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有点心急了,她去主动勾引了陈达。但实际上陈达的老婆是个幌子,陈达本身根本不喜欢女人,而这一点小云没有调查清楚。”
陈立心提起来,“那天,后来呢?”
焦东眼神发直,那天在陈达逼问下,小云才说出自己的身份,“她说她叫冯云。”
陈达逼问她,背后还有谁,他早就知道冯云这个身份,可他不信冯云就是主使。
“洪先生说了,他以前玩过的小女孩没有叫冯云的,而找上他的,应该只有那些小女孩,她们想报仇。可他不记得有叫冯云的。”
所以陈达觉得冯云在说谎,把她关了起来,打算逼问出背后指使她的人,他不信冯云是自己单枪匹马做这么大个局。
“我虽然害怕,但我终究不忍心。
所以那天是我偷偷放走的冯云。
其实当时冯云让我和她一块走,说我留下会死。但实际上我……”
“实际上,什么深情舍不得,什么爱她,你早就在自己性命前途名利和她之间选了前者,对吗?”
陈立眼神锐利,观察焦东心虚的目光,就识破了他当时的心理。
焦东捂着脸,“对。”
不管她到底是谁,其实焦东心里都没怪过她,他是真的爱,可再如何爱,和他自己性命前途名利比起来,终究是不值得人留恋的。
那天放走冯云,其实是陈达的主意,或者说是背后洪先生的主意,放了她是为了跟踪她,找到她背后指使的人。
洪先生总觉得冯云背后是有人指使的。
“后来呢?”
焦东摇头,后来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没有跟着陈达的人去。
但那天之后,陈达就消失不见了,陈达的公司也很快注销了,听人说陈达是去了海外,就那样消失了。
冯云也不知道去哪了。
“我一开始提心吊胆,但一两个月过去,风平浪静,似乎所有人都把我忘了,陈达和我之前的生意也断了。
我也试图找过,可之前接洽都是陈达对接我,他那些人我都不知有谁。
至于小云,她之前给我展示的一切都是假的,我又能去哪找呢?
我又变回了那个底层的医药代理,除了卡里的钱外,好像一切都是做的一场梦。
我除了害怕,还有些不甘心,我私下找过小云,在道上。
但大概几个月后吧,突然有天晚上,一辆摩托车把我给刮了,那人带着头盔,刀比在我脖子上,让我以后闭嘴,若不是小云求他,他早把我废了杀了。
但是,我背叛了小云,他早晚有一天会杀了我。让我以后不要再私下打听任何关于小云的事,不要和任何人说起小云,否则,他随时出来弄死我。
我当时吓疯了,刀子都割破肉了,之后我就这样眯着。
过去三年,我活的谨小慎微,甚至好久都不敢出门,生怕陈达或者那个机车男出来把我弄死。
可时间长了,再也没有任何消息。
直到大半年前,那摩托车又出现了,把我给抢了,我后怕了很久,我又想起那天夜里他和我说的话,随时可以杀了我。
所以当时我不敢和你们警方说啊,我害怕,他说过,如果我乱说,随时可以杀了我。
我真的害怕。
我不知道那个骑摩托车的是谁,但他肯定和小云有关系。
那案子那么轰动,我之前就留心过其飞车受害者,我确实一个都不认识,不熟。
但我猜其他人肯定也是我这种情况,肯定和他们有关,说不定他们和我一样也是被小云骗过的,为了找到那个什么洪先生,因为当时陈达说过,冯云背后肯定还有人,都是寻仇的。
陈达查过冯云背景,就是个普通小姑娘,根本不是被洪先生算计过的女孩,说她要么是假身份,要么就是有人指使。
所以我在想冯严当时抢劫的人,会不会都是我这种,我虽不知他为什么这么做,但你们询问我时我真的不敢说实话。我也怕被人知道我过去的事。
我终日在恐慌里,直到你们破了案,说他已经死了,我才稍微安心。
可是最近,飞车案第一个受害者郝大伟跳楼,那个许清柔也进了你们局子。
一个接一个的出事,我就开始害怕,是不是要轮到我了?
