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这么大,我还真一次也没见过,就连03年的非典,他都跟没事人一样扛过来了,身子金刚不坏活像个神仙,这会怎么就突然生病了?”
姑姑的这一提问,爸也沉默了。
我在一旁默默地听着,心里也是充满了疑惑和担忧,“不行,我得去看看他。”
刚下过雨的夜晚,齐枢堂到处都弥漫着一层清新而湿润的气息,月光穿透稀薄的云洒在湖面上,发出细碎的光芒,我怀着这份好奇,端着准备好的饭菜独自去了阙先生的住处。
只见他他所在的整个院子都没有半点光亮,四周漆黑一片,石板路在脚下模糊不清,潮湿的氛围让人还感觉到有些阴森,让人不禁怀疑这地方究竟能不能住人。
我站在他的门前,鼓起勇气敲了敲门,“阙先生,你在里面吗?”我轻声朝着屋内问道。
屋内没有回应,我心里开始有些忐忑。
“该不会是晕在里面了吧……”我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加大了敲门的力度,“阙先生,阙先生!”
依旧没有任何回应,四周的寂静使得我的心愈发揪紧,我站在门口不知所措,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心生担忧,但又觉得不能如此离开,咬了咬牙,心一狠便直接推开了门。
旧宅的房门“吱呀”一声闪开了条细缝,我鼓起胆子迈了进去,屋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草药味,桌上放着一盏油灯,微弱的火苗在风中摇曳不定,昏暗的光线让我有些看不清。
“阙先生?”我轻声呼唤着,小心翼翼地往里走,可不知是踢到了什么东西,旁边突然发出“哐当”一声响。
我紧张地停住脚步,心跳愈发急促,眼神死死地盯着方才发出声音的地方,心脏快要跳了出来,可那声音却突然消失了,周围又陷入一片死寂,安静得让人害怕。
我咽了咽口水,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每向前挪动一步都无比艰难。
就在这时,一个黑色的影子从那角落里一闪而过。
我忍不住尖叫出了声,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我将饭盒举在胸前,内心做着防御准备,嘴里一直念叨着:“别吓我,再吓我我就砸死你!”
我朝着刚才那个影子的方向缓缓移动,心里紧张地已经开始口干发呕,正在我准备一鼓作气拼个你死我活的时候,面前突然传来一叫声。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哆嗦,举着饭盒护着头,差点瘫坐在地上。定了定神,这才发现居然是只小黑猫,它嘴里叼着个毛球,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幽幽的光。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小家伙,差点被你吓死。”我埋怨地说道。
小黑猫伸了个懒腰,放下毛球,冲我“喵喵”叫了两声。
我蹲下身,抚摸着它的小脑袋,问道:“小家伙,你是阙先生养的小猫吗?”
它没给我回答,只是又重新叼起毛球,然后两眼望着我,我蹲在它面前伸出手,只见它很乖地将毛球球放在了我的掌心,然后扑在了我的怀里,嗓子里“呼噜呼噜”个没完。
我将手里的饭盒随意放到了桌子上,怀里撸着猫四处乱转着,屋内的家具陈设摆放的都非常整洁,甚至就连这小猫的窝,都干干净净,能养成这个样子,主人一定是下了很大的功夫。
我看着窝旁的猫碗,里面还有没吃完的猫粮,看样子,阙先生应该是喂完食便出去了。
我将小猫放到了窝里,起身朝着门外走去,想着去附近再找一下,可就在关门之际,这只小黑猫又窜了出来,它蹲坐在门内,两眼幽幽地望着门外的我。
我虽心有不忍,但终究还是牢牢关上了门,万一让它一不小心溜了出去,阙先生回来定是又要排挤我,这种得罪人的差错,我可千万不能犯。
我朝着院子内更深的地方走去,可越往里走,越是潮湿黑暗,最终停留在一个圆形洞门前,我拿起手机,照了照洞门上方的字——無盡
“无尽?”我小声嘟囔道。
这自古以来家宅中提字一般都是用些诗词,或典雅或庄重,倒还从未见过有人会在家中要无尽的,我拿着手机站在洞门前,朝里探着头望着。
里面黑乎乎一片,树梢借着月影随风摇晃,树叶哗啦作响,月影下的痕迹如恶魔般在张牙舞爪,怎么看里面都不像是有人在的样子。
我不敢进去,便朝着里面大喊了一声,“阙先生,你在里面吗?”
