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打烊,这会儿赌坊里的人开始例行检查各处是否有异常,向罗三报告了以后,便都松懈了下来,灯熄了大半,各处的人也撤了不少,只有几个位置还有人守着,应该是些比较重要的地方。
罗三想着一早还得去赵家庄,吩咐了几句也去休息了。
江元郁在柱子后面偷偷观察着,发现一楼楼梯后面还有个隐秘的拐角,黑漆漆的。他运气将斜对角的木桶震到了地上,吸引面前这两人注意,趁机摸了过去。
拐角后面有一道门,这门的颜色与墙面十分接近,本来这处光线就暗,不仔细瞧,根本看不见。他在门缝处仔细塞了点细布条,以免发出太大的声音,慢慢将门打开一条小缝,将改良过的蒙汗药运气送了进去,关上了门。
吃了解药,将脸蒙住,又等了片刻,才小心着重新将门打开,侧身钻了进去。
里面不大,中间摆了一张桌子,一个人趴在上面,看来是被迷晕了。
江元郁靠近他,他身下压着什么册子,拿起来一看,是账本,看来这里是账房。
但大成国允许合法运营赌坊,这账房整这么隐秘,肯定还有什么秘密。
这账册下面还有一本什么?
竟是两本账册,将两本一对比,原来是准备了阴阳账本,给官府那边做了假账。
这桌子后面还有一排书架,上面摆了好些册子,下面放着一个带锁的箱子,江元郁随意翻了翻,这些摆在外面的,基本都是可以公开的账册和日常记录。
又将箱子撬开,里面的多是些陈年账册,但也都还比较正常,看来以往的真实账本被单独存放了起来。
墙面挨个查看了都很平整,江元郁继续在书架上寻找着,一番摸索后,终于在几本书后面摸到了一个小小的开关。
随着开关按下,书架右下角的格子向旁边移开,一个暗洞显了出来,他伸手进去,果然摸到一摞书册,拿出来一看,就是以往的真实账本,忙将其中两册揣进了怀里。
将所有的痕迹抹除,江元郁退了出来,还得赶紧找到赵全。
他想了想,往罗三休息的方向摸了过去,果然在一楼大厅后面的其中一间房里,找到了赵全。
房间里用栅栏隔了好几个隔间,每个隔间都有一到两人,刚才将他们连带看守的人都迷晕了,此刻江元郁正拿了解药给赵全闻。
赵全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迷迷糊糊醒来,看见是身穿赌坊衣服的人,连忙开口求饶:“大人!求求你放过我妻子吧,我一定会赚钱还给你的,求求你……”
江元郁连忙点了他的哑穴,这赵全牙齿被打掉了几颗,说话都漏风:“你小声点,听我说,我是受宋娘子所托,前来看你的。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不是你将宋娘子卖了的?”
解了穴的赵全压低了声音,带着哭腔:“巧娘……我对不起巧娘……当初巧娘劝我,我其实是听进去了的,也下定决心不再与他们来往,可他们三番两次来找我,还搅了我店里的生意。我本想着家里也就我们三人,到哪儿不是生活,大不了换个地方重头开始。但我还没来得及跟巧娘说这件事,那天赌坊的人又来了,身上带着一股奇怪的味道,后来我清醒的时候已经在赌桌上输了好多了。”
赵全抬起脏得发黑的袖子擦了擦眼泪:“我本想将铺子抵给他们,让他们放我回去,谁知他们竟不让我走,那坊管罗三直说我的铺子如今根本值不了这么多钱,除非把巧娘一起抵了。我一听就拒绝了,他们就将我好一通打,随即罗三又向身旁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拿着什么东西向我靠近,我又闻到了之前那个味道,随后的事我都不记得了。”
“再次清醒的时候,我又在赌坊大厅里,周围的人都看着我在这好多天了,输了许多钱也不走。我一直跟他们说我被下药了,根本没人听,大家都说亲眼看见我赌得上头。然后他们就将我带到这个房间,逼我签字画押,我只同意将房子给他们,他们便强行抓着我按了手印,按完还又把我打了一顿。”
江元郁看着赵全痛哭流涕的样子,没时间多说:“你暂且先在这里待着,别透露我来过的事儿,我出去再想办法将你救出来。”
赵全忙点头:“大侠,我知道的!”
看着江元郁出去了,赵全忙也躺下装晕。
天亮了罗三就得去赵家,不如把动静整大点,让他们自顾不暇,拖点时间。江元郁回到房间之前,将楼上楼下所有看守的人都迷晕了,还把他们身上的钱都摸了出来,又将衣服换了回来,将他们房间那两人搬了出去靠在门口。
江元郁一手把钱拿给孟归芸,一边将赵全说的话告诉了她,随后又将册子拿给了她。
本来按计划师父应是第三日才来赎他们,也是要给那赵全一点教训,即使想办法将他带走,也得看他有没有悔过之心,若是还想着再赌,不如就说他死了,让宋娘子也死了心,带着孩子搬家。现下得知这赵全竟是被药物控制了,那这时间也可再提前一日,再提前对方就会起疑心了。
想到这,孟归芸对江元郁道:“师兄,距离他们醒来至少还有半个时辰,我去与师父说一声,让他明日下午就过来。我再将莲夏带来换你,你趁这两日去查查晴隆县知县是不是跟这赌坊老板有勾结,如果没有,你等师父来了半个时辰后,再将此事告知官府。”
“那师妹你呢?”
