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和“娶”同音,虞瑜一时没听白,问:“你说啥呢?又取又不取的?”
青回道:“不取而代之
虞瑜刚要回话,沈恪和苏星妍来了。
虞瑜急忙换了衣服,和青回一起下楼。
尽管她竭力克制着,可走路姿势还是和平常不一样,腿微微有些瘸。
苏星妍不知内情,急忙迎上去搀扶她,关心地问:“虞瑜姐,你受伤了吗?有没有去医院看?伤到哪了?”
虞瑜臊红了脸,偷偷瞄一眼青回,小声说:“没受伤,没事,休息休息就好了
见她偷瞄青回,又红脸,苏星妍这才反应过来。
十分讶异。
她和沈恪从认识到交往,加起来快三年了,止于接吻,且一接吻她就生病。
瞧瞧人家这速度,坐火箭一样,嗖地一下上了天!
把礼物递给虞瑜,几人落座。
青回给他们泡茶。
泡的是养气补血的玫瑰红枣参茶。
苏星妍刚要端起茶杯喝。
沈恪从她手中接过茶杯,“烫,我帮你吹吹
苏星妍这才想起,青回是使毒下蛊那拨的。
沈恪在提醒她谨慎点。
苏星妍忙说:“我想喝果汁,就热橙汁吧
“我去取沈恪起身去厨房冰箱拿橙汁。
青回唇角扯了扯,毫不留情面地说:“如果我想下蛊,你们谁都走不出这间房
虞瑜无奈一笑。
这位爷,是一点委屈都不受。
把软饭吃得这么硬的,古往今来恐怕就只这一位。
沈恪将橙汁温好,拿给苏星妍喝。
虞瑜也要了一杯,这才算缓解了尴尬。
沈恪看向虞瑜,“我明天要回京都,保护好自己
虞瑜刚要开口,青回道:“我会保护
沈恪扫他一眼,看向虞瑜,“有解决不了的事给我打电话,别不好意思
虞瑜点点头,“谢谢大哥!”
青回道:“有我
那意思,用不着你。
气氛被他搞得有点僵,虞瑜对他说:“你去楼上看看,我手机落上面了,帮我拿下来
青回纹丝不动,“别想支开我
虞瑜哭笑不得,对沈恪说:“这小子比较有性格,哥哥嫂嫂,你们别跟他一般见识
沈恪不着痕迹地打量青回几眼。
在世人眼里,这小子哪哪儿都配不上虞瑜,却把虞瑜拿捏得死死的,也是本事。
又交待了一些重要事,沈恪和苏星妍告辞要离开。
青回忽然出声:“把你俩的生辰八字写于纸上,压在祖宗牌位前,若三天内相安无事,即是巧合。若出现意外,必须改命
沈恪道:“谢谢
虞瑜拽拽他的袖子,“你的生辰八字报给我,我也写了,压在我家祖宗牌位前,试试你克不克我
青回下巴微抬,“我们绝配,不用试
苏星妍惊呆了!
