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岑槿能做老子女朋友,啧……”
“就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你说谁是癞蛤蟆?操,不对,你说她是天鹅?天鹅一个牲畜能比得上她?”
齐如意手里拿着面包,看着前面为岑槿大打出手的两位男同学。
她想,没人会不爱岑槿。
有些人从一生下来,就是该被人爱的。
再坏的人,再无耻的人,再无情的人,无论是什么样的人,遇到她,都会变成爱情的奴隶。
她让人着迷,让人疯魔,让人毫不犹豫,为她献祭。
她很美。但用美丽来形容她这人,太过简单,太过敷衍,太过粗浅。
她独一无二,有着独一无二的,特别的,极致的,致命的吸引力。
流星般绚烂的吸引力,却不似流星般短暂易逝,若永恒的宇宙般永恒而无尽,亘古而不变。
见过她的人,都会慢慢变得脆弱,病态,痛苦。
得不到她的回应,只能沉沦在这无尽的寂静悲伤里,无法翻身,永堕阎罗。
想到此,齐如意捂住心脏。她咬唇,深吸一口气后,走进教室。
课间的教室,原本应嘈杂吵闹,可是此时的教室,却安静得异常。
如此异常安静,皆因坐在第一排中间的岑槿。岑槿靠在桌面上,她在睡觉。
所有人都不会打扰她。是以,所有人都安安静静。
班上的同学,和以往的每一次课间一样,每个人都在时不时地瞄向岑槿。
齐如意握着面包,皱眉看向自己的座位。她和岑槿是同桌,坐在岑槿右边。此刻,她的座位被别人霸占了。
有人趁着自己离开去买东西的时候,霸占了自己的座位,坐到了岑槿身边。
霸占她位置的人,是班上的班霸。他坐在岑槿身侧,一眨不眨地注视她。
班上的人都怕班霸。齐如意可不怕他。她气冲冲过去,做出口型,让他离开。
班霸不耐烦地瞪齐如意。但到底不敢得罪岑槿的好友。他咬咬牙,起身让开。
岑槿微阖双眼,长长的乌发垂在肩头。她的头发,如若绸缎锦缎,乌黑柔软,丝滑光润,是叫太阳的光芒都要嫉妒的光泽。
齐如意的视线,从岑槿的头发上,转移到她的脸上。
她睡得很熟,精致的鹅蛋脸上,肤光如玉,细眉如黛,长睫如蝶,眉目间隐然带着书卷的清气。
似如一朵雪白柔软的雪色木槿花,从仙气缭绕的瑶池里开出来,明净清润,不染一丝尘埃。
雪白,干净,温柔,脆弱,美丽。她有着一种让人着魔的气质,让人着魔的吸引力。
齐如意咽嗓,轻轻嗅着岑槿身上的香气。
岑槿身上有木槿花的香气。便是不喜欢木槿花香气的人,也会沉醉在这清雅灵韵的香气里,流连忘返,不知归路。
作为岑槿从小到大的发小,齐如意她从小就知道,这香气,并非什么香水的香气,而是岑槿的体香。
岑槿出生在白木槿花开放的季节,一出生便带着木槿花的香气。她生来便带香。
齐如意闻着香,突然听到一阵铃声响起。她立刻捂住岑槿的耳朵,唯恐岑槿被这铃声吵醒。
然后,她瞪向铃声的源头。班上所有人都瞪向了铃声的源头。
铃声源头,来自一个戴眼镜的男同学。他懊悔地捂着手机。
班霸拎起他的衣领,凶狠地用口型警告他,再吵到岑槿,就砸烂他的手机。
戴眼镜的男同学着急忙慌地点头。他忘记将手机调成静音,吵到岑槿,是他的错。万幸的是,岑槿没被吵醒。
不多久,上课铃打响。岑槿慢慢睁开眼。
齐如意歪过头,“槿槿,醒了吗?”
岑槿抬起头,肤光胜雪,毫无瑕疵的半边脸颊上,压出了浅浅的红印。她的肌肤微微透着亮,明珠生晕般美丽,神性般的美丽。
“醒了。”她的声音低而浅。
岑槿的眼睛,是东方美人的经典眼形。开扇型双眼皮,双眼皮褶皱自内眼角开始,向外逐渐由窄变宽,如一把缓缓打开的折扇。
瞳仁是纯粹的黑,星空也不比她的眼睛美丽。
她刚睡醒,眼眸里浅浅镀着一层光泽,让人越看越深,越看越陷进去。
任谁看了这双美丽的眼睛,都会深陷进去,都会想去接触她,了解她,最后不得不爱上她。
齐如意避开岑槿的眼睛,“槿槿,上课了。”
班主任兼数学老师进入教室。班主任拍拍讲桌,肃然道:“高考只剩最后两周了,大家要竭尽全力,考上好大学,争取不留遗憾。”
言毕,班主任开始讲课。讲了几道题,注意到有人在开小差,他横眉倒竖,训斥一番。
旋即,他的语气失去了以往的严厉,变得异常柔软和缓,“岑槿,你来讲解一下这道题。”
岑槿起立,“这道题选A。可以用平移的方法处理。 f(x)平移一个单位……”
她的声音清清浅浅,若珠玉落盘。又如一汪清泉,温柔宁静,让人灵台清净。
更像是擅长巫术的巫女,一丝丝柔软的魔力,缠缠绵绵地绕过来,让人无法抵挡,只能束手就擒。
班上的好些同学,悄悄拿出手机,录下岑槿答题的声音。
“好,很好。”班主任和颜悦目,“坐下吧。”
下课铃声敲起。班主任没拖堂,拿着书本和尺子离去。
一下课,齐如意就对岑槿说:“槿槿,我买了橙子面包,你要不要吃?”
