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梁燕和柳秋特意请假,没去上班。
今天是俞平和林湘雪离开中国去英国的日子,他们的行李早已准备好,每人一个行李箱。
午饭时分,孙凌云也过来了。
林湘云和柳秋一起准备的午饭。
大家一起吃过午饭。坐在沙发上闲聊。
沙发位子不够,林湘雪坐在沙发扶手上,和俞平挤在一起。
“小雪,这段时间你在梁姨家的时间比在咱家都长啊。”孙凌云道。
“梁姨家的饭好吃。”林湘雪笑道。
“这下你要走远了,要照顾好自己。”孙凌云道。
“没事,有俞平照顾我。”林湘雪道。她瞟了俞平一眼,俞平报以微笑。
又聊了一阵。
“我们该走了,柳秋你在家,车里坐不下。”梁燕道。
众人站起。
林湘雪和柳秋拥抱告别。
“我走了,晚上没人挤你了。”林湘雪道。这段时间,林湘雪过来总是和柳秋睡一张床。
“你没挤我,我喜欢和你一起。”柳秋道。
俞平也和柳秋拥抱告别。
“谢谢你柳秋,以后还得麻烦你照顾我妈妈,再见。”俞平道。和柳秋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来这一句。
“再见,我会照顾好梁姨的。”柳秋道。自从扮作俞平的“姐姐”,二人并未姐弟相称,只是生出了一丝亲切感。柳秋此时也有离别的伤感,但没表现出来。
梁燕开车,孙凌云坐副驾,俞平、林湘雪和林湘云坐后座,前往机场。
林湘云和林湘雪一左一右坐在俞平旁边,都搂着俞平的胳膊。以前她们经常这样,俞平已经习惯了。
刚才大家都说了不少话,此时反而话不多了,更多的是离别的忧伤。林湘雪是第一次远离妈妈,孙凌云此时不敢再说话,只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
到了机场,梁燕停好车,众人下来。
俞平、林湘雪和林湘云三人在前,梁燕和孙凌云在身后。
到了机场入口,众人停下。
俞平、林湘雪和林湘云、梁燕、孙凌云一一拥抱道别。
“照顾好小雪。”孙凌云对俞平道。
“我会的。”俞平道。
“照顾好你自己,还有小雪。”梁燕对俞平道。
“好的,妈妈。”
林湘云不顾妈妈和梁燕就在身边,给了俞平一个长吻。道“我会想你的。”
“我也是,我们回头微信联系。”俞平道。
俞平和林湘雪进机场,孙凌云、梁燕和林湘云看他们身影消失才离去。
到了车上,孙凌云再也忍不住眼泪,大哭起来。梁燕和林湘云在旁默默陪着。
“好了,我们走吧。”孙凌云已释放了情绪,对二人道。
梁燕进入驾驶室,孙凌云和林湘云坐后座。
梁燕驱车离开。
“妈妈,今晚我回去住。”林湘云对孙凌云道。
“俞平这一走,你也不待在你梁姨家了。”孙凌云笑道。
“我还是要过去的,以后我两边都住住。”林湘云道,被妈妈这么一说,她有些害羞,脸都红了。
林湘云和俞平关系发展到现在这一步,孙凌云和梁燕都乐见其成,真心希望他们走到一起。孙凌云和梁燕已经私下交换了意见。
“凌云,你没事也可以常来我这边。”梁燕道。
“好啊,我懒得做饭时就到你家。”孙凌云道。
梁燕驱车回到金地家园,孙凌云和林湘云回孙凌云家去了,梁燕自己回家。
飞机已在万米高空。
俞平和林湘雪的座位是三座中的两个,临窗是个中年男人,年龄四十出头。俞平挨着他坐下,林湘雪则坐在靠过道的位子上。
“太高兴了,终于能和你一起读书了。”林湘雪道。
“我还有一年就毕业了,你还得一个人再读三年。”俞平道。
“一年足够了。”林湘雪道。
飞行时间漫长,吃过飞机上供应的晚餐,林湘雪和俞平又聊了一阵,困意袭来,睡下。俞平要来一条毯子,给她盖上。
邻座男人此时问俞平道:“你女朋友?”
