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严正卿的身份,来参加他的婚宴的人自然都是业界大佬。
但这绝对是他们参加过的最奇怪的一场订婚仪式,至今都没见到女方,甚至都不知道对方姓甚名谁,是哪家的大小姐。
“到底是什么人,能把严总迷成这样,马上要订婚了都还藏着掖着。”
有人调侃道。
“比我家老头子还死板的严正卿也学会金屋藏娇了?”
“我怎么记得严总有个未婚夫来着,好像还挺宠的。”
“你说的那都是老黄历了,我听说那个男孩早就被赶出严家了,估计被严正卿厌倦了吧。”
“也是,到底比不上女人漂亮乖巧。”西装革履的男人搂紧了身边女伴的腰。
“男人有什么好的。”他嗤笑道。
觥筹交错间,听见管家在招待苏子旻,他和苏子旻关系不错,搂着女伴就上去打招呼。
“子旻……”
话还没出口,眼睛就先被他身边的女人吸引了。
她身量高挑,穿着条黑色修身长裙,修饰出极致的腰线和细长的胳膊。清瘦、神清也冷淡,深色的布料一直向上蔓延,包裹住脖颈。
连指尖都被黑色的蕾丝手套覆盖,隐隐透出雪白的肤色,吝啬的一点点肌肤也不肯露出。
苍白的肤色、冷漠微微上挑的凤眼,深色的裙摆和哒哒的脚步,让她像是一个冰冷傲慢的机械人偶。
发现有人在看她,迤逦的红唇轻轻挑起,带着诱惑的意味。
阴暗又妖异的魅惑。
“先生,您在看什么?”
连声音都那么好听,低哑的宛如提琴一般悠扬,他纵横情场这么多年自认为见遍了各种美人。
今天才发现,那些人都不及她盈盈一笑。
“我……”
他眼神发直,不自觉就想伸手拉住她,手摸上细致粗糙的蕾丝花边,热切地想知道衣服下掩藏的是怎样绝妙的风景。
一道白色的身影挡在她面前,打断了他的动作。
“林崖,好久不见了,林叔身体还好吗?”
苏子旻脸上带着优雅的浅笑,和气地拍了拍他的肩,力道有点重。
他恍然回过神,发现自己差点失态,不禁有些懊悔。只是不知懊悔的是差点抓住她,还是差点没抓住呢。
“……不…额,我父亲身体还不错,就是些老毛病了,你也知道。”
“既然回来了,有空就去看看我父亲吧,他一向很喜欢你,还总说想和苏叔换个儿子呢。”
“林叔还真是老样子。”
林崖努力搭上苏子旻的话,只是眼神还是不受控制地撇向他身边那个黑裙女人。
“这位是?”
苏子旻怎么可能不懂他的意思,明摆着看上他家小郁了。
他揽着陆长郁的肩,想宣誓主权。
“我的未……”
话说一半就被悄悄踩了一脚,陆长郁瞪了他一眼。
“……我的女伴,叫小郁。”
“小郁?很可爱的名字。”当然,人更可爱。
他们离开的时候,林崖凝望着陆长郁的背影,才发现他背后是怎样的风光。
遮挡的严严实实的裙子,后背却被挖空了一大块,黑白分明的界限一直向下延伸到臀上一点点。
再往下就是饱满浑圆中凹陷的一道,被布料堆积着。
金链坠着鲜艳的宝石,缠绕着那片雪白,勾勒出细致的起伏沟壑,两侧甚至还有浅浅的腰窝。
明亮的室内灯光下,闪闪发亮的珠宝衬得他更白皙,吸引着众人的目光。
苍白的蝴蝶骨恍若振翅,被男人的大手盖着,微微颤抖,令人心生怜悯,恨不得吻上去好好安慰。
真漂亮啊……比珠宝还要璀璨夺目的宝贝。
林崖不禁捏紧了手中的酒杯,胸腔中生出了强烈的冲动和嫉妒。
这样的宝,怎么就先让苏子旻抢走了呢?
苏子旻作为苏家的继承人,本就受人瞩目,更别说还带了个陆长郁。就像黑暗的地方忽然多了个100瓦大灯泡一样,想注意不到都难。
“今天是怎么了,连苏大公子都开窍了?”
苏子旻是他们圈子里有名的高岭之花,一心只搞艺术,对他们很多人都爱答不理的,清高极了。
偌大的家业他不想接,圈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他也不沾,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
还老是被开玩笑他估计会和严正卿凑一对,都是俩不开花的铁树。
没想到今天两棵铁树都开花了。
不过在看到他身边的陆长郁后,对他的震惊就转化成了对陆长郁的惊艳。
有这样的美人,也不怪苏子旻这样高冷的人也会心动了。
“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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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请您喝一杯?”
苏子旻才离开一会儿的功夫,不知道是第几个男人上前献殷勤了,陆长郁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浓艳的眉眼全是厌烦。
双腿交叠,高开叉的裙摆下,雪白笔直的小腿若隐若现,吸引着男人的视线。
因为不习惯漂亮却难受的尖头高跟,他穿着不太适宜的小高跟。
红色的,衬着雪白细腻的肤色。
无聊地轻轻摇晃着,后跟有点下滑,露出更多的奶油一样的肌肤。
“……我帮小姐穿鞋。”
顾不上他一个总裁会不会被人看到,有没有记者注意到这一幕,男人毫不犹豫地单膝下跪。
像女王身边的骑士一样,虔诚的轻轻捏住他伶仃的脚踝。
一掌就完全包裹在掌心,滚烫的温度激得他腿肚子一抖,想要抽回脚却又被拉住。
“不用了。”
被他用力拉着,脚背绷直成漂亮的弧度。
男人弯着腰,低下头,以几乎要吻上脚踝的距离,炽热的鼻息喷在那上面,“请别跟我客气。”
宽大的手掌抵着硬质的鞋跟,微微用力一顶,鞋子就合脚了,一点缝隙都无。
“……谢谢你帮忙,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先生?”
男人没有回答,手却不安分的缓缓上移。
陆长郁眼睛微眯,觉得自己好像被小看了,他看上去像是那种被调戏也不敢反抗的小白花吗?
冷笑着,脚尖绷直,闪着光的硬质鞋尖抵在他的喉结上。
“这位先生,我说了,请放开我。”
被抵着致命的地方,男人看着他冷冷的目光,却微微吞了吞口水,喉头艰难地耸动。
“……对不起,我太冒犯了。”
他歉意地递给他一张名片,说想认识一下,陆长郁瞄了一眼,好像还是个挺眼熟的大公司。但那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随手就把这位大总裁的私人联系方式丢掉了。
苏子旻回来的时候给他拿了份蛋糕,意外的,是他最喜欢的口味。
其实说起来,今天严宅的布置,从家具的摆放到花瓶的摆放、鲜花的品种、酒的类型甚至是点心的口味,都很合他的胃口。
简直像是专门为他量身定制的一样。
隐隐的还总有种被人盯着的感觉,真是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