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1
    “唔,出发前再检查一次装备。”

    袖剑弹出又收回,腰上的金属腰带扣着磨得正锋利的几把飞刀和匕首,一般而言面对较远的敌人会发挥些意想不到的功效;从医生那买来的伤药也挂在腰带上面,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成分,但是确实无论是止痛还是止血都效果显著。

    至于袖枪......奥罗拉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没有选择带上,毕竟这也算是阿泰尔的标志性武器,用上的话,说不定带来的影响会更糟糕才是。

    何况,她这次并不打算对那帮子圣殿骑士做什么......呃,起码,她现在是这么想的。

    要是出现了什么不得不动手的情况,咳咳,纯属被动,她可是无辜的啊。

    奥罗拉其实不太记得这个据点负责人的名字,长且拗口,主要是他不太支持她天衣无缝的计划,不记名字,嗯,其实奥罗拉报复的一环。

    虽然幼稚了些,但奥罗拉本人其实相当满意。

    “你准备现在动身?”

    那人见奥罗拉从房间里走出来,穿戴整齐了,像是要去做什么大事的样子。

    他自然是不赞同奥罗拉的计划,认为这么做过于莽撞且张扬了,不过按照兄弟会内部的评级来说,他的权限是与奥罗拉持平的,甚至于作为刺客导师亲传弟子的奥罗拉隐隐还要压上他一头。

    所以,他最多只能规劝,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却不能直接命令奥罗拉做什么,故而他这次来也只是为了了解一下奥罗拉接下来的打算,顺便看看还有没有可能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片子劝回去。

    “那是当然,”奥罗拉回应得很痛快,眼眸里闪烁的光只有兴奋,身上还带着些昂扬的战意,她笑起来,“择日不如撞日,拖的时间越长反而对我们越不利,何况,那边来的人又没有什么厉害的家伙,这不正是时候吗?”

    见她这么说,那位负责人也是个明眼的人,自然知道这是下定了决心,估计除了她的老师来也没有人能把她劝回来,索性便不在劝了。

    他还准备一份稍微简略一些地图,便将其取出来,递给了奥罗拉。

    奥罗拉先前便已经将这座小城的地图看了一遍,大致路线便记住了,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没有谢绝他的好意,将那份地图接了过来。

    “多谢,那么我就出发了?”她扬了扬手上的地图,话虽说是疑问句,却也是不想要其他人回答的意思。

    这个时候,那位负责人也不扭捏了,将心底的其他想法压下,也冲她挥了挥手:“那便祝愿你一切顺利。”

    刺客们告别可不像对面的圣殿骑士爱整那些虚头巴脑的,装模装样地说着什么“愿洞察之父保佑你”、“洞察之父在上”之类的场面话,明明心里也没有多虔诚,一帮道貌岸然之徒,还扯上信仰了。(纯恶意)

    刺客的道别就随性多了,一般而言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要是像对面一样,每次道别都重复一遍信条,反而才更像是一种对信条的违背。

    毕竟,万事皆允嘛,翻译成大白话不就是——“爱咋咋地”吗?

    .

    圣殿骑士团在此处的据点相当的豪奢,原先的主人既然已经决定投诚圣殿骑士团,那么在他死后他的财产自然也就归属圣殿骑士团,所以这便是住自己家的房子里了,也不需要有什么心理负担。

    当然,对外可不能这么说,要加以美化,说起来便是,公正谦卑善良的骑士们路过此地,偶然看见他的暴行,路见不平仗义出手,为人民铲除了这颗毒瘤。

    至于财产吗,咳咳,当然是由骑士老爷们代为保管了,准备之后用在需要使用的地方。

    与此地的贫瘠相反,那位领主的家中好东西可着实不少,帘子是掺了金丝绣出纹路的、室内是铺设了驼毛地毯的、连用来照明的蜡烛都是掺了精油的蜂蜡,气味格外的好闻。

    毕竟再瘦削的牛马只要没死,使劲刮刮多少还是能刮点油脂下来,积少成多、日积月累,那也是一笔相当可观的财富。

    当然,这和奥罗拉没什么关系,她只是学过些有关的知识,有感而发而已。

    兄弟会既然想要在一个地方立足,那也少不了要和当地的掌权者打些交道,她又是阿泰尔的徒弟这些也在她的学习范畴里,这样的事情她遇到的或者说见到的也不算少了。

    正常走地面通道自然是行不通的,作为正儿八经的刺客,奥罗拉也不屑于这么去干。

    从屋顶上,顺着别人的晾衣杆、排水管乃至于阳台,必要时也可以从烟囱上面蹿过去,因为烟囱会比屋顶更高一些,方便跳跃到更远的地方,这才是刺客们认同的“正道”。

    当然这个时候你需要祈祷下面没有人在做饭,或者不要遇上半夜想不开想在屋顶上看星星、闲的没事跑酷的小孩,至于那种大半夜不睡觉扒姑娘窗台的......奥罗拉也不介意顺手帮忙收拾一下。