平道。他其实把林湘雪当做妹妹的,但要跟这人这样说还得解释半天,索性就承认她是他女朋友,反正林湘雪囗头一直挂着要嫁给他,说林湘雪是他女朋友,并没有对她不敬。
“我看你女朋友很美,有做演员的潜力,她有这意向吗?”那人道。
“她没有这意向。”俞平道。
“那有点可惜了。”那男人道,“认识一下,我叫方哲,电影导演。”说着,他掏出一张名片递了过来。
俞平接过名片,看了一眼,上写:八方影业,方哲,电话:139……,没有其它内容。俞平顺手将名片放入衣兜中。
“你好,方导。我叫俞平,很高兴认识你。”俞平道。心中不免有些纳闷,他为什么不去头等舱。
“俞平,我看你形象不错,做演员也不错,有没有兴趣?”方哲道。他刚才被林湘雪吸引住了,没太留意俞平,此时才注意到他,不由感叹他的形象。
“算了吧,我又没有经过训练,不是当演员的料。”俞平道。
“你们去英国是游玩吗?”方哲问道。
“不是,去留学,我们都是学生。”俞平道,“方导是去游玩吧?”
“我这次是要参加伦敦艺术节,顺便游玩吧。”方哲道。
“就你一个人,没有同伴?”俞平问道。
“艺术节9月5日开幕,我先到,还有两个我的同事,他们随后到。”
又闲聊了几句,方哲开始睡觉,俞平也困了,头仰着,靠着椅子靠背,睡去。
一觉醒来,已是早晨。
“我没流口水吧。”林湘雪问俞平道。
“没有。”俞平盯着她脸道。
“还好,以前睡觉我经常流口水,好羞啊。”
“在飞机上睡不好,或许睡得香才会那样吧。”
“或许吧,确实睡得不舒服。”林湘雪道。
乘务员将早餐推来,分给大家。
俞平和林湘雪吃起早餐。
“下飞机我们再好好吃一顿。”俞平道。飞机上的餐食都很简单,只是用来补充热量,谈不上美味。
吃过早餐,此时离飞机降落只剩三个小时,这次航行已过去大部分了。
乘客们兴致都高了起来,彼此之间话也多了。
方哲把昨晚对俞平的问话又对林湘雪说了一遍。林湘雪对他的提议断然拒绝。他也不好再自我介绍,也没有讨教林湘雪的姓名。
“你女朋友挺有主见的。”方哲对俞平道。
“是啊,她从小就这样。”俞平,林湘雪并不是他女友,但他没有更正。
“你们早就认识了?”
“对,在她很小的时候我就认识她了。”俞平。她刚一出生,俞平就认识她了,这点俞平没说出来。
隔着走道,林湘雪对面坐着一个年轻男人,也就二十岁左右。他也开始和林湘雪搭讪。
“小姐,你好。”他对林湘雪道。
“你好。”
“认识一下,我叫宋超。”
“我叫林湘雪。”
“你也是去留学的吧。”宋超问道。他其实已听到方哲和俞平的对话。
“对。”
“我也是,剑桥大学,马上要升到三年级了。”
“我在格拉斯哥大学,刚入学。”
“离我们学校有点远,太遗憾了。你是东海人吧。”
“对,东海北市区的。”
“我也是东海人,东山区的。”宋超道。
和宋超聊了几句,林湘雪不再跟他说话。
“俞平,我们去爱丁堡怎么去,还是坐飞机吗?”林湘雪问道。
“坐火车,火车班次多,方便一些。而且火车票也便宜。”俞平道。
飞机即将落地,窗外已能看到建筑物。
“林小姐,难得相识,能留个联系方式吗?”宋超道。
“记个电话:138……”林湘雪报了她的手机号。
手机此时还是飞行模式,记下电话还可以,宋超记下林湘雪的电话。
“那你也记下我的电话139……”宋超报上自己的电话。
林湘雪也记下他的电话。
飞机停稳,众人取下自己的行李,下飞机。
林湘雪一手推着行李箱,另一只手和俞平相牵。
前往机场大厅的路上,方哲和他们并行了一阵子。
在机场大厅俞平和方哲分手,方哲有托运行李要领取。
“再见,俞平、林湘雪。”
“再见,方导。”俞平和方哲挥手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