果然。”
焦东崩溃的,“那个人说过,有一天一定会来杀我的。”
他从一周前就陆陆续续收到匿名短信,都是冯严当初威胁他时的口气,说小云要见他,焦东一开始没理会,可短信威胁越来越多,说不见面,就要杀了他。
最后焦东只好答应见面,对方约在了那个酒店,让他进房间等着。
他照做了,他很害怕,但想着在酒店里那些人也不敢怎么样。
可慌张就快让他窒息了,而且中间有两次外卖,是小云给他点的,他都没敢吃,在酒店里呆了一天一夜,他累得不行了睡着了,结果,谁想到半夜下了暴风雨,电线断了砸破了玻璃,连电了他窗台上的插排。
他醒来知道自己腿废了后,就再也支撑不住彻底崩溃了,他只是腿完了,人没死,对方肯定不会收手的。
“以前威胁
我的冯严就说过,他们可以无孔不入,随时随地,用各种方法杀了我,我根本防不住的。
我是走投无路了,我真的只想活着。”
所以焦东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和警察坦白,哪怕坐牢,起码不会死。他是真的彻底崩溃受不了了。
“陈警官,我都说实话了,你们一定要保护我,求你了。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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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不是冯严他们,也有可能是那个洪先生,我就知道,这几年我一天都没过好,不会就这么算了,他们一定会杀我灭口的。”
岳明将从焦东手机里调出来的短信资料给陈立看,一个星期给他发了两百条威胁短信,从商量到逼迫,陈立也学过犯罪心理,这短信的内容犹如pua,在一点一点摧毁他的意志。
直至危险真正来临,将他的心理防线彻底击溃,就成了此时,讲完这故事抱着头疯狂的无法自已的焦东。
焦东又开始大喊大叫控制不住了,医生过来打了新的镇静剂,这一次,他昏睡过去。
走出病房,主治医生和陈立说,最好找精神科专家给他会诊,常年的心理压力和恐慌,让焦东已经有出现幻觉,精神分裂方面的表现,再这么下去,结果不会好的。
陈立皱眉点着头,如果焦东精神真的最后被确诊有问题,那他的证词将不具备法律效应,这会很麻烦的。
因为焦东今天给的内容,算是这案子,关于冯云最大的一个突破了。
是陈立之前万万没想到的。
那边岳明也给陈立汇报,去调查酒店事故的鉴定科,在窗外那棵断树附近,找到了类似玻璃的残片。
初步认为有可能是黑市购入的小型引雷针。
但还不完全确定,毕竟只是残片,又在附近泥土里发现的,那夜狂风暴雨,就算有什么足迹痕迹,也肯定已经冲刷的什么都不剩了。
可陈立看着那残片的图片,却心里已经有了定论。
“把昨晚酒店所有住客的名单给我,做好笔录了吗?”
“做了,尤其是另外四间受伤房客,都重点做了询问,暂时还没发现什么异常。”
“昨天的暴风雨,三天前气象台就出预警了,树杈那边应该是监控死角,但想把引雷针放在树杈上,应该就在三楼以上,五楼以下的位置,正好是出事这几间房的位置,所以剩下四间住客,要重点排查。”
陈立记得酒店的格局。
岳明点着头却没急着去查。
陈立看出他的犹豫,“怎么了,还有事?”
岳明迟疑的开口,甚至带着点八卦的兴奋,“除了做笔录,剩下四间受伤的客人,都在这层住院,通知了家属。
但,其中有一个受伤的客人,她说自己没家属,要找她的朋友,但她手机进水打不开了,不记得号码,就让咱们帮联系。”
陈立看着岳明的脸色奇怪,“她不记得电话号码,咱们就知道?”
“不是,陈队,她说的那个朋友,是纪莫年,纪导。而且我已经联系纪导了,他应该一会就来。”
陈立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拿过岳明手里的住院信息,终于知道岳明在八卦什么了,其他四间受伤房客的名单里,赫然一个熟悉的名字,华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