    前者,现在已经是深夜了,应该也没有人会想不开在这个时候做饭;而后者嘛,一般来说干这种事的也是刺客的崽(比如几百年后在佛罗伦萨的兄弟两个)。

    而最后那个,嗯,好吧那只是一个几百年后的夜莺鸟,被灭了门的夜莺鸟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好像写了什么很地狱的东西。)

    综上所述,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行走屋顶这种事情对于奥罗拉来说可以算作是轻车熟路,甚至于她可以直接借着高速直接越过不算太宽的小巷,直接从一个屋顶跳到另一个屋顶。

    她一路上,如果屋顶也能称作路的话,连片刻的停歇都不曾,直直就奔着圣殿骑士团的据点去了。

    怎么说,毕竟奥罗拉也是那种小时候不睡觉,跑到屋顶跑酷的人嘛。

    毕竟是半夜,要是遇到了人那才真的是有鬼,奥罗拉便也走得顺利。

    到了地方,她才发现,圣殿骑士团似乎比她想得还要重视这件事一些。

    安排了人轮番值守,甲胄完全穿戴,手上的兵刃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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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亮的。

    奥罗拉看得还要多一些,这些轮守的人3、4人一班其中最少都有一个老手在,目光锐利,步伐沉稳有力,还会专门去视察看不见的死角。

    “唔,这下稍微有些难办了呢......”

    奥罗拉在只有一街道之隔的屋顶上猫着腰,鬼鬼祟祟地自屋顶上探出脑袋来,表情却不见多少凝重。

    一个翻身上了屋顶,屏气凝神,她严肃起来,踮着脚,弓着腰,身体重心下压。

    “咻。”

    几乎只有不明显的风声,她像一只矫捷的猫一样窜了过去,然后轻轻地在对面的屋顶落下,只惊动了一丝晚风,抚过她的刺客袍,将白色的衣袍轻轻扬起。

    正如奥罗拉所言,对于潜入,她有相当的自信。

    在底下巡逻的圣殿骑士当然没有觉察出什么不对,无知无觉地继续往前面走着,那位经验稍显老道的圣殿骑士似乎有所预感,抬眼看了一下屋顶,却只看见被倾泻的月光照亮的屋顶。

    “奇怪......”他嘟哝了一声,便也把这个事情抛在了脑后。

    .

    奥罗拉在宫殿之上行走着,是的,宫殿。

    建立在那位领主多年来搜刮民财之上的住所,被称为宫殿毫不夸大,依山而建,几乎将整个山脚占据。

    “嗯,看来得看一下地图。”奥罗拉找个黑暗的角落,停下来,将临行前那位负责人给她的地图打开。

    与阿泰尔给的路线图相比,这个地图要好懂许多,宫殿里的重要建筑物都用标注了出来,还简略写了具体作用,一看就知道上次刺杀那位领主的刺客用的应该也是同款地图。

    片刻,奥罗拉起身,又将手上的地图收回,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具体位置,接下来的路径也已经规划好了。

    进入了宫殿的腹地,这里的巡逻明显就宽松了很多,她也就没有那么小心地遮掩自己的动静了。

    圣殿骑士团来到这里的人也不多,又要轮班制,虽然戒备森严,但实在是无法顾及到每个角落,奥罗拉又是个艺高人胆大的,便硬生生让她在没有惊动任何一个人的情况下给摸到了这次来的圣殿骑士团大人物下榻的房间。

    “呼——”奥罗拉轻轻吐出一口气来,沿着外壁的纹路一点点一点点向下挪着。

    她听见了交谈的声音,很明显屋里的人还尚未入睡,她不敢托大,只能小心再小心。

    在同僚面前放大话是一回事,但是她自己上阵其实还是相当警惕的。

    终于,在她的不懈努力下,她终于挪到了窗边,找到一个小平台,她小心翼翼地蹲着,和做贼没有区别,呃,可不就是贼吗。

    屋里的交谈还在继续,奥罗拉便屏气凝神,认真地凑着耳朵去听。

    “我准备将这个圣物的事情上报上去,这是相当重要的事情,”屋子里传来的声音浑厚有力,听起来更像是下达通知,“直接将信件派人送去给大团长,然后再多派些人手过来交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