“我想以彼之道还彼之身,让他们也尝尝这感觉,再断了他们这后路。”
江元郁本想问问如果官府的人和赌坊有勾结又如何,但转念一想,就算师妹的谋划出了岔子,难道自己还护不住了?就瞧瞧她待如何处置吧,也好再了解师妹一些。
“好,那就听师妹你的!”
待赌坊的人醒来,都乱套了,都在喊着“我的钱!”。
但罗三没心思去找钱,更没心思去赵家,这账册丢了,找不回来,别说这坊管的位置还坐不坐得住,脑袋都得搬家了!
当即下令严守赌坊,一个都不能出去,挨个房间查找,挨个搜身。又想到了楼上两人,开门进去,两人还睡得死死的,搜了房间和身上都没找到便出去了。
这么大动静,早有人去禀告了刘合,这次刘合没忍住,将罗三打了一顿,随后让张忠盯着他去找账册,勒令他三天内找回来,赌坊也暂停营业了,以免有人混入交接。
两日后,孟归芸伪装的管家带着小厮江元郁,急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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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钱来赌坊了,为什么不是宏安?宏安说:“既然这是你的计划,不如就让你来吧。”
孟归芸很痛快地答应了,那天装成公子去赌坊,让她十分新奇,这演戏的感觉还不错。
于是她和江元郁成了管家和小厮,宏安和莲夏成了房间里的兄弟。
这是肥羊,张忠和罗三都出来了,随着孟归芸将银票从怀里拿出来,周围的人都闻到一阵微弱的草药味,还没引起注意,便又没了,眼神都聚在银票上。
“诸位,我今天是来赎我家两位公子的,这是银票,一分不少。”
张忠正准备伸手去接,孟归芸手一缩:“还请将我家公子放出来,我得先见到人。”
张忠手一挥,便有人去将宏安和莲夏带了下来。
孟归芸神色略显激动:“大公子二公子,你们没事儿吧?老奴来接你们了!”
宏安淡定道:“没事,两位管事都没有亏待我们。”
莲夏看着孟归芸这样,有些不习惯,但还是强装镇定。
孟归芸正要带着江元郁上前去接他们二人,却被旁边的罗三拦住了:“我说,你都听到了,你家公子在我们这好吃好喝的住着,怎么着也得给钱啊。”
张忠看着罗三,这罗三,狗改不了吃屎,如今都这样了还想着坑人,但他看着看着,竟开始觉得罗三说得没错,周围的人也开始附和:“就是啊!住客栈还得给钱呢!”
孟归芸面露惊讶,但随即又恢复正常:“是我考虑不周,如此,我再加二十两,作为我家两位公子的在这儿两日的食宿费。”
只那罗三并不满足,他捅了这么大篓子,必须得挽回一点损失,至少留条命。他竖起两根手指:“二十两?你打发叫花子呢!二百两,将钱交了,你们就可以走了。”
孟归芸一脸不可置信,伸手指着他:“晴隆县最好的福来客栈,一间上房也就一两银子,我已成倍的给了,你们竟还不知足!”
罗三手一挥:“少跟我废话,不给钱,你就别想带他们走。”
莲夏看孟归芸演得这样好,心道自己也不能拖后腿,便喊着:“孟叔,救我们啊!”
“可我……我一个奴仆,哪儿来这么多钱啊!”
“既然这样,你别忘了我们这儿是做什么的,那就来三局,若你赢了,他们俩你带走,输了,你就滚回去再取五百两来赎他们。”
孟归芸撇撇嘴:“怎么还成五百两了?况且这里都是你们的人,万一你们出千我岂不是只能吃哑巴亏。”
罗三相当自信:“你们的人可以检查牌桌道具,也可以搜身,玩什么也由你定。”
孟归芸面上无奈:“其他的我都不会,只有摇骰子见他们玩过几回,还算了解。”
“别说我欺负你,那就最简单的猜大小吧。”
宏安踏出一步,对着众人说:“我来当骰子手,舍弟来检查吧,让你们的人都走远些,离这个桌子两尺距离。”
张忠轻笑一声,这罗三虽然有些鲁莽,可他的千术也是顶顶好的,再加上这桌子和所有的道具,都是特殊加工过的,只有自己人才知道怎么玩儿,这几个愣头青加一个老头子对上他,有得被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