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在车上欺负不受宠的妻子
    宋婳接了婆婆的电话,急急忙忙地跑来伯爵会所逮人。

    她要“逮”的人,是她隐婚三年的丈夫薄修景。

    “修景,你的腿才刚刚恢复,不能喝酒的。”

    鼓起勇气握住薄修景手里的酒杯,宋婳清亮的眼里满是真诚。

    同一瞬间,男人凉薄的目光落在她脸上。

    她好看的菱唇轻抿,清纯的眼神柔弱得恰到好处。

    只可惜,左边额角约三厘米的疤痕太过丑陋,哪怕有刘海挡着,风一吹就原形毕露。

    男人只看了一眼,就淡漠地收回了目光。

    “放手。”他的声音沉凉如水。

    “修景,回家好不好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说到惊喜,宋婳脸颊微红。

    “薄哥,这女人是谁?”

    关瑶才走进包厢,顾盼神飞的眼立刻朝着薄修景的方向看过来。

    宋婳只觉着声音很熟悉,回头一看,瞬间怔住了。

    怪不得薄修景一整晚不接电话。

    原来,是他爱而不得的白月光回来了。

    “宋婳?”关瑶红唇微勾,走上前很大方地朝着宋婳伸出手,“好久不见。听说这三年都是你在悉心照顾薄哥,我替薄哥谢谢你。”

    “这是我应该做的。”

    宋婳的手始终握着薄修景的红酒杯,因为关瑶也在场,她愈发希望薄修景能早点跟她回家。

    “老公,回去好吗?”

    宋婳几乎从来没有叫过薄修景老公。

    唯一一次,是他们第一次上床的时候。

    她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在他深陷欲海的时候叫了句老公。

    结果换来的是他冷冰冰的指责。

    然而这一次。

    面对着薄修景的白月光,大概是危机意识在作祟,她又一次叫了他老公。

    “我让你放手。”

    薄修景的声音如同他的气场一样冰冷,他稍一用力,酒杯里的酒水溢洒而出。

    红酒不止洒在宋婳手上被热油所伤的伤口上,还喷溅在了关瑶的裙子上。

    “嫂子,不是我说,你这就有点过分了。”

    “今天是瑶瑶的生日,你怎么把她的高定裙子弄脏了?”

    坐在真皮沙发上另一角的顾非熠忽然开了口,他对这个脸上有疤,且是乡下来的土包子没有半点好感。

    宋婳没有理会旁人怎么说。

    她始终定定地望着薄修景,“我不是故意的。”

    “道歉。”

    薄修景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冰冷。

    他根本没有考虑过,这么做无异于将自己妻子的颜面踩在脚底碾压。

    “薄哥,宋婳又不是故意的!道歉就免了吧。”关瑶简单地用湿巾处理了一下裙子上的酒渍,俏皮地朝着薄修景眨了眨眼。

    “宋婳,别让我说第二遍。”

    薄修景抓着宋婳的手腕,一字一顿地道。

    他的力气很大,捏得她整个手腕又麻又疼。

    宋婳抬起头,对上他深邃的眼。

    此刻,他的眼神是那样冰冷而陌生,堪比后方直泻而下的冷气。

    “对不起。”

    宋婳终于还是低下了头,她眼里一阵灼热,心下却阵阵寒凉。

    哪怕是一块寒玉,都该被捂热了的。

    薄修景对她,却一如既往地残忍。

    “把地打扫干净。”

    猝不及防的,薄修景如同恶魔一样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昏昧的灯光下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透着讥笑。

    “为什么?”

    宋婳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医生说的,薄修景双腿瘫痪三年才刚刚恢复,根本不能喝酒,而且还需要保持良好的作息。

    她劝他不要喝酒,何错之有?

    “今天要是不打扫干净,你弟弟治病的费用,我再也不会出。”

    头顶,又传来凉薄的声音。

    宋婳不可置信地看向薄修景,结果他却把他的外套递给了别的女人。

    “谢谢薄哥。”

    关瑶接过了薄修景的衣服,这期间,还不忘带着些许歉意,朝着宋

    婳客套地点了点头。

    宋婳吸了吸鼻子,极力忍住眼里打转的眼泪,接过侍应生递来的抹布,一点点地擦拭着地上的红酒渍。

    薄修景的眼神再未落在她的身上。

    而包厢里,又一次恢复了方才的热闹。

    直到薄修景接到了他妈的电话,这才冷漠地站起身,对着一旁悄无声息的宋婳说道“每一次,你都只会拿妈拿爷爷当借口?”

    话音一落,他就怒气腾腾地走出了包厢。

    “我没有。”

    宋婳紧跟在薄修景身后,不过她的脚步虚浮得可怕,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而她的心,早已在那个充满讥笑的包厢里。

    一片一片,支离破碎。

    宋婳上了薄修景的车后,薄修景直接将司机赶了下来。

    她无措地望着他。

    他却如同拎小鸡一般,将她的领口拎起,“宋婳,你怎么就这么贱?”

    “你说什么?”

    薄修景平时不怎么搭理宋婳,但也仅仅只是无视。

    像这样直接说她贱,这是第二次。

    第一次是三年前那个昏昏欲睡的晚上,她莫名其妙被人送到了薄修景的床上。

    事后,他误以为是她爬的床,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三年前,你用了手段逼着我娶了你,现在你又想故技重施?”

    “我没有!从始至终都没有过。”

    宋婳心里委屈,她是喜欢薄修景没错,但是当年的事,她也是受害者!

    “闭嘴!”

    薄修景不再想听她辩解,粗鲁地撕掉了她的衣服,“你不就是想要我碰你?我现在就成全你。”

    “不行!不要!”

    宋婳惊恐地摇着头,她已经怀了身孕,医生说胎还不稳,这段时间最好不要有房事。

    “你既自愿嫁了进来,这种事就由不得你了。”

    薄修景低头咬住了她的唇,修长的手霸道地摁着她的腿,几乎是毫无前戏,他就这样残忍地在车上折磨了她一个小时。

    宋婳被动承受着这场突如其来的疾风骤雨,她想要告诉他,她怀上了宝宝。

    可是,他真的会因为这个停下来吗?

    当年因为那一夜荒唐,关瑶向薄修景提出了分手。

    薄修景在追她的路上发生了严重车祸,双腿瘫痪三年。

    因此他几乎将所有的罪责都强加在了她的身上,三年以来几乎没有给她好脸色过。

    如果让他知道她怀了身孕,尤其是在关瑶回国这个节骨眼上。

    他一定会押着她去打胎吧?

    不...不能这样!

    宋婳不忍心这样伤害肚子里的小生命,她不舍得!

    “薄修景,我肚子好疼,你停一下。”她鼓起勇气,双手抵在他胸前,试图推开他。

    “又在矫情什么?”

    “不想做,你可以滚。”

    薄修景抽身而退,整理好腰带,随即拉开了车门,将她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