这顶级自信,无人能及。
按说青回综合条件比不上沈恪,可是架不住人家自信爆棚,还自带一副霸主气势。
出门上车。
苏星妍对沈恪说:“从来没想到虞瑜会喜欢那么一个人,两人是截然不同两个世界的
沈恪将她的手握在掌心里,握了一下又怕自己克她,松开道:“以前总觉得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我命由我不由天,后来经历的事多了,发现命运都是冥冥之中注定好的。就像我注定要遇到你,虞瑜注定要遇到青回,至于是良缘还是孽缘,要交给时间
次日。
回到京都。
二人依照青回的方法,写了俩人的生辰八字,各自置于先祖牌位前。
沈恪那边相安无事。
而苏星妍,点香的时候,怎么都点不着。
好不容易点着后,香燃了三分之一,自己倒了。
窗户关着,牌位前没有风,可那炷香就是离奇地倒了。
科学无法解释。
苏星妍不敢告诉沈恪,直接把电话拨给了虞瑜,将此事告知。
虞瑜又转告青回。
青回道:“男克女,非改无疑。女方幸好有祖宗庇佑,否则轻则重病缠身,卧床不起,重则死亡
虞瑜听得毛骨悚然,不敢耽搁,急忙将青回的话转告苏星妍。
事已至此,所有希望都寄托到独孤城身上。
转眼间。
到了农历七月。
七月初七这天,一行人开始动身。
顾逸风不放心苏星妍和沈恪,随行。
人多,开了辆七人座的商务车。
依旧是青回开车。
虞瑜坐在副驾驶。
沈恪和苏星妍坐在后座,顾逸风则坐在中间那排座位。
曾经仰慕的完美男神就坐在后面,虞瑜却已心如止水。
她现在喜欢的是驾驶座上的愣头青青回。
这人样样都不如顾逸风,可她就是喜欢他。
感情这东西,真的很玄妙。
开至中途,青回让几人蒙了眼睛。
几个小时后,抵达独孤城的住处。
众人被安排到二楼住处。
沈恪则被单独安排到顶楼,接下来的几天,他要焚香沐浴更衣,吃斋戒荤,且不能与苏星妍厮磨,面都不能见。
让所有人意外的是,这几天主人独孤城一直不曾露面。
很快,到了七月十五,沈恪的出生日期,也是鬼节之日,佛教的“盂兰盆节”。
夜黑风高之际,独孤城回来了。
将沈恪眼睛蒙上,把他带去一间类似于道堂的房间。
室内檀香袅袅,静谧无声。
沈恪的心底一片平静,如置云端。
独孤城手一抬,沈恪眼上蒙的黑布掉下。
沈恪睁开眼睛,环视室内,室内大到空旷,屋顶极高,室内布置得古色古香,墙壁斑驳,涂着朱红的漆。
房间窗门皆紧闭,室内靠红烛照明,案上燃着檀香,摆放着各种供品。
上面供了三位高大肃穆的神像,细辨之,是始祖黄帝、道祖老子、教祖张道陵。
沈恪这才知独孤城除了会驭鸟、会下蛊,还师从道教。
倒也在意料之中。
这种隐世高人,要么是佛门之下,要么是道门之下。
群经之首《易经》正归于道家。
独孤城一身墨黑薄衣,双腿盘起,端坐于蒲团之下,身上俨然自带一团圣光。
明明是短发,现代装扮,可就是给人一种穿道袍束发的感觉。
独孤城盯着沈恪的眼睛,“不怕我趁机要了你的性命?”
沈恪极淡勾唇,“前辈若想杀我,早就动手,不会如此大张旗鼓
独孤城冷笑,“我此生最恨之人除了成氏一家就是虞棣,没想到今晚却要为他的儿子逆天改命!”
沈恪道:“我名下公司分给我的盈利,供给您三分之二,每到年底,财务会准时划到您的账户
独孤城唇角微动,“我说过,不要钱,只要你第一个孩子
沈恪闭唇不语。
只希望青回能说话算话。
过片刻,沈恪问:“前辈,帮我改命,会伤您根基,请问您如何化解?”
“无需多问独孤城手一抬,掌风袭来,蜡烛瞬间全灭。
室内一片漆黑。
沈恪目之所及,皆是黑暗。
忽觉独孤城靠近自己。
沈恪纹丝不动。
十指间突然传来尖锐的刺痛,有血溢出。
沈恪忍痛不发出声音。
隐隐觉得室内又多了个人,能听到那人的呼吸声,可是任凭他怎么看,都看不清那人的面孔。
独孤城口中开始念念有词,语速极快。
念的是什么,沈恪听不清,只觉得头脑发胀发蒙。
整个人如置梦境,仿佛身不由已。
眉心位置忽然一凉,能闻到明显的血腥味。
不知过了多久,忽听独孤城开口,“喝了它
沈恪伸手接过来,手中是一个触感莹润的碗,质地像玉。
沈恪把碗凑到嘴边。
碗里的液体有淡淡的腥味,口感并不好。
他一仰头,全部灌入口中。
刚要把碗还给独孤城,忽听外面唰地一道闪电,紧接着“轰隆”一声巨响,碗啪地摔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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