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七日。
天气阴沉,厚厚的云层遮挡住了阳光,就算是白天,城市内也是一阵灰色压抑的色调。
诸伏景光向上攀爬着,沉闷的脚步声踏在铁质的楼梯上,身后还有一个同样追赶着他的脚步声。
自己是怎么沦落到这种地步的呢?
诸伏景光不知道。他没想到的是,在卧底了一年之后,身份暴露来的如此之快。
撞开天台的铁门,诸伏景光踉踉跄跄的靠在前方的栏杆上,气喘吁吁的大口呼吸着。
“苏格兰!”莱伊紧跟其后,冲向靠在一侧的诸伏景光,一把按住了他的手臂。
“你听我说,我是FBI搜查官赤井秀一,我不是来杀你的!”莱伊知道此处不是久留之地,面对和自己同样目标的卧底同胞,他并不想上演一场互相残杀的戏码。
苏格兰并没有回答他,但是此时背后的楼梯间已经传来另一个人的脚步声。
莱伊被脚步声分散了些许的注意力,也许只有一秒,苏格兰却抓住了这一瞬间的恍惚,从莱伊的腰侧拔出了那把手枪,抵在自己的胸口。
莱伊虽然没能阻止苏格兰夺取手枪,但他的反应力足够在苏格兰开枪之前拦下他。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是有什么东西阻碍了他一般,他没能第一时间握住左轮手枪,而是伴随着一声沉闷的枪响,眼睁睁的看着面前的人失去了站立的力气,缓缓顺着栏杆滑落。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下一秒出现在楼梯口的居然是波本。对方同样气喘吁吁,但是在看到地上沾满鲜血的苏格兰还有莱伊转过身子脸侧溅有血迹的画面,他的瞳孔有一瞬间放大,脸上的表情也有一瞬间的抽搐。
“....对待叛徒,就应该这样。”莱伊重新恢复了他的伪装,在波本的面前,他只能看着苏格兰的尸体,用着最残酷最冷血无情的话语武装着自己。
*
“对待叛徒,就应该这样。”诸伏景光眼睁睁的看着莱伊莫名其妙的扑向自己的身侧,好像真的抓到了什么人一般,自顾自的说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莫名其妙的和空气搏斗,随后那把手枪莫名其妙飘在半空,自己对着空出开了一枪。
然后就是降谷零的出现,以及莱伊最后说出的话语。
但是真实的诸伏景光就在他们的面前,活的,热的,还喘着气的。
“这是...怎么回事?”诸伏景光瞪大双眼,他第一时间想要去触碰自己的幼驯染,但是此时其他的组织成员已经到达,他只能压制住自己的冲动,小心翼翼地绕开了所有人,慢慢挪动到了楼下。
一路上,他和无数个人正面相撞,但就好像所有人都看不见他一般,就连琴酒都忽视掉他的存在,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直到跑出二里地,他才缓缓减速,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于是便顺着身体的记忆能力回到了警视厅公安厅,看到了自己的联络人在和谁打着电话。
“.....是吗,那就好,要不是他最近放松了警惕,我都不知道他居然就是苏格兰。”联络人用着轻松的语气说着陌生的话,让诸伏景光原本想要拍他肩膀的动作僵住,带着不可置信的眼神缓缓绕到正前方打量着他的表情。
“早就知道他卧底,但就是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真是让我烦恼了好久。”联络人脸上是谄媚的笑容,“朗姆大人,你看我的奖赏.....”
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呢,自己确实因为卧底一年放松了警惕,在上上周的接头中,没有下心思遮住自己的脸。这么想来,上周联络人说在烂尾楼看见【幻】牌伪装的自己,也是因为每天都在想怎么把他上报给朗姆的原因吧。
诸伏景光倒退两步,拉开和联络人的距离,看着对方打完电话,神清气爽地回到了警视厅,一路上还有很多人和他打招呼。
诸伏景光站在巷子里思考了很久,警视厅短期内绝对不能回去,也不能让他人知道自己的情况,但是现在和zero又无法联系上.....
说起来,自己是为什么不会被人看见?
他缓缓抬起头,从自己的身体里突然钻出了两张熟悉的卡牌。
“...【幻】,【影】?”松田的卡牌?
他伸出手,两张卡牌并没有落到他的手中,而是围着他转了两圈,找到了一个方向缓缓飘出去。
诸伏景光跟着两张卡牌一路追过去,路线却越来越熟悉,最后到达了警视厅单身宿舍的楼下。
门口的安保人员忽略了他,路过的警察忽略了他,就连那些猫猫狗狗都好像看不见他一样,他就这样一路绿灯到达了松田阵平的家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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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就是我一下班打开门看见景老爷你坐在我的沙发上的原因?”
诸伏景光坐在单人沙发上,两张卡牌依旧飘荡在他的身边,微微泛着光说明卡牌效果还没有消失。
“是这样没错...我想可能正是这两张卡牌救了我一命。”已经整理好头绪的诸伏景光微微笑着,“想必是【幻】让所有人看到了一个假的我,然后掩盖了真的我,再加上【影】的操控,所有人触碰到的都是影子叠加在幻影上的实体,这才以假乱真制造出我的假死。”
“原来如此,难怪那天晚上这两张牌头也不回的跑掉了,看来是预感到了你的问题啊。”松田阵平终于解开了那天晚上的未解之谜,“所以景老板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警视厅内我的联络人是他们的内应,我也不敢确定还有没有别的卧底,恐怕短时间内我没办法暴露自己还活着的事实。”诸伏景光也没想好下一步,不过一段时间内没办法联系降谷零是实话。
“诶——那岂不是短期内你只能呆在我这里?”松田阵平挑起半边眉毛,“毕竟现在只有我的卡牌能掩盖你的行踪不是吗?”
