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万洵从赌坊出来,就朝括云城府衙走了过去。他对门口的侍卫招呼了两句,待通传后,便径直到了大堂坐下。
县令蔡泽急急忙忙出来,见到江万洵,急忙下跪:“下官不知二殿下驾到,有失远迎,还请二殿下恕罪。”
江万洵满脸严肃,有些不悦:“蔡大人,本王在城中定做了一块金镶玉,但还没来得及收到口袋里,就被贼人抢了去。你治下的百姓,可真豪放啊。”
蔡泽听完,吓得直哆嗦:“是下官管教不严,令殿下受惊,下官这就派人去捉拿贼人。”
江万洵轻笑道:“不必了,小雨追到了赌坊,那东家说金镶玉是某位赌徒输给了赌坊,被赌坊占为己有,我们去要回,还被一群人打出来呢。”
听到二皇子被打,蔡泽倒吸一口凉气,赶忙招呼侍卫去赌坊取物,却再一次的被江万洵阻止:“蔡大人不要那么急,本王还没说完呢。”
江万洵这边说着,顺手将金镶玉掏了出来。“本王花费十两黄金定做的东西,赌坊竟开价百两黄金才能带走,蔡大人觉得,是我这金镶玉真的值这个数,还是赌坊觉得本王人傻钱多呢?”
虽然赌坊私下有官府的关系,蔡泽也不敢有任何迟疑,当下让人去赌坊抓了东家,把江万洵带去的黄金连带盒子一起拿了回来。
人一带到,蔡泽立刻亲自审问。东家在来的路上,虽没有人透露二皇子身份,但他也知道自己惹到了一个大人物,早早就想好了措辞。
东家一脸无辜地说道:“小的本想请那位爷小玩几局,只要押注赢一回,金镶玉自然奉上,不想那位爷听了小的随口开的价,真将黄金带了过来,小的不是有意为难那位爷,此事纯属误会,小的也已将黄金如数归还,还请蔡大人明察。”
蔡泽也不愿对自己暗地里的财源有所为难,他听着东家所言没什么毛病,便转了屏风后面,询问二皇子的意见。
江万洵听了,虽知道那东家所说皆是狡辩,但他急着回宫,今日本就不是为此事而来,琢磨着敲打一番,以观后效。
“如真是误会,想必是不会出现第二次了?”面对二皇子的问题,蔡泽连连称是。
小雨把黄金连带盒子原封不动的交回给当铺,在掌柜的惊讶的目光下,赎回了被典当的镶嵌着金银玉石的佩剑。
收回随身佩剑,江万洵准备起身回京,走之前,他再次叮嘱道:“对了,今日只有一个叫江万洵的人来过,你可明白?”
得到蔡泽的承诺,江万洵速度出发,没有任何歇息,一路赶到了京城。
二皇子本名江遂风,他回了宫中,见到天梁国王,匆匆行礼后,好奇问道:“父皇急招儿臣回来,并回撤不少驻守南域的士兵,是为何事?”
天梁国王叹气道:“遂风啊,你才去了边境不过两月,遂宁就不知怎的,输了百万两黄金给天相国,现国库空虚,需以稳定国内百姓生活为主,驻守士兵过多,粮草难以满足,将他们撤回,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江万洵愣了一愣,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皇兄输了百万两黄金?数额当真?”
“双方签订的契约在此,白纸黑字,写的清楚,只怪遂宁疏忽大意,未看出对方设下的圈套,若是我国不予承认,怕是会引起两国战争。”国王一边说着,一边把契约拿了出来。
江万洵拿过契约看了看,只见上面赫然写着:赌输者,第一天给一文钱,第二天二文,第三天四文,数目皆是前一日的两倍,如此给足三个月即可。
心里一番计算,江万洵明白了原因:“如此看来,最后只要百万两黄金,还得感谢天相国的仁慈了。”
国王无奈地点了点头,这笔钱无论怎么说,都是非给不可了。他此番将江万洵召回,一来缩减军队的开支,二来也想看看这位能文能武的二皇子,有没有好的主意。
江万洵回了寝宫,思前想后,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知怎的,江万洵脑海里浮现出薛时音揭穿当铺圈套的画面,心想着若是他当时在场,定能看出天相国的阴谋。
他对薛时音产生了极大的兴趣,纠结再三,决定让小雨出宫一趟,去括云城打听薛时音的下落。
括云城中,薛时音正和小满两人忙里忙外。在开始布置之后,薛时音才意识到自己把开银行想的过于简单。
借款人拿钱跑路,在现代是屡见不鲜,古代没有天网监控,她已经开始担心有人拿银两跑了,该上哪找回的问题。
至于银两的存放,薛时音虽然感觉自己一时间也不会把业务做的有多大,但没有金库和安保力量,手中的五百两银子都不见得安全。若是遭贼,丢钱不说,这小命都会难保。
她开始回忆起薛氏钱庄的日常,里面的伙计时不时把银两搬运到暗室里的场面让她陷入了沉思。
薛时音想着自己的小店铺做不了暗室,但可以做些暗格,她算了下需要的人员配置,人手虽不用钱庄那么多,5,6个人是少不了的。
通过回忆,薛时音对几个干活麻利,头脑灵活的伙计有着极好的印象。所谓做生不如做熟,她看着小满,好奇问道:“小满,你知不知道,钱庄里的伙计是什么去向?”
