下,听大夫的话,好好养神才是,等你记忆恢复了,一切也都知道了。”我是谁,自有下人告诉你,犯不着我们来操心。

    孟老爷闻言赶紧道:“对对,芸儿啊,刚才听你落水了着急过来,还有一些朝中要务等着我处理呢,我得先回书房了,你先好好休息啊。”

    孟归芸显得有些委屈,轻轻点头,但如同从前一般乖巧:“是芸儿太心急了,耽误了爹爹,公务要紧,您也注意身体。”

    孟老爷心下松了一口气,夸了一句“好孩子”,临走前还叮嘱了下人好好照顾她,也一如既往地像个外人眼里的好父亲。

    胡氏跟着孟老爷身后一道儿出去了,临出门时淡淡地朝周妈妈看了一眼。

    周妈妈微微点了点头,落后几步又向孙妈妈使了个眼色,孙妈妈便趁着眼下各人都只顾着讨论这事儿,无人会注意她,跟了出去。

    莲夏出来敲打了院里下人一番,今日发生的事,够他们嚼好一阵子,但可不能传出去,这事儿传出去不定外面人怎么说,怕损了小姐清誉。

    她扫了一圈没瞧见孙妈妈,心下便有了答案,又吩咐了银杏去看着药熬好了取回来,红枫去厨房领些好消化的食物回来,又叫婆子去打盆热水。

    孟归芸靠在床上,看着莲夏指挥婆子将水盆放好,待婆子走了,她便绞了帕子过来将孟归芸脸上的粉仔细擦掉,边擦边心疼道:“这还是小姐头一回如此受罪,今后您在府中的处境可是越发难了。”

    孟归芸沉默了半晌,事情既已发生,懊悔是没用的:“莲夏,如今院子里,怕是大半的人已经偏向了胡氏,这孟府我们得想办法离开。等会儿我写封信,今晚你避开他们,偷偷去清莹府上,将信亲自交到她手上。”

    “是。小姐,我刚才出去的时候,没看见孙妈妈,怕又是往那边去了。”

    “不用理她,她若叫你盯着我,你便答应着就是了。”

    晚上,莲夏服侍着孟归芸早早歇下了,孙妈妈果真来了。

    莲夏便让银杏和红枫先去休息,小姐刚落了水,今晚她来守夜。

    待银杏和红枫离开,孙妈妈便拉着莲夏离门边远了远:“现下小姐虽醒了,可却失忆了,你如何打算的?”

    莲夏叹了口气:“晚上小姐一直追问我怎么回事,我便告诉了小姐先夫人去世了,今日她所见的便是老爷续娶的新夫人,小姐听了晚上就一直哭,刚才才睡下呢。”

    “那小姐没问落水的事儿?”

    “怎么不问呢,我只按你说的,是她今天自己跑了出去落了水,她为什么跑出去她没跟我说过,自己也想不起来。”

    孙妈妈又磨蹭了会儿,终于道:“你也知道如今是夫人当家了,今个周妈妈找我,想让我从中间牵个线,问如今小姐醒了,你还愿不愿意站在夫人一边?”

    莲夏皱着眉头,佯装苦恼的样子,好一会儿才道:“这事儿我也想过,可这府里上下都知道小姐待我极好,我若帮着夫人,便是忘恩负义,我名声臭了又能得什么好处呢?”

    孙妈妈一听便笑了:“这你不用担心,周妈妈一开始就跟我说了,若是你肯答应站在夫人这边,明日便先送来二十两银子以表诚意。待小姐出嫁时,若你想离开,夫人必想办法将你的身契拿来,再给你一百两银子。有了这笔钱,你出府后生活便容易许多。”

    讲到这里,孙妈妈心里便有些不服气,这条件开得可比给她的好多了,“若你还想留下帮夫人办事,夫人也定不会亏待你,你是有功之人,月钱必是比在小姐这边还要丰厚。”

    莲夏心里呸了一声,还挺会下套,怕是小姐出嫁之日便是她的忌日,之后再在小姐身边安一个胡氏自己的人,小姐性格向来柔弱,控制小姐简直轻而易举,现下不过是还需要她给她的安抚之词罢了。

    莲夏面上不显,还挤出一丝谄媚的笑来:“夫人真这么说?那就多谢夫人了,我一定会好好为夫人办事的。”

    孙妈妈笑到:“如今夫人那边也没有别的吩咐,你是小姐身边最亲近的丫鬟,就先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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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点小姐有没有什么异常。”

    “还请孙妈妈转告夫人,小姐这边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一定传达。”

    送走孙妈妈后,莲夏回屋向装睡的孟归芸复述了一遍,便让孟归芸把门锁好,她也偷偷溜了出去。

    谢清莹这会子正准备歇下了,却听见有丫鬟敲门,佩兰去开门应了,回来道:“是孟小姐身边的莲夏来了,说是要亲自见您,知道您紧着孟小姐,我已让赤芍去将她带进来了。”

    谢清莹轻轻点了点头,眉头微微皱着,这么晚来,怕是出了什么事。

    打开莲夏递过来的信,越看眉头越是缠得紧,气得将信拍在桌子上:“归芸怎的这般莽撞,被欺负了从来不吭一声的人,怎就敢在无凭无据的情况下去找了胡氏!更何况这孟府哪还有人会给她做主?!”

    莲夏低着头不说话,她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可小姐是她的主子,更是她心里认定的亲人,小姐已经够难受了,她万不可再戳小姐心窝子的。

    佩兰看了一眼她家小姐,骂吧,骂完了还得心疼。

    “林家?她大舅如今被贬,还在京城外,二舅也远在边关,根本顾不得她!”

    随即又想到母亲说过,当初林家疼爱林碧华,也就是孟归芸母亲,是在京城出了名的。

    林碧华生得十分楚楚动人,性子也温婉。

    十三岁时在一场诗会上露了头角,自那以后,来提亲的人把门槛都快踏破了。

    但林家老爷老夫人只盼望自己女儿能受一辈子疼爱,挑人家并不从这些求娶的大户人家里挑,只怕自己女儿在婆家受了欺负,便想挑一个寒门书生,林家好照看着。

    当年孟老爷还只能叫孟鸿远,不过就是一个穷书生,林家看上了他谦逊有礼,又长得面如冠玉,且他父母双亡,便将他招揽为门生,帮助他准备科举考试。

    其实林家不止招揽了一个门生,只有的没考上,有的过早便显露了心思妄图探听主家小姐的消息,有的家里不好相与,总之到最后这孟鸿远抱得美人归。

    这么些年,孟鸿远也确实没有辜负林家的期望,一直小心呵护着林碧华,林家也将他一路从一个学生提携到了如今的工部员外郎。

    林家若是知道这孟鸿远竟敢娶一个杀了自己女儿的人,且这孟鸿远是否参与其中还未可知,是必要将孟归芸接走的。

    何况这落了一遭水,也不是白落的,看看这从来不主动求人的闷葫芦,竟还主动找上她了,还知道装得了失魂症拖上一儿阵时间。

    谢清莹闭着眼睛呼了口气:“罢了,如今再说这些也没有意义,如归芸所说,林家再如何也会尽全力护着她的。”

    谢清莹这通说完,又想起小时候替孟归芸解了围之后,狠狠地训了她一顿,让她受了欺负要知道还击,孟归芸也不说话,脸蛋鼓鼓的,两只大眼睛噙满泪水一副想哭又不敢哭的样子。

    她捏了捏绣帕,心下酸楚,罢了,归芸定也是没办法了,看着莲夏道:“她向来爱哭,你回去也不必再同她说我的气话,叫她心里再难受了。只让她安心,这信我一定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