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毫无保留的爱
    郝哲说到这,抬眼看着虚无,手摸着盲杖上的刻字,“我不是不知她的名字,我只是尊重她的意愿。陈警官,你以为掌握我的心理,让我以为被骗,就能对她因爱生恨?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什么都明白,可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我十分确定那天晚上她是真心对我的,才流露出情绪,和白日里的她那么不同。

    这对我来说就够了。

    我知道她的理想,有要做的事,也许很多时候都是骗我的,不可能在我身边永远停留。那又怎么样呢?

    我很清楚那夜她对我动了真情,才会趁着酒醉吐露心声,这才是最重要的。”

    “你就是这样自我攻略活到今天的吗?郝哲,你不觉得你的行为太可笑了?或许她就为了博取你的同情,才和你讲她的故事。”

    “她那天喝了很多,第二天什么都不记得了,还很慌张的问我昨晚说了什么?我告诉她,什么都没说,可她不信我。其实,后来很多次她试探我到底知不知道她父亲的事。

    哪怕我用我父亲的死的秘密交换,她都无法达到平衡。在她心里,最重要的就是她的父亲,因为她始终认为这世上除了她父亲,没有人对她是毫无保留的爱。

    可她这样我反而放心了,因为我看穿了她游刃有余外表下,是一个孤独无助的灵魂,只要我毫无保留的爱她,早晚有一天,我在她心里会有一席之地,早晚她的世界中就只有我。”

    郝哲的回答让纪莫年无比震撼,甚至觉得荒唐,他们一直以为是郝哲被假冯云,也就是叶小瑶洗脑,和红痣女对待的那些男人一样,不过是一种走心的pua,让这些男人迷恋,痛点打在这些男人心上,让他们为她做事。

    可郝哲的话却颠覆了这个认知。

    在郝哲的描述中,他一直是清醒的,甚至和故意接近他的叶小瑶,是平等交手,很多时候他还掌握着,结束还是继续这段关系的主动权。

    “你就这么沦陷了,明知道她不是真心对你?”

    “是不是真心怎么判断,纪导?即便一开始目的不纯,虚情假意,过程中就没有真情流露的时候吗?

    她和我一样内心孤独,所以即便演戏,在这个过程里,难道就没有哪一刻是真的吗?

    她对我笑是真的,陪伴我是真的,走进我心里坦露自己的伤痕是真的,你又怎么能说,这一切是假的呢?”

    纪莫年震惊的说不出话来,竟然在这一瞬无法反驳郝哲。

    “后来呢,你毫无保留的爱,成功的让她爱上你了吗?”

    郝哲突然自嘲的笑了笑,“想要毫无保留的爱一个人太难了,人性都是自私的,可我知道她一定真的爱过我,她看起来那般铜墙铁壁那般复杂,实际内心非常单纯,只要一个人对她好,她就觉得那是爱了。真是可怜,也真的惹人怜爱。

    那时我已知道,她和我哥的关系不是情人,我哥挑中她,看上了她的容貌学历和装出来的柔弱,拿捏了她没有背景缺钱的弱点,承诺给她一笔钱,让她假装情人,实际上是为了等我来抢,想让我和一个合适的人谈一场正常的恋爱。

    在我哥眼里,如果我和年龄相当的女孩在一块,也许会产生感情,那样我的生活就可以步入正轨,这些都是她和我坦白的。

    说实话我知道这些时,真的对我哥心软了,那段时间是我和郝大伟关系最好的时候。

    大概一个人得到爱后,就会对世界温柔起来。

    叶小瑶说她本不欲做这些事,可她当时需要很大一笔钱,后来听我说了家里的恩怨情仇,她意识到我和她是那么相似,才会对我忍不住动情。”

    那真是彼此最至纯的时刻,郝哲深陷其中,为她做了很多事。

    他们一起像普通情侣一样约会。

    怦然心动的岁月里,郝哲最难忘的瞬间就是他每次走出工作的地方。一转角,小猫一样的女孩就蹦出来抱住他,想吓他一跳,可她不知身上的茉莉花香,他没转弯就闻到了,那是她独有的味道,可他还是愿意装作被吓到。

    那真是一段最快乐的时光。

    “我真希望永远定格在那一刻,但我也明白,她不会只在我这停留。

    她想要很多钱想成为人上人,而真的喜欢一个人就想成全她的理想,看着她开心。所以我就帮了她。”

    “你怎么帮她赚钱的?是拿你哥哥公司的残次品给她出去销售吗?”

    郝哲有些惊讶,没想到陈立已经查到了,点头。

    陈立在看完何志明那边的审问材料后,就明白了这中间的逻辑。

    “我哥公司当时刚在北方起步,主做情趣用品,计生用品是后来辅助做的,但卖的最好,可当时资金不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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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产线买的是南方淘汰的,所以成品率不高。

    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下来一批残次品,本是要销毁处理,橡胶二次利用做一些非卫生产品。但被我买走了。

    当时作协里有个老板,很迷我的诗,我们说的上话,我就请他帮忙,以他名义搞了个回收橡胶的小公司。

    这种淘汰的东西,价格便宜,我收过来,是想转卖一笔,挣个差价给叶小瑶。可她却觉得这样利润太少,认为直接销售更好,并且说她有渠

    道。

    她有道上朋友,不走正规途径,还少了很多麻烦。能当正常计生用品销售出去,利润高。”

    郝哲其实觉得这样不妥,毕竟是残次品,但叶小瑶认为,人分三六九等,用的东西自然也分三六九等。

    之后的那些日子,她赚了钱特别开心,她说那是第一次把钱攥在自己手里的滋味,很有安全感。

    郝哲看她开心,也就不再说什么,“我给她货源,她销售出去,利润要分我一半,我没要,只收了成本价。

    我不缺钱,我哥公司我有股份,每年分红就很多,我只是希望她开心。直接给她钱,她并不高兴,她说她不要做养在缸里的鱼,要做跃上龙门的锦鲤。

    我爱她,所以愿意成就她。

    只是随着我哥公司壮大,很快旧生产线就换掉了,废品率下降,回收的就少了。

    我本来想给她搞一条生产线算了,换个行当,可她却说不卖了,说外面的销售渠道里,有人拿这东西做别的事,她不想闹大。所以正好不做了。”

    陈立皱眉,“她有说外面渠道是怎么销售的吗?有人利用这个做了什么事?”

    郝哲摇头,“我问过她不说,但,我知道她和道上一对兄弟有些瓜葛,只说她们合伙做生意的关系,我让她少和那些人接触,她却生气了,认为是我限制她的自由。

    她似乎特别忌讳我去窥视她的朋友,我们因此吵过几次,甚至都冷战了,最后都是我妥协了。

    其实从那时开始,我和她之间就有裂痕了,人都是自私的,本以为我们会和别的情侣不一样,灵魂相依便可包容一切,事实证明,爱是美好的,可美好诞生的同时,也会滋生恶的一面,比如自私,占有欲,和猜忌。”

    也许那时叶小瑶就意识到了,他们走不到最后,人生这条路还是要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