“啊,只需要用【幻】变一个其他人的外貌就可以。”诸伏景光不免庆幸,他确实没有点易容的技能,这个最大的问题能这么解决实在是太好了。
这时,一直耐心听他们讲话的奈奈开口了,她飞到松田的身边,拉长语调委委屈屈的喊着,“我肚子饿了!我的晚饭在哪里啊....”
“我去给你们把饭热一热好了。”诸伏景光自觉起身,拿起松田阵平带回来的便当,皱了皱眉头,“算了,还是我给你们重新做算了。”
说完,他走到厨房去,关上厨房的门,开始处理便当里面的饭。
而松田阵平在他关上门后,带着一脸了然,转头看向奈奈,“好了,他走了,你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吗?”
奈奈飞到他的大腿上坐好,正色道,“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按照这个世界原本的世界线,恐怕今天就是他的死劫,就如同一个月前的你一样。但是你是和我绑定成为魔法使,进入了另一条剧情线,这才摆脱了命运的束缚。”
“你想说什么?”松田阵平眯起眼睛,双手环胸,俯视着奈奈。
“我想说的是,他还没有进入你所在的剧情线,他的死劫并没有结束。”奈奈示意他看向半空中还在泛着微光的两张卡牌,“这也是那两张卡牌还没回到你的手里的原因,一旦卡牌离开,那么诸伏景光就会被世界再次感知到,那么他会回归原本的结局。”
“我要怎么做?”松田阵平不废话,既然奈奈这么说了,那么一定有解决的办法。
“《魔卡》的剧情线已经做出了选择。”奈奈脸上重新出现笑容,那本粉色的魔法书飘到他的身边,缓缓翻了个面,露出了下方月亮的魔法阵。“只要你同意他也加入你的剧情线就可以了。”
“就这么简单?”松田阵平脸上出现了疑惑的表情。
“当然,因为你才是新剧情线的核心不是吗?”奈奈飘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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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坐在他的卷毛上,“只要你同意就可以啦。”
松田阵平手微微动了动,原本想让奈奈下来,但是看在诸伏今天逃脱一劫的情况下,还是选择了放她一马,“行,我同意。”
“ok~那么接下来——”奈奈兴奋的拉长尾音,“卡牌魔法使!小阵平!队伍扩张!”
两张卡牌仿佛感应到了什么,代表着使用中的微光缓缓熄灭,乖巧的回到了那本魔法书中。
“好了,可以来吃饭了。”诸伏景光这时打开了厨房的门,温柔的笑着端出了餐盘。
松田阵平敏锐的感觉到诸伏景光好像有哪里变了,但是又说不上来。
可能是因为剧情线定位的改变?
*
[一个小时前]
松田阵平的家门被影子打开,诸伏景光缓缓推门走进来。
“是你啊。”奈奈仿佛早有预料一般,漂浮在客厅中,电视机也是关闭的。
诸伏景光关上大门,站在玄关看着仿佛等待他已久的奈奈。
“过来坐吧,一时之间是讲不完的。”奈奈示意他坐在沙发上,自己则是飘到卡牌上,将卡牌平放在半空中坐好。
“你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情?”诸伏景光略带警觉的看着这个小人,尚未从玄幻的事实走出来的他依旧保持着一定的警戒心。
“想必你也知道了,今天如果不是卡牌的话,恐怕你已经死了。”奈奈并未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敲了敲自己屁股下的卡牌。“这也是你的命运线,在这个世界的故事中,你的生命一定会终结在今天。”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你有了第二个选择。”奈奈一边说着,一边将另一张卡牌的背面旋转到月亮的图标上。
“什么选择?”诸伏景光皱着眉头,他不相信命运的说辞,他只是想听听奈奈的解释。
“首先要给你介绍一下我自己。我是卡牌的守护者,代表着太阳的....”她顿了顿,“奈奈。代表着太阳的奈奈。”
“但是守护者有两个,还有一个是代表着月亮的守护者。”
奈奈从卡牌上飞起来,飘到诸伏景光的面前,在距离他不到一只手掌的距离悬浮,伸出手抵在他的额头上,“而现在,你可以选择成为月之守护者。”
“如果我说不呢?你会怎么做?”下意识的先试探拒绝,诸伏景光并不想草率的做出决定。
“不会怎么样,你会和这个世界的命运线所书写的一样,死在今天。”奈奈不置可否的摊了摊手,“不管你相不相信命运的说法,这就是事实。”
“如果我答应呢?需要我做什么?”诸伏景光并没有被吓住,表情平静的像是没有听见自己会死亡的事情一般。
“答应的话,你就是月之守护者,在审判到来之前,你会以诸伏景光的身份陪伴在松田阵平身边,直到他收集所有的卡牌。”
“审判?”
“就是走个过场啦,你们都是朋友,再加上本身《魔卡》世界线是属于比较温和的,顶多就是你们打一架。”奈奈摆了摆手,又不是真的月和真的审判,没必要整的那么严苛。
“那审判结束之后呢?”
“审判结束之后当然是继续保护小阵平啊?”奈奈一脸‘你这都要我说’的表情,“守护者守护者,当然是保护魔法使还有卡牌啊。”
“哦,对了,我要提醒你的是,一旦你答应了,我会和小阵平说你要加入剧情线,但我不会说你是审判者月,因为现在的剧情线还没有到那里,他还不能知道这件事,你可别说漏嘴了。”奈奈小心翼翼地附在他的耳边说着,“而且一旦成为月,你将会剥离诸伏景光和苏格兰的两重身份,作为苏格兰的一切都会被模糊掉,虽说记忆不会消失,但也不会那么清晰。平日里你就只是诸伏景光,等到审判之后两个身份就能互通有无了。”
“怎么样,你的选择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