小满去吕家要人前,先回了钱庄一趟,虽不知道所有人的情况,但她把知道的都向薛时音说了一遍。
不少人被吕家收了过去,也有几个对吕家有着敌意,收拾行李回了老家,这些选择都是薛时音可以理解的。而她想找回的那几个伙计恰好都是对钱庄留有感情,选择了一走了之,这让她有了将他们带回的希望。
只是薛家大小姐不能再出现在世间,薛时音编造了理由,让小满带着一些银两,去见一见那几个伙计,自己则留在店铺里监工。
按照路途距离,曾在薛氏钱庄主管账簿的崔茂,成了小满找的第一个伙计。
“小满,不是我们不相信你,你当真是找到了一位,和大小姐长得很像,还愿意替薛家报仇,从吕家手中夺回钱庄的人?”崔茂见到小满,听到有人希望他们来经营一个叫银行的钱庄,感觉不可思议。
小满将银子递过去道:“崔叔,现在闲着也是闲着,是或不是,和我回去见见不就好了?那位公子可是诚意满满,把来回的费用都提前给了。”
几个伙计深受薛家小姐和小满的关照,崔茂并没有思考太久,就同意了下来,与小满一起,寻找下一个伙计。
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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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们一个接一个的,都聚在了一起,并朝着括云城出发。
吕氏钱庄里,吕家家主吕子瑞正清点着从薛氏钱庄里收缴来的财产。他已经不知道对着这些金银珠宝清点了多少次,但每一次都让他感到无比的快乐。
忽然间,管家急匆匆地跑来:“老爷老爷,宫里来了人,我们该把这些银两给交过去了。”
“那么快?怎么感觉大皇子那么缺钱呢……”吕子瑞有些舍不得这些钱,但他也不敢有所怠慢,小声嘀咕了两句,便起身去招待了贵客。
来人目的明确,简单的闲聊过后,就将银两装了几个马车,运回了宫中。
本是亮晃晃的房间里,顿时黯淡了下来,看着大皇子“好心”留给自己的一小部分黄金,吕子瑞回到了现实,思考起接下来的安排。
在收编了不少来自薛氏钱庄的伙计后,吕氏钱庄显得人员多了很多。
他虽有把薛氏钱庄挂上吕氏的名头,把那些伙计派去打理的想法。但他感觉本家在当地已经发展的差不多,再开一个如此大规模的钱庄,似乎有些浪费。
一番琢磨之后,吕子瑞喊来管家:“括云城是繁华之地,离京城也近,你去打听打听,闹市里是否有三间大店面可租,我们是时候把钱庄开过去了。”
管家心领神会,带上几个仆从便往括云城出发。
几日后,小满将几个老伙计一起带到了薛时音的面前。众人看到薛时音的模样,加上石英的名字,皆惊叹不已,纷纷感慨世上竟有如此相似之人。
薛时音当做初次见面的样子,只道是自己有开钱庄之意,偶遇小满,又从她那了解到伙计们的大致情况,念他们对薛家忠心耿耿,固有重用的想法。
众人直言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很爽快地接受了薛时音的邀请,并听薛时音讲述接下来的安排。
或许是薛时音的样貌让伙计们如觉旧人尚在,倍感亲切,加上薛时音所列出的计划听上去十分可靠,银行此时也装修的有模有样,他们对这个新东家信任有加。
即便是以商业发达著称的括云城,也没有女子经商的先例,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薛时音以她时常在外奔走业务为由,选了崔茂作为名义上的掌柜。
崔茂看着男装打扮的小满,又瞧了瞧一脸秀气的薛时音,乐呵呵地说道:“大家现在聚在一起,都是为了能够打响括云银行的名号,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东家选我当掌柜的,真的不是为了掩盖女儿身吗?”
此言一出,小满倒吸一口凉气,只是她小心扫视了其他人,却发现他们都像是早已看穿一样,一脸的平静,而薛时音脸上更是浮现出笑容。
“真不愧是崔叔,钱庄办事,人来人往,若没有高超的眼力和判断力,就无法保证钱财的安全。崔叔,恭喜你通过了考验。”薛时音云淡风轻地说着,颇有当家的模样。
薛时音的回应,不管是临时所想,还是早有预料的安排,都彰显出她的沉稳可靠。几个伙计知晓女子从商的难处,纷纷表示出对她的配合,对她的身份保密。
经过十来天的准备,括云银行竖起了招牌,开始试营业。但是一天下来,竟没有一人进门,这让薛时音她们备受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