“不用,谢谢。”岑槿起身。
“槿槿,你去哪儿?”
“天台吹吹风。”
“我也去。”
“我想一个人。”
“好吧。”齐如意瞬间耷拉下肩膀,低落地垂下头。
教学楼走廊上,靠在护栏上聊天的男生女生们,在那一抹纯净的雪白身影出现后,目光纷纷投了过去。
新阳高中只有升国旗或者办什么活动时会让学生穿校服,平日里学生不用穿校服。
岑槿穿着白得纤尘不染的长裙,裙摆微微荡漾,花树堆雪般的美丽。
“岑同学,你去哪儿?”其他班的男同学,紧张而友善地搭讪。
岑槿:“随便走走。”
被岑槿回应了,问话的男同学耳朵一热,饱含着狂跳的欣喜与激动。她回应了他。她居然回应了他!
天台上。一群女生围着一个蓝衣女生。
领头的卷发女生气焰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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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怒视蓝衣女生,“你想死吗!”
卷发女生嘴里噼里啪啦,冒出一串脏话,正要踹向蓝衣女生时,坐在地上的蓝衣女生突然看到见了什么,“岑槿!”
听到这两个字,卷发女生仿若被点住穴道,僵住了动作。她侧过头,一眼瞧见天台门口的雪白身影。
岑槿走过来,风吹起她的裙边,带起一阵花香。
她走到蓝衣女生身前,伸手拉她,“起来。”
蓝衣女生受宠若惊,将手放到岑槿手上。
仿若碰到了一团丝滑柔软的云。蓝衣女生捏着岑槿柔软的手,贪婪地奢望能够永远不放开。
岑槿:“有没有伤到?”她的声音虽轻柔,却有一种令人安定的力量。
蓝衣女生摇摇头,“没有。”
岑槿:“她们为什么要欺负你?”
卷发女生突然抢白,“我们没欺负她!是她不尊重我在先!”
“放屁!”蓝衣女生道,“我只是没跟你打招呼而已!你以为你是谁,你是什么老大吗?我就必须跟你打招呼?”
岑槿问卷发女生,“是这样吗?”
卷发女生此时完全不见之前的凶狠与嚣张,她像一只被打衰了的狗。她张张嘴,本欲反驳,可对着岑槿漆黑明净的眼,她说不出谎话来,“我……”
岑槿:“不要欺负人。”
她的声音仍然是柔和的,像木槿花瓣轻轻掉落那样温柔轻和,如山海般宽容。
卷发女生吞吞吐吐,不敢再直视岑槿,“我……唔……好……”
她脚尖点点地,红着耳朵道:“岑槿,你来这里做什么?”
“吹风。”
“吹风?哦,这里是挺凉快的。”卷发女生摸摸口袋,摸出一块巧克力,“你吃巧克力吗?这个牌子的巧克力很好吃的。”
“不吃,谢谢。”岑槿往前走,步至天台围栏前。
她的手轻轻搭在围栏上,五指如绽开一朵花瓣慢慢张开,指骨纤细素净,指甲圆润莹白。
风轻轻吹动她的长发和裙摆。乌黑的长发,与雪白的裙子,在风里柔动时,宛若一幅流动的水墨画。
发梢与裙摆泛起的水墨涟漪,在卷发女生心湖里荡漾开来。
卷发女生来到岑槿身侧,“你在看什么?”
“红旗。”岑槿望着操场上飘扬的红旗,“很漂亮。”
“红旗?”卷发女生看看随风飘扬的五星红旗,“嗯,是很漂亮。”
若丝绸锦缎的发丝飘过来,如若春风卷着花香,缭绕在鼻尖。卷发女生想跪下来,亲吻岑槿的发丝。
她欲碰触岑槿的发丝,却又胆怯退缩。
岑槿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她不经允许碰她,就是在亵渎她。
上课铃急促地打响。卷发女生恼恨上课铃声响得这样快。
下天台时,岑槿微微侧头,“别再欺负人。”
“不会了,我发誓!”卷发女生做出要发誓的动作。她目送岑槿走远。
待岑槿走远,卷发女生抱住头,悔恨不已。
岑槿看到她欺负人,看到她凶狠丑陋的一面,一定对她的印象很差。
“操,他爹的!日***!”卷发女生冷汗涔涔,陷入一种悔恨难抑的羞愧与痛苦里。