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孟归芸二人往南疆城赶的同时,私军营地这边负责的头目们也聚在了一起商议今晚的事,为了以防万一,他们选择的地点是中营大帐。
一名身着玄色全甲的汉子坐在上首,虎头盔将其面部几乎都遮掩了,让人看不清长相,但其气势就压得在场众人心中惴惴,面色凝重。
“都说说吧,刺客从哪里来?各处又有何损失?”厚重的声音打破了营帐中的沉默。
“将军,这刺客未留下太多的踪迹,但其初次现身则是在拙恒苑内,被已身亡的罗副指挥使撞破形迹。”一名军中幕僚打扮的无须书生站起来,先是朝着上方拱手一礼,才出声道。
拙恒苑就是院落群内最深处的那座院子,罗副指挥使则是死在江元郁手下的那浓眉汉子。
“仔细说说。”玄甲汉子厚重的声音再次响起。
“是。据罗夫人的描述,罗副指挥使接待了南边来的朋友,醉得比较厉害,回到卧房中躺下不到一个时辰,刺客便出现了。当时是刺客撞上了屋内的凳子发出了声响,才将罗副指挥使和罗夫人惊醒。”
“但他二人刚醒来的时候,并未看到刺客的身影,还是罗副指挥使拔剑刺向声音响起之处时,刺客的身影才像是凭空出现一般。后来罗夫人跑向外面求救,各处才听到响动组织了人员前往围堵刺客。”无须书生说完便重新坐下,不再言语。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按照规矩,每晚除密道石门处有两队人轮班看守外,工坊处应该有一什军士看守,库房处也应有一什军士看守,大营辕门处应有一屯军士看守,院落那边应该有三班三什军士巡视。为何这些看守之人无有发现?”玄甲汉子再度出声,语气极为平淡。
但此话刚落,下方左侧第二席的一人便慌忙起身,快步到中/央空地处双/腿并膝跪下道,“将军容禀,是罗副指挥使大人说,不能让南边来的朋友看到我们对此处的看重,因此安排今晚饮宴的时候撤掉了各处守卫。”
“是么,军中律令的更改乃是大事,此等大事我竟然不知。”
“罗副指挥使已经亡故,倒是难以分辨此事是否乃他所下令。这样吧,你替本将军下去一趟,跟罗副指挥使说一声,本将军等他夜里托梦,告诉本将军此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好。”
玄甲汉子语气仍旧平淡,没有太大/波动,可这内容确实吓得下方跪着的人连连磕头,口中不住的念叨“将军饶命”。
“来人,送他下去见罗副指挥使。”玄甲汉子下令道,“此外,今晚本该负责巡逻守卫的人马,也都一并送下去吧,让他们给罗副指挥使做个伴。”
话音刚落,帐外便进来两名魁梧军士,拖着已经涕泗横流的跪着那人朝外走去,所过之处隐约有尿骚味飘散。
左右两边坐着的人皆是如坐针毡。
“那各处的损失呢?”营帐内静默了片刻,方才听到玄甲汉子的声音再度响起。
“工坊、库房、大营内各处已经排查,均未发现有何物品丢失。院落那边,罗夫人说,南边朋友送给罗副指挥使的星辰朱果被盗走。至于人员损失,追击刺客的时候,隶属于院落那边的护卫死了二十六名,加罗副指挥使一人。兵营这边追击的步兵,无人员死亡,只不过追到木桥边时,因怪风落水了十余人,有近百人中毒。”无须书生再度站起身,语气恭敬的说道。
“哈哈哈哈。好笑,好笑!”上方的玄甲汉子发出一阵狂笑,“简直是太好笑了,一个副指挥使,化劲高手,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死了,死在本该有重重把守的地方。”
“而且这把守的人员,还是他亲自撤掉的。你们说,好不好笑。哈哈哈哈”
上方的玄甲汉子笑声越来越大,下方左右两边列坐的众人脸色却更加难看。
“怎么,你们都不觉得好笑么。”玄甲汉子的笑声戛然而止,朝着下方众人问道。
“哈哈,哈哈哈。是挺好笑的,是挺好笑的。”
“对对对,好笑,非常好笑。”下方众人连忙咧开嘴,可怎么看也不像是真的在笑。
“够了。”冷眼的看着下方众人皮笑肉不笑的笑了半天,玄甲汉子方才喊了一声。
“褚先生,有劳将今晚之事写成军情,不要做任何的添加,立刻快马送回京城交由大人。其余各部各处,在京城的指示下来前,一切按照规定行事,任何人不得擅自更改,违令者,军法处置!”玄甲汉子说完,便径直离开了帅座。
玄甲汉子起身的同时,下方所有人立马起身,躬身而立,待玄甲汉子走出了大帐数十息后,方才恢复直身,才有人刚伸手摸了摸自己一背的冷汗,陆续走出大帐。
“褚先生,您说,将军到底是何意思,我怎么没有听明白啊。”看着其他人几乎走掉,着甲小将李培风凑到无须书生褚先生身边,挠头问道。