话音刚落,里面便黑乎乎地飞出一堆蝙蝠来,我吓得急忙后退躲避,慌乱中踩到了石板砖中的缝隙,一个踉跄,就要栽进泥地里,正当我还没反应过来时,背后突然出现了一双臂膀将我牢牢扶住,我靠在那人的怀里,惊魂未过。
我站直了身迅速扭过头,月光下,一张熟悉的五官映入眼帘。
“阙先生。”我喘着粗气。
他的脸色阴沉,眼神中透着一丝疲惫,“你在这做什么?”
我神还没缓过来,脑子里一片空白,想了半天后才指着房间,支支吾吾道:“你生病了,我来给你送饭送药。”
他的眼神一亮,“我生病……你很在意吗?”
我点了点头,道:“当然在意啊,何况你是因为我才生的病。”
阙先生的表情让人难以捉摸,似乎是在思考些什么,犹豫了许久后才缓缓问出:“因为你?”
我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要是你不用来公安局接我,就不会淋雨了,不淋雨就不会生病了。”我小声嘟囔着,心里多少怀着些愧疚。
还没等到他回答,我便又继续多嘴,“不过你也真是的,本来躲雨躲得挺好的,你非要往雨里冲,结果现在生病了,还不在屋里好好休息,你到底去哪了?叫我一顿好找,又是被猫扑...又是被蝙蝠吓。”
“猫?”阙先生语气上扬,“你见过年糕了?”
我抬起头,有些不可置信,“年糕?你是说那只浑身黑不溜秋,没有一根白毛的猫叫年糕?”
阙先生微微点点头,然后便转身朝着屋中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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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我在身后跟着他,实在想不通他怎么会给一只黑猫起了个这么白的名字,简直是完全不符啊!
他似乎是感觉出了我的疑惑,无奈摇了摇头,道:“难道要像你一样吗?小时候取名只会根据颜色,不是大黄就是老黑,没有半点新意。”
我愣神,“怎么会?你别仗着我丢了一段记忆,就随便诬陷我。”
阙先生走在我的前面,没有继续与我斗嘴,我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可从声音却能听出来,他笑了。
我跟随阙先生进了屋,只见他走到一旁打开了电灯的开关,四周瞬间便亮了起来,终于是有了点活人居住的气息。
“原来你这通电啊,”我吐槽着,然后便走到了桌子前,看着桌上燃着的煤油灯,“刚进来时,我还以为你是个活着的老古董呢。”
年糕跑到我的脚边,脑袋一直蹭着我的小腿,毛茸茸的猫毛蹭的我心肝痒痒,俯身便把它抱了起来,在我怀里听话的很。
“你这猫,还是个自来熟。”我打趣道。
阙先生望着年糕,表情有些震惊,道:“它平日里最是惧生。”
我看着在我怀里连连翻滚活泼的年糕,“惧生?你说它?”我语气充满了质疑。
阙先生走了过来,想要伸出手将年糕抱走。
可年糕却一个溜滑便从我怀里跑走,跳到了桌子上,尾巴一蹭将煤油灯全然打翻。
阙先生被吓到了,连忙扑过去,伸出手就要去接那煤油灯,虽没落地摔碎,但里面的灯火却灭了。
他双手捧着煤油灯的玻璃外罩,惊恐悲惧般的眼神久久的望着那火苗,半晌也不动弹一下。
我不明所以,走上前想要观望一下,可却看见阙先生的掌心已经被煤油灯的玻璃外罩烫的红肿起来。
我见状赶紧抢了过来,也不知道这煤油灯是燃烧了多久,玻璃外罩烫的惊奇,“你疯了?这么烫你敢上手接?手都烫伤了还一直捧着做什么?”
阙先生没有回复,眼睛一直盯着那盏已经灭掉的煤油灯,看样子很是伤心,顿然间只见他身子一软,整个人像是突然没了脊梁骨一般耷拉了下来。
“灭了……”
“一盏灯而已,”我语气强硬,“都有电灯在了,还燃什么煤油灯啊?”
他耷拉着身子,瘫坐在椅子上,双手掌心朝上放在膝盖上,眼神一片寂凉。
我看着他手上的伤,心里着急,赶紧从兜里掏出手机给爸打了电话,叫他赶紧拿着治烫伤的药膏来。
我从一旁拿起毛巾,沾了凉水,敷在了阙先生的两只手上,他不动声色,仿佛一点都不疼般任我摆弄。
我蹲在阙先生面前,不断地帮他换着凉毛巾,想着暂时能帮他减少些疼痛,年糕跳到了他身旁,“喵喵”叫个不停,似乎也是在担心阙先生的伤。
没多久后,爸爸和姑姑便带着大包小包的药膏奔了过来。
一进门,两人便看着桌上那已经灭掉的煤油灯,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