“刚刚将军不是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么,难道李将军没听清。”褚先生笑着回了一声,也动身朝着帐外走去。
李培风一头雾水,将军是说了,每个字都能听清,但是连在一起,自己却怎么感觉听不明白呢,而且刺客这事现在算完了还是怎样。
李培风带着疑惑,走出了大帐。
天色还未完全亮起,南疆城的东城门处,便有老百姓在此处排起了队,等待缴费查验路引后进城。
刚抵达城外的孟归芸二人见此情景,便绕开了,前往了一处人迹稀少的城墙根。江元郁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玩意,嘴对着吹了一下,不到十息,从城墙上便跳下来一人。
“见过主子。”原来是暗一。
“不用多礼了,我和师妹要马上进城,你把马带走安置好,城门开启后再进城来找我们汇合。”江元郁将缰绳递给了暗一,开口吩咐道。
“是。”
“师妹,我们走吧。”江元郁转头看向孟归芸道。
待得孟归芸点头后,江元郁探手揽过孟归芸,一飞冲天,带着她越过了城墙,落地之后径直朝着客栈那边而去。
和早已等着的莲夏报了平安后,让她在屋外帮忙守着,孟归芸便进了房间,在床榻上摆好修炼姿势,拿出了半途中江元郁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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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朱果。
盯着这星辰朱果看了半天,又在脑子里回忆确认了江元郁所传授给自己的炼化方法,一口就将星辰朱果吞了进去。
也是幸好莲夏没看着,不然她肯定要好奇这么大个果子是怎么一口吞下的。孟归芸突然冒过这样一个念头,随后运转明心诀,收摄杂念,开始炼化这意外获得的天材地宝。
孟归芸能感受到腹中四处发散的星辰朱果灵力,在自己的引导下,凝成一股,沿着师门功法的运行脉络而行,冲击沿途尚未开启的窍穴。
初时极为顺利,冲击个十余次便能冲开一个窍穴,不过一柱香的时间,孟归芸就冲开了二十多个窍穴。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星辰朱果的灵力开始减少,加之后续的窍穴更加隐蔽,分神寻找之下,对星辰朱果灵力的掌控便弱了些,一时间孟归芸有点不知哪头更重要了,气息开始有些散乱。
肉眼看不见的识海深处,开始渗出一些淡淡的黑雾,越来越多,引得孟归芸脑中幻象丛生。
开始是在一个小院子里,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蹲在草坪边拿着小铲子似在除草,身边是一名素雅温柔的妇人似在指导她如何分辨杂草和花朵的根茎,一/大一小的身影贴在一块,显得无比和谐温馨。
不知过了多久,小女孩似乎听见了有人在呼喊自己,孟归芸却听不见任何的声音。只能看到小女孩立马转身,开心的立马丢掉了手中的小铲子,迈动小小的双脚朝着呼喊自己的人奔去。引得远方喊叫的人连忙出声,身后的妇人也连忙起身,从两人的口型孟归芸能大概分辨出,两人似乎都是说着一样的话,让小女孩慢点跑,别摔着。
等到妇人来到小女孩身边时,小女孩已经被来人抱在怀中,来人嘴里快速的说着什么,逗得小女孩笑容满面,小女孩手中也多了一个小篮子。孟归芸极力想看清来人是谁,却始终没法看清,看着是一名儒雅男子。只能看到男子用头抵着小女孩的头,小女孩也用头抵着他,似在作抵角游戏,不时发出开心的笑声。
看到妇人来了之后,小女孩身子往后一仰,在男子的怀抱中转过身子,将手中的小篮子献宝似的递给了妇人。妇人接过便看清篮子中是些精致的糕点,朝着男子说着什么。
孟归芸极力分辨着她的口型,像是在说着吃太多甜食对小孩子牙齿不好,惹得男子连忙放下小女孩,做着拱手赔罪状,又逗的小女孩和妇人齐齐发笑。
画面连变,场景和人物均在变化,但孟归芸却能很轻松的分辨出主要人物还是小女孩、素雅妇人、儒雅男子,尽管三人的面貌已经开始变化。
开始时多是三人同框,有在客厅,有在书房,有在卧房,也有在山野郊外,充满欢声笑语与温馨之感。
后来多是小女孩和素雅妇人在一起,儒雅男子时不时出现片刻,又匆匆离去。
再后来便是小女孩独自一人,场景也很固定,应该就是她的闺房。素雅妇人偶尔会出现,跟小女孩说些话,有时咳嗽几声便会离开。
“母亲...”孟归芸眼角流出一滴清泪,口中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